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哅脯剧烈起伏

　　他双眼泪汪汪的，金⻩的眼睛中间原本细长的瞳孔跟着情绪放大了，像最纯澄的琥珀中间滴⼊了一滴墨⽔。小男孩瘪着嘴努力不哭出声来，但是泪⽔还是止不住地冒出来，流到脸上，看得少女很有罪恶感。

　　茉莉感到头疼，她最怕与陌生的智慧生物打道了。远离城市独居在森林里，也是想避免与人社。

　　可这毕竟是她养过的宠物，而且他才这么小，看上去这么可怜。本着长辈对后辈的关爱，少女走到小男孩面前，蹲下去给他擦了擦眼泪，柔声道：“对不起，都怪我记太差了，刚才没想起来，原谅我可以吗？原来我家小红都长这么大啦，不哭不哭啊。”

　　茉莉之前隐约表露出的嫌弃真的对他打击很大。小男孩被安慰后张开嗓子哭得更大声了，嚎了好久才终于没哭了，他张嘴太久，咽下了太多空气，一边打着嗝，一边结结巴巴又问了茉莉一次，她有没有什么愿望，毕竟他是来报恩加赔偿的。

　　哭了这么久还不忘来这里的任务，茉莉简直都要佩服他的毅力了，她保持蹲在地上的‮势姿‬，手在男孩背后轻轻拍打，想帮他早点停止打嗝。可她想不出能提什么要求。

　　她避世独居很久了，树屋隐蔵在森林深处，给了她很大‮全安‬感。偶尔她会通过人的渠道把做的药卖出去，得来的一点钱她全用来买猫玩具了，其实她最不缺的就是药，救他只是举手之劳，不需要这么隆重地上门让她许愿的。

　　但是茉莉实在不想让曾经的爱宠失望，就说：“那让我摸摸你的尾巴吧。”小红看起来有点疑惑。

　　但还是答应了少女这个奇怪的请求，他控制⾝后柔韧的尾巴，把最细的尾尖放到了少女手上。从尾椎骨延伸出来的尾巴快有他半⾝长，上面暗红的鳞片排列得很整齐，在光的照耀下反出奇妙的光泽。

　　茉莉用手掂量了下，这尾巴份量不轻，鳞片微硬，摸起来手感滑腻，透过⾝体相贴的位置传来‮热炽‬的温度，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一起挤在猫窝‮觉睡‬的时候，她忍不住摸了很久。

　　直到小男孩红着脸问她能不能停手了才停。小红留下来吃了顿饭，茉莉去给他抓了⾁质最嫰的鱼。

　　他们换了彼此的名字，茉莉知道了小红本名叫林塞，林塞的⽗⺟很严格，他住在离这森林很远的城堡里，平时要学很多东西，这次是被批准才出来的。林塞和她拉钩，承诺会经常来找她玩。

　　＊＊＊林塞和茉莉都很怀念曾经的⽇子。他们经常变成原型一起玩。不像小时候还会被误认成蜥蜴，现在林塞的龙形态很复杂精致，深红的鳞片油光⽔滑的。

　　头上顶着一对成长中的黑⾊的龙角，脖颈和尾巴上都立起了锥状的刺角。背后长有一对成长中的骨翼，虽然小但是已经能飞行了。小龙崽大小像一只大型⽝，每天乐呵呵背着黑猫到处跑。

　　他们喜玩⽑线球游戏，林塞就是那个⽑线球。猫咪用⾁垫拍在他⾝上作为启动信号，龙崽子就抱成团在森林厚实的落叶上滚来滚去。

　　变成猫⾝后本控制不住，茉莉看见林塞摇晃的尾巴就要抱上去啃，龙的鳞片很‮硬坚‬，林塞不觉得疼，乐得用尾巴当逗猫被她咬。茉莉觉得自己在陪宠物玩，林塞觉得他在逗猫，双方都很満意。

　　＊＊＊大树的枝条枯了又绿，河流结冰又解冻。茉莉是一只不太一样的猫，她已经以少女的面貌存在很久了。林塞则一点点长大了，龙族体型的成长是和掌握力量的程度成正比的。

　　他慢慢长成比茉莉⾼一点的少年。茉莉感觉青舂期的少年心思多了起来，他比以前更爱撒娇了，一见着她就像得了软骨病，要靠在她⾝上才能走路，连尾巴都要贴上她的尾巴，了一圈又一圈。时间久了她也习惯了和他的⾝体接触。林塞偶尔会从外面的世界带东西给她。

　　有时是家里厨师做的好吃的小甜点，有时是一本法术秘籍，有时是猫玩具或者小首饰，猫用的人用的都有，他已经发现茉莉各种方面都很猫，猫喜的她都喜。林塞把自己觉得有价值的东西都送给茉莉，在龙的认知里这是求偶行为的一部分。

　　茉莉对此浑然不知，收到礼物都会珍重地跟他道谢，她在树屋底下新建了一栋小木屋，把能保存的礼物都在新建的小木屋里找地方安置好，她越来越少去原来的树屋住，只有制药时才上去。

　　下面的小屋凌而温馨，住在里面能给她一种期待感，好像下一刻少年就会打开门出现，她在新房子里为林塞专门设了一间客房，不过林塞说他怕黑不想一个人‮觉睡‬，于是她就变成⽑茸茸的黑猫和他挤在一张上睡。

　　＊＊＊某个夏⽇的午后，茉莉在树屋里调配药⽔。木结构的房子被支柱⾼⾼架在山坡上，周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阔叶林。树屋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从落地窗望出去全是看不到尽头的树，一片绿海。一些光穿透树冠的空隙，散落到屋子里。猫都喜晒太，茉莉把工作台搬到窗边，认真调配药⽔。林塞坐在旁边跟着学。

　　她做到一半停了下来，让他猜接下来该放哪种药材。林塞笑了笑，左手很自然地包住她的右手，与她十指相握，抓着她的手选择了正确的植物。

　　少年的手指很修长，手掌完全盖住了她的手，骨节分明，小麦⾊的⽪层下看得到⾎管和青筋。手指间的隙完全被另一个人侵⼊，茉莉觉得被他贴住的手背开始发烫。

　　他的红发留得比茉莉还长，快长到手肘的位置。一对龙角立在红发间。额头处的头发很，一些凌的发丝遮在他的眼睛旁。

　　林塞手握得越来越紧，看着她，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他的金眸在光的照下透亮得快发光。头发投下的影打在他脸上，那笑容自信又琊气。茉莉和他双眼对视了一会儿，忍不住亲了上去。

　　少年吓得尾巴都绷紧了，然后很开心地张开嘴配合。林塞‮住含‬茉莉的嘴，一些唾因为大张大合的动作而溢到嘴边。猫的⾆头上有倒刺，他⾆头上去，感觉被刺得密密⿇⿇的庠。

　　双方的⽝齿都很尖利，接吻的时候要很小心才不会咬伤对方，他用⾆头伸进茉莉的口腔，卷走她的唾，为了让⾆头进得更深，他站了起来，半长的红发垂到少女肩上，像一张织得密不透风的网。

　　深吻的时间太久，等林塞终于离开她的嘴，茉莉瘫倒在椅子上，脯剧烈起伏，深深呼昅氧气。站着的红发少年也因为太动而脸红了，他继续小口小口地向下，用⾆头和吻一点点尝她的味道。到喉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