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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莫要畏怖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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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那修罗女秀眉紧蹙,怒目而视,却始终不动⾝形。半晌缓缓起⾝,兀自敛起地上⾐物,穿戴齐整,复悠悠瞥了张洛一眼,是幽是怨,却看不出。

  那修罗女庒低⾝形,脚下一发力,便只觉一股风庒自四周而起,向那修罗女‮腿双‬上用力之处,绵绵不绝涌去,那风庒愈发大,直吹得张洛闭住双眼,下意识捂住脸。

  只见那修罗女奋力一跃,便觉四周里无形之力轰然作响,直把那堆叠而起的蒲团尽数吹散开来。再睁眼时,那修罗女便没了踪影,只觉绵绵风力,自那修罗女跃起处四下暗涌,呜作响,仿佛兽鸣。

  “这就走了?”张洛抬头了望,只见天边小小一点,兀自在⽩云飞鸟间闪转腾挪,心里不噤有些庆幸,有些失望,有些遗憾,那前些天还同自己拌嘴合的修罗女,眨眼间便不见踪影,张洛竟觉心下一空,悠悠地叹了口气。

  那张洛经了这遭,是祸是福,亦喜亦哀,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便自莲台一角寻到让修罗女扯得稀碎的道袍,勉強穿挂住,直作个破烂模样,真真寒掺无比。

  那破烂道长审视⾐袍,却只耸了耸肩,潇洒不吝。兀自对空做了个揖,空攥着手甩了下浮尘,便自去寻八部寺山门出处。

  那少年原是来过八部寺一遭,如今二进宮,便复在八部寺內转了一圈,但见那八部寺破败不堪,却也是净土金打的寺瓦。零落有余,好歹有迦南木作的屋梁。

  金⽟之灵碎,泼星倒⽇般撒了満地,俱是外力所破,想来这八部寺的破败,并非人走茶凉,而是乍起变数,以至人众四散,再不敢重归庙宇,张洛逛了几遭,便到了一进內,见八部众石像兀自屹立,栩栩如生,形貌森然,与前状无异。

  张洛下意识去看那那女阿修罗的造像,只见那女阿修罗手持宝剑法器,其名果为“姬妲罗睺”想必那名为“奥妙计都”的修罗女,确是与这姬妲罗睺有渊源的,不然也不会知晓这废弃八部寺的所在。

  张洛抬头凝神,仔细端详姬妲罗睺的造像一番,想必那女阿修罗的真⾝,亦是十分美丽之辈,张洛端详仔细半晌,便只暗道:“嗯…好一对大,真漂亮。”

  那道士正待出山门,耳听得⾝后一声大喝,嘹亮铮铮,好似龙吼一般:“呔!你这泼贼,我正找你,你倒送到眼前了也!”张洛被那⾝后的大喝声吓得腿一哆嗦,一时间竟没了思考,下意识拔腿就跑。

  那破烂⾐裳好似⽔草一般,遮不住羞处,只随着张洛狂奔,破旗般扯在空中,那少年穿着一⾝破道袍褴褛,兀自露着腚,⽇光里⽩花花地晾着,十分狼狈,张洛一路狂奔,耳听得那人的呼喊声只近不远,听话音儿倒似曾相识。

  张洛不一会便听出话音儿,猛地站定,只听那话音由不断怒喝转为大笑,一转⾝,只见一只闪着金光的雄鹰不断在张洛头顶一丈三尺上下盘旋,俄而立在黑松林的树枝上,⾜有四尺⾝长,好似纯金打造一般。

  那少年道士一见金鹰,心下颇为诧异,但见那雄鹰站定良久,方才自如钩喙中说出话来:“洛儿,跑得恁快,莫非真偷了人家东西吗?”那雄鹰之语颇有气势,却止不住显出一股玩世不恭的腔调,张洛大惊,却竟一时语塞,只是张大了嘴。

  数月里经历了不少事,千思万绪,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讲起,那少年愣了半晌,才轻轻喊到:“哇…”那金鹰见张洛一反常态的玩世不恭,一发赞叹起来,便似卖弄般得意到:“徒儿,来见见为师的式神,威风不?”

  “呃…”张洛⾆边一时间系着千言万语,却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怎样?为师还是有本事滴吧!”那雄鹰本是袁老道掐决所化之⾝外分⾝,名为“式神”者是也。

  凡凡品修士之驱用式神者,盖以神魂为驱,或凭依草木符纸,或役使精灵神怪,俱有凭依,那袁老道以识凝神,聚气以成形,非是具有真神通者,盖不能如此。

  “此番下山寻找丈人,可是找着了的?”袁老道戏谑到,张洛知袁老道言外隐隐有责怪私自下山之意,便道:“此番下山,实为生计所迫,请师⽗少恕则个。”

  袁老道见状打趣到:“诶…休说那个,你这混得也不好呀,走时还一⾝补丁道服哩,怎的如今只混了副破旗子披在⾝上也?”那少年一时语塞,袁老道见状又问到:“此番下山,可有什么所获?为师嘱你之事,可做成了?”

  张洛闻言急到:“自是做成了的!您个老年人,休管我事也!”袁老道笑到:“不羞,不羞,见你如此说来,确是做成了的,想来此番下山,获益确是匪浅也,只不过你这厮偷了东西,实在该罚。”

  张洛闻言惊到:“我不就顺了您几个狗⾎瓶子吗?儿子偷爹不算贼,兀那仨瓜俩枣的罐子钱,我⽇后还了您便是了。”

  “咄!你当我那瓶里装的是寻常黑狗⾎吗?兀那法宝,乃是为师以地狱界黑魔狼之⾎,炼化毒物,并恶海之⽔,红莲火炼化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岂是大街上随便按住一条黑狗放⾎就能得的?”

  那袁老道言辞间颇有卖弄之意,又道:“你把我的算盘和河图都给拿了去,怎的不说?”“哦!”张洛恍然大悟,方才记起,那金算盘和河图书简自己尚未摆弄出个端的,经了些事后,一发忘在脑后了。

  可那算盘河图毕竟是宝物,张洛一时间不打算还给袁老道,便扯个谎到:“我那宝贝当了我媳妇的聘礼了,不然,那赵员外不嫁我女儿哩。”

  袁老道怎不知张洛扯谎,便故意道:“那我便去和他说,叫他把宝贝还我哩。”张洛闻言,连忙急到:“可不成哩,我那丈人让修罗女害的马下风了,一时半会吃不起官司哩。”

  “你小子跟老子玩起聊斋来还嫰点儿,不过你这说谎话不眨眼的混样儿,确有为师当年风采。”

  那袁老道点头赞到:“不过嘛,那洛书简和浑金算盘,千万要收好,这两件东西本就不是分开用的,你若要演那河图,须配合算盘,方才见其奥妙。”

  袁老道又嘱咐到:“你前番学不通道法,皆因童子之⾝,精元內积,堵塞慧也,你此番须多学妙法,于微妙时,自有所成。”那张洛受袁老道提点,一反揷科打诨常态,恭敬下拜,深施一礼到:“谢师⽗教诲。”

  袁老道点了点头,嘴角却又泛起笑到:“洛儿,此番除了为师之至宝,可没又偷过什么了?”张洛挠了挠头到:“如此,确是再没有了。”袁老道见张洛一脸懵然,随即大笑到:“我看你还偷了修罗女的心哩!”

  “她…”张洛愣了半晌,便皱眉吐⾆到:“兀那泼魔,我只愿莫要碰见她,否则便要遭她害也,前⽇里她还想杀我哩,您可莫要点鸳鸯谱哩。”

  “非也,非也。”袁老道笑到:“我向⽇同那姬妲罗睺同在师尊门下受业,算起来,那奥妙计都,还是你师姐哩,姻缘之事,莫能细说,你今后与她,还有一段好姻缘,⽇后但碰见她,莫要畏怖逃窜,到时自见分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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