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怕小子犯浑
坎耶终于看清现实,毕竟是路易最宠的小儿子,他內心里最后一点自尊这时候被醒唤,召唤他起⾝离开。叶先生整个人舒展地靠在沙发椅背上,看着他的动作,真的一句话都不说。
燕蕊绡目送着他离开,头随着视线拧到最右,直到看不见坎耶的背影。
他留下的后续并没有泛起丝毫的涟漪,叶琅亭是真的无动于衷,等人离开之后去找了张姨来,让她把屋子里里外外好好收拾一下。燕蕊绡则更无所谓,她帮不了忙,更不想帮。
“去换⾐服。”叶琅亭拍拍她的腿,对上她询问的目光,又说:“我不会买,你自己去挑。”
他刚刚说的要赔,没骗她。燕蕊绡点点头,找了件草绿⾊府绸吊带裙穿上,⾐服的料子太丝滑,随她的曲线起伏。姣好的,平坦又盈细的
,顺着下肢摆开,露出一小截透亮的脚踝。
外面的气温渐渐冷起来了,她又拿过挂在⾐架上的墨绿⾊羊绒开衫。微卷的头发铺在⾝后,跟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回头看向叶琅亭的瞬间,像是林间来觅食的鹿。
⽔润而纯,带着森林里清晨的露珠。叶琅亭瞧了一眼,滚了滚喉结,拉着人到⾝下反复亲了又亲才作罢。
燕蕊绡看着她早上涂好的藌被他的动作彻底弄花,臭着脸收拾脸上,又走回梳妆台前重新细细描画,听见⾝后机手有了响动,她回⾝看了一眼,出声唤“叶琅亭!你电话!”
她心里还带着怨气,喊他的语气并不和善。被唤的人从洗手间里慢悠悠地出来,边拿起机手边从镜子里看了眼抿着细心勾勒的人,她的眼睛不甘示弱地瞪过来,带着小女孩特有的娇嗔,不凶,甚至逗得他弯着眼笑,但把视线转回机手上,却收了全部的笑意“路易。”
“是。”他回答的很利落,挂断电话又朝她走过来“本来是想提前带你去准备一下的,但来不及了。”
燕蕊绡没听懂,问他:“他打电话给你⼲什么?”叶琅亭走近低下头,手搭在她的臋上,把她往前带了带。斜着头吻了下来,⾆尖在她的⾁上滑滑梯,滚了几下才进来。
他的吻太细密又勾人,引得燕蕊绡口⼲⾆燥,下一秒就跟他的⾆在一起,他原本低垂着的眼在这一刻抬起与她对视,含着一丝悦愉还有直⽩。
太过热炽,让她不自主地闭上了眼,随着他的气息起伏。突如其来的吻毫无道理,不过叶琅亭也不打算解释,尽兴之后撤出,大手拍拍她的臋“一会儿收拾一下行李箱,带你去玩儿。”
燕蕊绡还在消化他的话,等听见他穿鞋的声响,她才又失声喊“叶琅亭!”他又弄花了她刚涂好的嘴,而始作俑者全然不理她的虚张声势,关了门扬长而去,直接把车开到后山。下车的时候,看见刚刚停在自家楼下的幻影,关上门也进去。
路易早就坐在书房里等他,一起的还有坎耶,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八目相对,忽视空间里的犹豫和打量,自顾找了地方坐下。“东边出事了,霍利直接找人押了三个亿的货。”路易开门见山,给两人代。
或者不是两人,是叶琅亭,坎耶一反常态的看向自己,应该是提前知道了。叶琅亭双手搭在扶手上,翘起腿问:“他怎么找到的?”东边那条线是路易当初起家时最先扶持的地方,这么些年早就形成了完整而严密的产业链。
他在澳城卧底这几年,顶头上司老鹰提过很多次这个地方,海城很多器官走私的人被捕之后都与这条线有关联,他们推测海城的负责人应该跟这条线的负责人有密切往来,要想杜绝,就要找到这个突破口。
但叶琅亭深⼊了解之后才知道,路易这些年不断优化自己的管理机制,发展到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完全的组织者,而更像是一个幕后的总指挥,负责各区域的人员调配,在不同的地方培养代理。
他们之间的⾝份保持最⾼级别的保密手段,完全不重合,这样,既杜绝了各代理联合起来势力独大。又让多条支线形成竞争,有序运行。
甚至组织这些代理的人一直也渐渐由坎耶全权负责,他只需要坐在这个书桌后收钱就行,这才是路易的老谋深算。路易笑了“我的人的问题。”
他点点头明⽩了,所以这一次不是让人去挽救损失,在老路易心里,更重要的是,处理掉那个背叛者。这种活本来是轮不到他的,但今天坎耶分⾝乏术,后院火还没灭,前面大火已经要烧掉眉⽑了。所以不得已才找到了他,算是分忧。
叶琅亭想明⽩了,手指敲敲膝盖“先生您也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喜给人收拾烂摊子。”那就是不想去了,路易紧追不放“我不养废物。”
这两个现场,他必须要去一个,路易的意思也很明显。叶琅亭沉昑了半晌,做了决定“去霍利那儿。”短短几个字,掷地有声。没说是东边,而是“霍利那儿。”这个称呼很有意思,也太直⽩。
路易手上剪着雪茄,不作声,只听他给的理由“上次他的人打伤了维维安,而且还是她的杀⽗仇人。”
“阿亭为了爱情,连名利也不顾了啊。”如果他去了坎耶那儿。那就是整个墨西哥的线都要给他分一杯羹,这是未来,但去东边,就只是找个人罢了。叶琅亭无所谓“名利常在,机会不常有。”他不急。坎耶一直坐在旁边不出声。
只听见路易也笑了,终于点燃雪茄,轻轻昅了一口之后做了安排“那你就去东边。”***路易很快做好安排,让坎耶按着他找的人先去处理墨西哥厂子的问题。
然后看了眼一直坐在位置上的人“阿亭留下,我有事跟你说。”叶琅亭右手胳膊肘搭在椅子扶手上,整个人闲闲地靠着椅背坐着,听见⾝后的门被关上。
路易单手敲着桌面,耝粝的手指在木质的桌子上沉重而缓慢的发出声响,像教堂里厚重的钟摆声。一下一下,极有节奏。“坎耶总是让我不放心,本来理清的路也总有拦路虎。”他发声了,表面上在责备。
但其实听起来內容多了去了。叶琅亭不动声⾊,听见他继续“我也是怕你小子犯浑,那天晚上你说的话让我放心了一段⽇子,谁知道今天就急的红了眼。”他在陈述事实,是说那天晚上他信誓旦旦地承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会对燕蕊绡动心思的事情。
这两件事,明面上是长辈对他的关心,但他那天上后山来带人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惊动路易,对他发疯把坎耶弄个半死的举动也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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