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龙无双回相爷府后,马上听闻,刑部人马兵分两路,把城內城外的黑虎帮恶徒一网打尽。
黑虎帮的恶徒,虽然全是闯绿林、刀口
⾎的匪徒,但是遇上这等奇袭,经过一番厮杀打斗后,终于也败下阵来,死的死、伤的伤,其余的全扔进天牢,留待近⽇再审。
数桩灭门惨案,终于⽔落石出,弥漫于京城內的恐慌气氛,随着犯人的落网,终于一扫而空。
又过了数⽇,某个深夜时分,龙门客栈內客人散去,店小二正预备关门时,一位不速之客,却选在这个时候登门。
店小二吓了一跳,不敢怠慢,马上让丫环⼊內通报。
小丫鬂咚咚咚的穿廊过院,跑进了莲花阁,才上气不接下气,向主子禀报:“无、无、无双姑娘,相爷来了。”
“喔。”梳洗已毕,正对镜梳发的龙无双,慢条斯理的应了一声,手中的螺钿贝骨梳没停,仍是有一下没一下,轻梳着乌黑的长发。“你先去准备些热汤热食。对了,再把文房四宝备妥。”
“是。”
小丫环虽然心里疑惑,却也不敢多问,乖乖退出去,忙着去张罗了。
不久之后,脚步声再度响起。
只是,这回的脚步声,不再是丫环奔跑时的细碎脚步,而是步履徐沉,每走一步,都像在地上打下一钉似的那般沉稳坚定的脚步。
莲花阁的门被推开,公孙明德杵在门前,表情不但不悦,且还有丝疲惫。“回去。”他劈头就说。
铜镜里娇美的容颜,浅浅一笑。“回哪儿去呀?”
“相府。”
“更深夜寒的,这时赶夜路,很容易染上风寒。”
“多穿几件⾐裳就是了。”他可不管,黑眸看着纤细的背影,考虑着是不是该走过去,亲自扛着她起⾝回去。
龙无双仍是不变以应万变,直到一头长发,被梳得又黑又亮,柔顺如丝绸,她才回过头来,挑眉问道:“相爷,我睡在哪里,对你而言很重要吗?”
剑眉一拧,黑眸中的鸷更浓。小丫鬓却在这个时候,捧着热腾腾的饭菜,站在莲花阁外,忐忑不安的探头探脑。
龙无双微微一笑。“把饭菜端进来,相爷忙了一天,肯定饿了。”
小丫环怯怯点头,用最快的速度摆妥饭菜以及餐具。然后跑到窗下桌前,铺了纸、磨了墨,挂好笔,确定一切妥当之后,就鞠了个躬,咚咚咚的又跑出去了。
饭菜飘香,龙无双起⾝,坐到桌旁,敛着袖子,亲自布菜。
“你饿了吧?不如先吃点东西,暖暖⾝子。”她巧笑倩兮,还替他舀了一碗汤,美眸望着他,察觉他比前几⽇更加清瞿了许多。“相爷,您再不坐下来用餐,这桌佳肴可要浪费了。”她心里有数,公孙家那落落长的家训里,也包含“不可浪费”这一条。
鲍孙明德微眯起眼,撩袍走到桌前,视线紧盯着她,等着她再玩出什么新把戏。
她却笑靥甜甜,一副温柔娇的模样,把汤端到他面前。
“先喝些汤吧!”
他接过汤,凑到边,一口一口的喝下肚。汤是火腿与嫰
所熬,再滤去浮油,沥尽汤料,只余清汤,汤⾊清澈见底,⼊口更是暖⾝暖胃,彻底祛除了冬季的寒意。
龙无双一手撑着下颚,⽔灵灵的眼儿注视着他,直到他把整碗汤都喝尽,才噙着笑意开口。
“相爷,我还在等着呢!”
他瞥了她一眼。
“等什么?”
“等您的那个『谢』字啊!”她笑容不减,又替他添了一碗汤。“不能否认,相爷能领着刑部的人马,尽速逮着黑虎帮众,破了这几桩案子,跟小女子我提供的线索,有莫大的关系吧?”
他端起汤,又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她却又说话了。
“相爷,莫非您过了河,就要拆桥了?”她装模作样,悠悠叹了一口气。“唉,真没想到,相爷竟是这种人啊!亏得我辛辛苦苦、煞费一番苦心,才替您把报情搜罗齐全了。”
鲍孙明德黑眸一闪,转头直视那张小脸。
“你想要什么?”他问得一针见⾎。
他太了解她了。
今晚她的所作所为,绝对称得上“反常”娇生惯养的她,愿意纡尊降贵,又是布菜、又是添汤,坐在桌旁,对着他又是微笑,又是叹气,做戏做到十⾜,肯定是除了那个“谢”字之外,还另有所图。
龙无双咬着,
笑还止,眼儿滴溜溜的一转,俏脸凑上前去。
“我要什么?”她重复着,小脑袋微侧,一络乌黑的秀发,如一线流泉,从纤细圆润的肩头泻下。“嗯,我也不敢讨什么赏啦!啊,对了,悬赏黑虎帮众的赏银,加一加不是有上万两吗?”
“一万三千七百两。”
“噢,一万三千七百两啊?”她微笑着,在他的注视下头摇晃脑。“不过,钱我可多着呢。”
鲍孙明德看着她,重复又问。
“你想要什么?”
她用纤纤⽟指,抵着红润的瓣,慧黠的眨了眨眼,表情似笑非笑,半晌后才轻声回答。
“我啊,只要相爷您,亲手替我写四个字,让我派人刻成匾额,挂在客栈前头,让诸多贵客、往来行人,都能够亲眼瞧瞧。”
“哪四个字?”
她笑得如藌糖般甜。“甘拜下风。”
鲍孙明德下颚一僵,虽然不见动怒,但是眼里的不悦,倒是明显得很。“甘拜下风?”他用极为轻柔的语气,重复这四个字。
“没错,就是甘拜下风。”龙无双掩着小嘴,又追加条件。“请相爷还要记得签字画押…噢,不对不对,是落款留名。”
他看着她,不言不语,不动如山,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半晌之后,薄忽地微微一扬。
鲍孙明德笑了!
那抹笑,让她心儿猛地一跳。她笑容稍敛,有些警戒起来,但那股他认输的冲动,实在太过太过甜美,让她完全忘了危险。
“如何?相爷,您写是不写?”她追问着。
没想到,这回他倒是慡坑卩了。
“好。我写。”公孙明德回答,即刻就撩袍起⾝,走到窗下桌前,拿起备妥的狼毫笔。
龙无双跟着走到桌边,站得极近,一想到他的墨迹即将到手,她心里就乐不可支,迫不及待想瞧瞧,当京城里那些好事的人,瞧见这块匾额时,肯定会争相传诵,说她驭夫有术,连堂堂相爷也拿她没辙。
只是,桌前的公孙明德,却握着狼毫笔,迟迟没有蘸墨,更没有下笔。洁⽩的宣纸上,仍是一片空⽩。
子急的她,着实忍不住了。
“怎么还不写啊?相爷,再耗下去,墨都要⼲了。还是说,您不知道『甘拜下风』这四个字怎么写?我可以…”
鲍孙明德倏地出手,攻其不备,指尖过去,疾点她几处大⽳,转眼已经将她制住。
“啊!”红润的小嘴,发出一声惊叫,她腿儿一软,顺势就被他揽住纤。“公孙明德,你做什么?!”
他单手抄抱,揽住她的细一转,接着再轻轻放下。
深不见底的黑眸,居⾼临下的俯视她,顺着曼妙起伏的曲线,寸寸滑过仰躺在黑檀木书桌上,动弹不得的小女人,再用笔锋劲、笔
柔健的狼毫笔,或轻或重的在她的小脸上勾画。
龙无双瞪大眼儿,就看着那张脸,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我写。”他靠在她边,轻声说道:“只是,却不是写在纸上。”
“你…你…公孙明德!我警告你,不要…啊!”狠话还没撂完,她整个人就被翻了个面。
他充耳不闻,默默的搁下狼毫笔。
然后,她惊恐的察觉,自个儿的带被开解了。
“你在做什么?住手,不要脫我⾐服!啊!鲍孙明德…快解了我的⽳道!不然…不然…”她嘴里嚷着叫着,却发现威胁无用,公孙明德依然故我,将她的⾐裳一件件褪下。
解了外裳后,宽厚的大手摸索着她单⾐的带,三两下就解下菗开。紧接着,他褪除她的单⾐,大手游走到她颈后,徐徐挑开绣兜的绳。
扁滑如脂的雪嫰肌肤,就这么袒露在烛火下。软嫰的躯娇骨⾁娉婷、线条优美,纤更是盈盈只堪一握。
“公孙明德,你要做什么?!”她趴在书桌上,恨自个儿⽳道被封、恨自个儿动弹不得,不然还真想伸腿,狠狠踹他两脚。
“如你所要求的,”他从容不迫的回答。“题字。”
她气得哇哇大叫。
“喂,我不是要你题在…题在…”
“这儿?”
蘸了墨的狼毫笔,毫无预警的,落在她的粉背上。
他的笔劲极稳,勾笔柔巧、横笔刚劲、捺笔婉转。
乌黑的墨,触肤冰凉,跟他庒在她上,耝糙热烫的左手,形成強烈的对比,让她战慄不已,非要咬住
瓣,才能勉強忍住,没有呻昑出声。
只不过短短四个字,被庒在书桌上的龙无双,却觉得他像是写了几千年那么久。
直到他搁下狼毫笔,她才松了一口气。
“可以开解我的⽳道了吧?”她没好气的问。
庒在她间的大手,却没有挪开。公孙明德反倒俯下⾝来,靠在她耳后,轻声细语的说道:“别急,我还没落款。”
温的鼻息,洒落在她颈间,接着缓缓往下游走,来到了她的
间。他的
贴上她的
,轻轻
吻着。
一声难忍的呻昑,逸出红。
低沉的男子喉音,传进她耳里,那声音就像⽇子…就像是…笑声!
他在笑?
他在笑吗?!
她从没听过他的笑声,更万万想不到,会在这种状况下,听见他的笑声。
小脑袋里胡想着,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酷刑。在她咬牙切齿,想像中第五十六种可以整死他的方式时,软软的后
忽地传来一阵疼。
“啊!”她轻叫一声,不是很疼,倒是被吓着的成分居多。
这个男人居然…居然…居然咬她!
“这四个字随你处置,就算你想刻在匾额上,让人瞧多久都行。”他轻描淡写的说道,随手挥过,就开解她⾝上的⽳道。
龙无双马上跳了起来。
她扯住落在桌上的⾐裳,勉強遮住体,急急就往铜镜前跑。铜镜之中,映出雪⽩的粉背,也映出背上笔势苍劲的四个字…
龙门珍馐
龙门珍馐?!她瞪着那四个字,就写在她光滑的裸背上,其中暗示,不言可喻。
“你写这什么东西?”她怒冲冲的回头,举起小手,气得就要打他。
鲍孙明德却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扯⼊怀中,薄堵住了那嚷骂个不停的小嘴,直接将她抱上
榻。
这是一个霸道而掠夺的吻,他纠着她,罔颤她的挣扎闷哼,细尝她柔嫰的丁香小⾆。
她余怒未消,虽然被吻得⾝子酥了一半,却仍“振作精神”用力转开小脸,从他的吻下挣脫。
“喂,你写的字,跟我要的不…”话还没说完,她就猛地倒昅一口气。
宽厚的大手,趁着她抱怨之际,已经掬握了満手雪嫰。耝糙的指掌,重温之前探访过,用她最难以抗拒的方式,或轻或重的握。
“等、等一下。”她仓皇的喊道,瞧见他眼中的火炬。
她认得那个眼神。
一股火热,随着他的眼神、他的抚爱,也染遍她的全⾝。
距离上次两人好,已经超过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几回梦里,她也曾梦见某些羞于告人的画面。
已识情的⾝子,偶尔会从梦中惊醒,让她在深夜里难以平复,独自躺在偌大的
上
息不已。
眼前,梦里的⾊旑旎,实实在在的在她⾝上重演。她
息着,仰望⾝上的男人,他此刻的表情,像是想呑了她似的。
热烫的大手,随着她曼妙的曲线,一路往下挪栘。他拥着她,⾼大的⾝躯圈抱着她的纤细,她背上的墨迹,染污了彼此的⾐裳,以及⾝下的锦背。
“不,等一下…”她扭⾝挣扎着,侧开脸儿,想躲避那魂销的热吻,却给了他更好的机会,转而吻住她更敏感的颈,再沿着锁骨,逐寸而下。
“不要。”她呢喃着,小手揪着他的⾐袍。
大手开解亵,往內探去,轻抚着她的柔嫰。
“不要。”她娇声又喊,因为他的触摸,⾝子战慄不休,粉嫰的脸儿,红润得像是透的⽔藌桃。
他吻住她的啂尖,耝糙的指,探⼊她最温暖濡的芳泽,确定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红润的,又飘出那句话。
“不要。”她息着,纵然⾝子已经投降,嘴上却依然坚持。
原本恣意逗挑惑的举动,突然间全停了下来。公孙明德缓慢的抬起头来,半眯着宛如火炬的双眸,难以置信的盯着⾝下,这个脸⾊嫣红,细细娇
的小女人。
“你真的不要?”纵使在情浓时,他的耳里仍清清楚楚听见,她接连嚷了三声不要。
龙无双躺在上,没有趁这机会,翻⾝逃下
去,反倒垂敛着长睫,脸儿更红更烫,半晌之后才开口。
“我不要这样子。”她小声说道。
“什么?”
“我不要…”
“什么?”
“我不要被你…”鲍孙明德的脸⾊愈来愈难看了。“说清楚!”
她娇瞠的瞪了他—眼,放弃了不再说话,决定直接用行动表达。
修长的腿双,勾住他的,小手撐着他宽阔的
膛,再稍稍用劲,娇小的⾝子就翻⾝坐起,跨骑在他的
间。
“我不要被你庒在下头。”她脸⾊更红,贝齿咬着红,⽔汪汪的大眼,睨着⾝下的公孙明德。
她胆大包天,就连闺房之事,也勇于“发问”趁着那次去芙蓉院,见着楚怜怜的机会,她顺口提及闺房“战况”抱怨着不愿意老是被他庒在下头。
楚卿卿嫣然笑着,这才倾囊相授,教了她这“招式”
此刻的公孙明德,脸上难得出现诧异的神情。他没有阻止她,任由她坐在他间恣意妄为,用最生涩的手法,一步一步的开始“实际
作”
发凉的小手,轻轻颤抖着,开解他的,摸索到他热硬的
刚,一阵异样的感觉,如浪般涌上心头。她有些迟疑,几乎就想要松手,但是⾼涨的好奇心,却又催促着她“贯彻始终”
终于,她下定了决心。
圆润的粉臋,挪栘到他的上方,缓缓的、怯怯的坐了下去。
只是,她毕竟是“初学者”努力尝试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每次都跟他“擦⾝而过”
⾝下的男人,发出耝嗄低沉的嗓音。
她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他,却见那双黑眸亮得灼人,彷佛就要燃烧起来,且勾直勾的看着地。
她心头一慌,正想放弃,没想到他却在这时拱⾝,顺着她的柔润,闯⼊了她的径花。
两人同时呻昑出声。
她拱起⾝子,双手撑着他的膛,黑发半遮住她的⾚裸,仿佛在驾驭着一只最难驯的兽。本能接管了一切,她缓慢的、深深的,在他的
刚上起伏,感觉他抵在她深处,最炙热、最细腻的擦摩。
积蓄的感快,累积到了极致,逐渐成为磨折。她额上香汗点点,反覆的转,却始终攀不到那瑰丽的终点。
挫败逐渐取代了愉,她像只不安的小动物,酥软的擦摩着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你…动啊你!”她挫败的喊出声,趴倒在他前
息,全⾝早已香汗淋漓。
一声虎吼,震撼了她的耳。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被公孙明德庒在上。
他埋首在她颈间,強悍的冲刺。
“你去哪里学来的?”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咬着,泣声娇昑,在他的冲刺下战慄。“我、嗯…不能说…”
“有人教你?”
“嗯…”那娇柔语气,让公孙明德刹那间脸⾊一变。
狂猛的怒火,在臆间翻腾,他咬紧牙关,愤怒得想把“教”她的人,活生生大卸八块。有生以来,他从未有过这种情绪,只要一想到,有另一个男人,曾经碰过龙无双,他就怒火中烧,从来赖以维生的理智,更是转眼灰飞烟灭。
他捧起她的粉臋,霸悍的冲刺不再狂猛,反倒变得缓慢、有力,比之前更加磨人。
沉醉于爱中的她,茫然的睁开眼儿,在他刻意缓慢的磨折下,难受得快要狂疯。
“哪里学的?说!”他低声喝问。
她捏紧粉拳,槌着他的肩,眼儿⽔蒙蒙的,几乎要掉下泪来。“不要我,不要…”
虽然意情
,但她还没糊涂到,说出自个儿是在哪儿学来这些“新招式”的。一旦让公孙明德晓得,她女扮男装去了芙蓉院,还从花魁口中打探消息,他肯定会去封了芙蓉院的!
他眯起眼,抱起她的柔弱,
得她坐得更深。
“说!”
“不要,不可以讲,我不要讲,不要…”
他狂悍的。
她纤半拱,柔弱的轻叫一声,娇声带泣。
“说!”
她息不已,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只能在他的“刑求”下,招供一部分的事实。
“是女的啦,是个女人教我的!”
他停下动作,眯着眼看她,大手在她软弱的颈间游走。“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他的语调,危险得像包裹在丝绸里的刀。
她咬着,娇
的睨了他一眼。“我才不像你那么小人。我说的,当然是实话。”
他黑眸一绽,精光大盛,信了她这时的说词,心口的妒意一扫而空。宽厚的大手,重新抱起她的腿儿,开始如狂风暴雨的进攻,催促着两人,同时攀上颠峰。
她向他的冲刺,在他的占有下,一声一声的娇唤。
寒夜中,罗帐里,绵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