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还小，单纯

　　“陵城。”服务员穿着古朴的旗袍朝他们走过来，递上了门卡，黎打量着那身前凸后翘的服务员，这衣服真好看，领口茸茸的，看着很舒服，裴千树将她喜欢的眼神收入了眼底。

　　宅院式的住宿不似酒店，少了很多商业气息，推门进去，偌大的窗户洒进朦胧的天光，室内镀了一层薄白的光，黎了手走到窗边，灰蓝色的天空，云得很低，大朵的雪花落在窗柩上。

　　她的身影在窗柩的映衬下宛如一幅画卷，他知道她有多么美好，走近了她。黎非常喜欢这里。

　　她下一秒蹭进了他怀里：“我好喜欢。”他眉毛弯了弯：“我知道。”黎抬起头，了鼻子：“哎？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他挑：“因为…”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停住了，看着她盈盈如水的眼睛，黎仰着头：“因为什么呀？”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语气多么的娇嗔。

　　“你靠近点。”他说。黎踮起了脚尖。这一幕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他与她四目投，窗外万物寂静，无声的雪花飞舞着，她看到他黑色沉静的眸子，里面弯了一池水，他也看着她。

　　在天与地之间，只剩他们两个，他低头吻住了她的，手着她的后脑勺，黎脑子一片混沌，听到他低低地说：“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但我想给你所有美好的，他们与你相配。”声音低沉暗哑。黎眼睛，室内暖气熏人，她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薄情的人说深情的话最是让人心里泛酸。一丝清泪从她眼角滑下来，本该是美好的一幕却让她心疼的厉害。

　　她望着他，最美好的，不是风不是月，是他，至始至终黎的世界只有他，美好是他，快乐是他，一切都是他，他亲吻她的，黎回应他，雪花慢悠悠的飘落，他松开了她红肿不堪的。

　　“想要吗？”他问她。黎的脸已经因为那样深情的吻变的异常红，身体很诚实，可到了嘴边便是：“可以不是现在吗？”他眯着眼：“那现在想干嘛？”

　　“可以只看雪什么都不做吗？”他点点头。黎掉了外套坐在了铺了一层灰色绒毯的飘窗上，白色的长裙垂在了地上，她说：“可以和我一起看雪吗？”

　　他在她身后坐下，把她圈在怀里，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很意外，因为他从来不会征求她的意见，和她做，和她冷战，惩罚她，关闭…只要他想。

　　她只需要服从，可现在他却一直在听她的，她说不做，那他就不做，她说看雪，那他就看雪。以他的性格，现在应该是在飘窗上占有她，可他没有。黎缩在他的怀里，背脊弯进了他的膛：“今天你打算都听我的吗？”她忍不住问出口。

　　裴千树伸手摸着她的长发，吻了吻她的鬓角：“不喜欢这样？”黎摇头：“也不是，就是…你忽然那么好，我不习惯。”他轻笑，看着窗外枝头上随着风摇落下来的雪花：“以前不好吗？”

　　小孩子哪懂得大人话里的陷阱，于是黎又掉进了他语言的陷阱里，她以为他要生气。“不，不是的，以前也很好。”她急忙解释，他没有说话，指着院子里的一树梨花说：“那边有只鸟。”黎转过头：“哪儿呀？”

　　“你仔细找找。”黎坐直了身体，趴在窗户上盯着院子里的树，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除了漫天的雪花什么也看不见，她找了很久。裴千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还有找寻的目光，嘴角漾着笑意。

　　“你骗我的吧？”黎转过头，他耸了耸肩，黎翘起嘴巴，凑到他跟前，看着他那张清冷的脸，他刚刚是在逗她吗？

　　“院子里哪里有鸟呀？这么冷的天，鸟肯定都冬眠了。亏得我还信你呢…”她东指一下，西指一下：“你看，那里没有，这里没有，只有黎才会乖乖被你骗呢！”故意撒娇，恶意娇嗔，叽叽喳喳。

　　“我没骗你。”黎扬着脸：“哼…”有点小傲娇，他说：“你看，这鸟哼了一声。”黎脸刷的红了“我才不是鸟。”他浅笑：“叽叽喳喳的可不就是你。”

　　“我才没有叽叽喳喳，因为你骗我，所以我才…”她未说完，裴千树伸手把她捞进了怀里，他困着她：“说看雪的是你，不看雪的也是你。”黎咬着，委屈巴巴，明明是他一直在逗她啊：“看的呀。”

　　天色渐渐灰暗，院子里的灯笼亮起了暖黄的灯光，落雪花的枯树上装点着很多细小的灯管，灯光随着夜亮了起来，映得院子像是童话里的一般，黎依偎在他的怀里，看雪花一片片落下，在窗台上积成小山。

　　今夜很美，今夜她也很美。裴千树看着指尖淌的长发，女孩安静的在他怀里睡，他的肩膀有点酸，心里却很软。

　　＊＊＊次清晨，黎醒来的时候裴千树已经不在身边。经过昨天一夜的雪外面已经裹了一层白色的毯，银装素裹，远山的轮廓隐隐约约，她坐在上，头发蓬松，看着飘窗，昨天她迷糊糊在飘窗上睡着了。是他抱她回上的。九点，门铃响了。

　　黎以为是裴千树回来了。踩着棉拖鞋小跑过去，打开门，穿着旗袍的女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

　　“小姐，先生为您准备的早餐。”服务员掐着声音，低着头，但个子很高。黎觉得有点奇怪，她看了一眼这个服务员，浓妆抹，头发蓬松，还大的，快把旗袍撑破了，不过很快她的目光就被精美的早餐吸引了。

　　裴千树为她准备的早餐么？那他回来吃么？她把门打开，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进来。门关上，服务员立马拉住了黎的手臂。黎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服务员捂住了她的嘴。

　　“阿黎，是我。”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黎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是陈驰，浓妆掩盖了他原本清秀的模样，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化的妆，太滑稽了。让黎忍不住笑了一下，她看着陈驰：“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陈驰看了一眼这个装修古朴的大房间，浅色木质的家具，精美的青花瓷，每一处装修都彰显著低调和奢华，这里是陵城数一数二繁华的度假山庄，一晚上顶的上普通家庭大半年的收入。

　　她踩着棉拖，白皙的踝骨在在空气中，她与这世俗格格不入，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灰色的上，脑子里尽是她与那个男人滚单的身影，她还那么小，那么单纯，陈驰眼里闪过一丝可悲的忧伤。

　　“你和他睡了。对吧？”他问她。黎并不知晓他此行的目的，巴望着眼睛瞧着他诡异的妆容：“什，什么？”陈驰一早就知道黎与裴千树之间不见天的关系，在目荧光之下他们肮脏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