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想制造机会
“银铂最近也刚起步…”他不想接这烫手山芋,话里话外想避开这事,但路易不让,摆了摆手,制止他说下去“你跟坎耶迟早是要合作的,以前你只参与过后续运送,这一次也去前面看看。”
他坐在长餐桌的另一头看过来“医院的事一直都是我们的重点,以后也不能忘了本。这第一次,你可要跟坎耶好好配合。”这一眼意味深长,想说的话很多。
叶琅亭这顿饭吃不了了,拿过餐纸擦嘴,然后举起手边的牛代酒敬他“先生放心,我心里有数。”然后转了眼神,与一直看他的坎耶对视一眼。
路易这次例会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排医院的事,后续则换到会议室听了会儿他们的工作报告就散了会,让他们去各忙各的。叶琅亭收到新的工作安排,带着李昆下了山。
威尔逊一路往目的地开去,叶琅亭忽然代:“回赌场。”燕蕊绡就这么一路跟到了银铂,刚停好车,拉了手刹的一瞬,再抬头就看到四周举着
把她围成圈的人。
黑洞洞的口把她定在座位上,不能动。燕蕊绡眯着眼视线转了一圈,看到了走近的李昆。双方都在沉默的僵持,他上前叩响了她的车窗“维维安姐小,叶先生说想见见你。”
她下车速度很快,正好,她也想见叶琅亭。燕蕊绡被请进了银铂,没有人给她做任何措施,她心里的想法随着他们一步步走进银铂逐渐清晰了,她本没法逃。银铂是有地下空间的,除了地下停车场,再下一层,是装修过的大平层。
脚踩在地板上铺着的厚重地毯上,丝毫没有声音。墙上挂着昏⻩的壁灯照明,燕蕊绡抬眼环视一周,都是黑⾊的隔间。有几个屋子里开着灯。
她的到来引得那些人来到门口朝她张望,他们继续往前走,李昆叫人去里面开了一个屋子。周围的环境过于安静,十几个人走在地毯上,都能听到⾐服布料擦摩簌簌地响声,她要待的屋子是在走廊的尽头,周围没有其他人,里面也只放着一个黑⾊沙发。
没有窗户,照明只靠头顶的一盏灯,门上和墙体上方有几个长方体形空缺,用来通风,但都装了黑⾊圆柱形阻隔栏杆,安静下来能听见电流声。
燕蕊绡站在门口没动,转头问站在⾝侧等着她进去的李昆:“叶先生呢?”李昆还维持着客气和疏离,哪怕这种时候也没有动手,只示意她进去“叶先生今天很忙,烦请维维安姐小在这里等一段时间,他对您的关心也感到好奇,要找个时间好好跟您谈谈。”***
“这就是他想好好谈谈的诚意吗?”燕蕊绡心知躲不过,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可我不一样,我有诚意。”
她猛地拉近与李昆的距离,他被上次的手留下了
影,下意识向后撤。很细微的动作,在他意识到的时候就克制了,但还是逗乐了燕蕊绡。
她抬手扯着他的领带往前拉,不顾周围人已经举起的,靠近他的耳边,缓缓开口:“霍利已经盯上他下周的生意了,祝他好运。”说完便自顾坐上沙发。
她知道叶琅亭想见她是真的,但她得活着去。坎耶的酒会阵仗弄得很大,请来了各界的大拿,资本与资本之间的易,就在这样的机会里。叶琅亭不喜
这种场合,他嫌吵。于是特地在休息室等了一会儿才准备进去。
他接过李昆递来的外套,随口问:“人怎么样?”李昆如实禀告:“好的,正常吃饭觉睡,昨天晚上叫Alen陪着在底下大厅逛了一圈。”叶琅亭闻言扫了李昆一眼,又问:“还有说什么吗?”李昆头摇,跟着他往外走“没有,只说剩下的话要亲自跟您说。”
“四十分钟后把人带上来,昨天让你查的资料也抓紧。”叶琅亭进宴会厅之前给他传达了指令,然后就走进了等了他很久的人群,本来就是名利场,又是叶先生到来。
他从一出场就⾜够昅引在场人的目光,⾝边周旋的人从来不缺,后来坎耶索站在他旁边,给他⾝上戳上了“好兄弟”的标签,要与他共进退。
李昆准备资料耗费了好一阵时间,八点过五分才走到他⾝边提醒:“叶先生,都准备好了。”叶琅亭看了眼周围,开解西服的纽扣准备往外走,忽然听见耳边坎耶的声音:“阿亭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嗯。”他不多说。坎耶笑了,拍拍他的肩:“不要伤了甜心的心。”叶琅亭并不意外,只是不想配合他的表演
,等他收回手就转⾝离开。⾝旁李昆等出了门,等他整理好肩膀发皱的布料,把查好的资料送上。维维安,华裔,从小在澳城长大。学历普通,背景正常。
唯一值得关注的是其⽗三年前被霍利劫走,后失去音讯,这几年一直在打探⽗亲的下落。不知怎么找来找去,找到了叶琅亭头上。
全澳城的人都知道,霍利和路易是一山里的二虎,别人邀请两位一同出席宴会都要好好思考一番,她这么做,无疑是浪费时间,他把资料还给李昆,推门进了旁厅。
燕蕊绡早就等在这里,这个女生好像无法落魄,⾝上仍穿着昨天的⽩⾊抹,下面搭一条黑⾊修⾝鱼尾裙。头发散在⾝后,仍然蓬松。嘴上轻轻搽了一层
釉,在大厅的灯光下显得又明又亮。
她哪里像是被限制了一晚上的行动,也本看不出这是昨晚只能缩在沙发上觉睡的人。燕蕊绡还特意给自己叫了杯茶,周围穿着西装本来是派来盯着她的人,现在更像安保。
***叶琅亭不动声⾊地坐在她的对面,手上摆弄一个戒指,将笑未笑,有点打趣“怎么回事,一次是巧合,两次是缘分,三次就是故意了。维维安很喜这样追着男人跑?”
“女人追着男人跑,着见面,想制造机会,
你找我说话。还能为了什么。”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排的上号的。”“谁要排队?”她转着茶杯,抬眼望着他笑。叶琅亭深知她提到的霍利都是想见他的筹码,于是没趣兴再聊下去,开口:“我不为难女人,可也不喜骗子。所以维维安,不要再有下一次了。”他把戒指戴回手上,转头叫人来把她带出去。
燕蕊绡被人架着往外走,但嘴上没停:“男人和女人不是只能靠情爱捆绑。”他像是没听见。“你应该知道的,霍利是我的仇人。”他还无动于衷,架着她的人即将推门而出。
“仇人很多种,我们无解,他摘了我爸的心脏。”他叫停了⾝后人的动作,转⾝看她。“我没趣兴听您的家事。”“那你不也叫停了吗?”“我只是想劝您一句,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这个定律不是每个生意人都愿意遵守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