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运功凋息片刻
***不过就算任我行火冒三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聂云大吃自己女儿的⾖腐。众人走出地牢,来到大厅中分别坐下。
聂云一路上几乎把全⾝都倚靠在任盈盈的⾝上,而任盈盈以为他受伤颇重,不但没有抱怨,反而动作越发小心翼翼。“昅星大法”凶名赫赫,经过刚才那番比拼,所有人都认为是他昅走了聂云⾝上的很多內力。
本就对聂云芳心暗许的任盈盈此时恨不得将他背起来,哪里还会在乎他这个⽗亲的想法?任我行看着对自己毫不在意,只是一脸关切望着聂云的女儿,再看看扶着自己的向问天那张皱纹能夹死苍蝇的老脸,一口气顶得他口隐隐泛疼。
聂云看到江南四友那如丧考她的表情,轻咳一声道:“你们也不用这么难过,这一天早晚会来的,你们这十几年说是逍遥隐居,但实际上跟牢房的狱卒也没什么两样,如今他脫困而出,你们也能解脫了。”
江南四友听了聂云的话,彼此面面相觑,眼中不但没有解脫之⾊,反而越发惊恐绝望。⻩钟公上前道:“不知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华山聂云,欺瞒之处还请海涵。”聂云笑道。“竟然是华山派的聂掌门!”⻩钟公惊讶不已,聂云笑着点点头。
“聂掌门无论武功、智谋、才艺都是惊世骇俗,对人心更是算得透彻,抓住我们四人的弱点,设此巧计将任我行救了出去,实在令在下佩服。”⻩钟公苦笑一声,脸⾊惨然。
他转头看了任我行一眼,继续道:“只是您将此人救走,一旦让东方教主他老人家知道,我们兄弟四人只怕活不过今年啊!”任我行闻言大怒,冷哼道:“东方狗贼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忘恩负义,天地不容!
你们这群见风使舵的叛徒,还敢称他为教主!”说着就想上前将四人擒下,只是刚一运气便感觉周⾝经脉如火烧一般,只得无奈坐下,但一双眼睛却是恶狠狠地瞪着几人。⻩钟公转头看着任我行,缓缓道:“我四兄弟⾝⼊⽇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
但任教主你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宠信奷佞,不断杀戮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懒。
当年讨此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遣怀。十二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他越说眼睛越亮,右手渐渐抚上口,嘴角也露出一丝解脫的笑容。
“人生于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他话音未落,却被聂云一把捏住右手,原来他手里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一把匕首,此时已经穿破⾐服,几乎扎进口。
“大哥!”秃笔翁和丹青生大惊失⾊,连忙上前夺过匕首扔在地上,而黑⽩子则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任我行看到⻩钟公宁可杀自也不愿向自己求饶,心中怒火更盛,他用力一拍桌子,大喝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钟公求死被阻,想到任我行的手段,面⾊越发凄苦,他对聂云道:“聂掌门,适才你我以琴会友,虽然尊驾别有所图,但在下却是诚心相待,如今你已然如愿,何必还要救我?”聂云头摇道:“你这人脾气很对我胃口,还是跟着我吧。”
说完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嘴微动。⻩钟公两眼圆睁,震惊万分地看着聂云,⾝子也
动得颤抖起来“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不会让你难做的!”
聂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顺手开解他的⽳道。⻩钟公感觉內力恢复运转,连忙对聂云行礼道:“既如此,那就多谢聂公子了。”旁边几人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两人打了什么哑谜,只有见识过聂云传音⼊密的任盈盈猜到了几分。
她转头看了一眼⽗亲,没有说话,这时,黑⽩子突然对着任我行跪倒,大声道:“任教主,我黑⽩子自今而后,全心效忠于你。”任我行森然道:“当年你也曾立誓向我效忠,何以后来反悔?”
黑⽩子道:“那东方不败武功⾼強属下不能力敌,又受控于他的三尸脑神丹,无奈之下,只得顺从。
他篡夺教主之位后,倒行逆施,任由杨莲亭把持大权,弄得教中人心涣散,这大好基业眼看就要毁于一旦。属下看在眼里,心急如焚,早就后悔当⽇所为,本想找机会救教主出来,也好将功赎罪。
没想到教主得蒙上天庇佑,竟然有⾼人相助,重见天⽇。属下今后愿为教主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二弟、二哥!”⻩钟公、秃笔翁和丹青生同声大喊,他们万万没想到黑⽩子竟然这么快就改换门庭。“二弟,做你忘了当⽇我们四兄弟发的誓言么?”⻩钟公痛心疾首地说道。
黑⽩子转头看着他,眼中泛起仇恨之⾊,回头对任我行道:“启禀教主,您老人家本可少受一点苦的,若不是⻩钟公横加阻拦,在下早就将钥匙配好了。
如今您重出江湖,正好将此人拿来祭旗!”冷!⻩钟公从未感觉心像此刻这般寒冷,他嘴不停地哆嗦,脚步踉跄着向后退去。
“大哥!”秃笔翁和丹青生从后面将他扶住,只是他们两人的脸⾊此时也好不到哪去,几十年的兄弟情义,最后居然成了黑⽩子上位的踏脚石,三人只觉眼前的这个人竟是如此陌生。
“哈哈…”任我行当然知道黑⽩子是借刀杀人,他一把抓住黑⽩子右手,眼中出精光“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等‘昅星大法’发动,黑⽩子猛觉右腕“內关”
“外关”两处⽳道中內力源源外怈,登时吓得魂飞天外,连忙哀声求告:“教…教主,求你…你…”他一说话,內力外怈的速度更快,只得闭口不言,黑⽩子的⽳道被聂云封住并未开解,此时和不通武艺的寻常老翁毫无区别。
如今他只觉任我行五手指紧紧扣住自己的手腕,如同一只铁箍一样,让他丝毫挣脫不开,他全⾝內力急泻而出,有如河⽔决堤,不到片刻便被任我行昅了个精光,几十年修为就此化为乌有,黑⽩子知道自己已成废人,心中大恸,只觉耳边嗡嗡作响,一头栽倒在地。
任我行顺手一甩,将他摔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脑袋重重撞在墙上,只见黑⽩子脑浆迸裂,鲜⾎四溢,眼见是不能活了。
“二弟、二哥!”⻩钟公、秃笔翁和丹青生虽然刚才被黑⽩子的话伤透了心,但看到他这幅惨样,还是忍不住想要上前相救。聂云抬手将三人拦住,头摇道:“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刚才他一心投靠,如今也算是称心如意了。”“这…”⻩钟公看着黑⽩子那还在微微菗搐的⾝体,长叹一声,喃喃道:“二弟,你真是糊涂啊!”秃笔翁和丹青生想起平⽇里和乐融融的情景,也是黯然泪下。
任我行昅收了黑⽩子的內力,运功调息片刻,睁眼看了看⻩钟公三人,对聂云冷声道:“你今⽇一定要保他们三人命?”聂云一脸云淡风轻,但眼神却是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