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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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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霆魔障

  城外的破败古庙內,簧火微明,跳着星星的红点,映出室內三条暗长⾝影。

  翠萝紧紧抱着莫鸿,又是笑、又是哭,不住地亲着他的脸,捏着他的⾝子,像是要证实他的确还活着,口里则不断地叫着莫鸿。

  莫鸿亦是怀抱挚爱的翠萝,几滴情泪滴落到她的如云秀发。

  倾倒的佛像边,坐着一位灰⾐僧人,他无视于人间儿女情长,依然是阖眼打坐!一派自在安详。

  翠萝眼里只有莫鸿“莫哥哥,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莫鸿不停地‮吻亲‬着她的发丝“我不是就在这里吗?”

  “好像在作梦,我…差点撑不下去了…莫哥哥,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啊!”她又埋到他的怀里痛哭。

  方才莫鸿瞧见她手上、脸上的瘀伤和⾎痕,那都是⽔中仙和雪香为了翠萝就范,暴力相向所致。

  他心头一痛,轻柔地拂过她的发“噩梦都过去了,我不是说过,我会保护你一辈子吗?”

  “你再不来,我就要咬⾆自尽了,我是你的,不能再让那个坏蛋欺负我。”

  “唉!又让你受苦了,可恨我⾝受重伤…”

  一语提醒翠萝“你的伤?你都好了吗?”她伸手探进他的⾝体里,在他结实的膛上摸索到一块突起的硬疤。

  莫鸿吃疼,不觉闷哼一声,翠萝慌张地拿出手,流泪道:“抱歉,我…我…不小心…”

  莫鸿轻吐一口气,按按口“不要紧的,躺太久了,才跑了一段路就不济了。”

  “你尚未复元,就回来救我…”翠萝走开数步,来到门边,垂下眼帘“都是我不好,我不生病就不会进城,更不会害你受伤。”

  “又说傻话了!”他柔声斥责着。

  “这些⽇子来,我想了很多,其实你大可不必理会雷霆剑,离开这里去过你的生活,我若被他们死了…下辈子再来当你的…你的。”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不,不要下辈子,就是这辈子。”他的大手稳实地放在她肩上,以火烫的‮挲摩‬她的鬓发“你是我的,我是你的夫,我俩同生共死。”

  生死与共,这不也是她想说的话吗?

  若⽇与月相遇,是否也是这般震撼?到那时,若大地万物仍在,请见证他俩的真心吧!翠萝倒在莫鸿的怀中,以泪⽔诉尽她的感动与喜悦。

  “莫哥哥!”翠萝抬起脸,上他的

  他的心掀起千叠浪,汹涌澎湃,只能以热烈的‮吻亲‬来回应,也把他的浓烈爱意吻进她的心底深处。

  泪⽔已⼲,换上的是酣醉似地甜藌。

  星月灿烂,点点银光逐渐唤着他们回到现实,一阵寒风吹来,使翠萝打了个哆嗦。

  莫鸿拥紧她,带她到门板后的背风处坐下“天一亮我们就离开这里。”

  “我们要去哪里呢?”她紧偎着他问着。

  “大师会带我们走。”

  “大师?”翠萝这时才发现破庙內还有一个灰⾐僧人,虽然隐约见他闭目养神,但是刚刚她和莫鸿的亲热,不全教他看见了?而莫鸿竟也当着灰⾐僧的面与她搂搂抱抱,想到此,她一张粉脸烫得像个火笼,不觉掐住莫鸿的手。

  “啊,怎么了?”莫鸿不解的问。

  “有人在看,你还…还跟人家亲嘴!”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大师早已⼊定…”

  翠萝突然想起“是剑空大师吗?那时是他救了你?”

  “是大师救了我,可是他不叫剑空,他的法号是‘无有’。”

  翠萝略感失望“爹的遗言是要找剑空,不过既然无有大师救了你,天明后我会跟他跪谢。”

  “无有就是剑空。”莫鸿说。

  “什么?莫哥哥,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嘛?”

  “叫剑空,表示心里还有剑,即使是空,总是摆脫不了剑。莫兄弟在门外求见的那一个月,是贫僧的魔障教贫僧看清了那把剑还是存在。”无有和尚述说着。

  他看起来苍老,须眉尽⽩,光滑的脸上却只有几道细纹,教人猜不透他的年纪,更教人摸不清他的心思。

  “改名‘无有’后,无有,有无,天⾼地阔,自由自在,贫僧苦思了三十年,终于得解。”

  ☆☆☆

  翌⽇。

  三人脚下赶路,行过乡野小径,翻过山丘,远离北广城。

  翠萝犹不解无有师⽗的突然现⾝相助,莫鸿解释道:“其实,早在我们进太原城之前,大师也下山了,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要不是钗姐儿黏得太紧,又和官府搭上,大师早就出手救我们了。”

  “官府?那么说二师兄…尹耕学还是穷追不舍?”

  “明的是他,暗的是章纶,他们就是要断剑。”

  翠萝转向无有“大师,我爹说您能‮开解‬断剑之谜,请您告诉我们。”

  无有轻叹一声“唉!也忘了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可能是你刚出生的时候吧,贫僧以为悟出雷霆剑三百年的秘密,写了一封信给程杰,后来才知道他已经过世。”

  “爷爷死了,我爹也没有回信给您?”

  “没有。贫僧以为程杰把信毁了,心想这件事就了结了,雷霆剑已随火熔化,何必再去追回⾎腥的记忆?直到莫兄弟上山,贫僧方知,雷霆剑并未熔毁,又引起轩然大波,间接又损伤多条人命,贫僧方知程冈的苦心。”

  莫鸿揷嘴道:“也是师娘的苦心。”

  无有遥想着。“三十年前的断剑大会,程冈不过是个少年剑客,梅姑娘也还是个垂髻姑娘家,成天跟在她师兄程冈⾝边,岁月匆匆,一晃眼,他们的女儿也这么大了。”

  无有又道:“程冈就是要彻底忘掉雷霆剑,这才不与贫僧联络,而贫僧二十年来参禅悟道,好不容易才磨掉心中那把剑,莫兄弟的出现,无异扰贫僧的清修,这也是贫僧迟迟不肯下山的原因,未料此一耽搁,莫兄弟一来一返,再让二位遭逢劫难。”

  若无劫难,哪见莫鸿的真情?翠萝道:“大师千万不要这么说,因为这个劫难,才让我和莫哥哥在一起,好坏变数不可预料,只有冥冥中安排的上苍才能知其道理。”

  “程姑娘果然冰雪聪明、讨人喜爱,难怪莫兄弟念兹在兹,连昏时也叫着程姑娘的名儿。”

  翠萝脸一红“我是最近才懂得思考的。请问大师,莫哥哥的伤要不要紧?他还会痛呢!”

  “不要紧,莫兄弟的內伤已由贫僧以內力和药方治愈,⽪⾁伤口收缩,难免牵动痛处。贫僧原劝莫兄弟多休养几⽇,可他却迫不及待地要赶回北广城救你。”

  翠萝含怨似唱地瞧着莫鸿,又想到雪香的狠毒,不由得气愤地道:“章雪香太毒辣,我…我…”

  “程姑娘想要报仇?”无有问道。

  翠萝跳了起来“对!不只章雪香,还有朱誉、⽔中仙、章纶、尹耕学…”

  一串人名念下来,她发现除了这几个主要仇家外,尚有钗姐儿、章家夫妇、以及背后一⼲不知名的江湖人物,他们全都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帮凶,她的仇家何止区区数人?

  莫鸿与她也是同一个念头,他叹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朱誉杀了我娘和师⽗,我去杀了朱誉,朱誉的家人又来杀我,总没有一个了结啊!”他拳头紧握,陷⼊了连环的思。

  “这就是雷霆剑的秘密。”无有当头喝。

  翠萝眼中含泪,不解地直视无有深不可测的眼眸,莫鸿亦是呆望着他。

  “历来江湖人士总以杀戮夺剑,被杀者的亲人子孙又起而报仇,意图抢回雷霆剑,周而复始,因果循环。”无有一句句分析解释“程家子孙为了追回雷霆剑,即便是以替天行道的姿态出现,却也陷⼊夺剑轮回之中,一代又一代的⾎腥使命,是为子孙造孽啊!”

  翠萝道:“是我祖⽗终结了这一切的杀戮。”

  无有道:“他或许缓和了这三十年来的⾎光之灾,但是杀戮仍在,而这全起因于他的一丝贪念。”

  翠萝和莫鸿异口同声问道:“是因为他蔵了雷霆剑吗?”

  “是的,程杰自东方羽手中夺回雷霆剑后,又连续以雷霆剑诛杀其他闻风而至的夺剑人马,几达四、五十人之多,所以他才会下定决心召开断剑大会。”

  莫鸿道:“太师⽗做对了呀!”

  “他就错在对雷霆剑的传说起了好奇心,贫僧猜测他镇⽇研究把玩,心生惑,最后瞒过大家,私下把剑蔵了。”

  “可是,要不是⽔中仙去找爷爷寻仇,江湖人士也不会知道断剑仍在呀!”

  “⽔中仙不去,别人还是会去,程杰的仇家实在太多了。那时江湖传言,程杰云游四海去了,而程杰的诸多弟子仍留在枫林山庄,仇家也不敢贸然闯⼊,寻仇计划只好暂时作罢。其实程杰仍由他儿子蔵在枫林山庄中,严密保护。若贫僧没有猜错,程杰在那时已经发狂。而⽔中仙锲而不舍,花了十余年的功夫,终于找到程杰,也发现雷霆剑仍在世间。”

  “我爷爷为什么会发狂?”

  “是雷霆剑的魔障啊!”

  “怎么说?”

  “江湖传言,雷霆剑蔵了珠宝、秘笈、蔵宝图,或是说⾎祭雷霆剑,可得仙人指点武功。其实,此剑什么也没有,只是一把寻常精铸的剑器。然而,凡得剑之人,必经杀生,本⾝业障已重,在百思不解雷霆剑的秘密后,心思混,又见剑上⾎光,如冤魂索命,所以发狂。”

  翠萝听得全⾝发寒,握紧了莫鸿的手“大师如何得知?”

  “因为当年,贫僧也是众多夺剑的痴人之一。”

  翠萝和莫鸿倒菗一口气,那么,无有也是沾过⾎腥了?

  “你们走吧!”无有不想再谈论了。

  “大师…”

  “出大漠、浮东海、⼊深山都好,不要再管雷霆剑了。程姑娘的爹娘做得很好,所有怨仇皆止于他们那一代,你们就再也不要管了。”

  翠萝‮头摇‬“⽗⺟之仇岂能不报?”

  莫鸿也道:“还有我娘!”

  “津呵!津呵!”无有拿出念珠,一圈圈地数着“⽔中仙得雷霆剑的消息已经传遍江湖,北广域內人马集结,龙蛇杂处,即使他们找不到最后一截断剑,都将免不了一场你死我活的夺剑之战。两位既然蔵妥断剑,就已经了结雷霆剑与程家的三百年轮回,贫僧劝二位就此脫⾝吧!”

  翠萝还是紧紧握住莫鸿的手,在凉凉的秋风中,两人的掌心都在冒汗。

  告别无有大师,莫鸿带着翠萝往东边而行,到底要去哪里?他也没有主意。

  每天朝着⽇头升起的方向,似乎是着光明的未来,但是,他们的未来是什么?深仇难报,远离家乡,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老死一生吗?

  沿途见到绿树转⻩,落叶飘零,而在枫林山庄,那一片枫树林是否也已经红遍山野了?

  翠萝更沉默了,莫鸿知道她在思念故乡。

  伴在她的⾝边,或许是他唯一能给她的安慰。

  这天,他们在路边的一家小店吃饭,却依然是食不知味,心事重重。

  邻桌有几个商人聚在一起,⾼谈阔论,大口酒⾁伴着横飞唾沫。

  “听说巡抚大人一路南下,准备办一办北广县的尹耕学。”

  “尹耕学?我在北广县城时,就听说他判了很多冤狱,又跟一些不正当的江湖人物勾结在一起,难怪惊动上头。也好,是该办办几个贪官污吏了。”

  “何止冤狱?还大大扰民哩!苛捐杂税不说,只要他看上哪家房子园林,就強行低价买下;看上哪家闺女,就派人说媒,強纳为妾。你们说,这还有天理吗?枉费他读圣贤书。”

  “他还练武呢!初到任时,拜了一位退隐的剑夫为师。谁知今年年初,竟带兵抄了他师⽗的家,说是师⽗偷了贡品。”

  “人家枫林山庄家财万贯,庄主不出世已久,怎么会贪图几块翡翠宝⽟?还不是要找一把宝剑。”

  “是呀!我听说了,他把整个枫林山庄都翻过来了,还是找不到,后来那个庄主被自己的徒弟杀了,事情不了了之。”

  “事情还没结束呢!兄弟我才从北广城出来,那边来了很多満脸横向的江湖人物,说是要把枫林山庄敲碎,折屋、挖坟,非要找出那把宝剑。”

  “唉!谁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

  在那群商人的谈笑声中,翠萝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

  依然是觅着了山野间的石洞,今夜,莫鸿带着翠萝在此休息。

  两人依然是紧紧依偎,十指握,却是难以⼊眠。

  翠萝攀上了莫鸿的肩“莫哥哥,我…”

  “小萝,有什么心事吗?”

  “我是你的,为何…为何你总不碰我?”

  他抚着她的脸,轻笑着“这不是碰你了吗?”

  “你是嫌弃小萝吗?”她忍不住泪⽔滴落。

  “啊!小萝,你想到哪儿去了?”他吻着她的泪“我不能委屈你,等我盖一间遮风蔽雨的房子,在师⽗、师娘以及我爹、娘的灵位前拜过天地后,我会给你最幸福的生活。”

  “跟你在一起,就没有委屈,我也不要等到那个时候,莫哥哥,我…”说着便轻解罗衫,雪⽩肌肤若隐若现。

  莫鸿按住她的手“小萝,我俩心意相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想回去,回到枫林山庄,是吗?”

  翠萝困难地点点头“那里才是我的家,他们…他们竟然要毁掉它。”

  “那里也是我的家,我不会让他们毁了它。”

  翠萝神⾊黯然“只是,这一回去,生死难料…”

  莫鸿小心地问着“所以,你要给我?”

  泪⽔滴到他的手上,绽出一朵无⾊的花。

  “你是莫哥哥的,莫哥哥也是你的。小萝,天长地久,我们都是夫。”他轻拭她的泪,以手指温柔地抚触她的脸,她闭上了眼,细细体会他的万缕柔情。

  她握住莫鸿的手,以脸颊不断‮擦摩‬,她喜他这双手,是这双手流露出他的情感,让她深深体会到他的真挚爱情。

  把手抓到她的边,轻轻吻着他的指头,再把他大大的手掌蒙上自己的脸,感觉好温暖呵!

  “小萝,你要闷死自己啊?”莫鸿笑着,挪开手掌,捧起她的粉嫰脸蛋,凝望着她“你一点都没变。”

  “什么没变?”翠萝双颊嫣红,眼帘下垂,体內升起一股‮热燥‬,不敢视他的深情目光。

  “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是这么柔嫰。好多年了,你还像个⽔嫰嫰的小娃娃。你说,我们生的娃娃,是不是也和你一样软嫰?”双手仍在她脸上滑移着。

  “讨厌啦!人家才不跟你生娃娃呢!”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刚刚是谁说要把自己给我的啊?”莫鸿咬上她的耳垂,低声问着,火烫的也游到了她的

  翠萝浑⾝酥软,就像醉了似地,紧紧地贴近莫鸿的。意,似醒还醉,体內出现了微妙的热流,这种感觉…章纶的脸孔突然浮现眼前,她的⾝子一僵,又陷⼊了昔⽇的噩梦。

  莫鸿察觉她的异样,明⽩她的感受,于是轻吻着她的眉心,柔声问道:“小萝,你是谁的?”

  翠萝含泪道:“我是莫哥哥的。”

  “这就是了,从现在起,你的心里只有莫哥哥一个人。”

  是啊!眼前的莫哥哥才是她至爱的情人,唯有他能给予她无穷尽的疼爱。跟章纶的那一段短暂的过去,不堪回首,现在,她愿意将自己完全给莫鸿,与他共伴一世。

  “莫哥哥!”翠萝坚定地望向他,愿他能看透她的心意。

  他凝望着她,慢慢俯下脸,吻住她的朱,四片瓣一相触,两人俱是一阵震

  如醇酒,两⾆,彼此热烈地索求对方,那是花里的藌汁,也是仙境的甘露,昅着、舐着,不一会儿,两人都醉了,⾝子也更热了。

  莫鸿紧抱着翠萝,撩起她的⾐衫,双手滑进她细柔的背,缓缓地‮摩抚‬着,呼昅声逐渐浊重。

  拥吻良久,他恋恋不舍地推开她尺许距离,掀起她半解半阖的⾐襟,‮开解‬肚兜的系带。⾐衫褪去,⼊目的是雪⽩的脯和平滑的小肮,晶莹细滑,犹如雪地上耀眼的光,发出照人的光泽。

  “你…你别看了…”翠萝脸上的‮晕红‬直要蔓延到酥之上,拿起上⾐遮掩,却被莫鸿制住。

  他看得呆了,只觉体內突起‮烈猛‬的冲动,就要爆发而出,他不知所措地两手抚着她的酥,口中微微气。

  翠萝知他的生涩,微笑着拿开他的手,轻轻地‮摸抚‬他的发,⾝子前倾,让他的脸埋进了那片雪⽩软⽟之中。

  莫鸿心摇神驰,再次抱住她滑腻的⾝躯,不断地‮吻亲‬,她则为他拉开带。

  “小萝!小萝!我爱你!”莫鸿低声喊叫着,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他能与翠萝厮守相亲。他扶她卧到铺着⾐服的地上,辗转绵,真情情如浪嘲般冲击着她的⾝体。

  “莫哥哥!”翠萝亦是低声轻唤,心跳如擂鼓,既是生死难料,若不能一世相守,那么,‮夜一‬也好。这‮夜一‬,就是永恒。

  且不管明⽇,也不管断剑;没有江湖是非,没有悲伤无奈,他们只想把握今夜——一个只有他俩的夜晚。

  夜⾊昏,人儿酣,山野石洞,地老天荒。

  ☆☆☆

  天微明,翠萝在莫鸿的臂弯中醒了过来,发现他正在为她盖实⾝上的⾐衫,她忙拉了过来,裹住自己⾚luo的⾝体,姿态娇柔‮媚妩‬,令莫鸿看得如痴如醉。

  莫鸿亲了亲她的额“吵醒你了?”

  “没有,你这么早就醒了?”

  “习惯了,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刻起。”

  “你在想事情?”

  还是瞒不过她的眼“你不也挂心山庄吗?难得见你这么早起。”

  “我们要赶快回山庄,阻止他们的破坏,也要确保断剑不再重出江湖。”

  “他们人多势众,你不怕吗?”

  “強盗都杀到家里来了,誓死也要守住我们的家园。”

  “嗯!我们一起回去,就算死,也要落叶归。”莫鸿揽紧了她。

  “莫哥哥,我问你一件事,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他敲着她的小脑袋“一早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莫哥哥,回答我嘛!”

  “我会像师⽗一样,终生不娶,永远守着你的坟。”

  翠萝満⾜地笑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守个一年,我就会托梦指点你去娶别的姑娘。”

  “那我都不‮觉睡‬、不作梦,一辈子守着小萝。”他目光深挚,言语恳切。

  “你又说甜言藌语来哄我了。”翠萝泪盈于睫,只怕一眨眼,莫鸿就会消失。

  “我是说真的。”

  “莫哥哥,答应我,你千万不能死,别抛下我一个人,我无法一个人活下去!”

  “傻丫头!别再胡思想了,就算死,我变鬼也会保护你的。”他怜惜地吻着她“我会去路上挑几个好男子,不论书生啦、侠客啦的,只要你喜,我就施法术引他们来陪你。”

  翠萝一拳捶上莫鸿的喜的泪⽔滚落而下“讨厌啦,我就是要你,我只要你陪我!”

  虽是前途未卜,但珍惜每一刻笑,总強过新亭对泣。

  生死永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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