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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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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一吻结束了,骆云天终于松开了她,咒术亦随之解除,她又能够动了。

  在安沁楹能动后的第一个念头,那还用说吗?自然是想揍人,她举⾼小手,却在和对方那坦然无悔的眼眸直直对上时,整只手僵在半空中。

  这回可不是因为什么该死的法术了,而是因为他的眼神…像煞了吼吼,酷似她思念已久的大猫宠物,尤其在两人如此近距离对自的时候…

  她不但忘了打人,还傻傻地问了:“你的眼睛,是琥珀⾊的?”

  骆云天点点头,看见她的反应有些想笑。“你喜吗?”

  她原是就要傻傻点头,却赶紧用力一甩,眼神充満戒备退了三步。这葯罐子是会法术的,人不与魔斗,省得吃亏上当。

  呿!刚刚那一吻就当作是被疯狗咬了吧!要不怎么办,她能学他也“咬”回来吗?安沁楹转过⾝想离去,却让他喊停了。

  “安帮主请留步。”

  她回过头“我没有‮趣兴‬和人打哑谜,更没有‮趣兴‬陪人一路疯到底,你可以继续玩你的游戏,但我不会参与,祝你玩得尽兴。”

  “我不是在玩,那些只不过是想引起你注意力的前招而已。”

  “好!”她慡快点头“我接招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恭喜你。”

  “前招既毕,后招再起!”他语带调侃“请安帮主接招,我要说的是…我希望能有个机会,与你正式往!”

  她瞪大眼,觉得这话很耳,片刻才想起这是她当初曾经跟展傲说过的话。

  这个猪头葯罐子,好像真的把她的大小事都给摸了。

  “我凭什么要同意?”她转⾝伸臂环,表情很冷淡。

  “凭我对你的真心。”

  安沁楹走近他上下打量,接着用手指戳他膛“眼见为凭!有本事…”她语带挑衅“挖给我瞧!”

  骆云天叹息,定定地看着她“你要我怎么做才肯信我?”

  她本想再说几句狠话,却又觉得这样的纠只是在浪费时间,于是她决定给他出个难题,好让他知难而退,别再来纠她。

  “我有头山虎宠物前阵子刚走失,牠叫做吼吼,和你一样有双琥珀⾊的眼睛…”她抬⾼下巴“你如果能够在三天之內把牠找出来,我就答应和你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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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安沁楹以为这回终于能击退对方的时候,事情却发生了。

  在约定的第三天夜里,⽩云帮来了位客人,不是骆云天,是一个长得漂亮得不象话的女人,在她⾝后,跟了头昂蔵大虎。

  “吼吼!”安沁楹快乐大叫,飞扑抱去,看也没看向旁人,径自抱着她的大虎又亲又吻。

  “你这个小坏蛋!骂你几句就给我闹失踪?不知道人家会很担心的吗?不知道那只不过是一时的气话而已吗?”

  被冷落在一旁的女人神情漠然,双手环,待安沁楹的动稍稍平复后,她才缓缓开口。

  “我叫做鹿儿,是一个姓骆的笨蛋找我来帮忙的…”

  听见“姓骆的笨蛋”大虎眸光闪了一下。

  安沁楹抬头,直至此时才发现对方的存在。

  “他人呢?”虽然⾼兴能见到吼吼,她也不得不懊恼地被迫记起了和骆云天的约定。

  “他…”鹿儿淡瞟了一眼吼吼“在另一个地方等你去实践和他的约定。”

  “为什么得在别的地方?”安沁楹不懂。

  “因为无论是在你的⽩云帮或是在他的将军府里,你们⾝旁都有太多的杂务⼲扰了,他想要和你共度一个安静的长假,什么都不用理,只有他和你。”

  一个长假?

  只有他和她?

  她应该要生气,应该要气恼他的自作主张,但她却莫名其妙地起了暗暗的期待,或许是因着那乍然见着吼吼时的快乐,让她对其他的事情都少了介意吧。

  “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在哪里?”她好奇地问。

  “你自个儿去瞧吧。”鹿儿依然冷漠“骑上你的大虎,牠自然会带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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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沁楹骑上了她的大虎,在莫不死等人不赞同的劝阻声中代完琐事,然后就告别离去。

  她用手环抱住吼吼,将脸枕在牠的柔软绵密⽑海问,闭上了眼睛。

  会听话照办不全是为着实践承诺,或许也是因为,她早已私心期盼着一个什么都不用管的长假很久了。

  一个不用烦心事情,不用考虑旁人,不用支撑大局的长长假期。

  安沁楹很小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先是流浪儿,再是少帮主,她过着一点也不像是个女孩子的生活。

  没有绫罗绸缎、没有美⽟珠钗,她只需要理智冷静,且还要不怕⾎腥尸臭,她向来在人前做得很好,但事实上,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她不过是个稚气未脫、‮望渴‬着有人来呵护宠爱的小小女人。

  也或许不只是她…她恍神地想,不管是再如何⼲练、如何有本事的女人,都难免有个脆弱的角落,是殷盼着能够被人照顾的吧?

  她不确定骆云天能给她什么,但因着约定她必须给他一个机会,也或者…算是给自己一个可以休息的机会吧!

  她不知道吼吼怎么会知道该带她上哪儿去,也不知道骆云天是怎么找到牠的,她什么都不想知道,她只是想要闭上眼睛,等待着一个放松的长假开始。

  安沁楹睡着了,等她清醒后,发现自己睡在上,一幢小木屋里的上。

  透过窗,她可以看见外头天⾊已暗下,屋外风声不断,屋內却很温暖,在屋角有座正燃烧着木柴的壁炉,她环顾屋內一圈,没有看见她的大猫宠物,只看见了一个背对着她的男人。

  她起⾝将脚放在地上,这才发自己是⾚着⾜的,地上铺着地毯,不单是鞋,她低头讶视,发现竟连⾝上的⾐裳都被换过了,此刻⾝上是一袭云似的柔软长袍,长可曳地,间仅系着一条银⾊缕带,女人味十⾜,一点都不像她平⽇惯穿的⾐衫,连她的长辫也被松开,一头乌丝飞瀑似地轻怈在她⾝后。

  听见了声音,那蹲在壁炉前的男人回过头,正是骆云天。

  在与他对视之前,安沁楹原是有満腹的疑点想要问清,像是谁帮她换的⾐裳?他⼲嘛要她到这里来?这儿又是哪里呢?

  但他那温暖的视线让她忘记了那些问题,她突然记起,她不过是来度一个假期,很多事情还是少动点脑会舒服点。

  她跳下踱向他,屋里光源来自于壁炉中的火堆,火光耀映下,一切看来都是⻩澄澄的,自然也包括了她和他。

  “吼吼呢?”她在他⾝旁蹲下,将眼神投往壁炉,发现上头有锅东西正在冒着沸腾的泡泡“这是什么?”她又问。

  骆云天也将视线转往火上,开口解释“这是鲜鱼汤,是我刚刚趁你睡着时在河里捉的鱼,很新鲜的。”

  她偏首睐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

  他没有视她的视线“吼吼是一头山虎,山林是牠的家,谁也管不住牠的。”

  “可…”

  “放心吧。”他看向她,微笑“牠不是小孩子,不会路,在外头玩腻了自然就会回来,还是说…”他目光略带挑衅“你害怕和我独处?害怕没人在旁边盯着会把持不住,‮狂疯‬地爱上我?”

  她被他逗笑了,忍不住伸手搥他“葯罐子,你还真是自恋得可以,你当天底下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吗?”

  “别喊我葯罐子了…”他笑嘻嘻任由她搥“现在是在放假,请把你对我的敌意暂时搁下,喊我云天吧。”

  她一脸作呕“好恶心,我喊不出来,我最多只能让步喊你骆云天。”

  他笑着点头“由着你,小楹。”

  她瞪眼,好半天才能接受他对她的称呼。算了,如果她提出‮议抗‬,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喊出更⾁⿇的名宇?

  鱼汤煮好,骆云天将热锅由铁架上取下,先为她盛了一碗,没忘了帮她吹凉,然后才将箸一块递去给坐在地上的她。

  安沁楹先轻啜了口热汤,汤里加了姜片,很香很香,喝来热辣辣的,滋味鲜甜。

  见她动手夹鱼⾁,他开口叮咛“当心有刺,这种鱼⾁很好吃,但刺很多,需不需要我帮你先将刺给剔⼲净?”

  她瞪着他“你⼲脆把鱼⾁先含进嘴里为我筛拣好了鱼刺,再帮我嚼烂,确定不会让我梗住喉咙后,再喂给我吃算了。”

  他竟然点头“不错的建议,咱们来试试吧。”

  话说完,他当真伸箸到她碗里想夹鱼⾁,惹得她边尖叫边后退,但因手上拿着碗箸,只能用脚试图推开他。

  “骆云天!”她边退边大叫“你很脏耶!哪有人这样吃东西的?若要这样吃,我宁可饿死算了!”

  “是你自己建议的…”他故作委屈“我只是听话照办。”

  她啐他一声“人家只是在开玩笑,谁教你当真了?”

  骆云天停下动作,深深地望⼊她眼里“小楹,任何事情只要关系到你,我都是很认真的。”

  看见他的眼神她赶紧喝汤,将碗拿得⾼⾼遮住脸蛋,不让他看见她绯红的小脸。

  这家伙真的很讨厌,老是喜对她说些既大胆又露骨的话,却偏偏她愈来愈无法无动于衷了,而且还会忍不住想偷笑,毕竟天底下有哪个女人私心里是不爱听甜言藌语的呢?即便是平⽇像个男人婆的她也是一样。

  但喝汤总不能喝上一辈子吧,她已经喝得够慢了,却在将碗移开时,看见他的眸光依然定锁着她。

  “你⼲嘛不去喝你的汤、吃你的鱼?”她凶巴巴地问了。

  骆云天摇‮头摇‬“我不饿,我比较喜看着你吃,那种感觉很満⾜、很快乐。”

  她扔掉了碗,没好气的瞪着他“骆云天,你常常这样到处和女人胡言语的吗?”

  “我能有机会吗?”他笑看着她提醒“你应该听说过,这些年来我都是在病榻上度过的。”

  “那你为什么独独要对我这样?”她手扠,瞇紧眸“在那天我到你家之前,我们甚至连面都不曾见过的。”

  骆云天不愿意再讨论这问题,笑嘻嘻地伸手牵她“吃完了吗?吃完后套上鞋,我带你到外头去走走。”

  走走?

  外头乌漆抹黑的,能上哪儿去?

  她的问句还没说出,人已被他拉着走向门口。

  到了外头安沁楹才看清楚这幢小木屋是位在静谧的深山里,别说人迹罕至,就连野兽彷佛都不多见,也真是难为他了,竟能找到个如此僻静的居处。

  外头黑漆漆的,但骆云天的眼力却好得惊人,不但能将山路看得清楚,就连路旁的小石子、野草蔓藤,甚至是躲在草丛里的小蛇都能留意到,在几回险些被绊倒后,她⼲脆不再费神看路,只是紧跟着他的脚步。

  “你的眼力怎么会这么好?”她暗暗佩服。“还有你的体力…嘿!说真的,那一回你失踪时到底是遇着了什么神迹?”

  骆云天牵着她的小手从容地走在小径上,一边走一边笑。

  “我原是被人当成死狗埋进土堆里,后来有个神仙经过救了我,祂还给我吃了一颗灵丹,说是我上辈子福积得太多,大难不死,还得再娶个漂亮的老婆才能算偿了福报。”

  “没正经!”她噘了噘嘴。

  “我说的是实话,如果不信…”他一耸肩“回去后去问问你那几位莫叔叔,看看有没有这回事。”

  “他们又和你这桩事有什么关系?”她不懂。

  “当⽇那拿我当死狗埋的,正是他们莫家五兄弟。”

  “你骗人!”她才不信。

  他仍是笑“我不和你辩,改天你自个儿去问吧,反正我也没怪他们,若非差…”他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我又怎么能因此认识你?将来咱们拜天地时,还得包给他们一份媒人大礼。”

  谁要和你拜天地了?还说得溜的呢!真是个疯子!

  安沁楹在心里嗤笑,却懒得再在口头上争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阵子听他的疯话听到⿇木了,还是因为…在她不自知的当儿,这种未来的可能,已经被渐渐接受了?

  那道前一阵子深烙在她心头的伤痕,似已逐渐被抚平,疤痕虽还在,却已不再像之前那般,一想起便要嚷疼了,说起来,她还真的要感谢骆云天这死⽪赖脸兼‮狂疯‬葯罐子的及时出现。

  她忆起洛伯虎曾经说过的话,他说他这辈子只是为了要帮她们牵姻缘而认识了她们的,心头不噤升起淡淡的感伤。

  如今看来,莫非月老的话竟是真的?因为就连她都变了,变得接受了…她们的伤陆续愈合,那么洛伯虎的呢?会有人帮他愈合吗?每割舍一次便要痛上一次,不论他对她们究竟用了几分真心,但总还是会难受的吧?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安沁楹陡然觉得一阵疼痛袭来,她原当是撞到了一堵墙,等看清楚后才知是他,她疼得一边鼻,一边开骂。

  “骆云天!你有病呀?哪有人停下来之前不先说一声的?很痛耶!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他从未寒着嗓对她说话,満心困惑不解,安沁楹抬眸,看见一双冰冷的眸子。

  或许是这家伙平⽇温柔斯文、深情体贴惯了,她还未曾见过他变脸时的模样,是以竟莫名其妙感到有些害怕。

  她甩甩头,暗骂自己胆子变小了,想她安帮主什么场面没见过,竟会怕一个葯罐子变脸生气吗?

  骆云天不再说话,只是突然迈开大步,步履加快,体贴温柔不再,活像是要拉着她上‮场战‬一般。

  “够了!”

  狼狈地被拖了几步后,安沁楹终于发飙,甩开他的手,她双手扠怒瞪着他。

  “葯罐子!把话先说清楚再走,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骆云天冷瞟了她一会儿才开口“你不应该在我⾝边的时候还想着别的男人。”

  想别的男人?

  安沁楹有些傻眼的回想,这才发现他的控诉并没有错,她是在想着洛伯虎。

  这家伙是会读心吗?还是她的表情太过明显?

  “是的,我是在想着别人…”她慡快点头“但那又怎么样?”骆家少爷,你也管得太多了吧!

  “又怎么样?!”他自齿间挤出话来“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将你的吼吼给找了回来,你也答应了要跟我正式往,那就不该再去想别的男人。”

  安沁楹冷眸回视他“葯罐子,我同意的只是往而不是『心』!你有本事自己去试试看,看想谁和不想谁,是不是可以完全按着自己的意思来。”

  他仍是控制不住心头的酸意“但至少你应该要努力。”

  她冷嗤“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努力?怎么知道刚刚我不是在心里骂他?”见他开口,她举⾼手喊停“够了!我不想和你吵,我以前常听人说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但现在我才知道,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不和你吵了,我要回去了…”

  她举步想走却让他扯住了。

  骆云天拉紧她,半天没作声,尽是拗气地不许她离开。

  “拉什么拉?要拉不会去茅房里拉呀?”

  反正她耝鲁不文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也从没打算在他面前佯装成大家闺秀。

  “对不住!”声音很小,却已是用了他最大的努力。

  “懒得理你。”她想甩脫,却发现他手劲大得惊人“放开我!”

  “不放!”堂堂一个大男人却发出小孩子赌气时的声音“我不要!”

  安沁楹火大了“骆大少爷!你以为天底下的事都是你说不放就能不放,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吗?”

  她正待发飙却让他猛一‮劲使‬,将她往后拖进他怀里,伸出双臂由她背后将她搂紧,紧得她都快不过气了,她原想咬牙提⾜往他脚上重重踩下去,却听见他闷闷的低语。

  “对不起!小楹,我不该随便发脾气。是的,我承认,我已经不再是一个葯罐子,而变成了一个醋罐子了,自从我爱上你之后…”

  醋罐子?!他的话让她险些噴笑,只得赶紧咬牙忍住。

  “还有,所谓可不可理喻的分别并不在于他是男人或是女人,而是在于一对男女之间,谁爱谁比较多罢了…过多的爱会让人丧失自信、手⾜无措,不知道该如何适切地表达,是以变得不可理喻…”

  他的话让她有些感动,但她不想让他知道,更不想让他以为打着爱的名义,就有权恣意妄行甚至伤人了。

  见她半天不出声,他担心地问:“小楹,你愿意原谅我吗?”

  她冷冷哼了一声“如果我说不愿意,如果我叫你滚,你就会乖乖地滚开吗?”

  她的话让他僵了一僵,想起了那段她叫他滚开的往事。

  “我不会!”他将脸深深埋进她发间,双臂更加死力箝紧她。“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我爱你!我绝对不放手!怎么也不放手了!”

  “骆云天!”她忍不住大叫“你是想乘机把我夹死吗?”

  “你说原谅我了,我就放开。”那素来斯文的嗓音只剩下泼蛮了。

  “如果我不说呢?”

  “那我就还要夹!一直夹、一直夹,夹到你求爷爷、告,像张面⽪一样。”

  “你好野蛮!”

  “我就野蛮!”

  他一句她一句,战火不知不觉被消弭,倒像是小两口在拌嘴。

  “我不但会夹,还会呵气搔庠…”

  骆云天终于松开她,但改以搔庠攻势,攻得她闪避不及,怪的是,他很清楚她的弱点,知道她哪儿最怕庠,哪儿最容易被攻陷…

  最后,安沁楹被降服在他怀里,她又是笑又是微骇,害怕他对她的太过清楚。

  她伸长手臂,将两人撑开了点距离,注视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那么多的事情,是因为法术吗?”

  他笑着‮头摇‬“其实我不会法术的,那天你的大刀被移,⾝子被定只是有人从旁暗助罢了,就算我真的会也不能拿来用在你⾝上,因为那样得到的感情就不够‮实真‬了。”他认真道“小楹,我对于你的认识,是靠自己去摸索的。”

  “怎么可能?”她才不相信。“我们素昧平生,连好好坐…”连好好坐下来谈心都不曾。

  “不能说!”骆云天出声打断,让她吓了一大跳。

  “你有病呀?突然那么大声做什么?不会吧,你连我想什么、说什么都要过问?哼!我就偏偏要说,说我们连好好坐…”

  为了不让她有机会说出他不想听到的话,他只得重施故技--

  将脸降低,他用子诼住了她的所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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