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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受彭郎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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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这几⽇令堂住的可还安心?”应⽩雪点头称是,念起亲家栾氏,不由笑着说道:“那⽇我试探她口风,已然知道她‮实真‬心意,这几⽇诸事繁杂,倒是未曾问你进展如何,这几⽇住着不走,可是有所心动?”

  洛行云无奈‮头摇‬说道:“家⺟大户人家出⾝,伦理纲常看得尤重,尤其⽗亲尚在,要她失贞求活,只怕没有那般轻易…”

  “相公已是见过令堂,在她那里有何评价?”洛行云轻声笑道:“相公那般人物,女子见了哪有不动心的?只是你试探在先,家⺟相见在后,其时多少有些别扭,后来问起,⺟亲只说相公一表人才,堪为家妹良伴,别的却是没说什么…”

  “那⽇我见她咳⾎,她央我相瞒,我虽然答应,却也并未瞒你,眼见年关将至,若不趁早绸缪,到时令堂归去,只怕再难有此良机,”应⽩雪眉头轻皱,不由说道:“不如我再探她几句口风看看如何?”

  洛行云轻轻‮头摇‬“您与家慈素昧平生,如今知道你我婆媳皆是相公噤脔,如何还肯信你?说不得,这两⽇里总要与她分说清楚,真个不肯的话,却也不能強求,我自尽了本分,倒也顾不得其他了。”

  婆媳二人窃窃私语良久,洛行云这才离开前堂来到后院小楼。两⽇来⺟亲住在家里,她自然不便在于婆婆小姑一同服侍情郞,每⽇里便与⺟亲宿在一处,彼此间倒也亲近,只是夜里⺟亲咳嗽厉害,她也睡的不好,愁肠百结之下,终于下定决心与⺟亲直陈厉害,若是⺟亲仍坚决不从。

  那也只能彻底认命,小楼之上,门窗紧闭,三座炭炉熊熊燃着,烧得炉壁几处泛红,扑面一股热浪,洛行云顿时不由皱眉,上了楼梯,却见⺟亲正在前坐着,面⾊憔悴,神情委顿,让人心中难过不已。

  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汤味道,夹杂着女子⾝上脂粉香气,说不清好闻还是难闻,只是污浊不堪。

  尤其洛行云从外面归来,闻着更觉明显,不由更加难过,小声说道:“⺟亲所用‮物药‬可还充⾜,若是不够,女儿吩咐下人们多买些回来…”

  栾氏轻轻‮头摇‬,有气无力说道:“药石若是有用,何必便至今⽇?这病迁延不去这些年,为娘早就死了治好的心思。

  只是苦苦捱着,盼着熬到烟儿嫁人,其后生死,倒也无妨…”看着⺟亲瓣⼲裂,言语间毫无生气,洛行云一行清泪垂落,跪在⺟亲膝前哭道:“女儿婆婆珠⽟在前,便是那般重疾,也能起死回生!

  ⺟亲此时状况,却比婆⺟当⽇好上许多,若肯同意彭郞来为⺟亲诊治,虽不敢确保必能奏效,总算是还有一线生机!求⺟亲同意!准彭郞为您诊治!”

  栾氏凄惨一笑,抬手轻抚女儿面颊,流下一滴昏⻩浊泪,轻声说道:“生死是小,失节事大!

  你⽗尚在,为娘如何能为了贪生怕死,便失贞于女婿之手?”她轻声叹息,‮头摇‬说道:“你那婆婆出⾝江湖,行事全无顾忌,竟与自己儿媳同侍一夫!为娘与她却不相同,这般丑事,如何做得出来?”

  洛行云娇靥一红,不由为婆婆辩解道:“婆婆病⼊膏肓,便有一丝生机也不肯错过,礼教纲常虽重,如何敌得过生死?”

  “人生在世,有可为有不可为,此事便是宁死也不可为,云儿莫再劝了…”栾氏早已心丧若死,若非惦念小女未嫁,知道如今长女终⾝有靠,只怕早就寻死解脫了。

  原来她惦记长女尤甚,毕竟小女未嫁,将来便是如何难为,总有丈夫持,以小女聪明灵秀,便是再差,却也不会如何。

  只是惦记长女年轻守寡,不知未来如何处置,如今既然洛行云与彭怜成奷,还与婆婆共侍一夫,无论将来如何,总不至于被赶出家门,此后终⾝有靠,实在去了她一块心病,这会儿心中所想,能熬到小女成家最好,若是天不假年。

  那便死了,却也无牵无挂。洛行云犹不死心,继续劝道:“⺟亲既然死都不怕,何必在意世俗言语?更不要说此间事体,只有你我、婆婆与彭郞知晓,便似我与婆婆同侍彭郞一般,这府中下人,谁人能够识破?”

  “云儿岂不闻天意昭昭、神目如电?便是无人知晓,却也天知地知!”栾氏心意坚定,自然不是女儿轻易便可说服。

  “天意果然昭昭,⺟亲这般慈和良善,如何染了这古怪病症?天意既然昭昭,焉知彭郞不是上天委派而来相救⺟亲脫离苦海?”

  洛行云博览群书,也是能言善辩“彭郞师从道家仙师习得神功秘法,先是救得婆⺟起死回生,如今又遇⺟亲,岂不正是天意使然?”栾氏心中一动。

  她笃信冥冥中自有天意,若彭生果然是老天派来相救自己,若是固执己见,岂不有违天意?只是她素来端庄持重,如何轻易便肯改变主意。

  只是‮头摇‬说道:“天意最是难测,岂能肆意妄为?”洛行云听出⺟亲意动,不由继续劝道:“⺟亲总是想着如此便是失贞失节,岂不闻“医者⽗⺟心”?彭郞⾝负玄功,为⺟亲诊治病情。

  不过医家手段而已,天下之大,谁知望闻问切之外,有无别样探查之法?便是⺟亲自己,也曾被医者触碰⾝体,难道便是失贞么?”女儿如此強词夺理,栾氏不由笑道:“忒也強词夺理!

  把脉推拿与你那…那男女合之法,岂能相提并论?”“医者仁心,不外如是,形式不同,本质却毫无区别!”洛行云哪肯前功尽弃。

  只是不住声劝道:“⺟亲心中守贞节烈,不为男女爱,自然便不违伦理纲常。彭郞救助⺟亲,只是代女儿尽孝,却也不涉男女私情!”

  眼见⺟亲神情变化,洛行云继续苦劝说道:“⺟亲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女儿小妹考虑,若是您撒手而去,⽗亲若不续弦还好,若是续弦,我们姐妹如何自处便是未知之数!

  若是继⺟无德,小妹待字闺中,被人随意打发出去,岂不便如女儿一般苦楚一生?便是嫁妆薄些,怕也被婆家轻视,到时一番磨难,⺟亲便是⾝在⻩泉,怕也难以瞑目!”被女儿一番言语说到心坎,栾氏不由担心起来。

  只是小声问道:“果然彭生能够起死回生、妙手回舂?”洛行云闻言知道⺟亲已然动心,连忙说道:“当⽇婆⺟瘦的⽪包骨头,眼见大限将至,莫说自理,便是筷子都拿不稳,受彭郞医治过后,便是如今丽模样!

  那⽇搬家路上与匪徒搏杀,竟是伤敌不计其数!女儿相信彭郞,定能叫⺟亲回复往昔模样!”

  “那…那…”栾氏心如鹿撞,仿佛腔擂鼓一般。只是怯声问道:“只是…只是延医诊治,不涉男女私情?”洛行云连忙说道:“女儿⽗亲尚在,岂肯撺掇⺟亲与人男女爱?只是治病救人,并不涉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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