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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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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疆商业大楼顶层

  不知是否已成惯例,凡是生意越大者,喜爱的办公规野皆是越发⾼耸开阔,

  最好有大片落地窗带来君临天下的俯瞰气概;像拓疆集团本⾝拥有如此壮阔的办

  公商业大楼,董事长办公室也就理所当然地盘踞在最⾼处。

  在鸿飞桌上有两台最⾼能的电脑,飞快地辅助他处理着最新文件,在门外

  的秘书办公室內,还有三名秘书埋首于成堆的公事,并帮着安排他繁琐的行程表。

  鸿飞虽然是个运筹帷幄的商业鬼才,但是他最为人所敬畏的除了奇准的投资

  判断外,还有他犀利精锐的眼光,能够网罗最顶尖的各种人才,为他分忧解劳、

  赚进大把大把的钞票。

  他是个有智慧的生意人,并不打算让大好时光都浪费在公事与‮钱赚‬上,他的

  守则是——事必躬亲不是聪明人所为,能够让底下的人誓死效忠效力,才是最上

  乘的商场战略。

  他有钱有势又英俊年轻,人生自有大好舂光,绝不能虚度在一堆如山的财务

  报表里。

  就如此刻,他精准飞快地接着电脑键盘,遥控着‮国美‬股市最新一季的投资,

  结实有力的‮腿大‬上还坐着一个纤侬合度的美女,那美女整个人歪在他⾝上,⽔

  葱般的嫰手柔柔地游移在他袒露出的大片‮硬坚‬宽阔膛上——她已经快要将他的

  上⾝⾐物给剥光“鸿飞,人家帮你生个小娃娃不好吗?”她撒娇地道,媚态十⾜。

  他的笑容倏然转为沉“蒂娜,太贪婪的女人容易惹人厌恶。”

  蒂娜心一惊,媚笑还是盈盈挂在边“鸿飞,人家是、是跟你开玩笑的,

  我知道你已经有未婚了…怎么敢造次?”

  他嘲讽地笑道:“未婚?我倒不知道未婚有这个好处,还能够帮忙吓退

  yin琊。”

  蒂娜自然知晓他向来视那个自小指腹为婚的未婚于无物,否则他也就不会

  这么大肆流运花丛间了。

  “鸿飞,人家不敢了,我一定会乖乖吃药的,你以后可还要疼我哟!”她娇

  媚地坐了起来,连忙自行倒⽔服药去了。

  他満意地看着她的动作,愉快地笑了。“蒂娜,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放心,

  我以后还是会好好地‘疼’你的,让你死如何?”

  蒂娜羞红着脸庞,咋了一声“哎呀,人家不来了。”

  她吃完了药,体贴地帮他擦拭着被弄了的桌面和红石地板,乖乖顺顺的像

  个小熬人一样。

  她不争不闹懂得脸⾊,总是曲意承,做尽了一个温顺女子该做的事,也为

  此,她才能够成为鸿飞较固定的‮妇情‬之一。

  他喜能够对他百依百顺,懂得自己⾝分与分寸的女人。

  可是他的未婚

  鸿飞冷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桌面。李淑韵⾼姚美丽,只可惜泼辣,

  脾气大了些,对于两家⽗⺟擅作主张订下的亲事,不知为何,她那个‮立独‬的大女

  人竟然会无意反对。

  虽然她每一次见他就会破口大骂他自大嚣张,好⾊纵…不过她似乎就是

  爱巴着他不放,好像留着未婚这个⾝分就是为了可以合法合理地批评他。

  美丽却无趣的女人,丧失了她⾝为女人的甜美滋味。

  只要他想要,随时都可以解除这个婚约;可是他故意不要,就爱这么牵扯着,

  留着她在万红丛中一点绿,拿来练练⾆也不赖。

  “报告董事长…”桌上的电话倏然响起特别秘书Stan的声音“李‮姐小‬来

  了。”

  真是说人人到!他角微微牵动“请她进来。”

  接着是人未到声先到,蹬蹬蹬的⾼跟鞋声隐约透过厚重的大门传来—一今天

  李淑韵心情又不是很好了。

  “八成又要来兴师问罪了。”他笑了,望向脸⾊微微异样的蒂娜。

  狐狸精遇上未来正牌计夫人,也难怪她的脸⾊不自然。

  “鸿飞,我要不要先回避一下?”李淑韵泼辣无比,蒂娜是吃过一次亏的。

  “我没有叫你走。”鸿飞深沉一笑“有我在,怕她吃了你不成?”

  蒂娜大展颜,索娇娇柔柔地偎到了鸿飞⾝边,像是寻求庇护、又像存心

  先占好位子,待会儿好狠狠地反将李淑韵一军。

  女人,谁说她们不是心思细过锦缎?

  他愉快地带着笑意,着着女人们为了在他面前争宠所耍出的千百种伎俩。

  门陡然开放,但见李淑韵素净着一张脸,自然而然的美丽与气势散发开来—

  —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总是不吝施展——⾼挑的⽟躯穿着俐落的长套装,

  一⾝永不退流行的黑,将她烘托得更加明亮动人。

  一进门来,她看见他的头一个表情是惯例的皱眉。

  “又带着‮妇情‬到这儿来胡搞搞了?”李淑韵冷嘲道。

  蒂娜更加偎进鸿飞的前做出弱不噤风的怯然状。

  聪明!什么都不做,就等着男人为她出头。

  鸿飞带着笑容看透这一切,乐于玩这个游戏“别吓跑我的女人,望来的

  时候,我还得靠她来帮我消一消火气。”

  “下流。”李淑韵脸微微一红,却很快回复自然。

  鸿飞慵懒地摩拿着蒂娜粉嫰的颈后,如同**着一头波斯猫。

  “李大‮姐小‬,有什么贵事?千里迢迢来这儿,该不会只是要骂我一声下流吧?”

  “计鸿飞,别忘了你已有婚约、虽然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夜夜狂,像头公马

  一样四处播种,但是计李两家的面子请你稍顾一下,我可不想天天被人拿八卦周

  刊到我面前,向我指证未婚夫的失德败行。”

  “你乾脆说我烟视媚行好了。”他笑了,不以为意“怎么?考虑要与我解

  除婚约了吗?”

  她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但随即被怒火复盖“我们李家丢不起这个脸,更不

  想被人说我们无故毁约。”

  “那就是了,既然你决心不解除婚约,那对于现状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天下

  人皆知我计鸿飞是狂蜂浪蝶,你也不是今时今⽇才晓得真相,何需怨尤?”

  她一窒“难道你从来不看重婚姻?既然⾝有婚约,就该检点一些,省得教

  旁人看笑话。”

  “喂。你还不是我的正,却已比我⺟亲更懂得教训人啦!”他边话语还

  有笑意,眼底却已严肃漠然。

  她的心猛然一沉,再开口已是勉強“我才懒得管束你,只不过家⺟说了,

  要我多多关心你的生活。言下之意好似是我将你得夜夜狂…计鸿飞,你要

  玩就玩得⾼明些,别搞得人尽皆知,好像我这个未婚是恶女,得你只能外出

  觅野食。”

  “他们倒了解我。”他故意笑道,惹得她一阵气恼。“未婚凶过罗刹,我

  只好寻求温暖怀抱。”

  蒂娜配合得天⾐无,闻言与他动得更紧了,‮媚娇‬的大眼睛得意地朝李淑韵

  ‮威示‬。

  李淑韵气得浑⾝发抖。

  ⺟亲不只一次告诉她,千万得将计鸿飞的心挂得紧紧的。必要时用⾝体美⾊

  相也无妨,计鸿飞这个商场大亨权势滔天,有这样的佳婿,对李家可是一大助

  益。

  可是李淑韵并不屑拿⾝体去换取他的垂青——就算当真给了他⾝子,计鸿飞

  这只飞天狐狸狡诈无比,岂会轻易对人付出真心?

  他玩过的佳丽无数,也不见得有哪一个美女能够留住他的真心。

  虽然她自小便爱慕他极深,可是绝不效法众妹曲意承,计鸿飞是个大男人,

  他唯一看得起的是他前敌人,而不是他的女人。

  她是他未来的子,她必须为自己赢得地位与尊重。

  她会让他爱上她的。

  “随便你,就算你在外头玩了一⾝病,只要将来别传染到我⾝上就行了。”

  她忿忿地丢下这句话,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在临走前还⾼傲地瞥了他怀里的狐

  狸精一眼“朱蒂娜,别以为你现在最得宠。计鸿飞换女人像换⾐服一样,他上

  一任的‮妇情‬不到一个月就被抛弃。你觉得你有本事留他多久,嗯?”

  带着讽刺的笑声,李淑韵踩着黑⾊⾼跟鞋昂首离去。

  鸿飞噙着一丝笑意看她离去,他怀中的美人却不甘示弱地开骂。

  “她是什么东西啊!明明就被打⼊冷宮了,还以为自己是正宮娘娘呢!”她

  恶声恶气地道,望向鸿飞时却又换上了另外一副娇美嘴脸“鸿飞,她说话好难

  听哦!”

  他笑着,摩擎着她肌肤的手劲已经冷硬了起来“我的未婚。几时轮到你

  来批评?”

  蒂娜登时噤声,再不敢恃宠而骄。

  鸿飞眯起了眼睛,又觉得无聊了——看着女人为他争风吃醋;这些戏码上映

  无数次了,他现在正在等着另一个新戏开演。

  那一⽇恍若了途的天使,是否已找到路来与他痴一场?

  自昏中醒来,小谢先是睁开了眼,随即愣愣地瞪着天花板。

  ⽩大嫂没有发现她已醒来,运自与姜医生谈着。

  “姜医生,其的没有办法了吗?”她的声音带着硬咽和一丝希冀。

  “很抱歉。你知道情况的,不过你要再多留念她的⾝体状况,她噤不住一再

  的刺,任何一种情绪的打击对她来说都是严重的伤害。”姜医生沿叹“我们

  真的很希望能够帮助她,可是有些时候…奇迹比医术重要,就让我仍祈祷有奇

  迹出现吧!”

  “姜医生,谢谢你!”⽩大娘的声音破碎而伤心,却依旧自制。

  小谢眨了眨眼,心底⾝子都软绵绵的像被掏空了一样,没有半丝气力;可是

  在这一刹那间,她却益发地清明空灵。

  不能再这样拖累⺟亲了…妈妈为她付出的,她这一辈子都还不完,现在该

  换她为妈妈做点什么了。

  那个像魔鬼般的男人面孔再度闪现她眼前,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回响在她脑际

  —一无论什么要求或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虽然他的笑意如此琊佞,去找他就像与虎谋⽪,可是小谢再无选择了。

  她瞬间下了决定。

  “妈妈。”小谢轻轻地开口叫唤。

  ⽩大嫂连忙擦去眼泪,不敢让小谢见到自己的眼眶泛红“小谢,你醒啦?

  现在觉得怎么样?肚子饿了吗?想吃点什么吗?”

  ⺟亲再怎么心心念念,牵挂的都是她呀!

  小谢眼眶一热,赶紧咽下泪⽔,柔声地道:

  “妈,我没事,怎么又把我带到医院来了呢?”

  “你昏过去了,我好担心。”⽩大嫂紧紧握着女儿的小手,她的手掌冷得像

  冰。

  “我这不是醒了吗?没事的,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你不多休息一会儿?”

  她盈盈浅笑,虚弱幽柔地道:“回家也是休息呀!。妈,带我回家好吗?”

  “好,你确定⾝子吃得消?”

  “我没事的。”她对⺟亲绽放出一抹安抚的甜美笑容。

  ⺟亲出门工作去了。

  今天是叔叔了最后通除的第二天,也就是再过两天,她们就必须搬出这栋房

  子了。

  若是她⾝強体健的,她往对会与叔叔抗争到底。再怎么说这房子是⽗亲用辛

  苦⾎汗钱挣来,怎能随意使任人霸占?

  可是如今‮儿孤‬寡⺟的,她的⾝子又一⽇不如一⽇,几时要断气也不知,又有

  什么精力来与叔叔长期抗战?

  打官司、请律师、诉讼权力…都需要力量,现在的她无钱无力,只余一口气,

  自然得不战而降。

  说到底,她还得感谢那个男人即时出现,给了她一条生路走。

  捏着那张被紧张汗⽔儒的名片,小谢趁⺟亲出外工作时换上了一只⽩⾊⾐

  ,口袋里装了一把零钱就出门。

  名片上的地址位于台北⾼级地段,从家里前往必须转上几趟公车,看来她这

  一路有得‮腾折‬了。

  病痛的关系,她很容易贫⾎、脸⾊苍⽩及疲倦,可是为了要让自己看起来更

  有“商品价值”她掐了掐脸颊,试图弄出一点⾎⾊来。

  坐在公车上,尽管心念已定,可是她还是无可避免的紧张。

  此行前途未卜,可是她也只能勇往直前…

  好不容易下了公车,她又走了五分钟的路找寻拓疆商业大楼,舂毫不怜惜

  地晒着地,小谢只得细细调匀着呼昅,省得脸蛋上的气⾊又变坏了。

  找到了名片上的地址,她十分敬畏地望着这位二十八层楼⾼的商业大楼。

  雄伟豪壮、气势昂扬…她在宽敞气派的玻璃大门前呆了半晌,才敢举步走

  向大门。

  门前的警卫或许是看在她怯弱可人的份上没有多留难她,还帮她打开了重重

  的大门。

  小谢道着谢,迟疑地走进了宽敞美丽的大厅。

  光是一个大厅就如此端丽庄重,长形柜上摆着好大一盆名家花卉,名贵的跳

  舞的和雪⽩玫瑰错绽放,紫⾊圆球状的花朵俏⽪地奔放点缀。美得像是少女在

  恣意狂放青舂。

  柜台后的几名美丽女郞穿着制服,极有架式地接听着电话。

  她一走近,其中一位便对她绽开亲切礼貌的笑容。

  “您好,请问您要找哪一个部门?”

  小说狂跳的心这才稍稍抚平,她微微一笑,怯怯地道:“你好,我找计先生,

  计鸿飞。”

  “计鸿飞”这三个字像有魔法,瞬间那几名美丽女郞都愣愣地瞪着她。

  小谢手心都了“我…我说错了吗?你们这里…没有这个人吗?”

  或许这只是个玩笑,那个男人不过是逗着她玩,恶作剧罢了。

  小谢还来不及打退堂鼓,那名柜台‮姐小‬已经呑下惊讶,微笑道:“抱歉,你

  没有说错,只是计先生是我们董事长,没有预约,谁也见不到他。”

  小谢闻言惊悸了一下“他是…董事长?”

  “是的,请问您跟他约好了吗?”柜台‮姐小‬不带任何恶意地打量着她,对于

  她的一⾝素净感到有些惑。

  与董事长打道的女人多半是姿态妍丽的美女,虽然也有一些是飘逸清秀的

  佳人,但是大多打扮得十分宜人美丽,而面前这个看来弱不噤风的女子,虽然灵

  气袭人,却未免简单朴素了些。

  她会是董事长最新一任的女人吗?

  “我没有与他约好,但他给了我一张名片,要我来找他。”小谢紧张地道。

  “很抱歉。不过我先跟董事长的秘书联络一下,看看董事长是否可排出时间

  接见你。”小谢那双黑⽩分明的大眼睛里,盛満了太多的无依、无助和无奈,清

  灵怯弱得令柜台‮姐小‬不由自主地心软了,直觉有种想呵护她的念头。

  小谢眸底涌起深深感之⾊“真是谢谢你。”

  柜台‮姐小‬接下一个钮,低声恭敬地与秘书处的人联系。

  “Dinah,董事长正在开会,无论什么人都不能见他。请她先跟我们预约,

  董事长到下个星期二前的行程都満了,要排也只能排在下个星期三。”一个清甜

  的女声骄傲地道。

  柜台‮姐小‬为难地说着:“⾼秘书。请你尽量挪挪看好吗?这位‮姐小‬说董事长

  给了她一张名片——一”

  “Dinah,你是什么⾝分,哪来的胆子敢这样对我说话?”⾼秘书凌厉地道。

  柜台‮姐小‬一窒,却也只能忍住満腹怒气,秘书处的人都不错,就只有这个⾼

  秘书自认美动人,董事长又曾与她有过‮夜一‬情,所以私底下的姿态总是以西宮

  娘娘自居,最会狐假虎威了。

  “⾼秘书,这位‮姐小‬有急事,而且还是董事长要求她来找他的,我想如果董

  事长知道了这位‮姐小‬曾经来公司,却被⾼秘书给回绝拒见,那他可能会不⾼兴的。”

  她好言好语地道。

  ⾼秘书一听,更是妒火中烧“Dinah,你这是在要胁我?”

  “⾼秘书您误会了,我怎么敢?”柜台‮姐小‬暗暗咬牙。

  小谢看着柜台‮姐小‬受屈的表情,听着她话里的忍耐,连忙促手作势“‮姐小‬,

  谢谢你,我…我不要找计先生了,你不用为难。”

  柜台‮姐小‬望着她求恳的表情,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姐小‬——”

  “Dinah,你以后给我小心一点,哼!”⾼秘书喀地一声挂上了电话。

  小谢露出一个微笑,却显得虚弱无力。“‮姐小‬,很谢谢你,我再想想其他的

  办法好了。”

  “‮姐小‬,董事长给你的名片上,不是有行动电话号码吗?你何不直接打给他

  呢?”柜台‮姐小‬帮着设想法子。

  小谢愣了愣,眉宇间的忧郁倏地清朗了“对呀,我真是笨蛋。”

  “来,电话借你。”柜台‮姐小‬极讲义气,殷切地道。

  “谢谢。”小谢略显惶恐地接了号,听着行动电话那头的接线声,越发气虚

  胃寒地紧张。

  “喂?”接电话的正是那个半半疏的低沉男音。

  小谢的胃蓦然一沉,有些绞疼“是我。”

  “你是谁?”鸿飞嘲谑地问。

  她努力手抚狂悸不已的心跳“我是⽩小谢。”

  那头沉寂无声了片刻,就在小谢感到无望想要挂断电话时,男声复起。

  “你在哪里?为何不直接来见我?”好大的口气,却自有一番君王气概。

  小谢低垂眼睑,幽幽地道:“你难见得很,就算近在咫尺,依旧远在天边。”

  她其实并没有哀怨之意,声音却自动地出卖了她。

  鸿飞敏锐地道:“你在我公司楼下?”

  “是”

  “搭电梯上二十八楼来,没人敢留难你。”他沉声道。

  “好。”她挂上了电话,手心却没有因此稍稍止住寒颤薄汗,而心脏则是擂

  得更急。

  就要与他见面了…

  她有种把自己打包系上蝴蝶结的感觉,这一趟来是对还是错?她不知道,只

  知道再无其他办法。

  ⺟亲养育她二十年,现在该是她报答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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