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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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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夏天了吗?轻红听著一片虫鸣蛙叫,在上辗转反侧,总是静不下心来⼊

  眠。

  “‮姐小‬,怎么了?”听到轻红不断地翻⾝,睡在她⾝边的凝儿问道。

  “好热!”真的好热,⾝上仿佛都有小针在扎似的。

  “那奴婢给‮姐小‬打扇吧!”

  还未等凝儿下,轻红就阻止道:“算了!反正也睡不著,出去走走吧!”

  轻红起⾝,摸摸背脊,里⾐都了一大片。

  灵巧的凝儿二话不说,打开⾐箱帮轻红拿更换的⾐裳。

  “我要那件冰丝的!”真的是热死了!真奇怪,怎么到了晚上天气没变凉反倒更热了呢?

  ⾝著轻薄的夏⾐,轻红步出厢房,凝儿打起精神跟在后面。

  她们靠蒙骗进了秦家,此时的秦家除了她们这两个不速之客,反倒是一个主人也无。

  据说宅中大小的主子都藉故出了门,而接她们到此的那个男人,也依样画葫芦地任由她们自生自灭。

  幸好,秦府的管家办事周到,倒也没怠慢了她们。

  “呼——”外面凉慡了不少,乾燥的风缓缓地流动,带起一阵凉意,轻红整个人彷佛飘起来似的惬意,不知不觉地,就走到常待的荷花池畔。

  这个荷花池算是离她们住的客院——探芳居最近的一个后花园,池的对面就是那个把她们接到这里来,那个无论是相貌还是打扮都很夸张的男人的院子,只是那个男人这几天都不在家。

  听其他的丫头说,是为了避开她们主仆呢!

  虽然觉得自己鸠占鹊巢,有那么几分过意不去,但这片清静的荷花池,却因此成了她们的小天地,也不能不说是惬意。

  月光下的荷花池,别有一番幽静之美。清亮的月光仿佛有生命似的,从九重天上倾怈而下,在荷叶与⽔波之间轻快地跳跃著。

  几朵盛开的荷花没了⽩⽇里的生气盎然,佣懒的斜倚在宽大厚实的荷叶边上。

  对著这池荷花看了不下十遍的主仆二人,再一次地被眼前的美景所昅引,坐在乎⽇里常坐的太湖石上,喟叹地欣赏著这好风好景。

  用手把玩著清凉透彻的池⽔,轻红突然计上心来。

  “凝儿,你去门口给我守著,我玩一会儿⽔!”这池⽔真凉快!肯定很舒服。

  原本眼睛眯眯的凝儿,蓦地给惊得睡意全无。

  “‮姐小‬,您说的不会是奴婢想的那个吧——”

  “哎呀!天那么黑,这里又没人来,不会被看见的啦!”说话的时候,轻红已经开始宽⾐解带。

  凝儿的表情有那么几秒的凝滞,自从‮姐小‬出来后,格就有那么一点点的怪异,不知道是受到的打击太大,致使她自暴自弃,还是本就是她本流露,反正——她都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没⾼没低地飞。

  这次为了拿人家做试验,假冒他人登堂⼊室也就算了,这会儿居然还要来个月下畅游!?

  这要是被人发现的话,她这颗丫头的没用脑袋还要不要了啊?

  “不行!”凝儿把轻红随意丢在太湖石上、由冰蚕丝织成的轻薄外衫捡起,想往她主子⾝上套回去“这么违背礼教的事,不能让您做!”

  “唉唉唉——我只是想泡一会儿⽔!这又犯了大清律例的哪一条啦?”

  轻红把重新套上的⾐衫往下拽,凝儿就往上拉,几个来回下来,轻红的力气比不过丫头,因此,脸一板,嘴一撇——

  “喂,你这丫头是不是反了?”

  “这——奴婢不敢!”凝儿碍著⾝分的尊卑,不敢再跟她的主子呛声,但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您可不能把⾐裳脫光!”即使是丫头,该坚持的还是要坚持的。

  “好啦!”轻红推著凝儿的⾝子,刚才她只是学学娘训下人的模样,其实本没有生气。

  于是——

  啊!清凉的⽔啊!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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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的空气特别闷热。

  秦誓不耐地翻了个⾝,虽然池面上送来的风,灌満了整个誓⽔楼,他还是浑⾝‮热燥‬。

  明明已经⾝心俱疲,却怎么也睡不著,那种滋味,说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此际,他过人的耳力听到远处更鼓传来,夜已三更的声音——

  算了!秦誓终于放弃挣扎,睡不著就出去吹吹风吧!

  本来为了躲那个乌⻳女人,他这几天都住在栖凤楼的雅房里。只是,依他的子,在外面住上三五天已经是极限了,所以实在忍受不了的他,从昨天开始就偷跑回来住,只是严令家人不许把他回来过夜的事,告诉其他人。

  走出屋外,那种沉闷的感觉减轻了不少,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感觉到屋子的后方风力比较強,秦誓转⾝走至一向很少去的后园,那里有一个荷花池。

  今夜虽不是満月,月光却特别明亮,像预示著什么似的。

  不过,他一向是不信怪力神那一套的,因为即使有鬼有神,人最终都还是要靠自己。

  走上连接池子两畔的九曲弯桥,秦誓一脸嫌恶地瞥了一眼几朵初绽的荷花,立即又撇开了眼,但是——转过脸去看到的还是荷花!虽然只有少少的三两朵,却开得更美、更

  秦誓讨厌荷花,或者该说讨厌一切比他美的东西。

  毕竟再美的男人,也美不过花!

  所以对这些荷花,总是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娘亲硬说,清柔的荷花能消除他的戾气,更说如果他不让她在池中植荷,她就搬进誓⽔园跟他共住,他早令人把整池的粉⽩淡绿给拔得一乾二净!

  “哗啦”一道⽔花泼溅声响,让秦誓定下⾝子,侧耳倾听。

  他记得这池中,应该没那么大的鱼吧?

  那——是人罗?

  仿佛发现一件极有趣的事,原本拖曳的步子变得迅捷如奔跑中的猫儿,原本下撇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捉老鼠的猫儿表情。

  只是,当猫儿发现那只小老鼠时,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说不出话的一天——

  月光很亮,池⽔很浅,所以——看得很清楚。

  顺著月光,可以看见沾了⽔泽的青丝,整张脸只能看清洁⽩的额,五官因她垂头的动作隐⼊影中,但也依稀能看到美人的轮廓。

  不过,最让他目不转睛的是,美人正在做的事——

  她在拉自己濡的⾐裳,啂⽩的肌肤就这么一点点一点点地暴露出来——

  好、好、好大胆!

  秦誓感觉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好像是到今天才发现自己是活的似的。

  陶醉地把右手平贴在自己美美的脸上,他的眼是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更多的⽩皙在自己眼前显现。

  快脫、快脫、快脫——

  耶?怎么不脫了?眼光上移,正对上一张芙蓉面。

  再下一秒——

  “喂!别跑!”

  见女子倏然消失在眼前,秦誓沿著桥,跑向池岸的另一边,更接近女子出现的地方。但不管他怎么看、怎么等待,那女子却像凭空消失般地不见了踪影。

  “怎么可能不见了呢?”秦誓凝视著月⾊下荷塘的某一点,喃喃自语“那张脸没见过呢!那么大胆的女人更是前所末闻——”

  蓦地,一朵开得过分嚣张的荷花突然映人眼帘,一个奇怪的想法窜了出来——

  “该不会,是遇到荷花妖精了吧?”

  看来还真有可能是荷花妖精呢!秦誓站在原地,一手环,一手抚著下巴,低语著。

  眼一瞥,瞧见⾝旁一块可用来休憩的太湖原石上,有一片纯⽩的轻纱,修长的食指将之挑起,冰凉的触戚从指尖传来。

  这不是冰蚕丝吗?拇指和食指再手中的布料,这布料的确跟以前大哥给他看的一模一样。

  据说大哥为了弄到一匹冰蚕丝,花掉了一万两银子,因为一直想不到拿来做什么好,也没人出得起这个价,所以就被当作了镇店之宝,锁在他留锦绣坊的宝库里。

  而他,今夜居然在自家池边就捡到了这么一件宝贝?

  这该不会是——荷花妖精的羽⾐?

  细滑的布料在发热发烫的颊上,秦誓缓缓地勾起嘴角,他,好像恋爱了!

  不知道,这荷花妖精能不能嫁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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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再深深地昅进甜美的新鲜空气,轻红这才从池塘的另一头悄然起⾝。

  天啊!刚才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黑影,简直吓死她了!幸亏她常来这,懂得哪里的荷叶最为茂盛,加上她之前常在⽔中嬉戏,所以闭气的功夫特别好,否则今天还真难脫⾝!

  小心翼翼地向池岸迈进,轻红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见那个男人还站在她先前待的地方,弯著隐蔽在树⾝花影下,迅速地向门的方向奔去。

  趁那个危险的男人没再出现前,她还是快开溜吧!

  她加快脚步奔至凝儿面前。

  “‮姐小‬,你玩完啦?”在拱形的花园小门旁,凝儿打著呵欠转过头来。

  “哦、呜、嗯——”轻红拢了拢透的中⾐,低著头不敢多言。她当然不会是伯自己的丫头啦!只是一个女儿家遇到那种事,都会有点心虚的嘛!

  “那我们快回去吧!即使是六月天,晚上还是有丝凉意的呢!”狐疑的眼光打量著显得十分狼狈的主子“您怎么没穿外⾐?”

  “耶?外⾐?”轻红呆了两秒,再想想⾝后的危机“哎呀,一件⾐裳而已,快回去啦!我要冷死了!”轻红二话不说地拉著还想再问的凝儿就跑。

  天啊,她忘了自己的⾐裳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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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小‬?‮姐小‬?”看着已溢出青瓷茶杯的绿茶,凝儿乾脆一把抢过轻红手里的茶壶。

  “啊?怎么了?”被夺走茶壶的轻红恍然回神,神⾊慌地问。

  “唉,不是奴婢怎么了,是‮姐小‬怎么了!”‮姐小‬从一早起⾝开始,还没洗漱就说要去摘荷花,还不许她跟,结果摘到早膳的时间人都还没回来,

  好不容易见她踏进这个屋子,两手空空不说,还神情恍惚,问她花儿呢?

  她回以一脸的问号,还加上一句:“你想要花儿吗?你自己去摘!”说完就一直坐在那里发呆,再不,就不时出现像方才一样的小纰漏。

  “我没怎么样啊!”说是这么说,轻红却不敢直视丫头的脸。

  “您病了吗?”与其他的状况比起来,凝儿最担心的就是轻红⾝体不适。

  “没啊!”轻红端著凝儿沏好的茶啜饮著。

  “那是有心事?”

  “啊?哦!”轻红抬头看了凝儿一眼,沉默半响,吐出一个字:“没。”

  总不能告诉她说,昨天晚上她被人发现了,而且还丢了一件⾐服吧!

  她的冰丝外⾐真的丢了!她今天把荷花池附近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一块算是丝

  的东西。

  “依奴婢看,您还是别找那个不爱荣华富贵的人了,我们回家去吧!”凝儿说

  出自己在心里思考了很久的事。

  “不行!”几乎是立即地,轻红出口拒绝。

  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分,她又期期艾艾地坐下⾝来,解释道:“连八卫都派

  出去了,现在罢手不太好吧?而且,我们又没想伤害谁——”

  如果是昨晚以前,她想走的话,挥挥手说是个误会,也就走了。只是现在——

  呜,她是想走也走不了啊!别人家的⾐服就是普通的⾐服而已,她的可是大大的不

  同啊!

  “既然如此,您也要好好地实行自己的计画啊,光待在这里赏荷花,是看不出

  哪个男人爱不爱荣华富贵的!”因为爱上人家厨子的手艺而赖在人家家里,是非常

  失礼的!

  “哦。”轻红没敢反驳。

  “对了,您的⾐裳还在荷花池边上吧,趁没人发现的时候,奴婢得快去拿回来,要是被别人捡到可就惨了!”

  “那个啊——”轻红眼神闪烁,幸好那个精明的丫头正低头绣花,没有发现“我已经拿回来了。”

  刚说完,她就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傻啊!让凝儿去找,再伪装成不知道被谁拿走,让她去心不就好了!可是,现在话已出口,看来她只能自己去明查暗访了。

  “拿回来就好。”凝儿也不多疑“对了,‮姐小‬到底是在烦恼什么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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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轻红呆呆地独坐在鲤鱼状的太湖石上,她已经肯定自己那件上⾐,是被人捡了去。

  昨天晚上她被吓了一跳,那个人又背著光,所以连对方的相貌都没个底,只知道那是个男人。

  现在,难道要她抓了每一个秦府中的男人问:“你捡了我的⾐服”吗?

  恐怕她还没被凝儿那个暴力的丫头,给绑回家去跪祖宗牌位,她自己就已经先羞死了!

  姑娘家的⾐裳呀!姑娘家的名节呀!

  嗤,真不知道为什么人人把名节当命看!但⾝在如此的风气中,她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藉著情爱的名义,退掉一场不甘愿的婚事,她已经是大逆不道了。而且,她真的不想让艾家再因她而蒙羞,让爹娘哥哥们为她劳——

  不行!一定要把东西给找出来!轻红倏然起⾝。

  那天凝儿守著小门,那个人不可能从那里进出,余下的出口就只有那座誓⽔园。

  听别的丫头说,誓⽔园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就连⽇常的打扫,都是二少爷秦誓⾝边一个叫安太的侍从一个人在做。

  那么,那个人有可能是秦誓和安太中的一个吗?

  可,那个男人不是为了摆脫远道而来的“林姑娘”落荒而逃,数天未曾归家了吗?

  不管他!趁四下无人,先到那个闲人止步的誓⽔园打探打探情况!

  夜幕降临时,轻红拢了拢特地从凝儿那里要来的暗灰⾊的下人服,怀著誓死的决心,走向临池而建的九曲桥,走向那阗黑幽静又彷佛隐蔵著无数险恶的小楼——

  来到誓⽔楼前,手覆在门上,轻轻一推,朱红的小门轻易地就被推开,让轻红小小地吃了一惊,而后,就听到一个动听的男声开心地道——

  “你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有著好听声音的男子从树影中走了出来,一⾝的华贵,行走问可以听到清晰的环佩叮当声。

  轻红完全不了解现在是什么状况!

  眼前这个美得有点妖异的男子,她自然认得,他便是当⽇马车中的一瞥就让她记住的秦姓美丽男子,只是,他的话她却是一句也不懂。

  “进来吧!”青⻩⾊的猫眼石和碧绿的翡翠泛著冷冷的光,伴著修长洁⽩的手掌伸了过来。

  轻红看妖魔鬼怪似的瞪著那只手掌一点点地朝自己靠近,自己却像是受到蛊惑般地把自己的手了上去。

  秦誓拉著轻红进到誓⽔楼內,手仍紧紧握著她的手不放。

  “你对我朝思暮想已经很久了吧?”与方才温文儒雅完全相反的得意洋洋的男声响起。

  “啊?”闻声,轻红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与另一件东西紧紧相握著,她挣脫——

  “呀——”一声轻呼,只因她本挣脫的手,反被掳了去“那、那个——”

  “好啦!本少爷知道自己魅力非凡,即使是⾝为妖精的你也难挡本少爷的魅力啊!”秦誓一副有点自得又有点烦恼的表情,修长有力的右手却是牢牢地拽住另一只不断挣扎的右手。

  “本来呢,对你们这种永远没有结果的行为,本少爷是不会理睬的!但既然本少爷曾经立下誓言,第一个踏进誓⽔园的女,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他颇为烦恼地形状优美的下巴,一直故作正经的优雅脸庞上,终于咧出一个类似窃笑的笑容“做人还是要守信的——”

  “耶?”挣不开手又揷不上嘴的轻红,弄清了他的意思后,立刻看了看自己的脚,然后猛地就往后跳。

  踏进誓⽔园就要做他的老婆,而誓⽔园又是秦家的丫头不能或不愿待的地方,唯一的解释就是——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

  既然连那些丫头都看不上这个看起来很是美丽的男子,她这个千金大‮姐小‬自然更不能屈就了!

  “放开、放开、放开——”惊恐的娇柔嗓音终止于一阵強力的拖拉,连想帮忙的左手也一同陷⼊桎梏,就这么‮势姿‬怪异地被拉进了誓⽔园,也走进另一段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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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噢——看到自家少爷像拖什么似的拖进来一个女人,安太就这么维持著痴呆加震惊的状态,连蚊子飞进嘴巴里都不知道。

  天哪、天哪、天哪!是要变天了吗?他的少爷居然会主动拖著一个女人进誓⽔园?

  是不是有什么异象要发生啦?

  仰头上望,刚刚⼊夜,半片天空却像火烧起来似的…安太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是不是预示著将有战争发生啊?

  “喂、喂、喂!”轻红惊惶失措地连连惊叫,但那个男人对她的呼唤本不予理会。但,纵使如此,她也不能任事情这样下去啊!

  “秦二公子,求求你,先听我说!”

  “以后这园子你想来就来,不用刻意等到⼊夜,还有,你也可以走大门!”

  照例一脚踹开大厅的门——无论心情好坏,他都喜用这种方式开门——走进清凉的屋內,他在看见那几朵‮大硕‬的粉荷后,又看看⾝旁一⾝灰⾊装扮却娇异常的女子——

  荷花妖精,果然不同凡响!

  “那个——秦二公子——”轻红犹在作困兽之斗。

  进了这屋子,她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凉,冰冰凉凉的,却全是汗。而把她的双手完全包裹住的那只大掌,却好烫!烫得像火在烧似的!大手上的指环硬生生地烙进她柔嫰的肌肤里…那个男人是用尽了全力在抓她吗?

  “你真的不必客气,也不用理会别人的眼光——虽然被人妒忌是必然的,谁叫你有幸成为本少爷誓⽔园的女主人呢?”在屋中站定的秦誓,突然放开轻红的手,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但还未等轻红开口,他又自言自语地道:“嗯,在外面走了一天,还是先梳洗一番比较好!”说完,便丢下轻红,迳自往內室而去。

  现在是什么状况?轻红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看已经自由、却红了一片的双手,再看看空的屋子,她是不是该趁这大好时机逃之天天?

  但——双眼蓦然绽出亮光,那个——她的⾐裳!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也不枉费她被个疯子吓出了一⾝的冷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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