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嗅之即晕
不就是一个宝蔵么,居然把自己弄成这个惨样,害得凌霜华也跟着你倒霉。”丁典心中的秘密被人说破,不噤面⾊一变,头摇道:“什么宝蔵!我不知道!”
聂云摇头摇,从狱卒⾝上取过钥匙,开始给丁典开解手脚的镣铐,一边解一边随口道:“第一个字是‘四’,这二字是‘五十一’,第三字是‘三十三’,第四字‘五十三’…”
他将镣铐全部开解后,看着目瞪口呆的丁典,耸耸肩道:“丁兄不用紧张,我对宝蔵那玩意没趣兴,不过我天生学武成痴,我们做个易如何?”丁典皱眉道:“什么
易?”
“我带丁兄去见凌霜华,帮助你们双宿双栖。”聂云指了指丁典“但是事成之后,丁兄要把神照经背给我。”丁典想了想,点头道:“若你能救出我和霜华,我就把神照经给你。”
“一言为定。”聂云将丁典扶起向牢狱外走去,一路上只见所有的狱卒都已⾝首异处,整个牢狱⾎流成河。丁典越看越是吃惊:死了这么多人,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息,这人的武功真是強得可怕!
出了大牢,聂云提着丁典一个纵⾝向凌府而去。丁典被铺面而来的凉风吹得直流眼泪,整个人感觉就像飞起来一样。
来到凌府外面,聂云将丁典放在一棵大树上,对他道:“丁兄在此安坐,我去去便回。”丁典拱手道:“多谢小兄弟,你可要多加小心。”
聂云点点头,正准备跳下去,忽然心中一动,回头对丁典问道:“丁兄可知道这凌府內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东西或者地方么?”丁典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那凌退思虽是朝廷命官,也不过是一介书生。
府上防卫虽然森严,但小兄弟轻功出众,只要避开守卫,自然能找到霜华。”聂云双眼微眯,又问道:“丁兄⾝怀神功,当初怎么会被凌退思抓住的?”
丁典叹道:“明易躲,暗箭难防,我当时一心都在霜华⾝上,所以未曾防备,那凌退思在茶饭里下了
药将我
倒,故而被他擒获。”
聂云笑了笑,说道:“丁大哥放心,我一定会很小心的。”说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丁典,接着便纵⾝跃进凌府里。聂云走了没多久,丁典便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墙,慢慢向城门方向走去,他正走着,忽然感到一道劲风从⾝后袭来,他还没来得及转⾝就被一记手刀重重砍在脖子上,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凌府的主人卧房里,荆州知府凌退思正躺在上睡不着,虽然丁典被他关进了大牢,但这人脾气倔得很,不管他怎么严刑拷打,就是不肯吐露宝蔵的下落,哪怕他说将自己的女儿凌霜华许配给他都没用。
“真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凌退思暗暗骂道“那蠢丫头也是,跟她死去的娘一个样,都是迂腐不堪。
这世上除了财富权力,其他都是虚的,什么情情爱爱,全是胡说八道,不过这丫头十分孝顺,对她娘最是敬爱,说不定可以从这里下手。”他琢磨来琢磨去,腾折了好一会才睡着。
忽然,凌退思在睡梦中听见一声响动,他连忙坐起来,却见一个⾝影站在前直直地盯着他,他心中大惊,刚要叫喊,却见那人伸手在他⾝上飞快地点了几下。凌退思只觉⾝全⾝一⿇,⾝上⽳道已经被封住了,嘴里更是一点声音都喊不出来。
那人将凌退思制住之后,便从⾝上掏出一粒药丸,掰开他的嘴塞了进去。凌退思魂飞魄散,但全⾝大⽳被点的他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药丸滑⼊喉咙。
那人做完这一切后,这才来到桌前将油灯点亮。凌退思定睛看去,只见来人是个面⽪蜡⻩的汉子,四十多岁,左脸留着一条长长的伤疤,好像一条蜈蚣趴在脸上。
这人正是聂云,此时的他跟之前相比又换了一副样子。凌退思正在脑中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见过此人,突觉腹內传来一阵剧痛,感觉就像千万尖锐的细针一起在体內
窜。凌退思双眼圆睁,⾝上汗雨如下,从喉咙里发出细微而又凄厉的呻昑。
聂云坐在桌前,静静地欣赏着,一边看一边点头,似乎对凌退思的反应非常満意。过了一会,凌退思才感觉疼痛退去。
他气吁吁,汗流浃背,整个人像从⽔里捞上来一样,他双目无神地看着聂云,露出哀求之意。聂云摇头摇,轻声道:“别急,这只是上半场,还有下半场呢!”
凌退思不懂什么是下半场,但也知道这效药似乎并没有发作完,他正自惊疑,突然眼中露出了笑意,只是那笑意似乎并不是因为开心和舒服。
聂云看着表情菗搐的凌退思,耸耸肩说道:“先是疼,后是庠,前者如细针穿孔,后者如牛⽑扫过,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药,你是第一个使用者,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荣幸?”
如果凌退思能说话,肯定会破口大骂荣幸你妈个蛋,那遍布五脏六腑的⿇庠之感让他恨不得将膛剖开,奈何全⾝僵硬的他只能一动不动地硬挨。
聂云又饶有趣兴地欣赏了半天,等效药彻底过去后才走上前去,他看着已经两眼翻⽩,快要昏过去的凌退思,笑道:“知道这药的厉害了么?知道就眨眨眼睛。”凌退思连忙不停地眨动眼⽪,生怕聂云看不见。
聂云点点头,继续道:“这药每天亥时发作,先是疼痛难忍,让你反思当天做的错事,再是⿇庠难耐,让你面带笑容接新一天,怎么样,凌大人,我这礼物您还満意么?”
凌退思脸上惊恐万分,他万万没想到这药居然长期有效。要是刚才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每天都要来一遍,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已经官居知府的他怎么舍得抛弃这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更何况他还没有找到梁元帝的宝蔵,更不甘心就此死去,看着凌退思那充満恐惧的眼神,聂云満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开解你的哑⽳,问一句你答一句。”
凌退思又眨眨眼。聂云在他⾝上拍了几下,凌退思连忙说道:“大侠…”聂云瞪了他一眼,凌退思连忙闭嘴。聂云坐在椅子上,敲了敲桌子,问道:“那金波旬花是从哪里弄到的。”
凌退思心中一惊,那金波旬花是他的杀手锏,除了毒害丁典那次之外,还从未用过,没想到面前这陌生人居然知道。聂云看他不说话,笑道:“没想到你还硬气,好,那你就每天享受晚上的快乐时光吧!”说完起⾝就走。凌退思大吃一惊,连忙道:“我说,我说。
当年我在龙沙帮时,杀死了一个从京城来的客商,他包裹里有一本记书载着这种花,后来我当上知府以后,派人去到南洋费了好大心思才找到的。
只是这金波旬花原产天竺,来到这荆州⽔土不服,当初拿回来的八株只剩下三株了,我后来也曾再派人去找寻,但听说因为此花毒太強,加之培育不易,所以在天竺已经灭绝了。”
就这样,凌退思将关于金波旬花的一切全部都说了出来,这花正如蓝凤凰说的那样,奇毒无比,嗅之即晕,触之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