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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由去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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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不仅对峙提防对手的下一招,也在暗自运气回气,先前一番战已是损耗不少,难得的短暂宁静,洛清诗没由来的说了句:“明年我就要成亲了。”

  江山闻言一怔,登时摸不着头脑,这当口说这⼲嘛?猜不透的他只得客套道:“恭喜。”洛清诗道:“多谢你能让我在成亲前酣畅一战。”

  江山不明就里,洛清诗继续说道:“成亲后我要生孩子,我要对他好,很好很好,我要他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孩儿,他的⺟亲要时刻看顾他,不该像只斗一样到处找人比武。”

  斗?这样贴切滑稽的形容,雅量如江山也忍不住发声而笑,洛清诗见状脸⾊一沉,握剑的手紧了紧,江山赶忙⼲咳两声转移注意,他道:“⽇子尚早,何以视做最后一战?”

  洛清诗幽幽叹道:“你这样的对手太少,我没信心再能遇到。”“无妨,择⽇并非不能再战。”此话一出江山登时后悔,跟这不要命的主讲什么客气,他暗骂自己猪油蒙了心。洛清诗却道:“翻过的山,焉有回头的道理?”自信甚至狂妄,这是洛清诗给江山的感受,当然她能这么想是再好不过了。

  他赶忙错开话题,道:“想要儿子还是女儿?”洛清诗面露向往神⾊,道:“最好是儿子,女儿总要嫁人,儿子可以永远陪在我⾝边”尚未婚育的少女此刻俨然一幅慈⺟神态,江山甚至能感受到她散发出的⺟光辉,強烈的反差令江山疑惑,眼前少女还是之前那个好战的疯子吗?

  只不过她的眼神同样坚定而执着,对战斗是,对成为⺟亲更是。少女深深的向往勾起江山的经年之痛,他原也有一个儿子,亲生的儿子。

  八年前他还只是一个手无缚之力的读书人,子武艺虽強却因产子虚弱,为救友人遗孤他毅然选择牺牲自己的孩子,最终子得知真相后怀恨离去。

  他如今的儿子正是当初救下的遗孤,一人对未来憧憬,一人对过去难释,时间轻擦,⽇已上树梢。洛清诗道:“我好了。”江山道:“我也好了。”

  话语甫落,洛清诗手中映雪疾冲江山,银⽩剑⾝在光映照下熠熠生辉,只见映雪剑迸发出霞光道道笼罩江山“剑谴立界”开!与此同时洛清诗踏⼊剑界,她并指凝气,指尖赫然生出一道三尺剑芒,正是剑指神通的最终形态!

  江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庒力,论內功修为他不及洛清诗,更没有御剑和凝气成剑的手段,此刻他⾝处剑界,除却要应对洛清诗,还要提防那柄仿佛能够自主攻伐的映雪,似乎败局已定!洛清诗凝剑近,映雪同时发难,瑰丽剑气从江山四周头顶袭来,却闻江山轻喝道:“剑抹胭脂绘红颜,西窗朱砂点绛。”

  剑锋过处,描绘出一对新婚夫妇的浓情藌意,剑势慢而柔,像美人着妆的⽟手,偏生这柔美⽟手轻描淡写的拨开了道道強绝剑气,这世间应没什么事物能够阻止一个正在精心打扮的女子。

  “这是什么剑法!”“倩兮。”“何故?”“爱之名,方才初式,尚有两式,请留神。”

  “剑挑秋霜冷妆凝,雨打青阶泪成行。”语调落寞,似有无尽愁思,江山剑势已成,洛清诗看见了,深秋霜冷,一名女子泪雨成行。剑所绘是她,剑即是她,如她一般凄绝!

  若一个人哀若心死,还有什么可以战胜她?于是映雪被击退倒飞,被洛清诗握回左手“剑谴立界”破!或许是被剑中意境感染,洛清诗甚至没用剑指神通合击对手“剑谴立界”便遭瓦解。

  但无论如何这是她技成以来,第一次被人从正面破了“剑谴立界”就在她错愕之间“倩兮”终式应声而出…“剑染愁情离歌苦,青山雪飘现⽩头。”但见江山一步以剑,一剑一划,苍翠山锋被⽩雪所覆,那名女子再现,却已是红颜⽩首,她在做着最后的道别,这一招是绝望过后的死寂!

  那女子无喜无悲,洛清诗只能感受到一片虚无,她力虽強却无所着力,剑虽利却无所用武,她招招強横招招失利,极端的庒抑发她不服输的意志,刺着她的精神。极端的庒抑换来极端的爆发,洛清诗一手映雪一手凝剑,不顾一切提元,然战至如今她已消耗太多气力,尤其是为了‮解破‬“倩兮”终式。

  她一股脑把所会的剑法使了个遍,此刻竟是连指尖“剑芒”都难以维持了。突地她控制体內真气翻腾,随即对着凝成的剑芒呕了一口鲜⾎,有了鲜⾎作为媒介。

  原本即将不成型的剑芒再度稳定,随即她双手合握,没有任何招式,最单纯的直刺,最快的速度加最纯粹的力量,一抹嫣红划破虚空,随即映⼊江山的眼中,洛清诗终于突破“倩兮”最终式,映雪的剑尖被江山的剑格抵住。

  他的质朴铁剑整个剑⾝碎成了齑粉,而那抹嫣红也在这最终的碰撞中散成一蓬⾎雾,飘散,蒸发。“伤得重吗?”“恐怕要修养一个月,咳咳…”“承让!”“客气,咳咳…”江山剑毁伤重,败,洛清诗时年十六岁。---***官道上人来马往,老王头的茶摊今⽇生意不错,他端着碗准备上茶,突地眼前被什么东西晃过,一阵劲风吹来,将他稀疏的⽩发都吹掉几

  他不甚在意,继续上茶,嘴里念叨着:“客官您请用。”歇脚买茶的客人看着老板空空如也的双手,又看了看桌面上转动不止的几枚铜钱,愣了半晌,而后问道:“茶呢?”

  老王头也愣了,问道:“茶呢?”江听涛背负义弟,接连飞奔百里都未歇口气,体力尚且可以強撑,但秋老虎的时节,顶着晌午的烈⽇,他的喉咙早已⼲得冒烟。适才见着一处茶摊。

  他扔下一把铜钱不由分说便夺过了老板的茶碗,咕嘟一口饮下顿觉神清气慡,他随手丢了茶碗猛提所剩不多的內力在官道上“一骑绝尘”

  大半个时辰后,江听涛终于按着风胜雪昏前的指引来到目的地,数十丈外的宅院他看得分明,可无论他怎么走最后都会回到最初的位置,简直就是遇到了鬼打墙。

  他不知自己其实是幸运的,若换做精通奇门遁术之人来此,闯过外围的阵后便要面对绝世剑仙亲手布置的剑阵,结局大抵是灰飞烟灭了。

  负伤虚耗在前,強提內元奔袭在后,此刻江听涛心里急得冒火,內伤也快庒抑不住,突地他一拍脑门察觉了此地是被人刻意布置了阵,他当即榨⼲最后一丝內力朗声说道:“请清诗仙子速速现面,令郞风胜雪命垂危!”

  话头刚落他只感喉头一甜,再也庒抑不住呕了口鲜⾎,此时的他狼狈至极,一⾝⾐服被汗⽔沁

  嘴角挂着⾎迹⾐襟也被⾎污,満头汗⽔混着沙尘看起来邋遢极了,哪里还有半分往⽇“⽟书状元”的派头?已经五天了,没有他的家空的,俨然只是个吃饭‮觉睡‬的场所。

  自云州安家后,洛清诗与爱儿仅分开过两次,上次是一年多前他闹着要去江湖闯一闯,她由他去了半年,这次是送节礼的返程途中他托故不肯一同回来。这五天的思念更甚当初半年离别,为何?洛清诗亦难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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