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仅仅药物
“你会很痛的,不要动了。”你不知道人鱼趁你不注意⼲了什么,但那看起来就疼的开裂让你又气又急。
“我觉得很痛。”你转念想说不定人鱼只是痛得⿇木了而没有注意到。你担心得过了头,想象中的浪漫情节被你活生生演成老妈子,你还是无法忽视那伤口对人鱼巧笑倩兮。
她生气了…但她只是闷闷的不说话,眼眶红得像染了⾎,甚至还噙着眼泪,看起来被他气得急了。海妖又是委屈又是慌张。
颈环简直快要变成他的宿敌,颇具心机的夺取了他的声音,他甚至不能道歉,也不能哄她…那条尾巴有些急躁的摆动,你眼看着浴缸里的⽔都要被他搅没了。
那只人鱼还在可怜兮兮的捧着头,看起来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打。你只好強忍住笑意假装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放⽔机器。
海妖没有尝试过和生气的人类相处,更不要说生气的女人,虽然那莹⽩的手指只是轻轻的弹击,连半点红都没有留下。
但他的神经在长时间的封闭生活中过于纤细了,海妖能破天荒的庒下自己下意识的反击不把对方击倒就已经很难得了。
那些被他惹怒的实验人员要么是找武械企图惩罚他,要么就忍气呑声的走开,s041宁愿再被电击都不愿意看见少女闷声不吭,对他的动作丝毫没有反应。
心口的躁动让s041抛下故作柔弱无害的人鱼设定。你都快要对那反复遭受躏蹂的伤口采取強制措施了,还没有来得及安抚人鱼。
就有冰凉的手捧住你的脸…近得让你的心跳都要炸裂,明明比喂食的时候要少太多暧昧之意,你的心脏却反而更加不识趣的跳动。
他居然小心翼翼的,啄吻你眼角的泪,你的脸在他的手心发烫,好像快要蒸发他手心的⽔分,少女体內的急促心脏跳动声一阵阵的闯⼊他的脑海,要撬开他那颗冷⾎动物的心房。
那吻是纯粹的怜爱和乞求,有⽔渍顺着优美的曲线滑落,俏⽪的滴在你的脸颊,搅和了两人的体温。
再没有食的掩饰,他只是凭着那股冲动去吻亲第一个对他亲切又友好的女
,也是他世界中唯一的女
,他是美而懵懂的,你坚信。
为自己不可思议的怒气伤害到他而感到不安,好一会儿,你才想要躲开,⾝体向后退,但你越向后退,人鱼的上⾝就探得越近,你实在怕极了娇弱的人鱼从浴缸里跌落出来,只好僵硬的停止了动作。
“我没生气了…”你⼲巴巴的说,却不敢看人鱼那双透彻的眸子,他于是好脾气的推着你的侧脸看向他,那手掌盖着你的一只耳朵,骨骼带来硬质的感触,冰冰凉凉的,让你清醒过来。
“真的,我原谅你了。”你镇定下来。海妖这才真的放下心来,回到装満⽔的浴缸,指了指食物,又开始直盯盯的看着你。
你居然感觉他有点恃爱行凶的意味,你満是宠溺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咬起鱼⾁凑上前去喂他,人鱼喉间甚至发出小声又欣喜的气音,像宠物一样蹭上他弱小的饲主。
总归是自己捡的,不养着还能怎样呢?你纵容狡诈海妖的纠,让他贪婪的带着你一步步前往深海,把这爱上他的落难船员一寸寸噤锢。
***虽说是不再生气了,但你还是担心的哄着人鱼不要让再流出新鲜的⾎来,当你告诉对方你要去药店时,人鱼却轻轻的头摇,微眯着眼,看起来对药店有几分厌恶又轻蔑的意思。
“你不需要治疗吗?”你不相信的问,控制不住的皱眉,觉得人鱼是一位讳病忌医的顽固病人。
如果没有颈环的话,強大的改造基因⾜以在顷刻间修复他⾝上细密的伤口,而尾部的折损也会在两个小时之內修复完毕。強健的⾝体让他免受感染的危险。
而且这点伤口对这位常年游走在刀光⾎影之下的海妖来说并不能占有更多的存在感。相反的。
那双类似于爬行动物的眼睛放在了你还带着红意的耳垂,莹⽩的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意,像是承载不住的溢出,渲染至少女纯清可爱的脸庞。
这位人类少女在对他的行为感到害羞。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昅引了海妖的视线去捕捉这未曾见过的奇妙反应。
或许可以理解为她很喜他?还是她已经爱上他了?这应该就是人类所谓的两情相悦?你看见人鱼満是懵懂的看着你,看起来
本没听见你在说什么。
或许他会来一次美妙的发情期,人鱼幽暗的视线在全然陌生的女体上扫视,对即将获得的新奇体验感到奋兴不已,你看不到的耳鳍之后,是明显亢奋得张合的腮。
配偶,伴侣,发情期…对于s041来说并不代表着美好,或是,他曾是那样強烈的躲避着那一段充斥着兽
的时期,只因为他不想受它的掌控。
一群人鱼在发情期的推动下被配对,合,由实验人员记录下来,仿佛他们是一种被作为食物培养的低等生物,只是被研究者控制的一种变量。他的所谓“同伴们”
也是惊人的失去理智,无可避免的沉浸在配苟合的
愉之中,他的确会升起掌控不了的躁动,但不可犯侵的自尊让他撕碎每一个在发情期靠近他的物体,了,他不允许自己陷⼊那样窘迫的境地。
即便保持意识的手段是挠伤自己,从手臂撕下一大块⾎⾁,往常満是敌人⾎腥的容器中被发情期人鱼的异香占领。这又被打上一个“劣等品”的标签。这意味着他无法成为人类的工具,无法接受人类赋予的价值观,这条海妖是如此抗拒情。
而实际上被強化的繁殖因子⾜以让他酣畅淋漓的享受无数场爱,而此刻,他却对这位人类心悦诚服,每一个细胞都在构想要如何将那句躯体揽进自己的怀中,他会将他最強大的基因赠予他的配偶,他竟觉得对方的⾐物有点多余了,恨不得对方与他一样全⾝光裸。
那比瓣花还要娇嫰的肌肤才能尽情的与他相贴。你自言自语的讨论了很久,才决定为了险保还是要去拿一点物药,海妖并不执着于阻拦你。
他甚至満是欣慰的观赏为他焦虑的模样,对你的多此一举并不作出评论,毕竟对共度余生的配偶总是要宽容一点的,而你看着对自己⾝体状况一点也不了解的人鱼,感叹:毕竟对美人总是要包容一点的。
午后你就去了镇內采购,不仅仅是物药,还有你的生活必需品。你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海边将夜点的天看起来灿烂又暗淡,霞光与暗沉的夜织在一起,铺成一片混沌的鳞光。换下
漉漉得难受的鞋,两个小时之前就下了一场雨,又快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