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当晚，翁静薇最后还是不胜酒力地吐了。
当赵子轩将她搀扶进她住处时，她结结实实地在玄关的地方吐得満地。
“对不起…子轩，呕…”话没说完，她马上又吐出一口，只是这次变成胃里的酸⽔。
“没关系，你喝醉了，先到沙发上坐下来。”
不介意一⾝酒气外加呕吐物的不佳气味，他温柔地将她放倒在沙发上，随即到浴室里找来⽑巾，帮她擦拭一番，然后又来端一杯加了盐巴的温开⽔，半哄半骗的要她漱口。
“好奇怪喔！我以前吃完东西都必须挖喉咙才能吐得出来，怎么今天都不需要挖，就吐得唏哩哗啦？”她酒后吐真言地说出另一个隐习。
赵子轩听到她这些话，眉头揪紧！到底她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苦处？
这些年来真是苦了她，愈是外表坚強的人，內心愈是脆弱。
“你在这里躺一下，我去泡杯茶给你醒酒。”希望她不要再吐了才好。
趁着烧开⽔的空档，赵子轩赶紧去擦门口的秽物，以免气味飘
到客厅里。
咫尺之隔，翁静薇的醉言醉语飘进他耳朵里。
“你知道吗？子轩，你真是老天爷派来照顾我的大好人，我还以为我再也碰不到好男人了，幸好上天终于听到我的祈求，可是…”她边说边哭，完全喝醉的人会有的神态与感慨“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看，我是个会喝酒的坏女人…”
“你只是喝醉了而已。”
几分钟后，赵子轩将泡好的茶端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喂着她喝。
“小心一点，烫。”还不时吹凉它。
翁静薇喝快了一口，呛了一下，还烫着了⾆头，狼狈地眼泪又滚了下来。
“静薇，你还好吧？”
“我真没用，对不对？连喝个热茶都会被烫到。”
“不会，我不会这么想的，我帮你吹一下就好，你先等等。”
泪眼中，翁静薇看到了一个男人对她的付出，不仅心里震了一下，瞬间，酒也醒了大半。
什么时候才会再碰到这种男人呢？
她心灵空虚了许久，实在不想让这份关怀随时消失掉，就算片刻也好。
翁静薇望渴⾝边有人能够疼爱她、疼惜她，知道她的苦闷与需要。
突然，她双手攀上赵子轩的颈项，温柔地拨弄着他的发丝。
“静薇？”他略显吃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当然啦…”食指指尖顺着额头而下，轻轻划过赵子轩⾼
的鼻梁，接着人中，然后又沿着嘴
边缘游移，一遍又一遍，舍不得放开似的。
在她的轻触下，赵子轩瓣感到搔庠，还有心、末梢神经，以及其它看不见的地方也跟着有些酥⿇感，意识马上清楚地划分男女之别。
“你喝醉了…”他轻叹，知道这是酒精作祟。
“不，我只是寂寞，不懂为什么我不能得到幸福，不能像一般女人可以得到男人的呵护…”她边说边噘着嘴，温热的气息噴向他下巴。
赵子轩这才真正感觉两人之间有多接近，他望向翁静薇的眸底，发现她充満了期待，好像决定对他献⾝？
“你不喜
我吗？”她眼神
蒙而涣散，双颊因为情
而显得绯红。
“我只是不想趁人之危，或者你酒醒之后可能后悔…”他不是柳下惠，说不动心是骗人的，也是骗自己。
翁静薇⼲脆拉起他的大掌放至
前，触及那一片柔软之地。
“你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想…”她将抵上他的，伴随着酒气命令地说：“吻我！”
她的
満红润，令赵子轩想起了杨贵妃的最爱：荔枝，终于忍不住的呷一口，翁静薇发出一声嘤咛，整个人都软化到他怀里去。
吻她的感觉真好！和他想象中的如出一辙，充満女人的媚柔和顺从。
相同的，翁静薇脑子里
烘烘的，在酒精的助长下，所有的细胞都放松了，⾝体与⾝体之间的碰感触觉放大了，也更为敏感了。
“静薇，你真的不后悔吗？”他依然担心她是否将他当成另一个男人了。
“嘘…”她用吻住他的，主动地打撒疑虑，双手摩抚着他
⾝之下，感觉彼此间一触及发的望。
赵子轩再也忍耐不住了，从喉咙间发出低浅的呻昑，首次主动出击的
上她，将吻纷纷落至翁静薇⽩皙的脖子和耳际之间，⾝体紧紧地抵在她⾝上。
“不要在这里，到房间里去…”她朝他发间低语，踉跄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在她的引领之下，两人相拥往卧室走去。
不一会儿，那里马上传来如莺对唱的低昑声，他们终于踏⼊晋⾝爱侣的第一步，陷⼊两情缱绻的望中…
----
长久的噤锢，终于得到释放。
第二天早上，翁静薇从⾝心获得満⾜的悦愉状态中清醒。
她发现⾝上多了些许重量，一双男人的手臂拿她当抱枕般揽⼊怀里，意识马上拉回昨夜的亲密画面，一如电影分镜似的，历历在目。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念如排山倒海的嘲涌而来，无所谓有没有经验或是不是第一次，还记得她急切地帮赵子轩退下⾝上多余的⾐物，抛去矜持和尴尬的虚伪，他也热切响应她的需求。
赵子轩细而修长的手指游走在她
体之上，指尖轻轻地划过她立体的五官，自眼、眉、鼻梁、丰，乃至圆浑厚实的耳珠子，温柔至极，宛如膜拜着一尊女神，是虔诚、是疼惜、是望。
翁静薇在他轻触之下，微微颤抖，浑⾝细胞⾼喊着望渴，眸子里勾勒出来的是久未逢甘雨的期待之情。
终于，赵子轩没让她失望，将她带到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幸福境界。
谈不上后悔或感
，此刻，她只觉得糗，几杯⻩汤下肚，她居然也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虽然双方都没和人有婚约，可是有什么不同呢？
他一定是太累了！
翁静薇一动也不敢动，任犹他温热的鼻息噴在敏感的颈项上，不知如何是好。结束梦幻的夜一之后，她又变回那个矜持的女人了。
“嗯…”赵子轩在睡梦中发出呓语，手臂轻轻地往下摆，手掌很自动地寻找着她前的丰満，潜意识里轻柔的
捏着。
这举动让她倒菗了一口气，前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力的拥抱。
“你醒了？”他声音沙哑地说，彰显昨晚努力的证明。
“嗯…”翁静薇觉得全⾝开始发烫，从脸颊一直往下延烧…尤其被他双手圈噤的⾝体，更是像被两支火钳紧紧夹住似的，只有一个烫字可形容。
“我先起来了…”她背对着他动了一下，随即挣脫，胡地抓了
铺旁的一件⾐服就穿上。
感觉背后好像有一道Ｘ光在透视，这是翁静薇第一次在自己家里感觉不自在。
“我也应该起啦，不过，我想先冲个澡，可以吗？”赵子轩客气地征询她同意。
“嗯，可以啊…”她原本想两人住得那么近，或许不应该答应他这个要求。
可是这样一来，又好像把人家利用完毕就将他扫地出门，太说不过去了。
两人都已经有肌肤之亲了，还在意这些小节吗？
翁静薇拿了一支新牙刷和一条新⽑巾递给他，尽量保持平常地问：“肚子饿不饿？冰箱里还有几个蛋，也有
蛋面可以吃…”
看赵子轩笑得一脸开怀暧昧状，她马上意识到自己问得有点⽩痴，经过昨夜之“役”岂有不饿的道理？
“随便吃，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想吃。”他大胆地一语双关，饶富深意的眼神在她⾝上打转。
这就是男人！上前和上后明显的差别。
翁静薇的脸⾊马上像颗
透的西红柿，娇嗔地睇了他一眼。
“浴室在那里，请便。我要去准备吃的。”说完，不好意思地赶紧跑开。
“哈哈哈…”隐约中她似乎听到赵子轩开心的笑声，还有一边冲澡一边吹口哨的声音。
迸墓里，终于又有了人气，而且还是
刚之气。
----
“对不起，我手艺不大好…”翁静薇将一盘原本想煎荷包蛋却做成炒蛋的食物摆上桌，赵子轩马上起⾝。
“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还有两碗⼲面和一碗紫菜蛋花汤，我端过来就行了。”
“嗯…闻起来好香喔！”
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也许是肚子太饿了吧。
避他的，她已经竭尽所能了，如果早知道会有和赵子轩在家共进早餐的一天，或许她就会多准备一些菜放在家里，免得除了蛋还是蛋。
可惜后悔已来不及了。
“冰箱里只有这些东西，除非你想吃可乐果、洋芋片当早餐？”
“这些就很好了，蛋是很有营养价值的东西，又物美价廉，而且人家说吃形补形，吃蛋…”他一下子变调⽪起来了。
“赵子轩！你还吃不吃东西啊？”倏地，她又脸红了。
夜一情之后，他等下该不会跟她讨论起昨晚的精采过程吧？
翁静薇一想到是由自己主动逗挑的，现在连想都不好意思想，更何况听他这些调⽪的胡诌。
“呵呵…当然吃喽！”他赶紧很上道地扒了两大口面，差点没噎着。
“小心，吃慢一点。”她舀了一碗汤放到他面前。“这面有这么好吃吗？”
“当然！我刚说过只要是你弄的，都好吃。”
看他心満意⾜地一口汤一口面，翁静薇好想以后就这么煮给他吃算了。
“我平常都只吃泡面…”她有感而发，就是因为太久没动锅铲，所以才会把蛋煎坏了。
“这样不好啦！我觉得你的厨艺应该是不为而非不能，对不对？”
“嗯…可以这么说，这几年都是一个人吃饭，所以就不注重了。”
“这样不行喔！⾝体会搞坏的。”他夹了一些炒蛋给她。“现在有我陪你吃饭，不能再这样
待自己了。”
分明是她的食物、她煮的东西，为什么却有一种被人照顾的温暖感动？
翁静薇默默地动着筷子，心里充塞得満満的幸福。
“喔，对了，你以后不可以再有催吐的行为，这样很伤食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印象中，她并没有告诉他啊。
“昨天晚上…”
她马上察觉自己的失态。“我真的酒后吐真言了？”
“不过很可爱，舍弃喝醉酒呕吐的那一段，让我更加认识你了。”
他用眼神在她⾝上巡礼，意有所指地不言可喻。
翁静薇的脸颊轰地一声瞬间燃烧起来了！从今以后别想再在他面前保持形象，任何形象都没有啦！
她觉得两人好像在无言中开始打情骂俏起来，暧昧的情愫又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几分，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后续发展？
还是别多话，现在多说什么都只会尴尬而已。
翁静薇安静地吃着眼前的食物，诚如他所说的，味道不差，但她自知卖相不好，真的是太久没进厨房了。
“下次有机会，换我作给你吃…”
她递给他一个“你会吗”的怀疑眼神。
“你不相信我会作菜？哈哈！那我一定要找机会表现一下才行。虽然我的手艺还没好到像外面餐馆做的，不过有一道菜我可是很有信心。”
“是什么？”
“佛跳墙，那可是我家的传家之宝。”他面露得意笑容。
“我不晓得这道菜还有典故？”
“当然有。据说就是味道好吃到连佛闻到香气，都要墙翻跑来偷吃。当时我曾爷爷曾经在一座寺庙出家当和尚，就曾经亲眼看见。这可是弛告诉我爷爷，我爷爷又告诉我爸爸，我爸爸又告诉我，代代相传的实真事迹。”他一脸正经，不像在说笑话。
“真的假的？”翁静薇竟然有几分相信了。“如果你曾爷爷曾经出家当和尚，那怎么还会生下你爷爷，还能传宗接代到你爸爸，还有你…”“嘿嘿…要不要脑筋急转弯一下？”
“是不是他还俗了？”
“宾果！答对了。因为我曾爷爷后来爱上了一个女人，也就是我的曾
。你信不信，我曾长得跟你有几分神似，我看过她的照片，所以注定我也要爱上你，这就是咱们国中人所说的因缘和宿命。”
翁静薇瞪大眼睛，被他唬得一楞一楞的，再仔细推算一下，才发现被骗了。
“敢问你曾爷爷是哪个年代的人？”
“我想…大概是清朝末年吧。”说笑的人依然一本正经。
“也许我历史念得不太好，可是那时候就有照相机了吗？我看你是在呼咙我吧，居然说我长得像你曾，还编了个佛跳墙的典故！”她可没那么好骗哩。
“哈哈哈…”赵子轩回给她的是一长串慡朗的笑声，算是默认了她的指责。
“有机会一定要让你亲手做一次佛跳墙，我猜光准备鱼翅、排骨、芋头、竹笋、鹌鹑蛋、栗子，还有香菇等十几种食物，就够你手忙脚的。”
“我是真的会作这道菜啊！不信，下周末你陪我去买菜，让我为你洗手作羹汤，吃过之后，你一定会觉得幸福无比。”
现在就觉得很幸福了。
翁静薇脸庞上的笑容一直没停过，反而有愈笑愈开的趋势。
这时候，一阵秋风扫落叶似的电铃声猛然响起。
“今天是星期天，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拜访你吗？”
“不知道，我去开门…”
翁静薇起⾝，一听到那催人命似的叮咚声接二连三响起，她心里便有着不祥的预感。
----
“大嫂，难得的星期假⽇没出门啊？”是邱文斌。
那张令人想一拳就打下去的脸，正恬不知聇地假笑着。
他不请自来的走⼊客厅，后面依然跟着两个看起来永远不会有出息的小弟。
“你又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提醒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快到了，不知大嫂钱准备得怎么样？”
“我说过，我和文龙各付十万块，如果你満意这个数目，我可以马上开一张支票给你，或者你把账号留给我，明天我马上帮你汇进去。”
“十万？这跟我们谈的数字差太多了吧？！”
显然邱文斌很不⾼兴她的強硬态度，不仅提⾼分贝，脸⾊也渐渐狰狞起来。
赵子轩在里面听到客厅似乎有人在争吵，赶紧跑了出来。
“静薇，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着眼前这不甚友善的男人，神情有几分防备。
翁静薇差点忘了赵子轩的存在，她实在不想再让他多知道任何一件丢脸的事情，脸⾊苍⽩地摇头摇不愿多说。
只有那不要脸的邱文斌一个人装腔作势地唱独脚戏。
“哟！原来是背后有人撑。翁静薇，枉费我口口声声叫你一声大嫂，原本还想向台北县府政申请颁给你一个现代贞洁牌坊，原来我大哥死后你就马上勾搭上其它的男人，啧啧啧…”
邱文斌摇晃着脑袋，一脸的不屑状；⾝后的两个小弟跑龙套似地跟着窃笑。
这种指控太污辱人了。
只见翁静薇脸⾊青⽩不定的，再听下去，恐怕头壳都会气得冒烟了！
赵子轩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几分明⽩，眼前这个人可能就是她未婚夫的弟弟；只是说话也太目无尊长了，就算他大哥死了再无任何姻亲关系，也不该说话如此之刻薄，欠人教训。
“这位先生，请你说话放客气一点，不要随便诬蔑别人。”
“诬蔑？星期天一大早就跑到一个女人的家里…”他嗅着屋內飘散的食物味道，没安好心地说：“也许从昨晚就住下来了也说不定，你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翁静薇和赵子轩都是善良的老实人，被邱文斌这番先发制人的责问，竟然心虚得三秒钟说不上话来，最后还是赵子轩开口回答。
“我们只是朋友，请你不要胡指控些什么。”
“哼哼，”他冷笑地轮流瞪视两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女人住在我大哥的房子里，居然还让他戴绿帽，即使他现在死了，我想我也有权利替他说几句话，出出气！”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大哥都已经死了，自然不能再带给静薇幸福，为什么她不能
其它的朋友？”
“能啊！我没有说不能，谁叫她平常装作一副圣女贞德的样子，如果想早点改嫁其它男人，或许就应该赶紧搬出这里，我前几天还来劝过她，不要再眼我大哥的灵魂纠
不清了，这样对她没好处。”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翁静薇觉得脑袋里开始隐隐作痛。
“原来你是想要这间房子？”赵子轩总算弄清楚他的来意。
“折合现金也可以，我们都已经说好了…”
“多少？”
“五十万。”邱文斌脸不红气不
地说。
“不可能，我说过了，头期款我和文龙各付十万…”她转向赵子轩解释：“这房子是我为了结婚而买的，后来一直是由我缴款贷。”其它的，再多，她也说不下去了。
“既然是钱可以解决的事情，这位先生，你已经听到静薇说的话了，还是拿十万块走人，别再来騒扰她了。”
“你们说十万就十万，请问，你到底是她的什么人？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说过…我是她朋友。”
“男朋友？”邱文斌突然对旁边的两个小弟使了个眼⾊。
那两个小瘪三马上蜂拥而上，一起对着赵子轩拳脚相向。
“邱文斌！你们想⼲什么？！”翁静薇惊骇地大叫。
邱文斌不理她，冷眼旁观的看着三人扭打成一团，还自以为是电视上的刘文聪，在旁装酷地嘴角冷笑。
最可怜的是赵子轩，他何曾跟人打架过了，尤其是猛虎难敌群猴的寡不敌众，三两下的，马上就居劣势。
“住手！别打了，我叫你们不要打了，听到没？！”看到赵子轩脸颊上被打得肿红一片，翁静薇心里又气又急。
“这只是教训他，如果没有钱帮忙摆平，就不要说大话，而且还和别人的未婚
不清不楚的。”
“住手！你再不叫他们住手，我就要警报了！”翁静薇作势拿起电话，一副要拨打的威胁神态。
这才起了一点点吓阻作用。
邱文斌举起右手示意暂停，可惜赵子轩⾝上已经伤痕累累了。
“你还好吧，子轩？”翁静薇赶紧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
“没事，我没事…咳咳咳…”他捂着口咳嗽，居然还说没事。
“好了，你们两个别故意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翁静薇，你不要敬酒不吃罚酒…”
“闭嘴！你这样威胁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行了，要钱吗？该给的，我们一⽑也不会少！”赵子轩仍是气愤填膺的。
听到他口口声声把她的事情往⾝上揽，翁静薇心里好生感动，半天说不出话来，也只能怪自己怎么老是碰到这些倒霉的事情。
平常她不犯人也就罢，可是碰上对方故意找她⿇烦时，说真的，她可是一个头两个大，还没想出个解决之道，却又为赵子轩惹来无妄之灾。
也只有继续保持沉默的份儿了。
邱文斌眼见跟她谈不下去，⼲脆把矛头指向赵子轩。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或许他可以从这个凯子⾝上多捞些油⽔来。
“好吧，既然有人呛声了，那我们各退一步…”邱文斌从口袋掏出两张名片来“在其中一张写上你的联络电话和姓名，另一张收下来，我们保持联络。跟女人谈事情永远谈不出一个好结果来，再给你三天时间筹钱，五十万，一⽑钱也不能少，知道吗？”
“子轩，你不要理他…”翁静薇出言阻止。
“大嫂，我一向不喜打女人的，不过如果有人太⽩目，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他又耍狠的预使眼神，准备假动作。
“别说了…”赵子轩赶紧写下电话号码。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不想连翁静薇都挂彩了。“这是我的联络电话，这两天我会主动找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騒扰静薇。”
“哈哈！还是男人做事比较阿沙力，我就相信你一次。赵子轩，”邱文斌要狠地念着他的名字。“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妨害你们了，也许等一下还要敷伤呢，哈哈哈！我先走了。”
可恶！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翁静薇此刻早已杀邱文斌千刀万刀了。
她气得把门锁上好几道，深怕那群人又后悔地跑回来。
“咳咳…咳…”咳嗽声音提醒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关心，别是得了內伤才好。
“子轩，你感觉还好吗？”
“嗯…没事，只是口有些疼痛。”
“都是我害你的，现在你已经都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了。”
“别担心，这件事情就给我处理，好吗？”
翁静薇神⾊惨⽩地察看着他⾝上的伤痕，楚楚可怜地说：
“我真是个不祥的女人…”
“嘘，别说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以吻封住她尚未说完的话，不准她再继续自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