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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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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小姿,这、这小表究竟是…”谁生的?

  看到方维扬火烧庇股似的冲到自己眼前,风姿不由被吓了一跳,刚缓过点气,又被随后进来的叶裴用话炸昏。

  “妈妈今天帮我case的公司,老板好像叫杜志文,听说跟妈妈很。”

  “杜志文?!那叶子不是去见…”她几乎尖叫。

  “没错,旧情人。”叶裴补充。

  妈妈!这小表叫姓叶的那女人妈妈?那不就说…

  哇,大消息!裴有了个儿子,而儿子的妈则请假去会旧情人!

  不行,他一定要赶紧去告诉裴才行,而且顺便再要两个月的婚假好了,就当通风报信的酬劳。

  一想到这里,方维扬马上转⾝即往楼上冲。

  “我去看一下。”

  叶裴笑着跟上,心里则道:“时间差不多了该来的人应该也到了才对。”

  “你是说…”原本沉稳冷毅的男人,此时竟动得失手打翻了咖啡杯,又弄了成堆的文件。

  “没错,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方维扬连连点头,却见裴再驭丢下他即快步往外走。

  “喂,等我!”他的两个月假期还没说呢。

  “爸爸…”

  两人刚行至秘书室门口,就听到外面一声清亮的童声在快乐地大喊着,两人迅速地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怪异,最后方维扬摸了摸鼻子。

  “那声音,好像是你儿子耶。”

  他话音刚落,裴再驭已冲出了门外,刚好瞧见一道小小的⾝影冲上去,扑⼊了他…呃,不,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怀中。

  而那个历来最憎恨与人有肢体接触的男人,竟张开双臂将应该是他儿子的小表抱了个満怀。

  他的脸⾊不由青了一半。

  “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叶裴快乐地喊着,且不怕生地伸手摘掉男人鼻端的墨镜,亲了亲他的颊,惊叹道:“耶,和我一样的蓝眼哦。”

  男人呵呵笑着“只凭一样的蓝眼就认爸爸吗?”说着,他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前面脸⾊不佳的另一个自己。

  “驰,他真的是你儿子,你看,一模一样呢。”同他一道来的另一个俊美得过火的男人…‮际国‬著名的青年音乐家兼钢琴演奏家夏极风,伸手摸了摸叶裴漂亮的小脸,笑得有丝僵硬。

  “咳咳…咳…咳!”

  随后出来的方维扬乍见眼前情势,惊得一口气顺不过来,险些呛死。

  老天!上帝!这是什么情况,明明这两人心结还未化解,这小表就认错了⽗亲,而驰还有模有样地抱了他不放?他不会是来蹋馆的吧?

  “风,不舒服吗?”

  丝毫不在意旁人的惊骇,裴至驰…裴再驭之胞兄,略侧⾝以单手抱了叶裴,再以单手将夏极风揽⼊怀中,轻吻了下他的,一脸关切与心焦“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不必了。”摇‮头摇‬,夏极风回他了一抹安抚的浅笑。

  “叔叔,你好漂亮哦,比电视上还漂亮。”而叶裴则利用地势之便,一边赞美,一边俯⾝亦在夏极风的上啄了一下。

  倏地,裴至驰眸⾊转冷,颇为戾地瞪着怀中的小⾊鬼。极快地,两人换了一个诡异的眼神,他才转向了铁青着脸的弟弟。

  “驭,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冷嗤一声,裴再驭勉強抑下冲过去夺下儿子,再和他痛打一架的冲动,开口道:“风,这么久不见,连一个拥抱也吝于给二哥吗!”

  “二哥…”

  夏极风感动得往前,却被裴至驰钳在怀中,他抬头哀求地看他,裴至驰才闷哼着放开了手臂,他独占极強地命令:“只抱一下,别太久了!”

  夏极风微嗔地瞪了他一眼,神⾊间‮媚妩‬异常。裴至驰心动得拉回他,却被他一闪,快步上前投⼊了裴再驭怀中,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二哥,谢…谢谢!”他知道驭终于原谅他们了,终于。

  “砰”的一声,楼梯间的门被人跌跌撞撞地撞开,一抹纤细的‮躯娇‬极快地冲了过来,最后停在了裴至驰面前。

  “你…真的是你…是你。”叶紫捂着心口,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这梦了千百次的俊容,以及那双蓝眼,泪⽔几乎落了下来。

  “你是…”裴至驰眯眼瞧着眼前这清丽的女子,直至叶裴嚷了声妈妈后,锐利的蓝眼中才闪过一抹豁然。

  “紫儿,过来!”

  那端裴再驭喝道,受不了儿子认错老爸,而自己的女人又猛盯着另一个男人看,纵使那个男人是他兄长,也纵使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但…既然要瞧,为什么不来瞧瞧他?

  “裴…”她回头望,却两难地困于原地。

  “妈妈,你看,我和爸爸长得一样哦。”叶裴欣喜地说。而一只小手则在旁人不留意情况下,偷扯了扯假爸爸的⾐服。

  “闭嘴!我才是你…”裴再驭气得几乎发疯。

  “那‮夜一‬后,我曾派人找过你。”裴至驰的话马上昅引了叶紫的注意力。“但你留下的线索太少,所以,抱歉,这些年让你吃苦了。”

  “没、没关系,我明⽩。”叶紫终于喜极而泣,而裴再驭则气黑了一张俊脸。

  驰在讲什么鬼话?七年前他分明因车祸撞断了腿,留在瑞士养伤,并顺便拐走了他们漂亮的弟弟裴极风…即今⽇的夏极风。当年他可是亲眼目睹了他们的亲密,才一气之下跑了回来,遇上了紫儿的。

  况且依驰那有洁癣的子,裴再驭敢肯定,有了风后,他别说碰女人了,只怕连瞧都不会多瞧一眼。

  他这是想…裴再驭霍然冷静下来,他斜睇了一眼⾝旁过于平静的夏极风,心中暗暗有了计量。

  “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能和我回英国去,我会照顾你和儿子的一切生活,用最好的。”奇怪,驭好像不气了。

  “我…”叶紫回头去望裴再驭,难以抉择。

  “紫儿会嫁给我,她不会和你回英国的,哥哥!”裴再驭镇定自若,上前将叶紫拥⼊怀中。

  不管驰在搞什么鬼,他都有信心紫儿会选择他,因为她爱他!从她肯为他生下儿子,到昨⽇…他都坚信她爱他。

  扮哥?原来他们…竟是兄弟,怪不得当初乍见裴再驭时,她就几乎错认了他。

  但,这命运也恁地捉弄人,让她先遇上哥哥,爱上他并为他生了儿子,这⿇,又该从何而解呢?

  “你的决定呢?”裴至驰柔声问,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一直无语的夏极风。

  “我,我要静一静。”

  说着她拉开裴再驭的手臂,心神恍惚,心如⿇地搭了电梯,独自离去。

  “咦,就这样了?”

  “看来是就这样了。”

  从头至尾最安静的两人,一问一答,语气中颇有戏分不精彩的遗憾。

  此二人,乃方维扬与风姿是也。

  总经理办公室。

  “你最好给我一个代!”

  裴再驭強抑的火气终于爆发,他瞪着兄长,低沉地咆哮。

  “抱歉,不是我。”耸耸肩,本不知歉意为何物的裴至驰,一手端着咖啡细品,一手则搂着夏极风,并顺势喂了他一小口…以口对口的方式。

  “够了没有,你们?”

  火大地瞧着自己的兄长与弟弟当着自己的面亲热,任谁看了也有脑⾎管爆裂的可能。

  “不是你,该是谁?风吗?”

  “你儿子!”

  毫不掩饰地推出幕后黑手,裴至驰遂乐得轻闲“是他邀我来的,自然找他。”

  “嗨,无缘的老爸!”

  在门外旁听多时的叶裴,适时地被两只大小不一的黑手给推了进来,笑呵呵地打着招呼。老爸就老爸,加什么无缘的?这欠扁的小表!

  “给我原因。”他盯着自己的儿子,又是气愤又是骄傲。

  “好!”痛痛快快地答应,他顺便在夏极风⾝旁坐下,偷了个吻,才笑嘻嘻地说:“话说两个多月前,我在网络上偶尔发现了伯⽗大人的⽟照,自然是惊讶非常,于是忍不住查了一下,并试着与伯⽗大人联络。总之,一番辛苦之后,确定我那无缘的老爸就是您啦,所以…就这样了。”

  “刚才的一切是你设计好的?”裴再驭已经不知该庆幸自己有个天才儿子,还是该火冒三丈。

  “没错!”大大方方地承认,叶裴仍笑着道:“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妈妈终究是不是真爱你,如果是,那么皆大快。如果不是,那么就一拍两散,我继续做我的叶裴,你呢,就继续做我无缘的老爸好了。”

  “对了,你知道为什么妈妈不肯认你吗?”

  “她…一直记得我?”

  “因为你的黑眼睛,而她记忆中,我老爸该是蓝眼才对。”

  “该死的!”

  那蠢女人,不知道世上有种东西叫隐形眼镜吗?!

  爱谁,或者该说选谁。

  飘飘似一抹游魂,叶紫闲晃至距欧尼不远的一个小鲍园,枯坐在僻静的一处树下许久,仍是不知该何去何从。

  若说爱的话,她是爱过七年前的他。很荒唐,以她凡事谨慎小心的个,竟会对一个在PUB里仅聊了几句的男人一见倾心。那四目相接的瞬间,她几乎忘了什么现实,也忘了相多年的男友。

  记得当年志文提出分手时,他曾说过往多年,他不曾被她爱过,不曾!他还说一径地付出令人疲累,所以宁愿用一个拙劣的借口来摆脫她而去选蚌爱他多一些的女人。

  或许他是对的,她真的是对他不够用心,也未有过比恬淡如⽔的朋友义、兄妹情更炽烈些的情怀。但对裴…她脑中闪过的那个“弟弟”却从来都是‮诚坦‬的,热情、任、顽⽪,乃至一些的孩子气,是完全的自己。

  若论爱,她是爱弟弟,而非重逢后的兄长,毕竟仅凭之前混的十几分钟,她即发觉他眼中光彩熠熠,那是幸福的标志,所以她是不被需要的,她明⽩。也是因此,当她在短暂的心痛之后,她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底松了一口气的畅快,但她亦不解何故…

  是因为她爱上了裴再驭,所以心底对自己儿子的⽗亲隐隐有愧,还是…她本就已对现状満意至极,且渐忘了他!

  了,全了,她抱头呻昑。

  “呀!唔…唔…”一道略带低沉的闷哼从小径另一端传来。

  她反地抬头去看,见一位大腹便便的优雅孕妇似扭到了脚,正痛楚地扶了一棵小树试着站稳。

  她马上冲了过去“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我腿菗筋了。”

  孕妇仍低着头,一手扶树,一手本能地护着小肮,直至痛楚暂缓,才抬头搭上叶紫的扶持,感地一笑,绝美的脸上‮媚娇‬无比。

  “谢谢你。”

  “不,不客气。”

  呆滞了两秒,叶紫才从惊的震慑中清醒,忙扶了她到长椅处坐稳。

  “快生了吧?”她目测过她惊人的大肚,估计至少已有九个月了。

  “是啊,再有个十一二天就到预产期了。”

  “那你先生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出来散步,太危险了。”叶紫陡然忿忿起来。

  “我没有先生。”孕妇淡淡道,表情从容恬静。

  “哦,对…对不起。”她讷讷地,有丝赧然,但更多的却是忆及当年,自己亦未婚生子时种种艰辛的同病相怜。

  “我叫叶紫,请问你怎么称呼?”

  “韩。”

  “韩‮姐小‬,其实有没有男人无所谓,我们女人一样可以靠自己!我有一个儿子,也是我自己养,一样过得快快乐乐,无忧无虑,所以我行,你也一定可以的。”

  “谢谢。”韩轻笑,眉宇间掠过轻愁,转瞬复笑道:“是啊,有了他的宝宝,我一定会过得很快乐。”

  “你很爱他?”

  叶紫叹了口气,忍不往吐露心事:“我也极爱一个人,开始是我孩子的⽗亲,后来才发现,原来我爱的人竟是他弟弟。可是,可是既然让我错过了他,又为什么要在我爱上裴,也就是他的弟弟之后,把他又送到了我面前?不公平,老天真的很不公平。如果相爱注定痛苦,当初又何必安排我们相遇?我不懂,真的不懂。”

  “如果相爱注定痛苦,当初又何必安排我们相遇?是呀,这命运,又几时让人懂过?”韩畔亦逸出一朵凄苦的笑。

  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心底终于舒缓许多,叶紫不噤为她的神情所惑,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呢?你为什么不能跟所爱的人在一起?”

  “我?”韩失笑,她以手轻拍抚着圆滚滚的小肮,神情离起来,道:“我的他啊,或许爱我吧,不过还不⾜以让他接受我这样一个残缺的灵魂。啊,你知不知道天堂,那种可让你美梦成真的天堂?”

  “不是同一个地方吗?”

  “不,这个天堂是种葯,是让人通往天堂的途径,但在此之前,你必须⾚⾜穿过炼狱。”

  “炼狱?!”叶紫微微惊悚了一下。

  “是啊。我本来是不可能‮孕怀‬的,”韩苦笑着说“是天堂给了我机会,虽然那之前,我经过炼狱!”

  叶紫忍不住为她的痴心感动起来“韩‮姐小‬,你真是勇敢。”

  “叫我韩吧,朋友们都这么称呼。”韩的心情亦舒缓许多,大概是由于她的信任,和她⾝上那令人放松的特质。

  “好!那么他…你告诉他你‮孕怀‬了吗?”叶紫既深受感动,又义愤不平“或许他知道了,你们的情况会好。”

  韩轻摇螓首,一缕青丝挣脫发譬飘落颈侧,愈发‮媚娇‬。

  也是啊,她怎么能讲?若换做她,只怕也不肯让所爱的人因孩子而勉強留在自己⾝边,所以,怎么能讲?!

  “…”叶紫伸手轻拍她的纤肩,以示理解,另一手则顺便帮她将发撩起,归于耳边,淡淡地,两人相视而笑。

  “你在这里做什么?!”

  乍然一声暴喝,从长椅后传来,声如霄霆,吓得两人一愣。

  几乎是反,叶紫凝眸望去,见一俊朗的男人面⾊铁青,正怒目瞪视着自己,呃,不,该说是⾝旁的韩才对,莫非他…

  她转眸去看韩,果然她脸⾊苍⽩如纸,紧攀着她手亦微微颤抖。

  “你…你…”韩几不成语。

  “你为什么要逃跑?”锐目扫了叶紫一眼,男子几乎切齿地吼出来。

  “与你无关!”他不是要娶那个“完美的”女人了,还来管她⼲吗?聇笑、羞辱吗?

  “你!”

  男子气得额上青筋直跳,双拳紧握,但随又拼命地抑下,他沉声命令道:“韩,过来!”

  “不!”韩惊惶尖叫,⾝形不稳地向后直退,尤见男子沉着脸大步近,退得愈快。岂料一个踉跄,险险地向后倒去…

  “啊…”叶紫惊呼,直至那男子⾝手敏捷地将韩救起,才耝一口大气。

  “韩,你怎么样,没事吧?”

  男子紧张得上上下下打量不止,陡然,他目光定在韩的‮部腹‬,惊愕得似乎不敢置信,良久后才怔怔地伸手去摸了再摸,忽尔脸上溢出呆滞地傻笑“宝宝,原来你可以‮孕怀‬的?!”

  “宝宝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不行,我们要赶紧结婚,不然宝宝生下来就晚了。”男子自言自语,丝毫不理会韩软弱无力的叫嚣。

  “我说没有婚礼,宝宝也不会姓易,你究竟听到了没?”韩终于失控,冷静自制的伪装亦渐驳落,开始哭着捶打他“你来做什么?你都要娶别人了,你还来招惹我做什么?混蛋!易非你混蛋,混蛋…”

  “嘘,别哭。乖,别哭,别哭哦。”易非低头轻哄,俊脸上有着娇宠“我已经悔婚了,怎么可能再娶她?况且…况且…”

  “况且什么?”止住泪的韩仰首望他,瞧出了他脸上那抹易辩的赧红。

  易非脸更红了,他俯首在韩耳侧轻喃了句什么,马上换来了她的转嗔为喜。

  “真的?”她问。

  “嗯,现在就算我想娶,人家也未必肯嫁,”易非轻笑,忆及当时的惨烈战况,笑意更形见深。“她遇上了以前负了她的那男人,恶整了他一番后,已经嫁给人家做准妈妈了。”

  韩亦笑,两人相携离去,她忽而挣开易非的怀抱,转⾝至叶紫面前,执手诚挚道:“谢谢你,我很⾼兴认识你。所以想送你一句话,不管形式如何,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形式如何?

  听了她的话,莫名地令叶紫忆起从前看见过的一句名言…事物都是一体两面,所谓对错是否,或许本是一个。

  那么所谓幸福,也不过是选其所爱吧?而她的幸福,该是裴才对吧?

  恍然彻悟,叶紫举目去望,见韩与易姓男子已去甚远,无意识中,她追了几步大喊:“祝你们幸福,要幸福啊!”“谢谢你…”一缕清音随风飘飘渺渺,吹送人耳,她微怔,畔浅笑如波,渐逸渐淡…

  欧尼‮际国‬大厦,二十六楼。

  “裴!裴!”

  一路娇呼,叶紫气吁吁地冲⼊总经理办公室,瞧见窗边静伫的悉⾝影,马上直直地扑过去抱了他的

  “裴…我,我爱的人是你,虽…虽然…以前我爱…爱过你大哥,但现在是你,我要的人是你,只有你。”

  “咳…我是很感动,但我想这里有些误会,我们…”“裴再驭”边说边转⾝,却被叶紫牢牢抱紧不许。

  “不,你听我说,我知道Lucky的事让你很为难,但我会同他讲的,Lucky是聪明孩子,他会明⽩的,还有你大哥…”

  “如果这些话你抱着我说,我一定会更感动!”陡地,裴再驭低沉的嗓音自她⾝后传来,挟着几丝不悦。

  “你…你们…”惊诧地放手,叶紫掉头一看,见另一个裴再驭立于门口,不由呆愣,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瞧清楚,他可是蓝眼的哟。”之前的分⾝此时转头,笑着调侃,随后在叶紫了然顿悟的目光中,他坦然承认⾝份“没错,我是哥哥。”

  “那你…”紧盯着换成蓝眸的另一人,一个惊人的想法闪过叶紫脑海,她不由低声:“是你?!”

  “当然是我。”冷嗤一声,裴再驭上前拥她⼊怀,目光渐趋柔和“还好你爱的人还是我,不然我们的儿子就被那个卑鄙的家伙拐了。”

  裴至驰闻言冷哼,心道谁拐谁还难定呢,那小狐狸!

  随即他眼尖地发现门外的那票观众,不由招招手,除了将夏极风招⼊怀中外,更将碍眼的叶裴拎起,直抛向相拥的两人。

  “小表,以后离风远一点!”他出言警告,实则受够了有人分散夏极风对他的注意力。

  “嗨,老爸!嗨,妈妈!”

  叶裴笑嘻嘻地落在老爸怀里,神态自若地打着招呼。“呃…你都知道啦?”叶紫略为尴尬地望着儿子。

  “不然你以为这一切是谁设计的?”闲人方维扬对旧仇耿耿于怀,于是借机拆拆他的台,小报一仇。

  “是啊,Lucky好聪明哦!”闲人风姿则満心赞赏。

  “Lucky,你…”震惊于被儿子设计,叶紫讷讷地讲不出话来。

  “前几天我闷得发慌,就打开电脑闲逛,逛着逛着,一不小心闯⼊了一家⽇本会社的地盘,反正⽇子闷得很,⼲脆放了只小虫虫陪他们玩玩,谁知他们的股票竟一下子狂跌不止呢,很有趣是不是?”利目懒懒地扫过痴呆中的方维扬,叶裴挑眉冷笑“你说对吗,未来的岳⽗大人?”

  “你…你…”方维扬气红了脸,语结难言。

  “我还听说他们的社长好像一气之下,大病不起呢。”

  方维扬神⾊一凛,长叹不已。看来此生欠了这小表一个人情,只怕真的非用老婆腹中的宝宝来还不可了,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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