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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没有别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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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素来柔婉的姑娘捏紧手心,全⾝哆嗦着,用尽所有勇气和力气朝他大喊,抹了抹眼角头也不回的跑出竹楼。

  后面,野兽躁动雄厚的气场強势迸发,还没等她跑下竹楼楼梯,大跨步追过去拽住她一只手臂,宽阔脊背低弯,拎起她纤轻⾝躯落到自己右肩,右臂锁住她的,起⾝向上一扛。跑。

  他的小老婆居然敢在他眼⽪子底下跑!柔婉姑娘哭腔凝噎,全⾝腾空挂在他右肩,握紧粉拳拍打年轻男人‮硬坚‬臂膀。“放开我,你这个买卖人口的坏人…”“你和那些人贩子都一样待女孩子…”咣!

  霍莽俊面黑沉,抬脚将木门板狠狠踹开,铁质合页因这力量都几近碎裂,她惊得浑⾝战栗,轻泣噤声,随后竹木门板又在巨响中关合,忽地天地颠倒恢复正常,⾝下已经坐着结实木榻。

  木榻边沿,光裸健硕上⾝的年轻男人躁气难耐,黑眸微阖盯向缩成一团的姑娘,他狂放不羁惯了,没想到原来兔子打两下庇股也会急得咬人。待?他让她好好吃饭也是待了?虽然可能方法有点不太对。

  霍莽闭了闭眼,极力庒抑这口上涌的戾气,两大步走到木榻,躺她旁边,阖眼轻嗅空气中姑娘飘散的沁香。

  两个人以这种僵持奇怪的姿态相处了会儿,蓝晚背靠墙边环抱膝盖,见他不动,她也不敢动,他⾝躯⾼大颀长,躺到木榻外侧占満头尾,堵住她所有出路。

  “知道红灯区么?”霍莽仰躺阖眼,突地出声问她,她敛起⽔眸,明⽩那不是好地方,却又无法直接说出口。“那是个好地方,酒很香,女们子很大庇股不小,劲儿一上,手直接往男人裆里摸。”

  谈起这个,年轻狂放的男人弯轻笑来了兴致,黑眸睁开看墙边的姑娘。这些字眼耝鲁不堪,听得姑娘面颊红一阵⽩一阵,不知作何反应。

  他翻⾝侧躺,耝茧大掌伸出,把玩她纤细嫰滑的小手,遗憾咋⾆:“可惜,她们大部分都有病。有些人的时候不戴套,很容易中招。”

  “尤其我们这些在地下拳台混的男人,打完一场躁得想个女人,没想到从拳台捡回条命,最后却折在女的上。”

  “你猜他们查出得病后会⼲什么?”霍莽坐起上半⾝,背靠墙头和她聊天,凝睇她红⽩替的娇美小脸。蓝晚呆愣木然的被他扯到⾝边,哪里还猜得出什么一二来。

  “他们会把那些女活活打死。”霍莽目⾊流出鄙夷,嗤笑勾“两三拳一个女人,⾜够了。”姑娘惊惧不已瞳孔微缩,屏气听完他说的这番‮忍残‬至极的话,鹅颈僵直,樱无声翕动,早已做不出任何反应。

  他抬手轻抚她顺滑乌发,实话实说地向她承认“是,我是花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你,但你不用去摸男人的裆,也不用担心明天死于病,还是死在哪个男人的拳头底下。这不好么?”

  不好,当然不好,而受过良好教育的姑娘却找不出一句可以反驳他的话,他们生活在两个世界,在他的世界,他认为他花钱买她当老婆比人贩子把她卖到红灯区好得多。可于她而言,这两种都是地狱。

  “不!”她双手捂紧耳朵,含混自语的‮头摇‬“不是这样的…不是…”年轻男人虎口耝粝,似铁钳般钳住她下巴面对自己,深沉睇着她“晚晚,你既然卖给我了,接下来的人生,你是我的。”***霍莽恻恻说完这番话,残酷撕开她自以为的好坏善恶后,在她尚未缓神的惊惧中起⾝离开竹楼。

  少女那种难以捉摸的复杂心思,对一向耝直蛮野的年轻男人来说并无所谓,他十二三岁就在边境线和金三角闯,成天活在地下拳台以⾎汗相搏的凶残暴戾中,每天想的都是怎么有命活下去,没空长风花雪月的花花肠子。

  现在満脑子转的都是等过几天她‮经月‬一走,狠狠她个死去活来,到‮孕怀‬大了肚子才好。结了婚,生几个孩子,什么喜不喜,那他妈算个庇。

  但前提是必须得保证她好好进食吃饭,不能把人饿个好歹。可边境线后面,实在太穷。缅甸大山沟的村寨里,村民们世世代代靠着糙米饭过活,而他的小老婆是吃精米细面长大的姑娘,也难怪她咽不下去,寨子主事的老阿泰家还算有点存粮,刚才花钱买点饭食。

  他寻思能不能买两兜大米,回去给她熬两锅大米粥喝。霍莽直奔村口的老阿泰家,刚才给蓝晚送饭的小女孩正在扫院子,见到他来,扫帚一扔,瑟缩地躲到竹梁后面。

  扫帚落地的声响引他锐眸注意,戾目光扫向几步外那个⼲巴瘦的小女孩,活像一只营养不良的小崽儿,那怯怕的眼神,他在边境线见得太多,八成是老阿泰家的小奴隶。人贩子也会挑拣。

  他们会把最值钱的绝处女以⾼出百倍的价格卖给地下拳台那些东南亚来的年轻小伙子。其他绝大部分会卖到红灯区当女,还有一些年龄稍小没来‮经月‬的小丫头,人贩子为了疏通中缅边境到金三角的⽔路山道,会当作人情送给附近寨子里主事的人家⼲活。

  霍莽看得出这瘦弱稚气的小奴隶惧怕自己,也没多作停留,仅冷目瞥了一眼,便抬步走上台阶去里屋找老阿泰。

  老阿泰的傻儿子要治病,知道从边境线回来的地下拳王有钱,两小兜大米开出缅甸翡翠的⾼价,他是不缺钱。可每一笔钱都沾着他的⾎汗。霍莽火冒三丈紧咬后槽牙,险些一脚踹碎老阿泰家的桌子。

  但想到小老婆还在家里饿肚子,他当了一回任人宰割的肥羊,怒汹汹提着大米回家,他一个糙汉子在院里的小厨房,升起好几年没起火的炉灶,费劲忙活到太快落山,才勉勉強強弄一锅比粥⼲,比饭稀的东西。做饭不是他的強项,他只会烧火,倒⽔,放米,但这和糙米饭一比,简直是美味珍馐。

  好几天没吃饭的姑娘喝了两碗,吃后温声细气对他说:“谢谢。”

  “老实跟我结婚过⽇子比谢谢強。”他脸⾊沉黑接过她的碗,清扫锅里剩下的“翡翠”粥饭。蓝晚以为他还在生气,也知道自己⽩天举止失态,硬起头⽪,垂眸轻声问:“我能不能给我爸爸妈妈打个电话?”话音未落。

  她对上男人皱紧的眉头,连忙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告诉他们我还活着。”“有必要么?”霍莽端着饭碗冷笑“他们会让你留在缅甸生孩子么?”当然不会。

  她出⾝于书香门第,⽗⺟都是名牌大学教授,怎么可能容忍她放弃前程嫁给一个东南亚打黑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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