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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一柱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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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洛见那门房蛮横,正与当初阻拦自己时如出一辙,遂笑道:“好哥哥,记吃不记打是不?上次还有人说情留你一命,这次再来,便是实实脫不得了。”

  那门房闻言,猛想起当⽇⽪⾁之苦,便忙让过张洛,寻个借口,灰溜溜逃去,遂见张洛上前拱手道:“逢山开路,遇⽔发财,风生⽔起,地动山开,师兄辛苦,不知在那座山上生火?哪条路上吃饭?”

  那小乞丐闻言,不噤笑面回揖道:“无有山路,无⾐时生火,止步处吃饭,本钱买卖,破碗带破,山门亮堂。”

  那少年听闻来者无恶意,便放下心来,那小乞丐言罢,便自随⾝破布包袱里拿出一张帖递与张洛道:“师⽗远在通畿,着我⽇行千里,夜行八百,快马加鞭与师兄此物,此乃玄官驾帖,师兄须收仔细。”

  “玄官?阁下莫不是朝廷中人?”张洛心下一惊,遂接过驾帖,但见那驾帖黑锦质地,⽩锦册面,上书曰:使命四角缀金边金线,翻开驾帖,共分四页,头一页书曰朕敕亲御,天下自由笔法略显稚嫰,下盖圆印,曰:

  飞元真君“想当今伽靖皇帝不过十五岁,或许便是皇帝亲书亲印…如此,便是极⾼规格的信物。”

  张洛心下暗道怪哉,再看其二页,上书曰:天官赐福,百无噤忌下盖四方印,曰:玄官首李“这一枚想必是当今玄官首领私印,应是个姓李的,头一页圆印,第二页方印,正是天圆地方之意,玄官众门派庞杂,却不知当今首领是哪门哪派。”

  那少年看罢点头,便见第三页上书曰:玄官赵上讳无下景,炎⻩门,娲嫘派,以察纳,列魔部,加从七品禄,事万寿宮。

  “这叫赵无景的还是个在列的官…”张洛心下暗想,便忙打量面前乞丐,半晌方暗惊道:“我早年同师⽗闯四海时便知炎⻩门,当今皇帝⾝边道士,多出此门,故天下皆知,听闻炎⻩门下分两派,一曰妙法,二曰娲嫘,凡妙法派者,大多是皓首穷经的禅师道人,道学渊博,经智甚深。

  而娲嫘派者,则多⼊世修行,或以悟道,或度化世人,此间之人,多以市井九流者着,这乞丐虽瘦弱,眼里却透着股难说的机灵,想来是个慧通达之人,莫非眼前之人,便是敕命玄官?”

  心念及此,那少年道士便觉口里暗暗发⼲发⿇,复看那第四页书曰:时报玄州妖教祸,遂着往涤魔寇,一应军民官吏,须从调配,见帖如朕。

  “我的娘!这是钦差呀!”兀那人心似铁真非铁,官法如炉真如炉,纵使张洛平⽇浪,见了官家,亦觉腿软心颤,便忙长揖跪倒道:“草民不知天官驾到,万请天官恕草民如山之罪!”

  那小乞丐见状笑道:“师兄,你怎么这么怂呀?”张洛闻言抬头道:“天官莫不是赵无景?”

  那小乞丐闻言道:“哦…原来那呆瓜叫赵无景,真真有趣,你手里的驾帖是我使飞猱手从那个什么赵无景⾝上偷的,师⽗吩咐我给你的。”

  张洛闻言,便觉一阵头晕目眩,瘫倒在地,半晌方挣扎起⾝磕巴道:“什,什,什么?偷,偷,偷的?你,你快把这玩意儿拿走,我,我,我拿了,一家老小就,就,就都杀头了。”

  那小乞丐遂笑道:“兄啊…你的头是头,我的头不是头了?你的头杀不得,我的头便杀得吗?”张洛闻言起⾝怒道:“这劳什子又不是我偷的!我师⽗就没教过我飞猱手!”

  张洛心下猛地一惊,再看面前小乞丐笑容盈盈,似有深意,便复整敛仪态道:“师弟莫怪愚兄方才失态,据我所知,这飞猱手虽是小偷小摸之术,却能在极远处于无形无声间取物,故极难大成,当世之人,会飞猱手的总共不出十个,其中四个早便死了,三个叫官府拿住,剁手挑筋,穿了琵琶骨关在大牢,两个凌迟,剩那一个,便是…”

  那小乞丐遂笑道:“世间真会飞猱手的也就四个人,那两个凌迟的,是那四个早便死了的其中一个的徒弟,剩那一个,便是我师⽗。”

  张洛闻言,惊喜加,欣慰之余,却也有些落寞,便亲切拉住小乞丐手道:“好师弟,何时拜的师?愚兄自小跟师⽗长大,学的本事还没贤弟灵,这里不是说话去处,赶紧随愚兄来。”

  却见那小乞丐轻轻挣开张洛手道:“兄长好意,劣弟心领了,师⽗教了我飞猱手和缩地术,嘱我给兄长带几句话罢,便说我和他缘分尽了,赐我名讳,便蓦然无踪,我履行师⽗嘱托,便也要走了。”

  张洛见留他不住,便问道:“师⽗有何赐教?”那小乞丐遂道:“师⽗所说,乃是此番前来玄州的玄官手段虽⾼,奈何不通情理,行事执拗暴烈,不计后果,凡朝廷玄官,权柄皆可通天,放在地方,便如飞元真君亲临,若那玄官持帖调度官吏军民,恐事不成,倒要殃及无辜修仙精灵妖怪,玄州人等,亦要横遭劫难,故差我盗来玄官帖与师兄,兄可诈称玄官,以率众平息香鱼⽔派之祸,如若不愿,短视自保,生灵涂炭,只在旦夕,望兄善以自处。”

  那小乞丐言罢复道:“师⽗还说,兄之奇遇,至此不过是个开头的开头,故须勤习多练,谨慎权衡,方才游刃有余。”那小乞丐言罢,转头便走,张洛遂忙叫道:“贤弟可留名号!好让愚兄⽇后寻找。”

  那小乞丐闻言,头也不回道:“鄙人袁行甲,他⽇有缘,江湖再见!”话音未落,便刮起一阵狂风,待张洛回过神来,早不见了师弟。兀那小乞丐因盗鹅腿偶得莫大机缘,又凭一点灵慧通达,遂自袁老道处学了飞猱手,缩地术两大妙法,⽇后屡得奇遇,便知江湖上号曰“踏星飞猿”袁行甲者,便是其人,此间事虽奥妙,却是后话。

  那少年得了玄官驾帖,又将有何奇遇?那所谓奇遇,又将多添几番风月旑旎?***那少年得了玄官驾帖,自是心下惶忙,眼下却没甚主意,琊教之事,重要而不急迫,便暂收驾帖,去就妇之约。

  那少年急⾊不急事,避嫌偷个昏黑去处,悄咪咪摸进赵曹氏寝房,推门启户,便见屋內红烛⾼挑,一壶两盅,盈盈盛着金酒,一张朱垂粉遮雾,霭霭叆叆地托着⽟山美人若隐若现。

  分开帷帐,便见那如如娘的好人儿倚在上,淡扫脂粉,如兰似麝,周⾝暗香,如钻如钩,粉嘟嘟一张俏脸,好似稚子般吹弹可破,一对俏的鹤眼,‮媚妩‬里透着浪,虽在一天之內数度亲芳泽,灯下看美人,自是别有一番风味,又见那生了佳人的佳人早换了套薄纱⾐裳,四尺大的藌瓜,托着紫红头惹人垂涎地若隐若现,好似两个可爱的灯笼,隔着层雾一般的纱,亮晃晃地照在张洛心里。

  那妇见小情人儿二更里便来赴约,心下自是喜不自胜,便伸出一双粉手,一只把住张洛手儿,半拉半引地哄那少年上,一只手握住张洛手腕,拽着少年去抓那对好,两厢⾊急,那少年便不顾斯文,扑撞在美人怀里,便见美人就势双手双脚抱住少年,一双巧手,一面急急游走在少年⾝上宽⾐解带,一面伸进⾐襟袍底抓腚摸腿去寻那好家伙,不消半盏茶,便见那双粉手改解为扯,摸捏之际,愈发不讲章法,少年吃兴儿,一柱昂然,便叫那“五头虫儿”住拽出裆,独眼儿将军兵临⽩虎城下朱门,方听那妇贴在张洛耳边嘘嘘道:“坏冤家,妾⾝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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