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硕鼠
因为项羽的车没买,所以我现在手上那500万还没怎么动,但如果拿出240万去担这个风险,以后赚或赔不说,剩下的钱只怕就不够那些人这一年的花消了。
我算看出来了,岳家军虽然有300人,但只需要供给他们吃喝就行,就算每天每人只给俩窝头一咸菜他们都毫无怨言,事实上他们现在每天能把大米⽩面管
吃而且还能吃上老乡们现杀的猪,幸福感空前⾼涨,这从他们一见我打他们面前走过就下意识地正军姿就可以看出来,我估计再养他们俩月,虽然也变不成“萧家军”不过叫他们帮我点小忙应该没问题…我和包子不是快结婚了吗,我打算领着这300号人娶亲去,我们这里婚俗颇恶,尤其是娶亲那天,新郞要受百般刁难,没十几个壮小伙子,连新娘家门也别想进,有这300人我就不怕了,我就不信包子她们家的门比建康(南京)城门还结实。
相反是那54条好汉让我很头疼,这些人是土匪的格贵族的待遇,刘老六也不知哪弄的钱把这群人惯得十分张扬,他们第一天来就因为没能住上单间而大为不満,然后吃饭又嫌没酒⾁少,几个马上将领因为时间长了没骑马,骑瘾大发,跑到乡下一通找,却只找到一头老乡家里养的驴,只能以20块每小时的价钱略尽意思而已。
张顺和阮小二阮小五不用说是四处找⽔,却只找到一条⽔沟,⽔到还満清澈,就是⽔有点浅,人趴在⽔底后背还没。
幸亏⼊云龙公孙胜没来,要不就算他会飞,现在这空气质量严重超标,飞到天上还不得把肺子纤维化成⽩蚁⽳。
而且原著里没说,梁山上有个别将领还是很风流的,因为爻村到市里的班车7点就停,这些人抱怨:除了戴宗,我们连夜生活也没有了。
在我眼里这哪是54条好汉呀,这分明是54头硕鼠。
所以,这240万的生意如果做了,我就必须得想办法用那200万再钱生钱,因为就算500万,也还是有坐吃山空的时候,到明年下一批客户来了,我不可能再靠拿板砖砸有钱人来弄生活费了。
我和荆轲刚走进小街口的时候,一个人躲在垃圾筐后面躲了很久,当我们走过他⾝边的时候,他突然爆喝一声:“有杀气!”
好悬没把我吓得背过气去,与此同时荆轲蓦然回头,喊道:“是谁?”
我直以为是那帮招生的想套我⿇袋打闷,已自包里菗出板砖,一个夜战八方蔵砖式站好,定睛观瞧,只见小街上空无一人。
这时垃圾筐后面那人才转出来,亲热地跑到荆轲⾝边,拉起了他的手,然后两个傻瓜一起呵呵傻笑…是赵⽩脸,那个走路特别飘柔的疯子。
我用手点指说:“轲子,以后少跟他玩,咱们可是好同学!”
…
第二天我一直很期盼陈可娇的到来,我要羞辱她,我要臊臊她,我要教调她…我想了一晚上,想了很多很恶毒的话,甚至做梦都在嘿嘿冷笑,秦始皇和项羽被我笑得夜一没睡,两个人并排坐在上,秦始皇指着我说:“这怂,上辈子亏心丝(事)做多咧。”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陈可娇知道,不能占了便宜还卖乖,不能吃着我的⾖腐还让我觉得她是花了钱的主顾,最主要的,不能当面说我:哇塞,強哥哥好有气魄耶,背后骂我:饶你精似鬼,照喝娘老洗脚⽔…
当然最后我会以一种宏大的怀说:算了,既然都答应你了,就签吧。陈可娇闻听此言,不由得百感
集,于是纳头便拜…不,是宽⾐解带!
我一大早就在当铺厅里转啊转啊等她来,搞得去上班的包子关切地问:“強子,痔疮又犯啦?”
上午10点一过,一个⾐着非常得体的男人走进我的当铺,他像很悉我似的跟我握了握手,然后就坐在我对面从包里掏出一大叠资料,我看着他也眼
,就是叫不出名,支在那张口结⾆的。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明⽩问题出在哪,笑着说:“萧经理可能已经想不起我了,鄙姓陈…”
想起来了,陈助理,卖给我听风瓶那人,一看见他,又勾起了我辛酸的往事,自从目睹了那只听风瓶遭二傻那样**,我对吹气现象深恶痛绝,包子过生⽇那天连生⽇蜡烛我都没吹。
这人来又有什么好事?我很热情地跟他握了手,问他:“这次陈先生有什么关照?”
“哦,是这样…”他把那堆文件都摆到我面前:“是昨天您和陈可娇陈姐小协商的那件事,今天我把文件都带来了。”
我惊讶地说:“你们居然是一家?你是她哥还是她弟?”
“呵呵,我只是陈家的人私助理。”
我恍然说:“陈是赐姓对吗?你以前姓什么?”我这么说没恶意,就是想起了过去很多有钱人家的家奴,只有特别得宠的才有跟着主子姓的资格,你像杨国忠、和绅、华太师什么的。
陈助理面有不愉之⾊,勉強笑道:“萧经理别开玩笑,只是巧合而已。”
我也觉得我这句无意之失有点伤人,于是很快跟他进⼊了主题。这陈助理别看说话虚文假醋的,可办起事来是很⼲脆的,他把酒吧各种相关凭证和文件一一列开,三言五语就说清了情况,现在只要我把当铺这方面的文件拿来一签,这笔买卖就算做成了。
可是我还没羞辱上陈可娇呢!
我把一只手放在前,另一只手做虚捏拂尘状,一副洞察一切的样子说:“你家陈姐小在这个时期把店当给我,不可谓不精明…”我下面的话还没说呢,陈助理就揷嘴道:“对了萧经理,那只价值200万的听风瓶在这次地震中没碎吧,哎呀我们早以前不知道要地震,要不也不该把这种风险这么大的投资给萧经理做了…虽然只卖给你20万。”
人家的意思很明确:投资就会有风险,想钱赚又怕担风险,还开个⽑的当铺。
而且这姓陈的字里行间也提醒过我了,那只瓶子真正值多少钱他不是不知道,他旧事重提就是在羞辱我,臊臊我,教调我:别占了便宜还卖乖,吃着他⾖腐还得让他觉得我是花了钱的主顾,不能当面说着他有气魄,背后还骂人家:饶你精似鬼,照喝小強的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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