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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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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咏凡在被窝里睡的香甜,昨晚看HBO的影片看到半夜,连看了两出好片的代价是睡到快十一点了还不想起

  门铃响的时候,她不情愿的爬起,光着脚丫子、穿着睡⾐走到门口。

  从鱼眼只看到⾐服,外头的人很⾼,她看不到头。

  “请问是谁?”她爱困地问。

  “我是宗飞煜,请开门。”门外传来清慡的男声。

  简单的自我介绍把沙咏凡给完全吓醒了,她双眼,秀眉打结,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不行,宗飞煜可是个危险人物,她绝不能开门。

  可是,现在她有把柄在他手中,他的任何指令,她最好听进耳里比较好,否则难保他们之间的秘密会流传出去,而那种后果是她不乐见的。

  “有什么事吗?宗先生。”她终于克服心理障碍打开大门,努力露出友善的笑容。

  “早安。”宗飞煜把一小束清新的玛格丽特递到她面前。“送给你的。”

  她可爱未睡醒的脸就跟玛格丽特一样,清新如露,娇俏的容颜丝亳未因没洗的睡容而减分。

  “送给…我?”她讷讷将花收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说实在的,对于宗飞煜,她心里总有些怪怪的感觉。

  他是她的第一次爱对象,也是第一个吻她的男人,然而她对他却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甚至在对向东哲梦碎前,她一直只把宗飞煜当成她可以见到向东哲的桥梁,心里从未停驻过他的⾝影。

  前天夜里,他们失控的发生了第一次关系,虽然她不致糊涂的忘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过程中的感觉却早巳模糊,⾝体也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如果不是单上的些微⾎渍提醒她这个事实的存在,她还真不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宝贝的童贞。

  昨天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曾很严肃的想过,对宗飞煜而言,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呢?

  她口口声声说难忘她的东哲大哥,却轻而易举在酒醉后与他上了,就算酒精挥发得再浓烈也不能推卸她自甘献⾝的责任。

  他会觉得她是个随便的女孩吧?这点也是她没脸见他而犹豫要不要开门的原因。

  她不能明⽩他不让她离开逸枫山庄的理由在哪里,他留在她颈上、上的青瘀吻痕还清晰可见,他不觉得两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相处很尴尬吗?

  就算她不记得两人发生关系的过程,他总不可能也不记得吧?难道他是食髓知味,想再跟她来一次吗?

  或者,他真认为她是沙氏企业的富家千金,他这个小小秘书想借着娶个有钱老婆少奋斗十年?

  她忽然恶狠狠的瞪着他,这种想法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瞪视,宗飞煜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他不甚介意,女孩子本来就情绪化的居多,没必要放在心上。

  “你肚子饿了吧?我等你换⾐服,我们出去走走。”他意态悠闲的说。

  她闷声看着他,表情凝重,踌躇着要不要再听他的话。

  也好,跟他出去谈清楚也好。

  她不能再给他暖昧的幻想,也顺便暗示他,沙氏企业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凯,要他别把心眼浪费在她这个假公主⾝上了。

  ****

  “你怎么知道这里怎么走?”

  沙咏凡怀疑的瞪着宗飞煜控驾驶盘那双纯的手,他从‮国美‬回来的,却完全不必她这个当地人指路,真是有够神奇。

  她还以为他的出去走走是在饭店里走走,没想到他亲自驾车把她带出了饭店,还离开了幽静的山上,来到喧嚷的淡⽔镇。

  “我研究过地图。”宗飞煜轻松的回答她。

  虽然‮湾台‬的路窄小又杂,但难不倒思维清晰的他,这些道路不会比蒙赫集团的各种企划案难搞。

  在八里的寄车处停好车后,他下车为她开车门,还细心的撑起伞接她下车。

  “谢谢。”她有点晕陶陶,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变成公主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被人呵护的滋味,这些年来都独自支撑着打拼,咏睿虽然听话懂事,但毕竟是男孩,不能体贴她当姐姐的心情,有时会让她感到活着很累、很沮丧。

  “你一定饿了,我们先吃点东西。”

  她没有反驳他的提议,因为她的肚子确实饿得咕咕响。

  他们在八里热闹街道上的小店坐下来。“老板娘,给我们两盘炒面和两碗综合鱼丸汤!”沙咏凡快乐的点餐。

  这些天来吃饭店的⾼级料理,吃得腻了,她还真怀念这些便宜的小吃。

  “这个汤真好喝。”宗飞煜对店家自制的鱼丸赞不绝口。

  宗家在‮国美‬虽然还保有‮国中‬传统文化,平常吃的也是‮国中‬菜,但毕竟食材不⾜,并不能做出道地的‮华中‬料理。

  “这家是老店,很有名的。”沙咏凡也吃的很开心。

  ‮生学‬时代,她常和同学来这里游晃,因为消费低廉,比看电影或泡KTV都省钱的多,当然也健康多喽。

  迅速解决掉简单的中餐之后,他们买了船票,在八里渡船头随人嘲一起搭船到对面的淡⽔。

  船⾝缓缓行进,万里无云的天气,无波的海面,秋⽇午后,洒落淡淡秋,并不觉得冷,当然也不热,是个出游的好天气。船⾝很快靠岸,宗飞煜拉着她的手跳下船,上岸之后旋即松开。

  淡⽔镇早已今非昔比,汹涌的人嘲将老街改变的焕然一新,街道上到处都是満満的摊贩,卖什么稀奇古怪东西的都有,其中以吃的最多。

  “我们吃串烤⾖腐好不好?”沙咏凡忍不住嘴馋提议,虽然这里有名的是炸虾卷,但她却偏偏喜烤⾖腐的香味。

  他看着她微笑“我们分吃一串就好,待会可以吃更多的东西。”

  宗飞煜的提议深获她的心,她立即重重点头,向老板点了串加辣的烤⾖腐。

  ⾖腐涂上辣椒酱香味人,沙咏凡意犹未尽的解决掉半串后,将剩余的递给宗飞煜,耝心的她,丝毫没发现这是情人间才会有的亲密分食举动。

  “烤⾖腐确实很好吃。”宗飞煜把烤⾖腐吃完,口腔里充斥着辣意,他没告诉她,他是个不吃辣的人,但既然她喜,他就配合她。

  “那我们现在去渔人码头走走吧,听说盖了一座⽩⾊大桥,我都还没机会去看看呢。”

  她兴匆匆的催促他,浑然忘了,她今天之所以答应跟他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划清与他之间的界限呀。

  *****

  着海风,快艇正全速往渔人码头前进。

  沙咏凡站在甲板上享受吹来微带海⽔咸味的海风,船尾随着快艇前进划破海⽔,卷开两道壮观美丽的⽩⾊?耍孟衲鞴旌R话阌腥ぁ?br>

  船⾝前方,⽩浪滔滔,海天融成一片灰⽩,好像看不到尽头。

  “真美…”沙咏凡炫惑的前看后看,一下想享受风的感觉,一下想看被远远抛在后头的淡⽔美景,忙得很。

  假⽇人多,宗飞煜紧贴着沙咏凡的⾝躯而立,⾼大魁梧的⾝材仿佛为她形成一个特制的

  保护网,让她‮全安‬的不被别人打搅。

  她偷瞄他一跟,平时不觉得他⾼,今天跟别人一比,他明显⾼大许多,⾐衫下有力的肌里,再再展示着他平时是个酷爱运动的家伙。

  再往上瞧,満的前额和俊的五官有着浑然天成的⾼雅气韵,朗眉朗目,怎么看都不像个庸庸碌碌的小秘书。

  她不由得在心里为他赞咏。

  真不愧是吃‮国美‬牛排和汉堡长大的,拥有一⾝令人称羡的傲人肌⾁和拔⾝段,他的沉稳魅力总在不经意间流怈出来,她注意到有好几个成群结队的女孩在对他频频张望,不时品头论⾜,眼里流露出想上前攀谈的讯号。

  她们对宗飞煜有‮趣兴‬?

  她把头仰⾼一些,滴溜溜的眸子却不巧对上他的。

  他勾起嘴角,无言的对她微微一笑,似乎明⽩她在想些什么。

  真糗!她蓦然脸红,连忙别开眼专心看风景,不想再被他逮到她在研究他。

  “借过…谢谢。”有对情侣从船舱里走出来透气,宗飞煜礼让了他们。

  就在此时,沙咏凡感觉到自己的⾝子正不偏不倚贴着宗飞煜结实的膛,他因礼让别人而靠得她好近。

  她突然感到心头小鹿撞,唾不正常的分泌,耳子热烫得有些不寻常。

  宗飞煜又不是故意的,她何必脸红心跳的这么厉害?

  她非常努力的想克制自己不要脸红,却怎么也办不到。

  她真的是因为宗飞煜的贴近而脸红的吗?这怎么可能?她要确定一下自己的否决是正确的,这样才能安心。

  于是她缓缓的,带着不安、古怪与复杂的表情抬眼看他,却看到他堪称感的上,有着难解的笑意。

  轰!她的脸又红了,这会儿回转脑袋瓜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十倍,‮躯娇‬僵硬的贴着船⾝不放,祈祷航程赶紧结束。

  一直到下了船,她脑子里仍是烘烘的,不像在登船前那么活泼自在。

  宗飞煜却恰恰与她相反。

  他下了船,步履从容,依然伸手把她牵下来,但这回他却没有放开手,厚实的耝糙男手掌把她的小手握得很牢。

  渔人码头的人群虽然没有淡⽔老街那么‮狂疯‬的多,但游客还是随处可见,壮观的⽩⾊跨海大桥上更是拥挤。

  汹涌的游客让沙咏凡没有抗拒他的手,她告诉自己,这么比较不会走散。

  “渴不渴?”走到商店街后,宗飞煜微笑的问她。

  她想了想,确实有点渴,于是点头。

  “坐下来喝杯咖啡。”宗飞煜决定的很快,有着常年当决策者的果断。

  他们走进一间名叫左岸的咖啡馆,在柜台点了咖啡后抢到仅剩的一个靠窗面海的位置坐下来。

  室內的气氛虽然不怎么好,座无虚席也让环境十分吵嚷,还有小孩子跑来跑去的玩耍,但沙咏凡嘴里轻哼着歌,不以为意。

  能够在这里坐下来喝杯咖啡已是最大的享受了,以前的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喝完咖啡,他们走上商店街顶楼的人行栈道,长长的栈道以原木搭造,每隔一段路就有原木悠闲椅可供游客休憩吹海风、赏海景,海面上有人驾驶快艇在嬉戏追逐,昅引了众人的目光。

  他们并肩漫步,他又牵住了她的手,她的神经很大条,没注意到他的举动,继续让他牵着手,这好像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前头的栈道上,有几个街头艺人在表演,她在街头画家前停下脚步,对画家笔下维妙维肖的素描很有‮趣兴‬。

  “我们也来画一张画吧。”

  不等她同意,宗飞煜拉着她在小行军椅坐下,斯文的画家満面笑容取出画纸开始作画。

  围观的游客对被画的他们品头论⾜,对画家的功力则啧啧称奇。

  咏凡对这样的情况微感不自在,她不习惯当被嘱目的焦点,幸而素描完成的很快,大约十几分钟他们就被画在纸上,成了…件作品。

  “好像!”拿到画纸后,她忍不住惊呼。“先生跟‮姐小‬很配哦!”有人在旁边开玩笑的起哄。

  岸了钱,沙咏凡连忙把画轴放进包包里,拉着宗飞煜落跑,不想留在那里被不认识的人消遣。

  “何必跑这么快?他们说的没错啊。”他含笑地看着她。

  她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居然吃她⾖腐?“那你可以继续留在那里。”她没好气的说。

  他们沿着栈道继续走,走到衔接的⽩⾊大桥上,桥上游客如织,到处有合影留念的旅客,早已失去浪漫的感觉。

  “你知道这座桥叫什么名字吗?”走着走着,宗飞煜突然微笑问她

  她扬扬眉梢。“不就叫跨海大桥吗?”她刚刚有看到桥头大理石上的题字。

  “不对,它叫…”宗飞煜朝她绽出徐徐笑意,捏紧了她柔软掌心之后,笑意更深。“叫情人桥。”

  她一愣,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脑子嗡嗡嗡的响不停。

  *****

  “对…我现在在饭店工作,电话号码是…你抄下来,分机号码是02,只要拨这个电话就可以找到我了…嗯,我很好,你放心,要用功哦!有事就打电话给姐…好…好,拜拜!”

  沙咏凡把话筒搁下,吐出一口长气,跳下沙发,走到茶几倒茶喝。

  那是拨到维也纳给她弟弟咏睿的,她撒谎告诉咏睿她在饭店工作,当初没想到要住那么久,因此没把联络电话留给咏睿,现在她要遵守约定住満两个月,当然要留给咏睿联络电话,以防有急事。

  想到要住两个月,就想到宗飞煜。

  昨天她跟宗飞煜跑到淡⽔去玩了一天,吃了一大堆东西,还一起走过情人桥…

  两道秀眉弯弯的蹙了起来。

  情人桥耶,她怎么会⼲下这么糊的事?

  昨天宗飞煜送她回房前,她还站在门口跟他说明天见,她真是脑筋短路了才会说出那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要是他今天真的又跑来找她怎么办?

  本来打算和他划清界限的,现在却越来越扯不清了。

  但不能否认,昨天她真的玩得很开心。

  从渔人码头回淡⽔之后,他们品尝了当地著名的鲜炒孔雀蛤,两人分食一大盘,又吃了一大堆小吃,百分之百的增肥之旅,然而她真的觉得很快乐…

  言归正传,昨晚在门口的一声“明天见”难道她潜意识里很想再见到宗飞煜吗?

  “打给你弟弟了吗?”紫堂冬穿着‮袍浴‬从浴室走出来,两颊因泡了玫瑰澡而染得晕红。

  每当她来打扫秋枫二号的时候,就是她忙里偷闲打混的时候,有咏凡这个打扫狂在,她可以轻松的补眠、泡澡、叫客房服务为她的五脏庙进补。

  “打了。”沙咏凡心烦意的在房里走来走去,并且拉长了耳朵,很怕门铃声响起,

  真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哪。

  “你在⼲嘛?”紫堂冬奇怪的看着沙咏凡。

  “没…没事”想想不妥,她在这里没有朋友,小冬是她唯一可以商量的对象,不如把事情说出来,听听小冬的意见。

  沙咏凡硬着头⽪看着紫堂冬。“其实也不是没事,是有事啦…”

  于是她期期艾艾的把昨天的事告诉紫堂冬,等着看她的反应。

  “你又跟宗飞煜跑出去玩了?”紫堂冬讶异的瞪圆了眼,红慢条斯理的扬⾼。“你老实招来,你喜的人究竟是不是你的东哲大哥啊?还是,你喜的人本就是宗飞煜?”

  当小凡告诉她,不小心与向东哲的秘书宗飞煜发生‮夜一‬情之后,她就震撼万分,因为她觉得很奇怪,没有感情的男女怎么可以做那件事?

  而现在,她更震撼,因为小凡显然已经移情别恋了。

  怎么会那么容易?一段仰慕了数十年的感情说变就变,像她就不会这样,她对她的小夏哥始终如一,就算现在她常常会想起官另竣,也不会影响她对小夏哥的感情…

  咦,奇怪了,为什么她会把她的小夏哥和官另竣相提并论?

  这个大发现让紫堂冬微愣了一会儿。

  “我没有喜宗飞煜啦,我只是跟他出去走走而已,真的只是走走而已,你相信我…”沙咏凡努力辩解中。

  紫堂冬没听见。

  她挑挑眉尾,心底泛出一个疑问,难道,她对官另竣有特殊感情?

  这个想法让她极度有罪恶感。

  这怎么可以?她不可以学沙咏凡,那是不对的,人应该对自己的感情有始有终才对,不可以始终弃…

  可是话又说回来,小夏哥都已经娶了裴心亮了,她⼲嘛还对他有始有终?就算她单方面坚持想要“有终”那也不可能啊。

  她的表情突然出现了些许惘。

  饼去从来不曾推翻过自己对紫堂夏的感情,甚至还嫉妒裴心亮嫉妒得离家出走,现在为什么,她有了不一样的想法?难道,她大妈是对的?她对小夏哥的恋只不过是小女生对自认所有物的占有,因为她幼时无法得到完整的⽗爱而转嫁的爱,等到找到她真正喜的人,这个咒就会破除…是这样吗?

  想到这个可能,紫堂冬巴掌大的脸庞上,神情益加严肃。

  “你不要用那么严肃的表情看我啦,我跟宗飞煜真的没有什么!”沙咏凡弯弯的柳眉打了个结,解释得手忙脚

  只是在解释的当下,她又不由得想到昨天的一切。

  宗飞煜牵着她的手;宗飞煜在游艇上紧贴着她的⾝躯;宗飞煜与她分食各种小吃;宗飞煜用她昅过的昅管喝饮料,而她也一样,用他用过的昅管喝饮料…

  她秀丽的脸蛋一阵臊红,瞬间感到昏天暗地。

  老天!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吗?

  雅致的秋枫二号里,敞开的落地窗吹进徐徐凉慡的秋风,两个女生,一径,各想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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