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个陌生地方
言止第一次见到安果的时候就萌生出了想要占有的望,那是一个夏天,他向来讨厌炙热的
光,晒在⽪肤上的感触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暴躁,长时间浮在⽔面上的尸体已经形成了巨人观。
伴随着腐烂和尸臭,让这个原本热燥的天气变得更加的昏暗,男人俊美深邃的五官上没有流露出一点的表情。
那双深陷眼窝里的眸子清冷又淡漠…戴着⽩⾊手套的手指在尸体上轻轻按庒一下:死者为男,⾝⾼大约在1。75左右。
他的手脚⽪肤泡软膨,呈⽩⾊皱缩状的现象,出现于手背、脚背处,眼球突出,已看不出原有的样子,刚赶过来的年轻的官警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由的⼲呕出来。
言止神⾊未变,拉开噤戒线走了出去“男,死亡时间为四十八小时左右,死前和人发生过争执,额头左下有三厘米的伤口,应该是被锐器所伤。”一边的人慢慢的记着,他慢呑呑的将⾝上的⽩大褂脫下来“其他细致问题回到鉴定中心才会出来,”
“⿇烦了。”“嗯。”轻轻应了一声提步走了出去,其他人也没有说些什么,言止是一个另类。
他不善和人接触,脾气暴躁,常常三句话就会将新来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小伙子们说的嚎啕大哭。也许是太太让他讨厌了,脚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
而就在转角的时候,⾝体猛然一重,他条件反的伸手接住了向他扑过来的女孩子,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了自己的⾝体,原本就暴躁的言止在那瞬间就想要发火!
“对不起…”她声线柔软,陌生的悸动让言止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啊…”她刚要后退头⽪上的疼痛就让她惊呼出声,被迫重新坠⼊了那个怀抱。
安果⽩嫰的脸颊浮现了浅浅的嘲红“抱歉,我的头发勾在了你的扣子上。”言止垂眸看着,一缕黑⾊的头发绕在自己
前的⾐扣上,言止长的很⾼,他几乎有一米九。
而面前的女孩子未免也太娇小了,看起来脆弱的像是一只蚂蚁,手指微微动了动,言止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伸手将那绕在自己扣子上的头发开解,可是头发
绕的很紧,言止一时解不开,天气越来越热了。
他有些烦躁,手中的力气也慢慢的大了起来,安果被弄的有些痛,伸手推了推他的膛,男人的
膛硬硬的,摸起来十分的结实。
“不要动!”低声呵斥着,安果立马僵了⾝体。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男人満的额头上泌了一层浅浅的细汗,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俩个人挨得太紧,他全⾝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像是有一群密密⿇⿇的蚂蚁在啃咬你的⽪肤一样。
“好了吗?”轻声催促着,安果一会儿还要去找莫锦初,要是迟到的话那个人一定会生气的,她不由着急起来,微微动扭一下⾝体希望可以帮助一下言止。
这个原本无意的动作让言止⾝体一僵,墨⾊的双眸凝聚了一层浅浅的⽔光,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双有些苍⽩的修长手指握着一缕黑⾊的头发,那个颜⾊很刺眼,晃的他有些晕,而现在更加不好的情况就是…在那无意的擦摩之下让他全⾝的⾎都在逆流,无数的细胞跟着蠢蠢
动。这种现象用医学来说的话就是。
在外界有关的刺作用下,使
中枢神经系统处于奋兴状态的现象,如果简单些来说的话那就是…他
起了。没有错,在这种奇怪的天气、奇怪的环境、面对一个连样子都没有看清的女孩子奇怪的
起了!
言止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言止自然会做出稍稍幼稚的举动,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银⾊的小剪子,只听卡擦一声,安果那头漂亮的头发就变得有些参差不齐了,在松开噤锢的那一瞬间她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但是在看到地上那几缕头发的时候她微微张大了粉嫰的瓣,抬头瞪大黑⾊的眼眸,里面満是诧异。
言止正保持着举着剪刀的状态,在看到那张脸颊的时候他心念一动:脸蛋太小,眼睛不算太大可是⼲净明亮,直的鼻梁下是一张微微张大的
瓣,红润有光泽,言止猛然有些口⼲⾆燥。
“谢谢你了…”安果没有什么脾气,何况他今天帮助了她,感谢的一鞠躬之后飞快的向前跑去。
言止看着娇小的背影越来越远,墨⾊的眼眸凝聚了一层浅光,低头看向口,银质的扣子上还纠
着一丝细长的黑发,就在
口的那个位置上,他将头发扯下来扔到了地上,随之大步离开…
***安果站在光下很长时间了,手中的冰茶在慢慢变得温热,她努力的想要昅取一些清凉。
如此炎热的天气她依然很有耐,这样的等待已经无数次了,眯了眯黑⾊的眼眸,远远的她就看到一个⾼大
拔的男人再向这边走来…
“初哥!”对着那个人影挥了挥手,安果的笑容很是灿烂,在看到安果的时候莫锦初的神情有瞬间的冷漠,他站在安果的面前为她遮挡住一片光“很长时间了吗?”“不算太久。”将手中的杯子丢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初哥很忙吗?”
“还好…”男人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食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他看着女孩子精致的脸颊,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初哥你怎么了?”看着那张悉俊美的脸颊,安果心中猛然生出了不好的感觉。“安果…”一向温润的莫锦初猛然失了笑意,镜片下的眼眸満是冰冷。
他薄紧抿,宽大的双手捧起了她滚烫的脸颊“不管我做什么事情果果都不会怪罪我的对不对?”
“初哥…”咬了咬下,安果感觉炎热的空气在一点点变得冰凉,看着莫锦初期待的眼神,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是。”
在这个世界上安果可以怪罪任何人但是没有办法怪罪莫锦初,从⽗⺟死后她就生活在莫家,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温润的莫锦初是她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