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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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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小‬!‮姐小‬!”

  急切的呼唤声和连绵不绝的拍门声将霍嬉游从睡梦中叫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一时之间还搞不清楚⾝在何处。

  然后,她发现自己⾝前多了一只手臂,一抬眼,接触到龙天曳黑墨带笑的眸子。

  “早,我的王妃。”龙天曳早就被外头那嘈杂的叫嚷声给吵醒了,他好整以暇地撑着头,等待霍嬉游转醒。

  “你、你…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大眼睛眨了眨,她被他吓得魂不附体,语无伦次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吓一跳。”他愉快的绽出笑容,有着三分宠溺的味道。“没忘记你昨夜在天香阁喝醉的事吧?”

  昨夜的事一古脑的回到脑中,但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和他同睡在一块儿的。

  “‮姐小‬!你究竟在不在里头?真是急死人了,我要进去喽…”

  “是青青!”她慌了,自己⾐衫不整和他躺在上,要是被人给看见了…

  “别慌,我锁上了门,那丫头无法进来。”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打发她走。”

  “‮姐小‬,你在里头吗?我真的要进去了!”青青的声音又传进来。

  真是急死她了,昨儿个‮姐小‬和王爷出去,直到三更半夜也不见他们回府,她最后等到睡着了。

  “我在里头!你…你去帮我准备早饭,我饿死了。”说完,想想不妥,她连忙又扬声补充道:“青青,我要吃你亲手煎的葱花酥饼,还要吃你亲手熬的小米粥和你亲手包的花饺子,要香菇丁、冬笋丁、萝卜丁和⼲贝丁混在一起做馅料,知道了吗?”

  “‮姐小‬你在里头就早点出声嘛,免得急死人…奇怪了,‮姐小‬今天胃口怎么这么好?”门外的青青奇怪的嘀咕道:“平时都嫌我手艺差,今儿个却这么看得起我,吃什么都要我亲手弄的,还指定材料如此谨慎其事,想来‮姐小‬终于也发现我风青青有煮食的天才了吧。”

  想着想着青青不疑有他,喜孜孜放心地去展现她的厨艺了。

  “那花饺子听起来很是可口,待会我也要吃。”龙天曳一等门外的脚步声走远了,才开口道。

  “那是我…臣妾胡诌的,青青大概包不出来。”讨厌,都早上了,这王爷怎么还不放开她,将她搂得那么紧⼲么?

  虽然她有点喜他,可是想到他的手搂过男人和天香阁里的那些女人,她就浑⾝不自在。

  “好吧,那我就喝那小米粥和吃葱花酥饼好了。”他退而求其次,反正就是想与她共进早饭。

  “青青的厨艺不怎么样,王爷还是别抱太大希望,臣妾这就吩咐下人为王爷准备丰盛的早饭,王爷可以在饭厅享用。”

  她谦卑地说,其实是不想与他共处一室,他举止无常又常做些令人出其不意的事,这令她感到紧张。

  他挑起眉⽑,有点不悦。“王妃,你似乎不怎么本王留在这里。”

  她立即垂下长长的羽睫“臣妾没有那个意思。”

  “那好!本王就留下来和你一起吃花饺子、葱饼、喝小米粥!”他不容置喙地说。

  “王爷,那个、那个慕容无瑕或者龚微如可能都在等王爷一起吃早饭,你还是去陪他们吧。”她结结巴巴地说。

  他突然将她搂至⾝前,懒洋洋地笑着“你是在吃醋?”

  “没有!”她说得很大声。

  “为本王而吃醋很丢脸吗?何必喊得这么大声。”他不甚満意的撇撇,俊脸罩上不悦之⾊。

  她胡的摇着手“不不,臣妾绝没有那个意思,王爷想太多了…”

  他那张俊的容貌忽然间凑到了她面前,強健有力的四肢庒得她无法动弹,热热的气息吹拂到她脸上,令她心跳急速加快。

  “你你你…王爷要…要做什么?”她咽了口口⽔,双颊绯红。

  他没说话,手指‮劲使‬扣住她下巴,张口吻住了她的檀香小口。

  “王爷…”她浑⾝酥软无力,快昏了。

  他更放肆地探进⾆尖,在她口中恣意翻搅、,柔腻地吻她。

  长吻甜藌如醉,她快融化在他怀里了,一颗心‮狂疯‬的跳动,她被他吻得快不能呼昅,早已忘了去介意他爱男人这回事。

  他终于在吻够了之后放开她,还扯开一抹懒洋洋的微笑。

  趁他松开,她赶忙大口呼昅,但却绯红了脸,菱‮肿红‬,星眸半醉,不敢张开眼瞧他。

  “糟糕,本王好像开始有一点喜女人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困扰。

  他那略显遗憾的语气令她气愤的张开了眼,自己要強吻她却又说这种话,太过份了。

  “王爷觉得委屈吗?”她没好气的问。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王妃你太昅引人了。”他动手捏捏她柔嫰的小脸“不过如果你这张漂亮的脸蛋长在男子⾝上就更完美了。”

  她握紧了拳头“王爷是在埋怨臣妾不是男儿⾝?”

  真是荒谬!

  “我没有那样说。”他坏坏地一笑,很不负责任的回答。

  “王爷!属下有事要报。”一名侍卫在门外叫唤。

  他皱起眉头,真杀风景。“什么事?”

  听到回应,侍卫反而吓一跳,他是听巡夜的侍卫说,王爷昨夜进了王妃房间就一直没有出来,他原本还不相信,没想到是真的,王爷真不得了,男女通吃哪!

  随即赶紧整了整心绪,他恭敬地禀道:“王爷和龚公子约好今⽇要去打猎,龚公子已着装完毕在前厅候着了。”

  “本王知道了,叫他等着。”该完,龙天曳翻⾝下,奖着上犹自发愣的霍嬉游笑道:“顺你的意了,本王要走了。”

  她突然感到很失望,虽然她一直在赶他走,可是他为了龚微如就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下下得那么快,她心中难免不是滋味。

  “王妃,替本王着装。”

  “啊?”她一脸茫然。

  “替本王着装。”他再说一遍,一副很理所当然的神态,其实心中暗自感到有趣,她那纯真的模样就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般。

  她粉颊一红,替自己夫君着装当然再寻常不遇了,可是他们是有名无实的假夫耶,她怎么…怎么好意思替他穿⾐服!

  “王妃?”他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好…”她声音低了下去,无奈地爬下,笨拙地为他穿⾐。

  终于笨手笨脚的替他穿好了⾐服,原期待他说些体己话再走,可是他什么也没说,扬着笑容打开门,很愉快的走了。

  唉,王爷他…又投⼊男人的怀抱了。

  看来他还是喜男人多一点,枉费他们昨夜同榻而眠也算有点进展,他刚刚还夺走了她的初吻,他却还是…

  搂着她睡了‮夜一‬却什么事都没发生,表示他对女人真的没办法有感觉,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她还是认了吧。

  “‮姐小‬!”青青端着托盘而来,大惊小敝地嚷着“我刚刚好像看到王爷从你房间走了出去!”

  霍嬉游叹了口气“青青,你眼花了。”

  夏⽇午后的花府,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云,茶花散发着幽香,华丽的亭子里有两名‮妇少‬在闲话家常,不时传来婴孩咯咯笑的声音。

  “大嫂,喜一个人是什么感觉?”霍嬉游苦恼的问。

  她原是来向花弄晚说明监视龙天曳的情况,却变成谈心时间。

  不挑在霍将军府说明监视情况是她大哥霍东潜的意思,因为将军府人多嘴杂,不时有霍东潜朝中的友人出⼊,为免‮报情‬外怈,还是小心点好。

  花府就不同了,他们只是寻常生意人家,人口单纯,这座繁花似锦的院落虽大,但只有她们姑嫂二人,很可以放心谈。

  “宇儿,不可以!”

  花弄晚轻喝顽⽪的儿子,他胖胖的小手正乐此不疲地抓起一把瓜果洒一通,可爱的胖小脸笑得呼喳喳的,全然不觉自己在捣蛋。

  “不管喜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最终都会变成这样的结果…”她⾼举起儿子到小泵面前幸福的笑道:“替自个心爱的人养儿育女,虽然十分辛苦,但却甘之如饴。”

  霍嬉游傻眼了,如此不浪漫啊?这不是她预期中満是酸甜苦辣的答案,可是她不死心,继续追问“那大嫂,你刚嫁给大哥时是什么感觉?”

  她耸耸肩,抓起一块甜糕吃。“没什么感觉,反正他早出晚归,对我不理不睬,冷淡得很,我就自得其乐,自己玩自己的。”

  霍嬉游不可置信的扬起眉⽑,这么乐天派?

  “难道,你都不会想知道大哥不在府里的时候都在做些什么?”

  她只要一想到昨天龙天曳和那个龚微如去打猎,竟然直到‮夜午‬才回府,她就不能自己…至于不能自己什么,一时之间她也说不明⽩。

  只是,他们竟可以在外头待那么久的时间,想必两人有说不完的绵话和做不完的绵事,才会花费那么多的时间。

  “不会啊。”花弄晚笑盈盈的说:“你也知道,你哥不在府里的时候,我也不在府里,他要是比我早回府,就是我遭殃的时候,我巴不得他天天早出晚归,让我在外头玩个痛快!”

  她闻言轻叹一口气,看来她是无法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少女情怀了,她嫂子是个乐观的奇女子,自口然没有为情所苦这回事,她是问错人了。

  而她呢,再这样下去,别说达成皇上付她的使命了,她都快自顾不暇,变成一个妒妇、怨妇和弃妇。

  都怪那个对她忽冷忽热的怪王爷,如果他不喜她,为什么要来撩拨她,又为什么要吻她,弄得她心神不宁,一颗芳心意,他却没事人般的和男宠去约会,让她厮人独憔悴。

  “嬉游妹子,你到底想说什么?”花弄晚盯着她,她那愁眉不展的俏脸⾊看起来似乎很忧烦哪,这小妮子是怎么了?

  “没什么。”霍嬉游再度叹气,话到嘴边又呑了回去。

  她扬起眉梢“我知道,你…爱上王爷了。”

  她是过来人,自然明⽩那微妙的心情转折,当初她与霍东潜也是从冤家变亲家,莫非她这奉密旨而嫁的小泵也…

  “别胡说!”霍嬉游脸一热,反倒怈露了心事。

  这下花弄晚更加肯定了,她微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还是从实招来吧,你若不说,纵有千条妙计也没有人可以帮你哟。”

  霍嬉游扭捏地道:“没…没有全部的喜,只是有一点。”

  她立即推翻了这种模拟两可的说法。“爱上就是爱上了,就算只有十分之一的喜,那也是喜,你说是不?”

  “也…也不是。”她还在挣扎,不肯正面承认。

  花弄晚突然语带玄机地说:“其实你爱上了王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上

  “怎么说?”霍嬉游忍不住地问。

  她微笑道:“你们本来就是夫了,如果你真爱上了他,就可以用你的爱心、耐心、诚心感动他,让他对皇上不再有谋反之心。”

  霍嬉游轻蹙着眉心,原来是这样。

  她还以为她嫂子有什么好伎俩哩,这样只不过慡到皇上罢了,龙天曳喜的还不是男人,又不会是她。

  花弄晚继续说:“接下来,你同样可以用你的爱心、耐心、诚心来打动他,让他改掉断袖之癖,爱上你这个真正的女人,为你改琊归正,两人生儿育女、开花结果、百子千孙、永不分离…”

  “大嫂!你讲到哪里去了!”霍嬉游脸红地眸了一口,不过暗地里倒是颇为认同花弄晚所言。

  “大家都是女人,别害臊了。”花弄晚似笑非笑地说,很有⺟地喂小家伙吃糕饼。

  霍嬉游沉默不语。

  或许这方法真的可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再说他不是亲口说他好像有点开始喜女人了吗?

  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她该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才是。

  想到太后对她的期望,还有太后所言,幼时对龙天曳的忽略,她心头就一热。

  他的童年已经过得那么悲惨了,长大后又喜上男人,现在还被自己的亲哥哥给怀疑谋反,随时有可能被捉拿定罪而杀头。

  不行!她不能让他的一生过得如此潦草可怜!

  “‮姐小‬,我觉得最近你越来越美了,可惜王爷爱的是男人,否则他一定会被你的美⾊所。”

  青青仔细地替霍嬉游梳头,将她浓密乌亮的长发仔细绾起,在她发髻揷上一支名贵的⽟簪。

  “青青!”霍嬉游翻了个⽩眼,很无奈的说:“你的遣词用字越来越耝俗了。”

  自从来到王府之后,她们主仆两个都变了。

  她变得在意王爷,而青青则一心暗恋着不可能爱她的慕容无瑕。

  可悲啊,她们所爱的男人竟是一对,这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事情,但却又是事实。

  青青从小金匣里取出两颗斗大的明珠装饰在霍嬉游发上,嘴里不停地道:“我是说真的,‮姐小‬,王爷有眼无珠,不懂得欣赏你,偏去喜那个娘娘腔的龚微如,连无瑕也给冷落了。”

  可怜的慕容无瑕,呜呜!

  “你是在为慕容无瑕抱不平吧?”她才不相信青青会对她那么好哩。

  “被你发现了,‮姐小‬。”青青很不好意思。

  “王妃!”

  龙天曳出其不意的推门而⼊,他神态‮悦愉‬地欣赏她们主仆俩一致的花容失⾊。

  青青深昅了一口气,木梳差点滑下手,声音有点颤抖。“王爷你…你又吓人了。”

  苞着‮姐小‬进王府许久,她最不习惯的就是这一点,不与‮姐小‬
‮房同‬的王爷常神出鬼没地出现,像个幽魂一样。

  “臣妾参见王爷。”霍嬉游起⾝。

  “王妃不必多礼,坐。”龙天曳将她小小的肩头庒下,笑嘻嘻地直盯着青青“本王刚才在廊外好像隐约听到,有人在骂本王有眼无珠,是吗?”

  “没…没的事,王爷听错了。”青青讪讪地说。

  他挑眉点头“说的也是,本王喜怒无常,常严惩暗地里批评本王的下属,动不动就斩他们首级以示警告,怎么还会有人胆敢在背后批评本王呢?”

  青青闻言顿时手脚发软,眼里浮起两泡眼泪,她伸手摸摸还顶着头颅的脖子,生怕明天首级就不见了。

  “王爷,你就别吓青青了。”霍嬉游赶忙转移话题“王爷来找臣妾有什么事?”

  “本王要和无瑕、微如去打猎,你也来吧。”说完,他弯起指节敲敲青青还吓呆在原地的脑袋。“你也来。”

  他若不趁机替无瑕制造点机会,无瑕纵然对青青有好感,也不会随便流露出真感情,那家伙就是那么别扭。

  主仆俩同时一愣,脸上均流露出茫然的神情。“我?”

  霍嬉游非常讶然他的提议,他从来不带着她打猎的,怎么今天突然要她随行?再说慕容无瑕和龚微如也有去,闭着眼睛也知道他不会将注意力放在她⾝上,搞不好她被野兽追着跑,他都还不知道哩!叫她去,他是想让她玩得不开心吗?

  “‮姐小‬…”青青也是无比惶恐,心头忐忑难安。

  王爷为什么要叫她一起去打猎?这不是一个奴婢份內该做的事呀。

  莫非想趁追捕猎物的时候,在中假意猎物却她一箭,以报她出言不逊之仇?

  传说王爷晴难测,他自己也说了,他喜怒无常,难保他不会这样做。

  青青苦着一张俏脸,天哪!她不要做箭下亡魂啦!

  “‮姐小‬!等等我啊!”青青独骑一马被吓得半死,山林一望无际,她已经看不见霍嬉游的马跑到哪里去了。

  “坐稳了!”

  慕容无瑕驾着⽩马潇洒而来,大手一搂,将青青从马背抱起,将她安安稳稳的置于自己⾝前。

  青青惊魂未定,又乍然看到心上人来相救,险些断了呼昅,她愣愣的看着慕容无瑕俊逸无俦的面庞,丝毫没感觉他正拿着手帕替她拭去一额的冷汗。

  这个画面令龙天曳微微一笑,他果然没猜错,无瑕喜青青那丫头。

  “王爷,你在看什么?”龚微如顺着龙天曳的目光看去,是慕容无瑕在替女人擦汗。

  咦,莫非王爷在吃醋?

  虽然王爷现在为了他已经冷落慕容无瑕了,可那慕容无瑕毕竟是他的旧爱,难保他不会对旧爱再起怜惜之心。

  可奇怪了,如果他在吃醋,为什么要笑?

  哎,算了,这位王爷行事向来诡异,就算气极生笑也不奇怪,他那大概是冷笑吧?!

  “王爷,我们去打猎吧,今天王爷非打一只野兔给微如当礼物不可。”龚微如柔声地说。

  “没问题,驾!”龙天曳策马转头往山林奔去,⾝前坐着猛对他依偎撒娇的龚微如,那刺鼻的蔷薇⽔香气,他闻得快昏倒了。

  唉,堂堂的王爷却要假装爱男人,他皇兄真是害人不浅,要他以断袖之癖来掩人耳目。

  “王爷,王妃在那里,不过她看起来好像摇摇坠…”

  报微如手一指,龙天曳顺势追过去。

  “王妃,看来这匹马似乎不怎么听你的话,要不要本王也载载你啊?”他戏谑地问,心中实则替她担心不已。

  “不要!”霍嬉游答得很大声,情愿自己手忙脚地控制马儿。

  要她和那个恶心兮兮的龚微如一起坐在龙天曳的马上,她才不要。

  虽然她的骑术不算太好,不过也不算坏,总算有下过几年工夫,不至于掉落马就是。

  再说她也不想防碍他们谈情说爱,她很有自知之明,在这里,她才是多余的第三者。

  “真的不要本王载你?”

  早知她不擅骑术,他就不叫她同行了,天有点,似乎要下雨了,她自己一个骑着马不会有事吧?

  “不要!”

  她怕他真会叫她与他们同骑,那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于是一拉缰绳,让马儿像箭般飞出去。

  “王爷,王妃的骑术很好啊!”龚微如惊叹。

  霍嬉游強忍着心中恐惧,马儿越奔越远,奔过一个山坡又一个山坡,四周天⾊暗,林郁苍苍,几只小野兽窜来跑去,差点被马蹄给踏过,险状万分,她终于忍受不了惧意的放声大叫“哇!不要再跑了!”

  这马大概发疯了,无论她怎么‮劲使‬拉缰绳,它就是停下来,反而越跑越快。

  轰隆一声闪电划过天际,⾖大的雨点瞬间落下。

  马儿依然狂奔,瞬间她浑⾝都透了。她拼命拍打马头,希望马儿赶紧回头是岸,不要再往林野深处跑了。

  “王妃!王妃!你在哪里?”焦急的呼唤声忽然从另一头传来。

  那呼唤一声声的传进她耳中,她挥去満脸的雨⽔和泪⽔,呜咽回答:“王爷!王爷!我在这里啊!”她急着想控制马停下,可却反而怒了马儿,它嘶叫一声,忽然硬生生止住前蹄,将背上的她摔出去,在烂泥里跌了个四脚朝天。

  “好痛…”

  她痛得掉泪,整个庇股好像快裂开了,手腕、手掌也満是擦伤,手肘更不用说了,她本没勇气掀起袖子来看,一定⽪开⾁绽了。

  她深昅一口气,准备扶着一旁的树⼲站起来,不意却与一团黑黑脏脏的庞然大物对上。

  她愕然地张大了嘴,这是、是…

  老天!山猪!

  她⾝子又软绵绵的滑下,重新跌回烂泥里,山猪却近她。

  “救命啊!”她大叫,恐惧揪住了她的心,她再慢慢的摸索着树⼲往后移退,却发现无路可退。

  她不想变成猪下亡魂,可是…可是,谁来救救她啊?

  山猪摆动着笨重的⾝体近她,仿佛在告诉她,她死定了!

  她呑了口口⽔,脑袋一阵晕眩。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警告你,我…我是当朝的二王妃,来头不、不小,你若吃了我,你你…也不会好过的…”

  她的威胁加警告一点用处都没有,山猪照常近她。

  “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没看过猪进天牢吗?我…我可以叫我夫君把你捉去关,那时候你就会后悔现在没听我的话快快离开了,你知道我…我的意思了吧?我我…叫你走啊…”讲完,她两眼一闭,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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