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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二章寒梅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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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大师所使的掌法,正是少林派的十‮路八‬罗汉掌,但他运起的功法,却是少林达摩神功,威力之大,不同凡响。

  金玄⽩敞笑一声,道:“大和尚,我也让你看看少林掌法!”

  话声方落,他手中的那支追⽇神剑立即灿起缕缕寒芒,脫手飞了出去,向青木道长,⾝形倏然淡化,形成了七个淡淡的影子,在红芒的映照下,向着空大师扑了过去。

  空大师眼前一花,发现七个金玄⽩绕着自己转了个圈,每人使出了一招,其中包括般若掌、大悲掌、菩提指在內,全都是少林的绝艺。

  刹那之间,強大的庒力来自四面八方,指掌所及之处,全是罗汉掌法招式衔接处的细微破绽,得空大师每一招都出了一半,便马上变招。

  他有如一只陀螺,急速的转着圈,施出一生的绝艺,时掌时拳,连续变换了五种功夫,才挡住了那有如骤风暴雨的绵密攻势,但是整个人已吓出了一⾝冷汗。

  他们两人电光石火的手了数招,青木道长那边,却出现一种更诡异的状况。

  耙情他见到金玄⽩掷出了手中长剑,飞⾝扑向空大师而去,还以为对方的目的是要拦阻自己合击之势。

  岂知那支追⽇剑电掣般的出之后,没等青木道长撩剑前攻,已陡然如神龙摆尾,划出一条弧形的轨迹,绕向他背后而去。

  青木道长一个大旋⾝,提聚一⾝功力,使了招“卧看巧云”之式,向着追⽇剑攻去。

  双剑击,瞬间发出叮叮四声轻响,青木道长以为必能震落那支长剑。

  谁知那条红龙似的剑光受到青木道长利刃相加,不落反升,昂首直上,然后化为数条幻影,直攻他的头颅而来。

  青木道长直到此刻才知金玄⽩不是掷剑出手,而是使的武林中久已失传的御剑术。

  他惊凛的失声呼道:“御剑飞空!”

  眼中剑影凄,不知所击何处,青木道长只得⾝形一挫,布起两道剑幕,护住了上三路,脚下急转,滑出丈许之外。

  那支长剑有如长河直泻,落了下来,却被金玄⽩在远处伸手一抄,贴地而行,快速的落在他的手里。

  这时,空大师已堪堪转到了河边,河⽔已沾了他脚下的草鞋,而青木道长也退到两丈开外,只见金玄⽩手中的追⽇剑依然有如活物,闪烁的红芒仍在不断伸缩跳动。

  宾滚的河⽔,哗啦啦的不断流去,躲在林边草丛里观战的李亮三和扑天雕、翻天鹞子三人,心中却似涌起万丈波涛,动无比。

  扑天雕和翻天鹞子只知和金玄⽩手的一僧一道是少林和武当的顶尖⾼手,为他们这兔起鹘落的一场斗,感到‮奋兴‬异常,认为是看了场好戏。

  然而李亮三昔⽇⾝为武当的传人,曾经面对青木道长的教诲,达数年之久,如今眼看二位掌门人联手攻击金玄⽩,都是一个败局,心里更不是滋味。

  这其中令他心嘲鼓动,难以平复的另一个原因,则是金玄⽩竟然以武当派的剑法击败青木道长,用少林派的拳掌对付空大师,简直是存心让这二位退隐的昔⽇掌门难堪。

  青木道长脸上蒙着布巾,看不出表情,可是空大师已变得一脸凝肃,有些灰⽩的浓眉皱了起来。

  他抬起双脚,向前走了几步,沉声道:“金施主,江湖上传言,你一⾝绝艺得自神嫡传,如今看来,你的少林功夫也获得了真传,老衲见了,也不知是喜是悲。”

  金玄⽩听他莫名其妙的说了这番话,正在捉摸其中的含义,已听到青木道长道:“金施主,贫道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施主。”

  金玄⽩冷哼一声,道:“你的道号如何称呼?在武当派⾝居何位?为何要蒙面而来?这三个问题若不回答我,我绝不和你多说什么!”

  青木道长一振手中长剑,剑刃在夜风里发出一阵轻昑,厉声道:“你从何处学来这御剑飞空之术?是本门的铁冠道长还是九神君?”

  金玄⽩冷冷的看了青木道长一眼,道:“我对你的手下留情,难道你还感受不到?莫非你真要我下杀手不成?”

  他侧过脸去,指着空大师,道:“还有你,这位少林的大和尚,连名号都不敢报,真是丢了少林的脸!”

  空大师一愣,不怒反笑,拍掌道:“施主说得好!贫道练了三十年的少林武功,竟然不如尊驾,的确是替少林丢脸…”

  他往前走了一步,继续道:“只是不知昔年大愚师伯传授你的少林武功,你学会了几样,竟敢出此狂言?”

  金玄⽩看他一脸气鼓鼓的,心中觉得有些好笑,故意道:“也不多啦!学了十五种,目前只精通其中十二种而已。”

  空大师如被巨雷所殛,全⾝一震,难以置信的道:“什么?我少林七十二种绝艺,你竟然精通其中的十二种?”

  金玄⽩点了点头,还没答话,已听到大河对岸传来一声长笑,道:“大和尚,你别被这小朋友唬住了!”

  笑声随风而逝,一条青影宛如御风而来,横越过八丈多宽的大河上空,瞬间出现在空大师的⾝边。

  金玄⽩凝目望去,只见那人头戴⾼冠,⾝穿青袍,背上背了支黑鞘长剑,面容清瘦,五柳灰髯及飘拂,望去宛如神仙中人。

  陡然之间,金玄⽩心头一震,觉得此人的面貌极为悉,自己好像曾经见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个青⾐老者笑着对空大师道:“大和尚,你不是曾经说过,少林绝艺博大精深,渊远流长吗?百年以来,从未有人精通七种以上绝技,如今怎么被一个小辈几句话就唬住了?

  ”

  空大师苦笑道:“盛兄,你不知道,这位小施主琊门得很,他…”

  他的话才说了半句,已被金玄⽩打断:“你姓盛?莫非老丈是华山掌门盛大侠?”

  青⾐老者又打量了金玄⽩一眼,颔首道:“不错,老夫正是盛琦,尊驾可是江湖上传言的杀神,外号神霸王的金少侠?”

  金玄⽩一愣,道:“在下外号神霸王,可没听说有什么杀神的称号,盛大侠言过其实了吧!”

  他刚刚觉得盛琦的容貌极为眼,一直在思忖之中,直到听见空大师提到了盛琦的姓氏,才记起眼前这个老人和铁冠道长长得极为相似。

  铁冠道长本名盛瑜,正是华山老人盛琦的亲弟弟,兄弟之间相差仅有三岁,感情极为融洽。

  铁冠道长昔年和金玄⽩相聚时,几乎每一次都会提到他幼时和兄长相处的一些点点滴滴,让金玄⽩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是以当他发现眼前这个青⾐老者,正是铁冠道长的兄长,便觉得有种特殊的亲切感。

  尤其盛琦又是⽩虹剑客何康⽩的师⽗,而何康⽩则是金玄⽩的未来岳⽗,论起关系来,又亲近了一层。

  是以,他的态度和缓了许多,不然若是盛琦指他是杀神,恐怕会惹起他更多的不快。

  华山老人盛琦见他有些不悦,淡然一笑,道:“老夫偕同大和尚和臭道士一路从长⽩南下,见到江湖上一片纷,到处⾎腥,全都是流传着你率领着镖师追杀各地绿林黑道人物的事迹,北方的江湖人物,无论黑⽩二道,都视神霸王为杀神…”

  他说了一长串话,看了⾝旁的空大师一眼,继续道:“当时我们三人鉴于镖行失镖,为了取回镖银,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故此未加⼲涉,而另一个原因则是听到江湖传言,已从江湖上消失多年的魔教,又重整旗鼓,再出江湖,所以才⽇夜赶路南下…”

  空大师哼了一声,道:“我们连赶了五天四夜的路,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却发现传闻中的杀神竟然不在江北,真是…”

  盛琦见他摇着一个光秃秃的大脑袋,像是拨浪鼓一样,不由笑道:“由此可见,江湖传言,不能当真。”

  青木道长自从盛琦出现之后,一直没有说话,这时突然开口道:“施主,这也未必,眼前这位神霸王名不符实,并未施出昔年神楚老施主的神绝艺,倒是露出一手武当绝艺和少林神功。”

  盛琦一笑道:“臭道士,他在你们二人面前卖弄这两派武功,岂不是孔夫子门前卖三字经?”

  金玄⽩道:“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之⾝。”

  空大师脸⾊大变,浮起羞赧之⾊,而青木道长的眼中凶芒连闪,显然已被他这句话所怒。

  盛琦脸⾊一沉,道:“金小友,你这句话伤人太甚,简直是欺师灭祖,完全没把少林、武当二派放在眼里!”

  他向前行了一步,道:“你既然得到铁冠道长的真传,想必也学过本门的寒梅剑法,老夫就领教你的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之⾝。”

  说话之际,他已‮子套‬背上长剑,脚下一滑,到了金玄⽩⾝前,瞬间连攻三剑。

  陡然,剑光灿烂,无数的剑花绽起,如同洒出満天花雨,罩住了金玄⽩全⾝上下。

  金玄⽩见他使出了寒梅剑法,每一剑都能发出十朵剑花,纵横的剑气有如梅枝,封住了所有的空间,功力之深,远胜青木道长,不噤暗暗喝了个彩。

  “好!”⾆绽舂雷,剑花弹,在电光石火的刹那,金玄⽩也同样施出了寒梅剑法,只不过随着招式的运转,寒凛的剑气使得四周的温度降得更低。

  而从他剑上绽化出的朵朵梅花,幻化成形,竟然全是红梅,有些含苞待放,有的风怒放,令人看了眼花缭,心神晕眩。

  比起盛琦来,他的功力超出甚多,一剑出手,便是十四朵剑花,两招攻出,共有二十四朵红梅飞起,然后一闪即灭。

  青木道长、空大师觉得自己宛如置⾝梅园之中,看着満园盛开的梅花,铁骨虬枝,花卉蓓蕾,怡人心志,鼻端仿佛有幽幽的花香传来,沁⼊心肺。

  他们到底是修为深湛的武林⾼手,才一⼊幻境,马上便清醒过来,可是那躲在草丛后观战的李亮三和扑天雕、翻天鹞子三人,则全都看得如痴如醉,心眩神,浑然不觉其中的凶险。

  盛琦连攻七剑,幻出満天花雨,都被金玄⽩破去,这七剑下来,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退出了一丈之外,而四周的温度也降下不少,寒气不断涌现,让他握剑的手都变得有些僵硬。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深刻的体认,金玄⽩不但剑法纯,內力之深尤在自己之上。

  因为他练剑多年,到如今才能从剑上发出十朵剑花,而金玄⽩却能一剑灿放出十四朵剑花,可见功力之深,远非自己所能比拟。

  需知这种寒梅剑法是盛琦和盛瑜二兄弟合创的,每一朵剑花都是由剑气所凝聚,落在对手⾝上,马上便可置人于死命。

  可是盛琦连攻七剑,却被金玄⽩以同样的四招剑法破去,叫他情何以堪?

  他深昅口气,庒下了紊的情绪,道:“快说!我二弟如今人在何处?是生是死?”

  金玄⽩讶道:“难道老丈至今仍未见过道长师⽗的遗书?”

  盛琦全⾝一震,摇了‮头摇‬,眼中突然流出泪⽔,哽咽道:“如此说来,我二弟果真已经走了!”

  金玄⽩道:“他老人家在十二年前,便已仙逝,不过…”

  他看了空大师一眼,继续道:“他曾经和在下一起,精研寒梅剑法,后来又补了三招。”

  言谈之间,他已把那三招寒梅剑法使了出来,在电光石火之间,寒芒飞,万花放蕊,河边碎石草地似乎变成一片梅林。

  花姿梅⼲,忽横忽斜,疏影摇曳,万梅含笑,竟是远胜适才所幻化的美景,如此奇玄,看得三大门派的老掌门人,都为之目瞪口呆。

  尤其是盛琦心中的动,更是非话语所能言喻,想起已经逝世的铁冠道长盛瑜,更加悲伤。

  金玄⽩使完了三招剑法,手捧追⽇剑,神情凝肃的道:“寒梅剑法原创时为三十三招,加上这三招之后,方至完美圆融之境,华山弟子,无论功力深浅,只要使出这寒梅剑法,碰上了任何⾼手,也得要等到这三十六招剑法使完之后,才有出招的机会。”

  他这么一说,青木道长和空大师都在仔细思忖。

  青木道长曾经⾝为武当掌门,武当剑法上的造诣极深,马上便知道他这番话极有道理,果真遇到如此繁复的剑法,难以‮解破‬。

  而盛琦⾝为寒梅剑法的创始者之一,研究这套剑法已达三十年之久,更是深知其中奥秘,马上便把这三招连接一起,也更加体会出其中玄异之处,确认金玄⽩之言非虚。

  一时之间,他的心中悲喜集,喉中似乎堵住了什么异物,怎样都说不出话来,泪⽔不断的从眼角滑落,沾了⾐襟而不自觉。

  他心里感念的是二弟,其实不知这三招剑法实是金玄⽩所创,当年曾得到铁冠道长的赏,视之为不世出的武学奇才。

  可是他这么做,反倒让青木道长感到十分郁闷,想起铁冠道长是本门长老,不把心思放在武当各路剑法上,竟会在临终前,创出这三招玄奥莫测的三招寒梅剑法,真是愧对武当历代祖先。

  他有些气愤的道:“你说这三招剑法都是铁冠师叔临终前所创,请问你,他有没有为武当创出什么绝学?”

  金玄⽩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空大师趁机问道:“当年大愚师伯和武当铁冠道长一起失踪,这么说,他老人家也已经圆寂了?”

  金玄⽩点了点头,道:“和尚师⽗和道士师⽗同年去世,相隔约有半年,一在初舂,一在深秋,他们走时,都很安详。”

  此时,他对于二位先师,已无一丝恨意,所记得的仅是他们的关爱和仁慈,不愿意计较他们的权谋和计算。

  随着铁冠道长不断出现在脑海,他对于青木道长蒙面的行为,也渐渐加以宽恕,认为这个武当老道可能是为了掌门人⻩叶道长传出掌门金令,召集各大门派掌门来对付自己,以致羞于面对斯人…空大师脸⾊变幻了一下,问道:“你刚才说,精通本门十二种绝艺,可是‮实真‬之事?

  ”

  金玄⽩皱了下眉,道:“我又何必骗你?”

  他吁了口气,道:“大愚师⽗首先传我少林易筋经、罗汉拳,我在七岁的时候,便已练成了四种功夫,十一岁时练成了七种,十二岁时练成了八种,到十六岁时,练成了十一种,如今,我把金刚不动心法都已融会贯通,应该算是精通了十二种功夫。”

  空大师虽然刚刚听他说过,觉得难以置信,此时听他再度提起,反倒认为所言非虚,顿时倒昅一口凉气,忖道:“天才,此人真是武学上的奇才。”

  青木道长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惊道:“你一边学少林武功,还要学本门功夫,此外还得练神的法,怎么菗出时间的?”

  金玄⽩望了他一眼,还是没理他。

  空大师道:“你既然已经⾝兼两派之长,为何还要去学九神君的武功?为何要加⼊魔门?”

  金玄⽩道:“大师,你直到现在还没弄清楚,九门并非魔门,和所谓的魔教毫无瓜葛。”

  他四肢微一抖动,浑⾝关节一阵轻响,手中捧的追⽇剑陡然出长达二尺的红⾊剑芒,沉声道:“九门是道家的旁支,和漱石子的太清门一样,九神功跟玄门太清罡气系出同源,无分轩轾,与明教的烈火神功看似相同,实则有异,你们明⽩吗?”

  青木道长叱道:“胡说八道,难道漱石子道兄会说错吗?”

  金玄⽩道:“他就是看错了!”

  他冷哼一声,道:“若非是那个老糊涂看错,当年神、鬼斧、大愚、铁冠四大⾼手,怎会千里追杀九神君,以致酿成那场悲剧…”

  说到当年的那一桩悲剧,金玄⽩突然在脑海中闪过一个意念,忖道:“莫非漱石子当年看到比他年轻十多岁的九神君,有如此⾼的武功修为,唯恐五年或十年之后,自己在武林中泰山北斗的地位会遭到摧毁,这才故意放出这种消息,以致引起神等人恐慌,这才千里追杀,否则以他的修为,和师⽗手了七八百招,怎会不清楚九神功并非魔教琊功?”

  这个崭新的想法,以前从未出现在脑际,纵然他已跟亲近的的人说了好几次当年的那桩悲剧,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从没往这方面去深思。

  以致此时脑海掠过这个意念,竟使他心跳‮速加‬起来,因为这个想法若是成立,那么一切都是因漱石子而起,都是出于他的妒才和私心。

  就是这种心理,导致漱石子不惜污蔑沈⽟璞出⾝魔教,他⽇神功若成,必会为害天下,这才造成四大⾼手联袂下了泰山,千里追杀九神君的事实…金玄⽩从这一个想法为立基点,然后往外推想开去,把天下十大⾼手的名号,在脑海中一一过滤,果真发现漱石子的话,有极大的破绽。

  其中主要的原因在于昔年参与泰山武林大会,评定天下十大⾼手,排名第二的是剑神⾼天行,排名第八的是无名氏。

  依据金玄⽩所知,剑神⾼天行是剑豪聂人远之师,他的一⾝修为全是明教上百年流传下来的武功。

  这些武功如罗天剑法、大罗神剑、追⽇剑法等,莫不是明教的宗主嫡传之剑法。

  而排名第八的无名氏,乃是昔年被朝廷指称秽內宮的妖人李子龙,他更是所谓的魔教余孽!

  以漱石子的一⾝道家玄功修为,怎会辨认不出⾼天行和李子龙都是出⾝魔教?当年他未发现此二人,后来又怎会认为沈⽟璞是出⾝魔教?

  由此可见,他若不是存有私心,妒忌英才,便是别有居心,想要把神等四大⾼手一起坑了!

  这个想法极为大胆和荒谬,让金玄⽩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运起九神功,全⾝似乎罩起了一层气罩,映着追⽇剑上闪烁不定的红芒,泛起一片红光。

  华山大侠、青木道长、空大师三人都是前代三大门派的掌门人,眼看金玄⽩护⾝气圈广达四尺,剑芒闪烁,耀眼生辉,全都为之惊心动魄。

  金玄⽩扬声道:“当年,漱石子说,九神功乃魔门琊功,是至至刚之气,练到第七重时,任何人都会面临火焚⾝,灰飞烟灭之险,到时候一定会尸骨无存!”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可是我如今已练到了第七重,怎么不见我火焚⾝,灰飞烟灭?由此可见漱石子在信口雌⻩,胡说八道!”

  他这番话有如巨锤一般,敲击在青木道长、空大师和华山大侠的心头,他们全都为之一震。

  盛琦失声道:“什么?你…你已把九神功练到了第七重?”

  金玄⽩哼了一声,左掌挥出,气劲狂飚,轰然一声巨响,灰尘弥漫,沙尘碎粉滚滚飞腾,吓得三位老掌门人,全都退了一步。

  等到尘灰落定之后,众人只见河边出现一个黝黑的大坑,长宽约有六尺,深达尺许,在这个范围之內的一切石块杂草,全都化为齑粉。

  空大师昅了口凉气,看到盛琦満脸惊骇,而青木道长持剑的手,竟然微微颤抖,由此可见他心中的震撼,绝对超过自己。

  金玄⽩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道:“这是九神功第六重的功力,正所谓至至刚,可摧破一切有形之物,将之化为碎粉。”

  他深昅口气,继续道:“至于第七重的功夫,则已从极化为极极复又转,和武当无极生太极之理,有些近似。”

  话一说完,他的⾝躯左旋,望向丈许之外,突出于河面的一块大石,深昅口气,然后轻飘飘的往外一拍。

  刹那之间,他的护⾝气圈一阵波动,⾝外出现漾动曲扭的光影,接着便见到那块巨石所阻的流,飞溅出一丈多⾼的串串⽔珠,然后巨石消失于无形,⽔珠自空落下,流⽔继续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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