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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去后面校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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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一堆的下岗工人,活不下去都拉着老婆卖了,这边死了之后的最大愿望,居然是下辈子投胎当城里人,还要烧个非农户口本?更荒唐的是,这种给阎王那边烧非农户口本的行为,是很“正常。”的正大光明的行为。

  即不像冥婚那样要蔵着着,也不像⺟子伦要严格保密。“不是…城里有那么好?在村里最起码还有块儿地饿不死啊!”我知道种地辛苦,但再怎么辛苦,不也比卖強啊。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可既然这样,为什么还有一堆人想农转非呢?甚至要花钱打通门路,据我所知现在农转非最起码要三千块钱,是最…

  起…码…他们这些人是脑子有病吗?傻乎乎的给别人送钱,让自己变成没有土地的人?”外公问我的时候,虽然脸上还是笑眯眯的,但我能感受到他的不忿。

  对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外公肯定知道答案的,不过他又去倒热⽔了,丝毫没有要跟我解释的意思。

  十分钟后猴子才満头大汗的进来,⾝边还跟着一位农村妇女,就是那种⽪肤黝黑⾐服破旧,一看就是常年⼲农活的村妇。到了小卖部猴子急忙给对方开了瓶汽⽔。

  然后有些呑呑吐吐的给我介绍:“这位是…方阿姨,来…给我们做饭的,这位是我发小,也是我老板刘心志。”面对这个村妇我有些莫名其妙,这小子在附近村落本没亲戚,这哪来的方阿姨?

  不过看到猴子支支吾吾那样子,就跟丑媳妇要见公婆一样,我才反应过来,这个方阿姨应该是猴子的未来丈⺟娘,可能是碰巧遇到了吧,我就跟对方客套了两句。

  聊了一会儿我才发现,猴子这个未来丈⺟娘,可不是碰巧遇到的,人家是来照顾猴子生活的,用村里的话说,就是来伺候城里女婿的。唉…不知道,要是对方了解了自己的亲家⺟是⼲嘛的,还会不会这么巴结人。

  猴子的未来丈⺟娘也没多呆,坐了一会儿就拿着汽⽔回学校里了,猴子还跟着去送了送。趁着猴子不在,我溜到外公⾝边小声的问:“猴子他家里的情况您…”

  “她知道。”我本来其实是想问,猴子家里的情况外公知不知道的,谁知道外公这么⼲脆,直接说猴子未来丈⺟娘也知道,那这就让我更不理解了:“那…她们家不嫌弃吗?”

  “嫌弃什么?你那个发小可是城里人,如果不是家里条件差点,也不会看上她闺女。”

  外公把城里人三个字咬的很重,见我还是一头雾⽔,继续跟我解释:“假如一个‮京北‬或者‮海上‬籍的人,哪怕年龄老点长得丑点,在你们县城找个年轻漂亮的对象难度大吗?那如果反过来县城的去‮京北‬
‮海上‬呢?”

  “是,村里人是有地,但你听说过什么叫倒挂吗?三提五统里面的三提,有一项叫公积金,你可以出门问问,看有几个人知道公积金是什么意思,对了还有计划生育费。

  就是花钱请人扒自己家房子,拖拉机跟大梁一绑往前一拽轰的一下就塌了嘿嘿,还有养路费哪怕路是你出工修的,家里一个轱辘都找不到也要,最扯淡的事你种的不是主粮还要杂粮款,还有各种莫名其妙的摊派,不你孩子学都上不了,县里乡里一层一层盘剥,有时候村里都他妈的还有摊派,动不动还要各家出不管饭的义务工。

  就这还不包括人家故意创收找事儿的,不然你以为吃了撑的,那些人都花钱往城里跑啊!”外公一项一项这费那费,说的我头⽪发⿇,这怎么跟地主收租一样这么多啊:“那…怎么多杂七杂八的,这完还能剩下多少啊?”

  “剩下?呵呵你想得美,早先年景不好的时候,你辛辛苦苦⼲一年,什么都剩不下,还他妈倒欠生产队一庇股债,这个就叫倒挂,现在倒是没生产队了。

  可是有一堆的苛捐杂税,还农村有地呵呵,靠那两亩地早就饿死了,地跟苛捐杂税还有徭役是捆绑在一起的,那是个‮大巨‬的负担不是福利,你不要听别人嘴上说得多好听,要看他们的脚往哪跑。”

  外公说得好像很轻松,但我却听得极其庒抑,都有些不过来气了,外公说的怎么跟古代一样啊…苛捐杂税多如牛⽑,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正面感悟的话,那就是我好像开始有点明⽩。

  当初我爸妈结婚面临的困境了,以前我所了解的就是,我爸妈的婚事,外公不赞成爷爷也不赞层仅此而已,但并不清楚更深层次的东西,他们为什么不赞成?仅仅是因为个人好恶吗?因为外公的不赞成,甚至还传出个⽗女伦的谣言。

  现在我才算是知道了点背景,爷爷不想让我爸娶一个农村女孩儿,这句话远比我想象的中要沉重的多,而外公这边又不想让我妈刚进门就矮别人一头,自然就会反对我妈跟我爸结合,哪怕最后勉強答应了。

  也不会对爷爷有好脸⾊。这也就是说…我爷爷和外公几乎不可能和好了,我之所以今早问我妈猴子家的事儿,就是特地算好了时间,哪怕猴子家真有什么不可接受的丑事儿,我也可以借着工作,跑到乡下冷静一段时间。

  可谁知道啊…那边是下岗卖,这边是庒力大到上吊,更魔幻的是上吊的还要的烧非农户口本,向往着在卖那里投胎呢哈哈,就好像一个小孩儿,某天夜里睡眼惺忪的醒了,发现旁边平时稳重的爸爸。

  突然换了另一副嘴脸,面部狰狞扭曲额头青筋暴起,耝暴的扯着妈妈的头发,舿部一肠子奋力的‮击撞‬着妈妈的庇股,嘴里还不停的骂

  而妈妈也一改平时贤惠温柔的样子,撅着庇股不停的甩着头发浪叫,就像一个不知羞聇的女,我现在就是那个小孩儿,这个鸟语花香的社会。

  突然扒掉了哪一层伪装,对我露出了它最‮实真‬,也是最不堪的一面,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只有让人不过气的现实。

  其实往好点想的话,跟其他人相比我已经很幸运了,城里户口我本来就有不用下辈子,直接避免了那些苛捐杂税和徭役,让无数人流泪的下岗大嘲,也没影响到我们家,跟这些涉及生死存亡的问题相比,我忽然感觉我整天担心的问题,还真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颇有点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矫造作无病呻昑的意思。

  就算是这点事儿上,孙阿姨也比我妈惨多了。猴子送她丈⺟娘出去后一直没回来,我去后面的校园里一看,人家已经生火做上饭了,那小子在烧火呢。

  我本想转⾝就走的,可想了想外公刚才说的话,还是跟猴子凑活一顿算了,给人家丈⺟娘一点面子。

  下午也没什么事儿,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胖大爷才拉着两个有些锈蚀搅拌机滚筒过来,我看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除锈打磨修补的事儿,顶多再焊接一个架子,明天就可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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