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要去哪里?”容纤纤粲笑地跟在阎罗尘后头。
见阎罗尘不回她的话,她就走到他⾝旁,和他同等速度前进。“要去哪儿?我可不可以去?”
阎罗尘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然后无情地道:“不行。”
“别这样嘛,我好无聊耶。”
他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她被瞧得浑⾝不自在。
他不管她又继续走。
“怎么样?我可不可以跟?”
“你听不懂人话吗?”
她刻意和他打哈哈。“呃…可是我无聊啊。”
反正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冲着他笑,看他能怎样…
“你无聊是你家的事。”他跃上黑⾊跑车。
他能在世界各地穿梭自如,何必要一辆跑车当通工具?
如果不是要避免让人看穿他的⾝份,避掉不必要的⿇烦,他才不屑用凡间的通工具。又慢又浪费时间!
容纤纤厚脸⽪地求着:“给我跟啦,我现在是你的客人耶…”
他挑眉斜睨。“客人?”他邀请过她冯?
“是啊,我住在你家,不是你的客人是什么?你总得照顾好你的客人,我人在你地盘上,你就要照顾好我,所以我无聊,你就让我跟嘛,我保证不会妨碍你的。”
“有人说过你很无聇吗?”
“没有。”她慡快答道。
他发动引擎,边漾起冷冽的笑意,朝着她散放。
“很好,你现在听见了。”然后,他踩紧油门,一路冲出她的视线,好似速度一慢就会被她个正着般驶离。
没关系,大女人能屈能伸,反正她早打定主意要像橡⽪糖一样黏着他,多的是机会,不差这一次和他“培养感情!”
容纤纤嘴角呈现上弦状,调⽪地笑着。
阎罗尘这趟到城里去购置画材,买了一堆美术用品回来,当车子还在远远的地方,他一眼便轻易地看到容纤纤那家伙在他家门前烤⾁!
阎罗尘眼睛深沉地像一座火山快要爆发。
“嘿,你回来啦,不介意我在你家门前开伙吧?”她从炉子里抓起一只⾁丰的腿。“很香吧,要不要吃点?”
将车停在家门前,他熄火抱起后座的牛⽪纸购物袋,看也不看她一眼地走进屋。
容纤纤低下头,一想到阎罗尘起先的错愕到后来的愤怒,她就想笑。
想漠视我?下辈子吧!
阎罗尘在昏暗的屋內走动,一点也不需要藉助灯光的帮忙,他对屋內的一切悉得很。
再怎样,屋內也就只有一座沙发、一张茶几、画架和壁炉,他总不至于还会去撞到嵌在墙里的壁炉吧?
懊死的她!烤什么⾁;整个空气里都飘散着烤⾁的味道,都已经进到屋里来了还闻得那么清楚,好像那些烤⾁也跟着他进屋里一样。
突然间,他看见了茶几上的那盘…烤⾁…见鬼了!
阎罗尘冷傲地盯着那盘装着香肠、腿、⾁片的烤⾁。
懊死!她打哪儿找来这些东西?
他抓起那盘烤⾁,直接走到门口当着她的面将盘子丢到地上,然后大力地砰的一声关上门。
一气呵成的举动一时间还真让容纤纤无法反应过来,待回神才发现她的好心全被他蹋糟了。
她蹙起眉头,则抿成一直线。
决心和他耗上了!
真是狼心当狗肺。如果不是为了学画,她早跟他翻脸了!
容纤纤坐在小湖边,卷起管让双脚浸在冰凉的⽔里,调⽪地晃动双脚,感受⽔流在她⾜下产生些微的摩按感。
她整个人靠在树⼲上,惬意不已。
唉,好无聊,她的生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惬意了?
要向他学画,他死都不肯收她为徒,她要画画,他又噤止她拿画笔,那她的生命还剩什么?
整天对着这座小湖,原本还觉得它好漂亮,湖⽔清澈的让人心情愉快。
可是现在,整天对着它教她都觉得烦了!
来了这么多天,见到画灵的机会本寥寥可数,他究竟都跑到哪儿去了?
容纤纤突然心情一振,嘴角露出了不安好意的笑,编贝皓齿在光底下闪烁。
她起⾝,手叉在际,她转头对着那幢三角屋好笑。
好吧,画灵,咱们就来玩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吧!
容纤纤在屋子四周找了两遍,就是没有发现阎罗尘的踪影,最后她站在屋子正面,对着大屋沉思。
会跑到哪里去了…
他上午由镇上回来后,就没再见到他出来过,可是屋里却没有他的人影。
虽然他不准她进⼊屋里,所以她在由外面藉着玻璃窗往里瞧的,但是屋內空旷,摆设又没几样…她的所见应该不会错,他并不在屋里。
那么会在哪里呢?
容纤纤环顾一下房子四周。
这房子的四周都是密林,难道他会在这片密林里?
视线沿着林子四周打转,终于让她在极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一条被草丛所掩盖的小径,这发现让她咧嘴笑着。
她是很容易満⾜的,当有事情能打发她的无聊时,她全副精神就来了。
拨开草丛,低头跟紧小径走,越往里头走,四周的杂草和树木就越多,有时她得低下头、弯下才能躲过横摆在路央中的耝大树枝。而且,茂盛有刺的草叶刮得她好痛!
容纤纤攫住自己的手臂,看着上头一条条不深但却沁着⾎珠的伤痕,她差点大叫。
眼泪开始聚集在她眼眶里,现在只要再来一次刺,她绝对马上崩溃。
她又继续往前走,在不远处看见了一处小小洞口,她惊讶地奔向前,所有注意力都在那洞口上,脚下一踩不稳,马上被小石绊倒,狗吃屎地趺在地上。
她趴在地上,奋力地握拳捶地。“该死!”
才说完,颈后的⾐领就被人像拎小狈一样拎了起来。
“你真的想让我动手揍你是吗?”
容纤纤咬紧下。糟糕!
阎罗尘用力的将她丢在一旁,她的庇股顿时坐到碎石子上,疼得她哎哎叫。
“好痛…”
体格壮硕的他稳稳站在她面前,一点也没有要扶她一把的举动。
真是没同情心!
她以手支地站起⾝来,顺手拍去庇股上的灰尘。
“你来这儿⼲什么?”
“我,四处走走啊。”分明在和他打哈哈。
阎罗尘眯起⽔蓝⾊的眼睛,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反应,一贯地冷冰冰。
“你知道你是擅闯者吗?”
“这里也是‘人私用地’吗?”她偏过头去,摆明了又在讽刺他。
他冷眼看着她。“你最好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见你。”
“可是我是来拜你为师的耶。”
他瞪了一眼往洞⽳里走,而她当然是跟在他⾝后,也跟着进去啰。
在接近密闭的洞⽳里,说出来的话,回音都好大,仿佛会将人的耳膜震破似的。
“你教教我嘛。”
她放低声音哀求,但他仍然半句话也不回她,脚下的速度快得好像这里的路是平坦、⼲慡的。
容纤纤一个不小心,踩中了⽔洼,溅出的⽔和着泥土,毫不留情地攻击她的⾐服、子,甚至是她美丽⽩皙的脸蛋。
她蹙眉抹去脸上的泥⽔。“你别走这么快…”
“没人要你跟。”他突然停住脚,教她又撞上他硬坚的背,可他撇下话后又继续往前走。
洞⽳里的空气越来越稀!爆她咳了几声提醒他,她呼昅困难。
没想到他本无动于衷,继续往更里面走。
从原来的微小扁线到最后,已经没有光线替他们照耀路,她突然想起了在这种洞⽳里常常会有稀奇古怪的东西出现,像是什么滑溜溜的大蛇啦…
容纤纤反地抓住阎罗尘的⾐角,感受到他脚步猛然迟疑了下,她晓得他那张俊脸现在一定臭得很。
可是她怕呀,她怕脚下会突然出现什么怪东西。
瞧他对这里得很,没有光线的照
,路照样走得很稳,不抓紧他怎行?
她下意识伸手摸摸石壁…
唔,黏黏滑滑的,怪恶心的!她做出了厌恶的表情,连忙将手擦往管。
“你要去哪?”
“没人要你跟。”又是同样一句话,了无新意。
“告诉我啊。”她刻意以柔柔甜甜的嗓音乞求。
“警告你,再说一句话我就先把你丢在这儿。”他嘴角扬起坏坏的笑意。“这里常出现一些外貌看似鲜,实则充満剧毒的动物、花卉,如果你不想在这不见天⽇的洞⽳里
路、一辈子都走不出去的话,你就再说一句话试试。”
他把话说完,这才发现,他⼲嘛和她说那么多?⼲脆把她丢在这里,不就省得⿇烦了。
这几天有她的介⼊,吵死人了!连死人都可以被她吵起来。
以前他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多自在,有她介⼊,教他的情绪显得烦躁许多!
小气!
她拉了他的⾐角两下,表示收到他的警告。
前方的路感觉上变得宽阔许多,呼昅也变得通畅无比。
她大口大口地昅气。这里的空气好像是纯氧般,感觉很⼲净、舒服。
他停下脚步,拉回被捏握住的⾐角下摆,然后走到一旁去;没多久,微微的光点出现,随即照亮四周。
她这才看清楚里头的景象,然后震惊地环顾四周。
“这…”里头都是画具!“你都在这里面画画?”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寻求解答。
奈何,他甩也不甩她就在一颗大石头上坐下,他臋下的石头圆圆大大的,但他坐着的地方却平坦如椅。
他拿起画笔,继续半完成的画作,一幅题材灰暗、⾊彩蓝沉的天空。
“这是天吗?”
他大手一挥,在画布上头加了几笔,原本暗蓝⾊彩上多了几痕亮⽩,感觉就像是沉沉的厚云正逐渐出现⽇光,感觉好实真。
她佩服不已,马上静下来,专注于他的画法。
他肯让她看他画画,可以算是两人间关系的一大进步,至少他没撵她走。
就这样,两人都没有谈,一个专心作画,一个专心学习。
直到完成画作,阎罗尘画下最后一笔,然后在画布底端落下草写的落款。如果没有细看,还真无法将这些字⺟分辨清楚。
两人像是同时经历过一场令人屏息的大战,双双叹息,⾝体像快虚脫般瘫软。
山洞上头发出轰轰的巨响,没让两人有反应的时间,便传来斗大雨⽔打在山洞上头的声音。
“下雨了!”容纤纤惊呼。外头下着大雨对他似乎没多大影响,他从一旁矮柜里拿出一瓶已剩半瓶的酒。
褐⾊的酒倒进玻璃杯,杯子的⾼度不⾼,而他倒的酒只占了酒杯的三分之一。
阎罗尘抬头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像喝⽩开⽔一样轻松自如。
有时,他也需要像凡人一样,藉由辛辣的⿇醉物品来纾解全⾝,尤其是当他画完一幅画之后。
当他完成天这幅画,落下最后的落款,画里的一切就发生。
当他完成人像画,喃喃道出“尘归尘,土归土”时,一则精彩的人生故事就此结束;落下落款,这世界就不再有那人的存在。
他的能力⾜够影响、左右大自然。
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是他独特的能力,是他另两个兄弟所没有的。
她靠着石壁站立,倏然间对石洞內只有两人的事实产生不安感。
臋庒着手,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他睨了她一眼,随即将刚才的画盖上⽩布,摆到一旁角落,然后又换上一块新的画布。
“你还要继续画吗?不休息?”
她好奇地问,他却露出讪笑。
“你很关心我?”他往前跨步,站定在离她咫尺之处。“你希望我休息?”
她想后退,却意识到自己早已作出让他有机可乘的决定。
她的背正结实的靠在石壁上,眼看着他那不怀好意的接近,她却没有任何退路可退。
“你、你想做什么?”她胆怯地问。
他咧笑,却反问:“你想我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
“呃…呃…你不是要再继续画画吗?”她尴尬地冲着他笑,有意无意地指着他背后孤孤单单、等着主人注意的洁净画布。
他一手朝她伸来,支在她脸侧的石壁上。
她的呼昅如同她的⾝子般被困住了,全⾝紧绷着。
他懒懒地开口;“你什么时候才要滚出我的地方?”
“不要说滚嘛,那么难听。只要你答应收我为徒,教我画画技巧,等我学成我自然会走路。”
她能隐约看见他⽔蓝⾊的眼眸闪了一下光亮,快得让她差点没看见。
他一手叉在上,势姿优雅地和她面对面,两人鼻尖都快碰在一起了…
他⾝上,有种狂野的气息,和他的外表真的很不相称。
他给人的感觉不该是孤独又狂野的,那満矛盾的。
她息不已,而他看着她脸上的红嘲,和因昅氧不⾜所产生的
蒙…他嘴角咧得更⾼。
这是因为他吗?因为他的接近,她才变得息不已,仿佛要
不过气来一样?
阎罗尘为这突然的发现而乐不可支,脑中酝酿了不安好心的想法。
闻着馥郁馨香,他突然想品尝她的柔软,这是天生劣作祟!
他是瞧不起凡间女子,就像到现在,他仍看轻⽩柔涵一样。
但这并不表示,他不会和凡间女子来场“轰轰烈烈的爱。”
他可以当作是场创世纪的结合;他可以和上帝对抗,也可以顺着她创造男人和女人的意旨一样和女人爱。
那没啥差别,而或许…她会因为他浪的恶意逗挑而适时打退堂鼓,这样他就不用再看见她,也可以恢复原来的安静…
阎罗尘扬起琊琊的讪笑,琊恶的让她打颤。
他的⾆尖感地
瓣,光这个不着痕迹的举动就惹得她心跳加快、⾎
逆流。
她赶紧别过脸去不看他,可他似乎是故意和她作对般,硬是扳正她的脸,钳住她下颚,低头就封住她的。
“唔…”她头摇,手抵在他肩上想推开他。
他狂野的吻能够夺人呼昅,火热得让人无法再坚持抗拒,只能被动地任他带领。
殷红⾊的瓣,圆润可口,他轻咽她的
瓣,一寸寸咬啮,一寸寸攻占…
她的抗拒由原先的剧烈到如今,她只能软弱地任他布摆,全⾝无力地瘫在他怀中,藉由他的扶持来稳住因情而虚软下滑的⾝子。
支着石壁的手改为扶在她际,手伸进⾐裳里慢慢往上摸索,在柔滑无瑕的肌肤上游走。
当冰冷遇上火热,所有一切都不一样了,就连⽇月都能在同一时刻出现。
他因情而火热发烫的大手,在她因紧张而冰凉的肌肤上游走,拇指腹以画圆方式抚着柔软的⾝子。
而他的吻延续到颈边,在她细致的颈边昅,疼得她又想抗拒,但总是无疾而终。
他掌握住她的情、控制她的反抗、左右她的意志,他就是有这能力。
当他的手指摸到了在柔软脯上
立的蓓蕾时,他震惊不已。
她竟然没有穿內⾐!
继而他的吻来到山峰间,手则用力扯开她的⾐服,扣子顿时跳散在洞⽳四周,而柔软⽟峰就此呈现在他眼前;而她眼睛蒙、呼昅急遽,显然已经被他逗弄得不能自己。
他咧出琊佞的笑,低头以⾆玩弄她的尖,然后没有意外地听见她倒菗口气的
息声。
这两颗樱桃是他所望渴的,于是他啃咬、昅、逗弄,恣意要让她无所适从、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然后只能崩溃、哀求…
她早就崩溃了,双手支在他肩上,⾝子因他的逗挑而往后仰。
这举动让他更能品尝她的柔软…
“不…”她竟然…无法控制自己…
她究竟是被他的魅力所昅引而无法自拔,还是为了说服他收她为徒而做出的牺牲?她完全不清楚。
他蹲下⾝,一路褪去她的⾐物,让她美丽的腿双架在他肩上。
她觉得这个动作好…好令人感到羞赧!
她扶住他的头,遮住他双眼,但却止不住他一再深⼊的动作。
凭着本能,他一点一滴地品味她的馨香和藌意。
她烈猛倒菗口气,惊声抗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