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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心下更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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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是殇止,他是被祀柸叫过来的说客,一大早的糖⾐炮弹哄得我分不清东西南北,面上只得故作不悦,懒懒应了。祀柸在一旁,见我歪倒在殇止怀里磨蹭的模样,幽幽吹了吹杯中的茶:“不过挽发都软成这般。等会儿见了爹娘也贴着他罢。”

  我赧着坐直了⾝体,嗔道:“什么爹娘,那是我爹娘,你要叫‘沐老爷’、‘沐夫人’!”

  “哦?”他笑“再过段时⽇,也是我爹娘。”殇止也随他笑,我一张脸涨得红红的,想到他话中之意,心里倒泛上一丝藌意。嘴上仍是不饶人:“旁人叫得,你不许!”

  嬉闹几句,沫涩已梳装齐整来了,他今⽇一袭⽩底长袍,袍⾝泛着光泽,袖口和⾐边绣了苍⾊的串枝卷草纹,上分佩了两枚秋葵⻩的鱼璜,却很素净,等离近了,又发现一切都是假象,仍是熏了満⾝的香,雾雾绕绕,晕得人不知云里梦里。

  “马车在门口等了好一时了,你们也不抓紧些。”他自然地接过殇止手上的樱桃红簪子揷在我发上,殇止再替我理了理妆面,道都化好了,这才一齐出门。

  按照先前的计划,我们先去见陈和姝与叶臻,等中午宴散,⽩画梨再带上长辈们与佩扇同我们碰面。街上和乐融融,不少人已经提前放假,在家中准备年货和打扫卫生,我坐在车里看了一路,很是新鲜。

  “沐姑娘不曾见过年节的景况?”沫涩意在逗我一番,我却被戳中了心思,摇着头:“见倒是见过的。只是未曾瞧见过这样的。”

  每年过年时家中也是上街采买,大包小包一大堆,这几⽇还不算人多,等到除夕夜前夕,那才是人挤人,脚步不听使唤,只随着人嘲走,但在这里过年…倒是头一回。

  其实细看之下与几百年后无甚区别,仍是那些人,买着相同的东西,为着几钱便宜费半天口⾆,走街串巷势要挑一件最称心的。一定不能买头一家看上的东西,満街一模一样的物什,总要连走过几家摊位,才下决心买那件早就瞧上的物件。

  如此看着,倒嫌时间过得慢,恨不得现在就到中午,能同⽩画梨见面说上好些,他应是现下唯一能与我有同样念头的人。

  “外面的东西总是好的,连我们这些在眼前的也不望一眼。”祀柸酸溜溜说出这句,我险些被自己的口⽔呛到,连忙解释:“你这是什么话,我明明看的。”

  “那就是看够了,只想看新鲜的了。”他不动声⾊挑火,我把车帘“哗”一声放下来,瞪圆了眼睛:“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

  “你方才便说,‘未曾见过这样的’,不就是我们几个你瞧够了?”我哑口无言,滴溜溜挤到殇止面前:“你别听他的。”他笑着把我抱紧了:“我只听你。”

  这下祀柸的脸彻底黑下来,沫涩在一旁偷笑,说出的话却让人羞得想要遁地:“沐姑娘又这般偏心殇止,小心夜里坊主从你⾝上讨回来。”我的脸烧起来。

  瞥到祀柸眼神中带了⾊,更是急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只把脸埋到殇止怀里,自暴自弃喊道:“我听不见你们说什么!”其实这些⽇子歇在祀柸屋里,他是很规矩的。应是小⻩香的事情吓到他了。

  他担心我也有心结,夜里共睡时一次出格也没有。一次夜里我有些想,熄烛后便像枫藤一样攀到他⾝上,寻到那双细细吻了,⾆尖顺着他的了又

  再想将⾆头伸进去的时候,却被他按住手。“伤还没好。”他低声说了这句,庒着我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规矩得仿佛受伤的是他。我心里的火烧得难耐,便悄悄往他腿间探去,还没碰到一点,手又被握住了。

  “‮觉睡‬!”他这声就強硬起来,我一怵,就老实了,此后再不敢多动手脚。我窝在殇止怀里想七想八,被人一掐,整个人软柿子般又被搬到祀柸⾝前,他约是也想起来那夜的事情,咬着我的耳朵问:“总贴着殇止做什么?我难道不让你摸?”我耳也红了,嘟囔道:“你就是不让我摸。”

  他这回敞开了⾝体,两手‮腿两‬大喇喇摆着:“你摸。”⾝后就是沫涩和殇止,我的脸烧得简直像沿街挂上的红灯笼,一戳就要哭了,偏祀柸见我不好意思,硬是把我的手拽过去,直接要往腿间探。

  “不是想摸这儿吗?今天让你摸个够。”我慌甩着手,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不摸不摸不摸!”他挑了眉:“不是你说我不让你摸吗?”我瞠目结⾆。

  他又把我拉到他怀里:“不是不听我的话?”这厮怎么这般记仇!我羞红了脸,心道次次被他这样拿捏,往后⽇子更不好过,第一次狠了心:“我摸就是。”说着趁人没反应过来,迅速朝他腿间糊弄一爪。

  也不知道那鼓鼓囊囊的到底是⾐物还是那处,菗手背在⾝后,还是嘴硬:“摸了,怎样?”殇止和沫涩已经笑得不成样子,被占了便宜的人好似呆头鹅般僵在原处,回过神来捏着我的后颈就一口亲上来,咬牙骂道:“小坏蛋!”

  ***打打闹闹到了陈家的福悦酒楼,殇止和沫涩在楼下点了壶茶⽔,只等我和祀柸谈完事情。

  一路的嬉闹缓解了我的心情,虽仍有些忐忑,我还是暗自鼓气,事到临头,也不必再找借口。不料刚踏进雅间的门,屋內的谈笑声戛然而止,两双眼径直瞧过来,把我的脚钉在原地。

  陈和姝反应过来,招呼道:“竟是沐姑娘,快请进来。”祀柸拉着我落座,与陈和姝客套两句,又将我的⾝份向她们介绍清楚,叶臻的脸便⾁眼可见沉了下来。

  她今⽇束发戴冠,作得男子打扮,眉眼间毫无商人的精明算计,糅杂着男人的英气与女人的婉约,从上回的粉嫰装扮中跳脫出来,更加引人注意。

  陈和姝对我的印象尚佳,瞧不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席间说话时就留了心眼,只专心与祀柸谈,替叶臻将不解之处一齐询问清楚。

  此次饭局,本是陈和姝做东,其间意味再明显不过,祀柸也是觉着花茶项目十有八九,这才携我过来与二人见面,却不料叶臻突然发难。“我和陈大‮姐小‬多⽇思索,仍是觉得为倾城坊学堂注资一事有所不妥。”

  她微仰着下巴,话是同祀柸说的,眼睛却看着我“不是我夸大,祀柸公子清楚的。‘陈家酒楼’与‘叶禧记’的名声莫说是城里人,便是在邻近的几个州內也有分店与铺面,口碑人人皆知,还用不着靠投资学堂一事赚取名声。”

  “况且,倾城坊的学堂,说出去…”她⽪笑⾁不笑“还不知给叶禧记讨来的究竟是令名还是骂名。”陈和姝不动声⾊在桌下扯了一下她的⾐袖,见祀柸面⾊如常,心下更是一惊,转脸与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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