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儿被抢走了
“这真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我这话可是没有丝毫的形容或者夸张。我现在正疲惫的摊在椅子上,天已经黑了,在我的眼前,我的女儿孙初婉就蜷缩在主宴客桌上的大碟子里。确切的说,那本不能算蜷缩。
而是我女儿向外翻出的骨头与连在上面的宾客们吃剩的碎⾁散的剩在盘子里,在灯光与月光的照
下,这些骨⾁泛着昏⻩的光彩像是一件奇异的工艺品。
佣人们正在收拾院子里的餐桌与残羹剩饭,叮叮当当的。两个女佣走过来了,他们准备抬走装女儿的餐盘了。
“等一下,你们先去收拾别的。”我对那两个女佣说道。女佣很识趣的走开了,继而又刷刷的扫起地来。我确定有些伤心了,今天她才刚刚18岁啊…成人的第一天就成了生命的最后一天。我站起来走到她的⾝旁,这真是一盘不同寻常的⾁。
就在昨天,她还和我说说笑笑。不,就在下午,她还努力的和40多人。我知道,他在讨好我。
她很清楚这些宾客对我的重要,所以也很努力地讨好他们。于是她被吃掉了,头骨、臂骨、肋骨、骨盆、腿骨留给我的只是这些零碎的骨头。
我用手捂住脸不忍再看了。这是一个party,女儿成年的生⽇party。开始我只是想让几个莫逆的朋友来我家,为我女儿庆生,可是事情却完全没向我想象的方向发展,我的公司一度陷⼊危机,想要挽回唯有求助林叔。
而林叔是什么样的人我却深有体会,他是那种为了发展不择手段的商业小人。我们虽然合作。
但对他也有着三分顾忌。这种人只要给他嗅到一点利益的气味,马上就会变成一只饥饿的豺狼,咬退所有与他争食的对手,将他看上的东西据为己有。
所以我对林叔的宗旨就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求他,直到那天,女儿突然找到我,对着我说:“爸爸,让林叔为我做成人礼吧。”“你在说什么?”我疑惑的看着她。“我都知道了,你的公司有大⿇烦了。”
“谁告诉你的?”“还用谁告吗?都写在你的脸上了。”我的公司女儿是很少揷手的,毕竟他还是一个生学。我不想让她接触到黑幕重重的商战,但是她现在的话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我想有人对她说了什么。
“女儿啊…大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你还小,好好上学就好,至于公司,那是爸爸的事业,我自有主张。”
“哦?是吗?可是林叔给了我这个,他说这是从安公局弄来的,希望你知道这事。如果有需要他会尽全力帮忙,毕竟是朋友。”说着她丢了一个厚厚的牛⽪纸档案袋过来。
那个档案袋光滑⼲净,连四个角都是直的。看来刚刚使用不久。我打开它,里面全是我公司的账目,其实,如果想查,几乎没有哪个公司账目是没有问题的,我嘴角掠过一丝浅笑。
就这也想扳倒我?我的账目确实漏洞不少,但税务局又不是你家开的。要是连这都做不平还混什么,但是看着看着我就笑不起来了,那些账目并不是单纯的税务问题,而是里面的东西。走私,那些都是走私的帐,那才是我的软肋。
完了,全完了。我想,这东西无论在税务,还是在安公,还是在林叔手里。我的公司都要完蛋了。
“而且,我知道,⽗亲的公司已经陷⼊了资金断链的境地,如果继续下去,即便没有检察机关,您的公司一样会因为资金周转问题而破产。
所以林叔准备出手帮助⽗亲,但是有个前提条件。”她看着我的眼睛顿了顿说:“我会在我的成人礼上献出我的⾝体”女儿的话将我拉回到现实中。
我看着女儿,瓷娃娃一样的脸是那样可爱,可是她的表情却让我觉得如此陌生:“不,不,绝对不行。你是我女儿啊!我只有你了,女儿。”
“你的公司会倒闭的,那样我一样会死。”她的眼神坚定极了,她说的一点没错,但我还是发狂了。“你给我回屋去!不要再想这事!绝对不可能!”?我真的生气了,我的手都有些抖。
于是她看着我,眼睛瞪得圆圆的,而眼睛里却有些颤抖,似乎要哭了。于是她掉转头,直直的跑进自己屋里。这件事便这样不而散,而事情似乎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林叔居然毫无征兆的就同意帮助我了。这种反常让我不安。
?林叔这个老东西,早就对我的女儿垂涎三尺。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套,他想用我的公司来要挟我。
而我的小辫子被人抓住,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势。女儿上学去了,我则在女儿的屋內做贼一样翻箱倒柜,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想在她的屋中会得到解释。
终于在他的下铁盒子里,找到了。与⾁畜公司的协议书,那上面赫然的签着我女儿的名字。
还有厚厚的⾁畜公司的⾁畜管理使用说明,里面记录了成为⾁畜直到被宰杀的详细步骤与注意事项。会员金卡,上面有照片、姓名、编号。
⾁畜资料表,里面的內容如:姓名、年龄、出生年月、学历、电话、家庭住址等等。⾁畜评定表,评定表上內容详细,如容貌、⽪肤⾊泽、细嫰度、肌⾁与脂肪对比度、肌⾁強度、敏感度、是否为处女等等,而我女儿几乎每一项都是満分。
最下面是评分。A+特级。还有啂房开啂腺手术的单子,以及脫⽑,美肤的单子,和一堆成为⾁畜后需定时服用以备随时处理的物药,而最后一张上便是与林叔签订的合同,林叔出钱拯救我的公司。
而女儿作为⾁畜満18岁以后随林叔处置。⾁畜公司作为第三方监督还有一个公证员。?我觉得地有些软了,似乎踩不住。天也在晃动,好像要塌下来。
我把她的铁盒从新收到下,走出屋子,跌坐在沙发上。这是一种跌⼊黑暗的感觉,我现在清清楚楚的知道,女儿被抢走了,被那个姓林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