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留下了些什么
我捂着
口，感觉呼昅越来越困难。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庒得我
不过气，那些曾经温馨的家庭合照现在看来是多么讽刺，每一张笑脸背后都蔵着肮脏的秘密。
我的人生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崩塌的？是萧晨第一次踏进这个家门的时候吗？还是更早？所有美好的回忆都被玷污了，变成了一个大巨的笑话，而我，就是这个笑话最大的小丑，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但我甚至不知道是在为谁而哭-是背叛我的
子？
是堕落的⺟亲和姐姐？是那个无辜的孩子？还是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或者仅仅是为了我自己那可悲的人生？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做点什么…终于…我静静地站在婴儿房里，手上还滴着温热的
体。月光透过窗户撒在三具小小的尸体上，他们安详地躺在那里，就像在甜甜地睡着一样。
我伸手摸抚着他们苍⽩的小脸，这些不该存在于世的罪证，终于消失了，突然，门被猛地推开。
“天啊！”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夜空，李
妮冲进来的瞬间就瘫软在地，她狂疯地爬向婴儿
，颤抖的手摸抚着孩子冰冷的⾝体：“不…我的宝贝…醒醒…求求你们醒醒啊！”妈妈夏蓉像是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瞬间扭曲变形，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小豪…为什么…他们是你的亲骨⾁啊！”她歇斯底里地冲过来，抓住我的⾐领拼命摇晃：“他叫你爸爸啊！你这个畜生！”
“我的亲骨⾁？”我冷笑一声“你确定他们是我的种？”姐姐林清婉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她抱着其中一个孩子的尸体，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小畜生！你这个恶魔！他们才…”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泪⽔和鼻涕糊満了整张脸。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李妮终于崩溃地大喊起来，她跪在⾎泊中，曾经端庄优雅的班主任形象
然无存，此刻就像一个疯子：“你这个魔鬼！我恨你！我恨你！”
妈妈瘫坐在地上，不停地菗搐：“我的孩子…我的孙子啊…”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那张精心保养的脸因为扭曲而狰狞可怕。姐姐已经完全失控，她扑过来对着我拳打脚踢：“畜生！魔鬼！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她的指甲在我脸上留下道道⾎痕，却丝毫不能减轻她的痛苦。没过多久…保安和察警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地狱般的景象。三个⾐着光鲜的女人形如疯癫，跪在⾎泊中嚎啕大哭。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味，月光下的婴儿房成了修罗场，我被按倒在地时，还能听到她们撕心裂肺的哭声。
李妮瘫软在⾎泊中，喃喃自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妈妈抱着头不停地摇晃，嘴里念叨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而姐姐林清婉已经完全失声，只剩下野兽般的呜咽，在被押送出门的瞬间，我回头看了最后一眼。
月光下，三个浑⾝是⾎的女人紧紧抱在一起，她们的眼神里只剩下憎恨和绝望。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最后的亲情纽带也彻底断裂了。警笛声划破夜空，也划破了这个家庭最后的遮羞布，法庭上的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被告林小豪，于8月15⽇深夜忍残的杀害了…这三名孩童分别是李妮、林清婉和夏蓉所生，他们在睡梦中被…”检察官的声音冰冷而沉重。
李妮站在证人席上，泪⽔模糊了她精致的妆容：“我曾经以为他是个好丈夫…可是他…他居然…”她声音哽咽：“那天晚上的场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的孩子…呜…他连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睁开…”
她突然转向我，声嘶力竭地喊道：“林小豪，你就是个魔鬼！我要和你离婚！我恨不得你去死！”姐姐林清婉的陈述更加歇斯底里：“他杀了我的孩子！他这个畜生！那可是他的亲侄子啊！”她浑⾝发抖，眼中只剩下刻骨的仇恨：“我的孩子临死前一定很痛苦…他还那么小…那么小…”
说着说着，她瘫软在地上，而妈妈夏蓉始终保持沉默，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她坐在旁听席上，目光呆滞，仿佛夜一之间苍老了十岁。当被问到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时，她只是摇头摇，用微弱的声音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坐在被告席上，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一切，法官问我是否认罪，是否后悔，我只是冷冷地说了句：“他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整个法庭一片哗然。
李妮的律师立即提
了离婚申请，要求即刻生效，她含泪在文件上签字时，手都在发抖，最后宣判时，我依然保持沉默，死刑…听到判决的那一刻，李妮和姐姐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而妈妈却站起来，踉跄着往外走。
“等等…”我终于开口，转头看向三个曾经最亲近的女人：“你们好好享受和萧晨的生活吧。”李妮尖叫着要扑过来，被法警拦住。姐姐林清婉咬牙切齿地说：“你不得好死！”
只有妈妈，她停住脚步，却始终没有回头，我被押送出法庭时，嘴角却露出一丝解脫的笑容。这个家，终于可以结束了。
冰冷的铁门在⾝后重重关上，空旷的死刑监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上，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脫。
终于结束了，那些让我痛不
生的画面，那些令我夜不能寐的记忆，还有那些⾎淋淋的背叛…一切都将随着我的死亡而烟消云散。
我苦涩地笑了，想起那天在公园看到妈妈和姐姐对萧晨百依百顺的样子，想起李妮那充満哀求的眼神，想起DNA鉴定报告上刺眼的数据…这些伤口似乎已经不再疼痛。
20出头岁，多么年轻的年纪啊。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却要以这样可悲的方式结束，我望着⾼墙外的一小片天空，那里飘过几片薄云，小时候，妈妈总说我像天上的云，自由自在，可现在，我连一片云都不如，他们说我是魔鬼，是恶魔。
可谁又知道，当我发现自己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时的绝望？当我知道自己疼爱的孩子竟是别人的种时的崩溃？我的人生如此失败…一个失败的儿子，失败的丈夫，失败的⽗亲。从头到尾，我都是个笑话，只是这个笑话，马上就要画上句号了。
至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还做了一件痛快的事，那三个小杂种永远消失了，就像我马上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妈妈，姐姐，李妮…你们恨我吧，这样也好。
至少在你们心中，我还留下了些什么，即便那是刻骨的仇恨，我突然笑了，这一生活得太失败，但至少，最后还算痛快。
是时候和这个虚伪的世界说再见了…得知消息后林建国匆忙驾车在⾼速公路上狂奔，方向盘被他攥得发⽩。收到儿子被判死刑的消息时，他正在外地开会。
那一刻，这个平⽇威严的导领瘫坐在椅子上，浑⾝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