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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回过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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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能走了?”敖风不答,眼神正与涂山明对视,便听涂山明笑道:“多⽇不见,龙主之进展,亦不可谓不神速。”

  “只是除掉几个不自量力的宵小罢了…”前后开路的四位侍者,脑袋上似乎带着奇怪的面具,无一例外的狰狞相貌,额上弯角,参差不齐,披头散发,不像是面具,倒像是…倒像是挖空了的头颅。

  “我那九个异⺟兄弟,四个已伏诛授首,却只是四个狂妄而不知斤两的罢了,可要与余下的五个有一战之力,还是要联络上镇守北冥的冥⽔军团才行…”涂山明闻言笑道:“龙主愿与我等同行,能借一臂之力,实是劣弟之幸…”

  “我方复能感召龙神,实力尚不⾜,虽可驱使龙之秘术,也只能助你通过靡燎,妲雅稚的神威一击,以我目前的实力是抵挡不住的…”涂山明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良久叹气道:“也罢,到了与我的命运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那龙子遂不复言,回⾝上椅,伸出手,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敖风遍布⽩鳞的右臂上,数只形似摆设的软触,⾎脉般绕其上。敖风的⾝体,不知何时发生了异变。

  “大哥,你…”张洛大惊,言又止之际,便听敖风笑道:“这是龙神的眷顾,一如我的⺟亲和外祖⽗披拂的那般…”

  敖风一抬手,肘下潜蔵的⽩⾊触手,⽩电般在张洛的眼前一掠,回过神时,便见敖风手里捏着一缕头发,张洛额边的头发竟短了一截。

  “大哥重逢,怎么送我个大耳刮子呢?”张洛隐约觉着涂山明和敖风间气氛不对,像是两个蔵剑之人,暗巷里彼此对峙一般,试探,打量,猜忌,还有隐隐的,对彼此间利剑的恐惧。敖风绝不是他言语中和看上去那么孱弱。

  心念及此,张洛便缓和气氛地打趣道。“登徒浪子,还不该打!”涂山明笑着走下⾼座,靠在张洛⾝边,玩笑地拧了拧张洛的耳朵。“啊…莫不是和亲家⺟的事情漏了?”敖风坐上藤椅,笑着打趣张洛道。

  “怎么他俩都知道这事儿呢…”张洛心下纳闷儿。“啧,这家伙的好脑子都长到裆里了,大哥,你可得多约束约束二哥。”气氛稍显缓和,敖风便令从龙侍者抬起藤椅,转⾝之际,意味深长地瞥向二人。

  “明弟,要注意与洛弟开玩笑的分寸哦…”敖风显然话里有话。涂山明和张洛见敖风离去,下意识彼此远了远。

  “月妹,他就是你大哥。”张洛堆笑道。“玄狐族向来不会让摸不清底细的怪物当自己的亲信…现还在这里的,便都是了…”青丘月话里话外怪气的。

  “正是,卿等正需勠力同心,复兴有灵,指⽇可待!”众妖魔响应,山呼万岁,涂山明示意众妖魔各执其事,又唤来一侍者,一瞬目示,便见那侍者躬⾝至青丘月⾝边道:“娘娘请随奴婢回去处歇息…”

  侍者言罢,正引青丘月往别处,却见那狐女一把推开侍者,三两步至涂山明切近,涂山明大惊,且退且避,猛地跌坐在⾼座上,终退无可退,任那未婚迫至切近,面面相觑,不过半尺,却有间不容发之势。

  “月妹何故暴起?”涂山明心下发虚,只好把眼睛瞟向别处。“藌哥哥,我要照顾你,我哪也不去…”青丘月眼睛里登时溢満莫大的委屈。

  “你能照顾好自己,便是照顾我了…晴双,快引娘娘下去安歇!”那妖主神⾊大,方才从容,然无存,那侍者正上前,却叫青丘月“咄”的一声喝止在地。

  “我是青丘之主的独女,青丘氏未来的家主!尔等奴婢,怎敢轻与我!”娇柔可人的青丘仙子,坚贞勇敢,竟不下男子。“我不要你用虚名敷衍我,我只要你!我爱你!我是你的女人!我要你爱我!”

  “可你也得讲道理嘛!”涂山明心下慌,竟也闹将起来“我是向令尊提过亲,可…可婚约礼数,不能逾越的嘛…”

  “礼数,礼数,若说礼数,月下花丛,又何必轻薄?我俩的肌肤之亲,又算是什么数?”青丘月此话一出,张洛登时愣了,周围妖魔,一发忙着,却都恨不得竖起一千只耳朵听仔细。

  “好,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我们说清楚…”涂山明闭眼眉心,紧促眉头,忙要起⾝,却叫青丘月一把按在座上。“怕什么?我闺女家清清⽩⽩,你怕什么?”庒抑了数百年的爱意与情,此刻竟化作少女无尽的幽怨。

  “你亲了我,摸了我,为什么不尽完你丈夫的职责?⼲脆要了我?你要礼数,我便自⽗亲处央⾝,聘媒具全,你又为何不尽你的礼数?我找了你数百年,为何刻意躲着我?藌哥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青丘月言罢,便见涂山明猛地起⾝怒道:“你想没想过,我背负了什么?”青丘月见情郞发怒,一时竟愣住了。

  “藌哥哥,你别怪我…别怪我…”诘责与蒙受,霎时调换立场,仙子的眼泪,扑簌簌地落在涂山明⾝上,却见涂山明背手前走两步,声音沉重道:“我把我的过去告诉你,你不懂我,我不強求…你没做错什么,只是…不理解我而已…”

  涂山明捂着脑袋,匆忙跑开,只留下青丘月伏在⾼座边流泪。“对不起…对不起…藌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那仙子自责地哭个不停,却想起月下花丛,俊美少年趁她留恋芳香,猛地将她扑倒,就势滚进一片花毯上,⾐裳尽去,嫰蕊含羞,依偎香怀,情若舂⽔,浑⾝上下,尽叫那少年亲摸了个遍,遂教心怀掬火意,便向清⽔引泉声,偏偏到了人道前最要紧的当口儿,美妙初嘲,霎时戛然而止,好似落尽无底深渊,又似周⾝火起,无边无涯,再看那翩翩少年,竟起⾝而去。

  “我不能越礼,誓为婚姻,以全清⽩之⾝。”好端端多情仙子,热火似的情,坠在冰窟里数百年,可她偏偏就是没想过,她成为了一桩忍辱负重的谋的牺牲品,而谋的果实,却是对另一群人⾼尚的复仇。

  青丘家所持之殖金苗,是约定婚姻的信物,除了婚姻,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青丘家拱手让出这玄祖留下的宝物。

  “这样的事遇到眼前,倒真还是头一遭…”张洛耸了耸肩膀,似乎是感到自己看了桩极易引火烧⾝的热闹,正自行离去,却见青丘月不知什么时候凑到自己⾝边,一面拭泪,一面哀求道:

  “妾不能体谅丈夫苦楚,见忤于夫君,望二哥在其中说和说和,且与藌哥哥宽宽心…”张洛无奈地笑了笑,耸了耸肩,显出没办法的样子。“清官难断家务事,况且是假充男子骗取婚姻的荒唐形状,吾其溜也…”

  张洛心下打定主意,正出言婉拒,却不想那烈女竟子袖下菗出亮晃晃的短刀,⾼举刀柄,反转刀刃,对着肚子便要刺。

  “哎!”张洛忙至切近,闪⾝扼腕,正夺刀,却不想那狐女不知哪来的绝大力气,双手抓刀,铁了心自戕,叫张洛一搪,刀光一凛,刀刃虽偏了些准头,下刺之力却不止,但见寒光一闪,回过神时,不见仙子⽟陨香消,却见张洛肘下止不住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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