第45章 早已准备
“还有何事?!”这回,皇帝的声音加重了几分,似有怒意横生。但谨慎守礼,循规蹈矩的苏皇后却没有听出来,以为皇帝并没有那么在意,于是又提起了古籍经文的旧事传说:“《古帝记》曾云,帝后于亥,情意
绵,凤鸣报喜,乃生龙子,后为世⾼帝也。”
“所以呢?你要朕等到亥时(深夜九点至十一点)?”皇帝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浑厚,带着几分沙哑。
苏皇后看了一眼挂在大殿一侧的时盘,此时正是戌时过半,距离亥时还有半个时辰,于是她垂首低眉,小心翼翼地答道:“是。”“你…”皇帝深昅一口气,声音又变得平静下来“好,就等半个时辰。”
帝后两人对坐,一人低眉垂首眼神飘忽,一人目光看向宮外。苏皇后心中涩羞万分,又无尽喜雀跃,陛下总归还是认得她的好,愿意来这儿陪她…
她得尽起子的责任与天下之⺟的义务,辅佐侍奉皇帝,让陛下改掉那些坏⽑病,多多学习那上古的先王圣君,与她恩爱如初,琴瑟和鸣,共同养育孩子,生下一个陛下的龙子来,相夫教子。
她幻想着,待会在榻上应该多劝谏陛下,多听听老臣的逆耳忠言,少听佞臣的阿谀奉承。做了那
事…到底要不要出声呢?出声的话陛下会⾼兴吗?还是会觉得我太轻浮?
不不不,太羞人了,还是忍着不出声吧…皇后遐想着,眼神离而飘忽,目中涩羞不定,而坐在对面的皇帝却不然,感觉到愈发急躁,有些坐立难安,他不时看向
榻,想象着待会儿与皇后在
上
绵,苏凤歌会露出哪般涩羞又娇红的神⾊,是否会软下来不再如此古板穆然。
但他又不时看向窗外,焦急的等待和时间的流逝,让他不由得想起⽟妃的好,⽟妃总是会把他侍奉地无微不至,服服帖帖,谨小慎微又恭恭敬敬,还非常懂得趣情,总会让他有一种放纵般的快乐。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却相顾无言,终于。亥时已到。“陛下,咱们就寝吧?”伴随着皇后娇羞又细小的声音,皇帝只感觉浑⾝热燥,也不知是酒劲上脑,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被苏皇后的绝世容颜所倒,听到这话,憋了半天的皇帝火急火燎地拉着苏皇后上了
。
只见如少女一般美丽的皇后似娇弱无力地倒在上,面上含羞,眼中含舂,曼妙又成
的躯娇,在烛火下烨烨生辉,⽟体横陈,令得皇帝不由心跳加快,呼昅急促,他微微张开手臂。
等待着皇后能像那些屈服又温婉的妃子一样替他解下龙袍,但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他定睛一看,皇后早已涩羞地闭上眼睛,整个躯娇虽然躺在那里,却似乎因紧张而显得僵硬无比,躺在那儿大气都不一下,如果不是
口的心跳微微起伏,令那圆浑如雪峰一般的⽟啂顶起⾐装起伏不定。
他还以为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具尸体,热情一下子被浇灌个七零八落,那抹好不容易燃起的情思与火,霎时间似乎都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消失不见,让皇帝內心突兀的出现烦躁与恼怒。朕都已经登临人极,君临天下了!
你还在如此面对朕?久久等不到男人那火热的大手和躯⼲,苏凤歌以为皇帝还在脫⾐服,这本该是她该做的…
躯娇似期待又似不安的挪动几下,修长完美的腿美微微挲摩着,腿两之间的那神秘花园处私,隐隐传来丝丝瘙庠与空虚,哪怕是向来端庄优雅的苏皇后,总归也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也会望渴丈夫的雨云恩泽。
等待着男人的雨露浇灌,填満內心的空虚与寂寞,但內心的羞意娇涩,令她实在无法替一个男人宽⾐解带,更无法主动逢上去,哪怕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以往与皇帝做完那事儿,她都会起⾝穿好素⾐,才倚着丈夫沉沉睡去。
但苏凤歌保证明⽇起来一定亲自侍奉皇帝穿好龙袍冠冕,整整齐齐⼲⼲净净地上朝去。“陛下…请,请熄灯…”明亮的灯光让平⽇里谨慎肃穆的她,让她由衷感到一种不适应和羞意。
在她所受到教育中,熄灯灭烛,行敦伦之事,才是一个大家闺秀和良家女子该做的,在明亮烛火下行那般羞人之事,无异于⽩⽇宣。
那是娼在卖弄风
,实乃大不检点的行为,但皇帝的下一句话,却令苏凤歌感觉浑⾝冰冷,⾎
凝固,心中的涩羞与舂意都被吹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凤歌!”“你是在等朕伺候你吗?!”皇帝话语比寒风还刺骨,冷冽无比,语气中掩盖不住的怒火与恼意,简直要溢于表面。“陛下息怒!”苏凤歌立即翻⾝下,跪在皇帝的面前,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既惶恐不安,又茫然无措,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我…”苏皇后有些语无伦次,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自己如何惹恼了皇帝。
看见跪在地上讷讷无言,又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皇后,皇帝突然感觉有些意兴阑珊,兴致全无,只感觉到一股疲惫和一股深深的厌恶,乏味至极。
“朕乏了,皇后也早点休息。”他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没对结发之发脾气,也许是对苏凤歌所剩无几的情意,也许是对女儿宠溺的悯然…
他只是叹息一声,语气中却丝毫不掩烦躁与不耐烦,以及浓烈的排斥,说完,不等皇后有所反应,皇帝便迈开脚步,跨过了寝宮的门槛,就这样走出了皇后的椒房殿,踏上了积上一层厚厚⽩雪的走廊。
在宮殿外候着的宮女更是大气不敢一下,只是五体投地,不顾地上的积雪,将头颅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不敢多说一句话。
没人敢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敢想为什么皇帝陛下也夜午都没到就从皇后娘娘的寝宮里走出来…他一言不发地穿过走廊,来到了御辇前,跨过积雪,坐了上去,依然不发一言,只是靠在御辇上,闭目假寐。
皇帝的御辇,一直有人候着,无论皇帝是今晚出来,还是明天出来,无论风吹雨打,还是冬雪纷飞,他们都会默默地等着主子坐上来,抬轿落轿。钱公公眼⾊几番变化,但随即便低下了头,轻声说道:“起驾!”
沉默的太监侍卫们拉起皇帝的御辇,沿着这大雪纷飞的夜晚,沿着这夜幕笼罩的皇宮,慢慢离开了椒房殿。徒留皇后不知所措地跪在原地。
良久良久,一滴清泪落在华贵的地毯上,也似乎预示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皇帝的御辇在宮闱中行着,但似乎到了一处宮殿,钱公公的脚步却变得缓慢了许多,让御驾的太监侍卫也不由放慢步伐。
这瞒不过闭目养神的皇帝,他睁开眼睛一眼便知道这是到了哪里,又瞥了瞥一直恭恭敬敬低眉顺眼的钱公公,说道:“自作主张,该当何罪?”
“奴才罪该万死!”钱公公立刻下跪,朝着皇帝磕了几个响头。“罚你三月俸禄。”皇帝虽说是降罪,但却是⾼⾼举起轻轻放下,只是罚了钱公公几个月的俸禄便草草了事。
他下了御辇,看着依然明亮,灯火通明,透过宮殿窗帘,大门微微打开,似乎早已准备,在接着某人一样,这是⽟妃的寝宮。钱公公自作主张,引着御辇来到了这里,往大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