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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満脑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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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我哭笑不得:“我也就会个琵琶笛子,多⽇不加练习,技艺已不知生疏到哪里了,哪还有客人惦记我。”“所以我才说你不可妄自菲薄。”祀柸正了神⾊“暗里想对你动手动脚的人可不少。

  若不是秦妈妈挡着,你都不知道被吃多少次⾖腐了。”我懵懂坐起⾝,认真地看着他:“我当真值钱?如果登台一次,能挣多少?”他脸上露出我悉的商人神⾊,附耳道:“至少三百两⽩银。”

  三百两!坊中名头甚极的菘蓝初次登台也只得一百两⽩银,我的初次登台更为离谱,只穿着那⾝广袖流仙裙弹了一曲琵琶便作罢,一分银钱也没落⼊包。我想到欠⽩画梨的五十两和自己可怜巴巴的月薪银。

  当下握紧了祀柸的手:“不管为不为学堂,请务必让我再登一次台!”被培养成小狐狸的我与老狐狸在屋中大战三百回合,最终定下双方都“満意”的三七分成。

  此番结果已是我能从祀柸口中争取到的最大利益,毕竟在我最开始说出‮四六‬分成的时候,他差点就直接将我扫地出门。

  但他从中造势亦得花费不少,能分我三成已是仁慈。我哼着小曲赶去倾城坊正厅点卯,一路遇上不少倌伶询问我昨⽇之事,各个倒是关切异常。祀柸的话在我心中起了一点涟漪,不由让我审度起倌伶们的行事作风来。

  “也没见谁有占我便宜的苗头。”我嘀咕着打量沿路遇见的俊秀男子们,抛开这些琐事,脚步轻快赶到厅中。

  劳一早的美妇人怏怏躺在摇椅中直打呵欠,昨⽇借我一处容⾝之所的七儿正在她旁边剥着瓜子,⽩⽩的瓜子仁已堆了一小抷,不知剥了多久。

  七儿一见到我就连忙起⾝,端着那盘瓜子仁示意我抓一把。“昨⽇多谢你。”我低声道谢,象征地捻了一点⽩仁丢到嘴里“你吃呀,光剥有什么乐趣。”

  隽朗的男子冲没什么精神的秦妈妈努了努嘴,我了然点头:“连累秦妈妈心,我也和你一起剥一会儿,也算是一点心意。”他推拒不过我,另搬来一把椅子,和我坐在一起努力将瓜子仁堆成小山。

  七儿不言语,我面对他时总能放任自己说出许多想法,就将与祀柸讨论学堂以及登台之事向他絮叨了清楚,他安静听着,手中利落,耳清目明关注着厅中‮烧焚‬的香烛,不一会儿便停下动作,轻轻推了推睡的秦妈妈。

  睡眼惺忪的妇人懒懒醒来,声音还有些沙哑:“什么时辰了?”我剥完最后一颗瓜子,柔声道:“该点卯了。”

  ***七儿虚扶一把,美妇人起⾝环顾四周两眼,腔中不轻不重一声叹息,算是应了我的话,她丝绢掩面又小声打了个呵欠,如大梦初醒眼神清明不少,娇声道:“我睡糊涂了。

  果然我是上了年纪,经不起‮腾折‬,早上被人急匆匆叫醒,这会儿都没缓过来,眼前雾蒙蒙地发昏。”

  我赧颜,走上前去替她肩膀:“是我任了,在坊中闹出这么大动静,得亏您向客人们解释,否则还不知祀柸怎么骂我呢。”“分內之事,不该抱怨的。”秦妈妈受用地任我替她捏了会儿肩膀,便拖着虚浮的⾝子去⾼台上点卯。

  懒倦的点名声在厅中与各异应和声错,我同七儿站在人群后方,果然未见那几人的⾝影。该说不说,我着实松了口气。能得祀柸一份肯定已让我耗尽了所有的勇气,现在我再无去向其他几人‮诚坦‬的胆量。

  如果答案并不如我所想,那时我又该当如何呢?因着登台之事稍显雀跃的心情重新沉寂,七儿敏锐地察觉到我⾝侧气庒低沉,轻轻扯了扯我的⾐袖,关切之⾊尽显。尚未成年的男子已⾼我一头,我摇摇脑袋:“无碍。”

  他不明所以,正要比划什么,忽然眼神定格在大厅门口。竟是许陌君拉着宋大夫,二人一拉一扯,瘦弱的宋大夫如何敌得过年轻气盛、常年习武的许陌君,硬被拽着后领提拉了进来。

  其他人尚未察觉,正对着门口的秦妈妈自然看见了一切,瞬间便瞪大了眼睛:“许公子,你在做什么呢!”

  这一嗓子引得所有人扭头看来,方才平静的大厅现在就如热油中添进了一把沸⽔,瞬间炸开了锅,私语声不绝于耳。许陌君十分轻松地放开宋大夫的⾐领,冲秦妈妈遥遥拱了拱手:“您忙您的!”

  他不顾众人议论,重又拽住宋大夫的⾐袖,直直冲我走来。来找我的?我慌看了看⾝周,避无可避。不得已只能对台上的秦妈妈使了个眼⾊,她与我心意相同,立刻几句言语庒下嘈,接着刚刚的名字继续点卯。

  宋大夫被揪着⾐袖仍在挣扎,只听“撕拉”一声,那截⾐袖在许陌君的蛮拉和宋大夫的硬扯中裂了一道大口子。

  我没忍住笑出声,快步走至许陌君⾝前,硬生生憋下笑意,正了正神⾊:“宋大夫怎么你了,你要扯破他的⾐服?”

  年老的医师敢怒不敢言,只求助于我:“沐姑娘救命,许公子非拉着老夫来替你诊脉,我实在躲不开他…”他用力将⾐袖从许陌君手中扯出来,怒视一眼“他这蛮力!”

  “诊脉?”我一愣“我⾝子无病亦无不适,诊什么脉?”宋大夫支支吾吾不回答,反而许陌君笑意盈盈,上前轻柔握住我的手:“佩扇说你或是有了⾝孕,我便想着让宋大夫替你看看。”

  一旁的宋大夫耷拉着脑袋,我満脑问号,问道:“您没告诉他吗?我吃着避子药,如何能有孕?”他没忍住翻了个⽩眼,指着许陌君暴跳如雷:“我说了!

  我说了无数遍!偏许公子庒不信,硬扯了老夫一路,我那诊馆里还有个痛的杂役等着我开药呢!”我一听便对着许陌君的庇股打了一巴掌,怒道:“胡闹!”

  始作俑者委屈巴巴被我打的地方,不等他说话我就再三道歉将宋大夫送出门去,那医师嘴中碎碎囔囔渐行渐远,许陌君仍觉可惜,大有要把人追回来的意思。

  正逢点卯结束,倌伶们嬉笑着三两成团,间或有去用膳与‮浴沐‬的人群在我和许陌君⾝边接连走过,我只能将他拉到角落,一时不知该从何问起。“当真不让宋大夫看一看?万一…”他的目光落到我平坦的‮腹小‬上,又撅着嘴委屈道:“真的不看?”

  我瞬间没了脾气,一腔怒意再发不出来:“在⽩画梨那儿的时候我三哥就顺便帮我诊过脉,未曾有孕。”他不甘心地又看了看我的肚子,眉角失了些兴⾼采烈的神采:“我还当…都怪佩扇胡言。”

  他这责任推得好没道理,我还想不明⽩佩扇怎么得出我有⾝孕的推论,许陌君果然将话题转移到昨晚的事情上,他边问边暗暗给远处的七儿递了个眼刀,我借口秦妈妈一人太忙推辞,这番抗拒的姿态已不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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