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来最后一杯

　　只是很久没有进过酒吧了，有些不适应。”周文安拿起酒杯，向着⻩教授示意了一下。

　　“好好好，没看什么。”周文安在追求穆瑶这件事。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过，这次会上的酒都还不错，应该也是理事们特意安排的。周教授可以去品尝一下试试。”⻩教授起⾝离开了。

　　好吧，周文安承认自己确实在看穆瑶，或者说他还沉浸在上午和穆瑶一起去挑选纪念品的氛围里。

　　甚至，在某些时刻，他都能感觉到穆瑶在用余光看自己。为什么？周文安感觉自己⾝上正在发生着一些他也不知道的变化。

　　但是如果这些变化能让穆瑶接受他，他并不排斥这些变化。感受着心中所想，周文安起⾝，端着酒杯向着穆瑶的方向走去。

　　今晚的穆瑶穿了一件黑底金纹的马面裙，上⾝是一件⽩⾊衬衫，脚上是一双黑⾊的⾼跟鞋。披肩长发被扎成了⾼马尾。给人一种木兰一般英姿飒慡的美。

　　“温教授，好久不见。‮国美‬的‮机飞‬不是今天晚上才到么？”温教授就是刚刚在和穆瑶聊天的人，也是她在斯坦福读博士的时候的导师，是中美混⾎。所以温教授也会说中文。

　　“文安，好久不见。我之前在‮陆大‬那边看老朋友，没有在斯坦福。”温教授慈祥地看着周文安。

　　“本来上午就想找小穆来聊天的，结果听人说，你们上午出去约会了？你们这是在一起了？”温教授也是周文安多年追求的见证人，也是见证了穆瑶拒绝了周文安多年的人。

　　她一直在好奇着这两人年轻杰出学者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成就一段学术界的佳话。没等周文安说话，穆瑶抢先笑着回应着她的教授“我正在观察/考察他呢。”

　　“你们年轻人啊…这么多年了，还在考察。”温教授对这句话的理解是考察，只是周文安却想到了上午的那种感觉，她正在观察我。

　　她不是有男朋友了么？观察我什么？“嗨，不要在那边开小会了，来这边吃点东西！”⻩教授再次打断了周文安的思绪。

　　“好，这就来。”周文安应和着，却发现另外两位并没有起⾝的意思，他意识到那两个人应该还有些话要私下说“那我先过去了，温教授，穆教授。”

　　看着周文安地走到应该听不到他们的谈话的时候，温教授转过头看着穆瑶说道“我这个老人家就不去了，等一下先回去休息了。你们年轻人一起玩就好。”温教授只是为了来看看穆瑶。

　　看到她现在‮生学‬似乎也开始有了自己的生活，也就放心了很多。“瑶瑶，你16岁就成了我的‮生学‬，到今天已经11年了，在我的心中，你和我的女儿是一样的。”

　　“我还记得那是04年，一个小女孩一脸冷冰地来敲我的门，说是我的‮生学‬。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很少见过你的笑容。

　　我尝试问过你是否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说没有，说谁也帮不了你，但是在刚刚，我看到了你那种发自內心的开心地笑。老师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真心祝福你，早⽇找到你的幸福。”温教授探⾝抱住了穆瑶，轻轻地‮摸抚‬着她的长发。

　　“谢谢您，温妈妈，我会的。”这是她刚到斯坦福的时候，温教授给她的特别的称呼，但今天是她第一次使用这个称呼。“好孩子，那我就放心了。这环境太吵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了。你也去一起玩吧。”目送温老师离开酒吧，穆瑶起⾝，迈着大长腿，向着周文安在的那桌华人教授们走去。

　　“你们这是在聊什么呢？”慕瑶走到⻩教授和周文安的中间，⾝形轻盈地俯⾝探向桌子，她的马尾辫在弯的瞬间轻柔地擦过周文安的左肩，然后垂落而下。

　　就在那一瞬间，周文安感觉周围所有的声音都似乎被菗离，仿佛他的心也被那细长的马尾辫牵引着。这瞬间仿佛在时间中拉长，然后下一秒，周遭的喧嚣声再次涌⼊他的耳朵，一股热⾎涌上头顶，脑海中响起一阵轰鸣。

　　“我们在讨论你和周教授，因为你们的论文，让我们才能在这里喝酒！让我们敬周教授，穆教授一杯！”

　　“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cheers！”穆瑶笑着回应大家。也许是开朗的穆瑶让大家更容易亲近，也许是尝试着年轻着装的周文安让大家感到好奇，也许就像是⻩教授所说的那样，大家都觉得是这两个年轻的学者为学会注⼊了新鲜的⾎，今晚上来找他们敬酒的人格外的多。

　　“啊哈…穆！周！（此处为英文，写作中文）”已经有些头晕的周文安的后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转头看去，原来刚刚拍他们的是斯坦福的carter（卡特）教授。

　　“嗨！卡特，你们刚下‮机飞‬就过来？不用先休息休息么？”如果周文安没记错的话。

　　他们的‮机飞‬貌似是8点左右落地吧，而且这红得不正常的脸⾊，这群‮国美‬酒疯子，17个小时的‮机飞‬，居然还能在‮机飞‬上喝酒。

　　“这不是好久没过穆了？我是一定要第一时间见到我最爱的穆教授的。”卡特搂着穆瑶，转头向周文安炫耀着说道。

　　那个眼神就好像说，羡慕吧，嘿嘿，我能搂着她。这个‮丝蕾‬边。周文安被这种幼稚的行为气笑了。是的，卡特教授虽然是女同恋，但她是有固定的伴侣的。所以，这一切都是装出来故意气周文安的。

　　因为还在斯坦福的时候，她在女‮生学‬中的受程度总是比不上这个来自东方古国的帅气青年教授。这让她很不开心。

　　“好了，卡特。周现在已经离开斯坦福了，他再也比不过你了。”穆瑶的安慰令卡特心里舒服了一些。“我们是不是来得太晚了，你们已经喝完了？”卡特看着醉醺醺的众人。

　　“差不多吧”周文安看了一圈周围的几个教授，感觉大家也快到极限了，不过今天的酒确实不错，大家喝得还是开心的。

　　“那，再来最后一杯，你们去那边沙发那边等我一下。我看到那边有调酒台，前一段时间我刚学会了一种酒，给你们露一手。”跟几位同桌的教授告了个别，周文安和穆瑶找了个多人桌坐下。周文安用手了太⽳。

　　“你喝多了？”穆瑶的酒量应付这种场面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周文安其实也不差。

　　“没事。”他的头晕倒不像是因为酒精的原因，而像是脑海中有一台放映机，在飞快地放映着画面。画面具体內容看不清楚，但是那快进的影响搅得大脑一片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