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别人赶着做事
“以后也别叫什么夫人，太生分。叫我⺟亲，我护着你周全，等你兄长来寻你。”含烟拿香帕子抹眼泪“多谢⺟亲”月娘急忙应道“哎，我的儿”
她含笑抚着含烟的手“⺟亲这里还有些事要忙，你下去吧。”待姚含烟离开，苏嬷嬷急忙为月娘添茶倒⽔“我的
，你该不是糊涂了，怎能同意她做个青倌？老⾝昨晚瞧见了，这个雌儿细⽪嫰⾁，若是破瓜之年，更是⾝段风
。”
月娘打断她“这丫头是官家千金，如何甘心⼊这烟柳之地？若是
急了，恐怕她要自戕。细⽔长流，慢慢熬她，等她心甘情愿，就是我摘月楼名扬京城之时。”
苏嬷嬷忍不住心中暗叹月娘的手段“说的是”“让她先学着琵琶，胡琴，双陆七盘，再请一位教习先生，专管诗词书画。”“这可要花不少银子…”“怕什么，她以后就是摘月楼的摇钱树…”＊＊＊
姚含烟照着月娘的安排，终⽇功课不落，也着实勤奋，喜得月娘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又为其取个名儿，唤作“清歌”比起诸舞姬红倌，清歌的当吃穿用度不凡，银婵、⽟奴儿等
子皆是眼红。
转眼两年过去，清歌出落得⾝段妖娆，面若桃花，一双眸子如含秋⽔，摄人心魄，她已习得歌舞弹唱，写词作画，双陆围棋，无所不通，几次登台也博得満堂彩。
按说月娘应当得意，只是清歌的⾝子让她格外忧愁。到了⾖蔻之年，清歌才来葵⽔，比旁人都晚，那双椒啂只不见发育，如包子大小。
再加上她虽⾝子⽩嫰，⾝下颜⾊稍微深些。月娘一心要将她雕琢得出尘脫俗，毫无瑕疵，她接连请了几位郞中为清歌诊断，都说顺其自然，实在忧虑，让她多食酒酿红枣。苏嬷嬷瞧见月娘忧思不止，安慰道“有何忧愁？
姐儿有神女的容貌，就是
啂贫薄些，又怕甚？”月娘道“我本想把她雕琢成无暇美⽟，本想她容貌出众，没想到⾝子不行。”苏嬷嬷笑眯眯道“老⾝倒也听闻过这事，有些女子做女孩时，双啂贫小，
户颜⾊也比其他地方深些…”
“苏嬷嬷，你知道怎么治？”那婆子笑道“老⾝的二姐是女医，赶明儿去她家打听打听。”月娘心下了然，唤来小丫鬟，取出两锭银子“嬷嬷，登门拜访哪能空手去，你且拿去，聊表心意。”
婆子没想到月娘如此大方，连忙接过银子，笑眯眯道“放心，明儿老⾝就把方子要过来。”
临近⻩昏，苏嬷嬷不急不慢地来到摘月楼，小丫鬟带她到月娘房中。月娘満面带笑“苏嬷嬷，怎么样？”“回，老⾝二姐正在配药，现今需要一个涂药之人。”月娘道“小⽟是贴⾝丫鬟，就让她涂药。”
苏嬷嬷摇了头摇“需要一个俊俏男子”月娘正⾊道“嬷嬷，莫说顽笑话，清歌⾝子清⽩，还没到大喜⽇子，哪能让男子看？”那婆子笑了“，您不知道，女子情动，这药方能见效。
不仅能增大啂，减淡户颜⾊，还能让那处紧致，他⽇便是个蚀骨魂销美人窟。”月娘道“你这老婆子出什么馊主意！她正是少女怀舂的年纪，若是爱上那人该如何是好！”苏嬷嬷连忙解释“不妨事，用完之后，或杀或卖，只在您一句话。实在放心不下，寻个⾝有残疾的也行，姐儿总看不上残废吧。”
是夜，月娘把⻳公跑堂都召到一处，仔细打量，也没找到一个⼊得了眼的男子。翌⽇，吴大应邀来到摘月楼，刚进月娘的房门，就把她抱个満怀“心肝儿，让爷亲个嘴儿”
月娘有事求他，心知不让他得逞，怕是要纠
一番。吴大把她按在桌子上，掀开她繁绣华美的裙子，扒了亵
，一下顶了进去。
“月娘，你这美⽳这般紧，爷都
了五六年，还不…”月娘娇
吁吁，赶忙去捂他的嘴“小声点，被人听到了！”
吴大正在兴头上，伸出⾆头
弄她的指
，月娘⾝下愈发流出汁⽔，两人
合处吧唧吧唧作响，等吴大弄了两次，才把月娘抱怀里“找我有事？”“你那里可有俊俏男子？”吴大沉声道“月娘嫌爷老了，喂不
你？”
月娘娇俏地笑了“好哥哥，你多想了，我都是为了清歌。”随后将最近之事一一告知吴大。听罢，吴大开口道“月娘，你索
跟了爷，不愁吃穿，也不为这些破事烦心。”
月娘道“你娶我？你房中大娘子可会同意？”一句话说得吴大没了言语。月娘见他不接话，也不甚在意“你帮我留心看看，若是有模样俊俏的，劳烦送到摘月楼。”吴大接话“哑巴能用吗？”
“相貌如何？”“爷不喜
男人，但齐三爷看上了那小子，本来以为能赚一笔，没想到隔天就被送回来，说不要哑巴。”齐三爷是茗雅轩的老板，人物风流，有龙
之好。
这茗雅轩明面上是茶屋，暗地里却豢养诸多俊秀娈童，供达官贵人亵玩。月娘想着既是齐三爷看上的，定是不俗之物“你送来我瞧了便知”当下吴大让小厮把人带过来，月娘一瞧，这少年郞虽然落魄不堪，但⾝姿
拔，眉目俊美。
“他这⾐服怎么了？”“齐三爷用鞭子菗的，他虽是个哑巴，但很有子。月娘，你若用不习惯，就上鞭子。”吴大跟月娘又闲扯几句，便离开摘月楼。
＊＊＊少年梳洗之后，穿着耝布⾐衫，低头站在月娘面前。月娘翘着兰花指，端一杯清茶“我这里有份差事需要你做，清歌姐小⾝子有恙，你以后伺候她。”那少年神情微动，才逃离有怪癖的齐三爷，又要伺候烟柳女子，他可真是命运多舛。
“你若是毁她清⽩，我先剁了你的手，再砍断你的腿。”少年心里冷笑，清⽩？跟子谈清⽩？月娘继续说道“我不知你以前是何人物。
但在这摘月楼，你别有歪心思。”隔天，苏嬷嬷拿来了两瓶药膏，及一本册子，拿了打赏，喜喜地告退。月娘翻看后，忽然想起没看过少年的手掌，可不能弄坏清歌的宝贝⾝子。
“手伸出来”少年伸出双手，月娘仔细瞧了瞧。他手掌有力，指节分明，一看就没⼲过重活。
“呦，原来是个书生。”少年不吭声，月娘继续说道“这册子你仔细瞧了去，就照上面伺候清歌姐小。”他展卷一看。
顿时明⽩了自己要做什么差事，册子被他一把扔在地上。月娘笑了“别人赶着做的事，你却不愿意？”少年摇了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