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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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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雍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全⾝都没有力气。

  他头好痛,肩膀好痛,全⾝都在痛,但最令他难受的,却是他耳旁那咕咕哝哝、哭哭啼啼的声音,那声音在他耳边嗡嗡响着吵得他不得安宁,连觉都睡不好。

  包夸张的是,还有⽔滴不断地落在他脸上。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那么大胆敢在他脸上滴⽔?

  他霍地睁开眼睛,便上了一张満是泪痕的小脸,还有一对红得像兔子眼睛的眸子“你?蝶儿,是你?”

  乍见欧雍容醒过来,楚蝶⾐‮奋兴‬地大叫一声,毫不避嫌地扑在他的⾝上“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被熊打死了,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她又哭又笑,用手抹⼲了泪⽔,‮奋兴‬之情溢于言表。因为她已整整守了他几天几夜,连觉都没睡呢!

  至于欧雍容给她这么一撞,险些又昏了过去。

  他低声说着:“蝶儿!”

  “嗯?”她‮肿红‬的眸子看向他。

  “你庒着我的伤口了。”

  楚蝶⾐登时睁大了眼,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不偏不倚地庒在他肩膀的伤口上,疼得他冷汗涔涔,俊脸发⽩。

  她连忙跳了起来“你很疼吗?你等等,我去摘葯来给你敷上。”

  不等欧雍容说话,楚蝶⾐便咚咚咚跑了开去,只留下欧雍容怔愣地看着她。

  瞧她那活蹦跳的样子似乎没被熊抓伤,真是太好了。只是那头熊呢?那头熊是不是已遭击毙?还有,岳政他们呢?他们是不是也平安无恙?他记得他们是在溪边的,怎么现在自己会躺在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忍着痛坐起⾝往四周瞧了瞧,发觉自己是在一间竹屋里,竹屋里桌椅一应俱全,不远处的桌子上还有着热腾腾的饭菜。

  从敞开的竹门看去,这间屋子似乎是盖在溪边,可奇怪得很,他明明记得这溪畔并没有人居住,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间竹屋?难道…

  正想着,楚蝶⾐已经⾚着脚跑回来了,手中多了一株开着紫红花、椭圆叶子的绿⾊植物,气吁吁地道:“这叫大蓟,大姐说这可以止⾎止痛,小时候我跌倒受伤了,大姐都是用大蓟帮我止⾎的。正巧这地方长着,所以就拿来用了。”

  楚蝶⾐边说,边将大蓟放⼊嘴里咬烂,然后吐了出来,敷在他的伤口上,再将自己的⾐服撕下一角俐落地把伤口包扎好。

  欧雍容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被她包扎得整整齐齐的伤口“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弄的?”

  楚蝶⾐红着眼眶点头“嗯,因为没有人可以帮我,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照着以前大姐教的法子做,不知道可不可以。”

  瞧她眼眶红红,一副泫然泣的模样,欧雍容不觉柔声道:“蝶儿,你很担心我吗?”

  楚蝶⾐眼睛,低着头小小声地说:“你流了好多⾎,又一直发烧,我又找不到人帮我,只能拼命摘葯给你止⾎退烧,我一直求天女帮忙,让你可以平平安安醒过来。幸好你醒过来了,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我…哇!”

  说到这儿,楚蝶⾐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哭得菗菗噎噎,上气不接下气的,彷佛想将几天来的担心、不安和害怕,一古脑儿全哭出来似的。

  “人家好怕,好怕你就这样醒不过来了,又想万一你真的死了怎么办?如果你死了的话,那我、我也不想活了!”

  欧雍容闻言,轻轻地将哭得像个泪人儿的她搂进怀中“小傻瓜,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你为什么哭成这样?还说不想活了?”

  “你是为了我才会受伤的,你如果死了,那我也不要活了,我要跟你一起去死!”

  欧雍容有些动容“傻蝶儿,你是堂堂越国的王后,是要⺟仪天下的,怎能说死就死?”

  “王后又怎么样?如果自己喜的人死了,就算做王后也没什么乐趣,谁想当王后我就让给她好了!”楚蝶⾐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吐露心事。直到她触及欧雍容那诧异的眼神时才发觉,自己竟然当着他的面说喜他?这、这真是羞死人了!

  她羞得抿紧嘴,双手更是紧张得绞,和平⽇凶悍活泼的模样判若两人。

  欧雍容眼中浮现一抹温柔“你喜我,所以舍不得我死?”

  楚蝶⾐涨红了脸“我…”

  欧雍容浅浅一笑,凑过嘴,轻轻吻去她脸颊上末⼲的泪珠“岳政他们呢?他们没事吧?”

  “岳政?你是说那天突然跑出来帮忙的三人之一吗?”

  “嗯,他们一个叫岳政,一个叫朱祈,一个叫杨啸。他们没事吧?”

  “那三个人啊?一个死了,一个受伤,还有一个带着受伤的那个走了。”

  “死了!谁死了?”欧雍容动地掀开被子就想下。可这一动,却扯到肩膀上的伤口,疼得他脸⾊发青,砰地一声又摔回上。

  楚蝶⾐连忙安抚着他:“容哥哥,你才刚醒过来而已,千万不要动,如果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欧雍容痛得连气部快不过来“告、告诉我,谁死了?究竟是谁死了?”

  “好像是那个岳政死了,而受伤的是杨啸,至于朱祈他帮我盖了这竹屋,还派人送了吃的、用的过来,他说过几天他会带着大夫来瞧瞧你的伤。”

  “是吗?岳政死了?那我可得好好照顾他的家人。”

  “照顾他的家人?容哥哥,那岳政是什么人?他是你的属下吗?”楚蝶⾐听出欧雍容话中的破绽。

  “可以算是。他从小就跟着我,像是我的兄弟一般,他为我死了,我理当为他照顾家人。”他长叹口气,握住楚蝶⾐的手,轻声地转移话题“别说这个了,蝶儿,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那畜生有没有伤着你?”

  楚蝶⾐‮头摇‬,‮涩羞‬地挤出一抹笑容“没有,有你拼命保护我,我怎么会受伤?”

  欧雍容虚弱一笑,握着楚蝶⾐的手逐渐松掉“没有就好,万一你受伤的话,我可是会心疼的,我…”

  话没说完,欧雍容缓缓闭上眼睛,再次进⼊梦中。

  欧雍容一睡着,楚蝶⾐那勉強挤出来的笑容顿时凝在脸上。她怔怔地望着欧雍容苍⽩的俊脸,掉下泪来。

  她该怎么办?她究竟该怎么办?她喜上他了,她居然喜上他了,甚至还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了!

  她是越国王后,是越王的子,可她现在却喜上这个几番救了自己的男人,她该怎么办?

  心如⿇的她抱着头不停地想着。

  她想起自己在离开凤宮时,大姐如何地代自己,一定要忠于自己的选择,更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如果违背了诺言,将会遭到“天火焚⾝”的苦刑。

  可她、她不是故意的啊!她是要忠于选择、是要兑现诺言,但谁知道她竟会在封后大典上遭人掳走,更没想到的是,她竟会遇上、爱上欧容这个男人,她现在该如何是好?

  选择欧容,放弃雍容?不,如果她这么做,不等于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放弃欧容?那更不可能!他几番为自己受伤,甚至连命都差点没了,这样一个有情有义,视她的命更甚于自己的男人,她怎能放弃他?

  楚蝶⾐的视线仍停留在欧雍容的脸上,她终于有些明⽩,当初楚幻⾐为何会在轩辕麒和轩辕教兄弟间犹豫不决。

  楚幻⾐最后用自己的生命选择了轩辕驭,那么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也要用生命来选择所爱?

  想到这儿,楚蝶⾐已然有了答案。

  可现在的楚蝶⾐还不知道,她和楚幻⾐所面临的状况完全不同,而她所担忧的问题本就不存在,因为欧容就是欧雍容,欧雍容就是欧容,所以哪有什么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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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楚蝶⾐的悉心照顾,以及朱祈暗中派人保护之下,欧雍容的⾝子逐渐好转。

  原本欧雍容所受的就是外伤,加上他年轻体壮,兼之习武多年,所以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下活动,休养个二十来天,欧雍容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只剩下肩膀那几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提醒着他,有一头熊差点伤了楚蝶⾐,更伤了自己。

  想起那头熊,欧雍容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

  奇怪!照理来说,这地方不该有熊出没,因为这儿并不是深山野林,怎么会有熊呢?而且更奇怪的是,那头熊竟然会紧追着楚蝶⾐不放?难不成有人暗中搞鬼?

  就这么想着时,楚蝶⾐端着一盘盘看来十分精致的菜肴走了进来,接着又拿出一壶酒、一对杯子、一对红烛。

  她先点起蜡烛,又斟満了两杯酒,然后拉着欧雍容来到桌前让他坐下。

  欧雍容看着満桌子的菜肴,以及那对显得有些突兀的红烛,忍不住开口问道:“蝶儿,今天有什么喜事吗?为什么准备了这么丰富的酒菜?”

  楚蝶⾐笑而不语,一脸的神秘。

  她拿起了那两杯酒,一杯递给欧雍容、一杯自己端着,谨慎地说着:“容哥哥,把酒喝了,喝完以后,我有事要告诉你。”

  欧雍容依言一⼲而尽。

  看着欧雍容把酒喝完,楚蝶⾐咬咬,姣好的脸上浮现一抹含‮涩羞‬,却又带有几分期待、几分喜悦以及几分犹豫的笑容。

  她睁着⽔汪汪的眼睛瞅住欧雍容,突然一咬牙,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她开始褪去一件件⾐物,在欧雍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际,楚蝶⾐已经一丝‮挂不‬了。

  欧雍容眨眨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蝶儿,你、你在做什么?”

  一抹红霞从楚蝶⾐的脸颊漾了开来,一直蔓延到她的耳际和颈项。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脯,无限娇羞地说道:“容哥哥,你喜我吗?如果你喜我的话,那就让我做你的子,好不好?”

  长这么大,欧雍容第一次觉得口⼲⾆燥、心跳‮速加‬,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我当然喜你,但是…”

  听到欧雍容说喜自己,楚蝶⾐不再犹豫。

  她走上前投⼊欧雍容的怀中,馨香的⾝子坐在他腿上,修长的腿环住他的,她在他的边呢喃着:“既然我喜你,你也喜我,那就让我仿容哥哥的子,好不好?”

  她轻轻覆上欧雍容的嘴,啮咬着他満的瓣。

  欧雍容微微别开头,拒绝了她的‮吻亲‬“蝶儿,别这样,我们还没有正式成亲,如果你这样做的话,我怕你将来会后悔。”

  楚蝶⾐‮头摇‬“不!不会的,我怎么会后悔?我只知道如果现在不把自己给你的话,我才真的会后悔。”

  “但你是越国王后,又是敦煌⽇天,我不希望你的第一次是在…”

  “正因为我是越王的子,又是敦煌⽇天,所以我才希望能在自己还是完整的时候,把自己给你。容哥哥,你愿意吗?你愿不愿意教我,让我在这里成为你的子?”

  听到这儿,欧雍容终于懂了,终于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无法形容的感动:心疼与怜惜瞬间溢満怀,这丫头竞想用姑娘家最珍贵的贞来回报自己?好傻好傻的她,难道她不知道纵使自己不是欧雍容,他也不要她用这种方式来回报他吗?更何况她就是他的子,就是他在太极殿里,当着満朝文武和越国百姓前所亲册的王后,又怎需要她如此委屈呢?

  可现在该怎么告诉她,自己就是越王欧雍容,就是她的丈夫呢?

  他捧住她的小脸低语:“蝶儿,你听我说,我是…”

  “我不要听,我只想要你现在爱我,只要你现在做我的丈夫,其他的我都不想听!”楚蝶⾐摇‮头摇‬,凑上前堵住他的,小嘴胡地‮吻亲‬着他。

  欧雍容现在也失去了主意,不知该顺着她的意思爱她,还是先把真相解释清楚。

  如果现在就要了她,他怕她一旦知道自己就是欧雍容时,以她那冲动好胜的个,一定会翻脸不认人;但如果现在不要她的话,天真任如她,怕不也要伤心半天?

  楚蝶⾐不知道欧雍容心底的挣扎与为难,她只想着要他爱自己,只想着在今晚成为他的子。

  所以她努力地‮逗挑‬着欧雍容,不过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接受自己。

  于是她只好像只小狈般胡地亲亲啃啃,从欧雍容的眼吻到欧雍容的嘴,又从他坚毅的下巴滑到他修长的脖子上,最后她更扯开欧雍容的⾐服,露出他瘦削,却极精壮、结实的⾝躯,笨拙地‮抚爱‬、‮吻亲‬着。

  欧雍容为楚蝶⾐这毫无章法的‮逗挑‬给惹得⾎脉偾张,为她小⾆的舐全⾝轻颤。她柔细娇嫰的肌肤与他相亲相触,那淡淡的处女馨香不住地刺着他,如同一把燃烧的火炬,燃烧着他仅有的理智;而她微微散的发丝轻拂着他,彷佛要‮醒唤‬他蛰伏已久的望!

  欧雍容已经无法再庒抑自己了!

  懊死!他不想再管什么真相不真相了。他只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马上要了这小东西,他会暴毙当场。

  他托起楚蝶⾐的小脸,哑着声音问道:“蝶儿,你真的不后悔?真的要在这儿做我的子?”

  楚蝶⾐満脸‮晕红‬,杏眼含羞“不后悔!只要能做你的子,我永远都不后悔。”

  “好!蝶儿,我答应你,就在这里,在天地山川的见证下,我俩正式结为夫,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子,而我是你的丈夫,我们一辈子相互扶持、相亲相爱,永不离弃,嗯?”

  楚蝶⾐将脸埋⼊欧雍容的怀中,小声地说:“嗯!我们就一辈子相互扶持、相亲相爱,永不离弃,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夫。”

  欧雍容低头封住她的,给了她重重的一吻,然后抱起楚蝶⾐往竹走去,他轻轻地将她放在上,藉由烛光细看着她⾚裸的美好⾝子。

  她真美!比当初在洞窟中看到的更美、更人。

  她的四肢修长,肢纤细,那三寸金莲小小的,好不人、好不感;她的肌肤极⽩极细,雪嫰中还透着一股幽香,使得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将自己的吻深深地印在她的雪肤上,昅嗅着她的香气,‮吻亲‬着她的稚嫰。

  “蝶儿,你好美,你知道吗?”

  楚蝶⾐娇羞地偎向他“真的吗?可是我觉得你才美呢!”

  欧雍容哑然失笑“男人怎么可以用美来形容?美这个字,只能用来形容像你这样的小妖精。”

  “可是蝶儿真的觉得你很美啊,只可惜你⾝上有好多疤痕喔!容哥哥,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

  “哪个男人⾝上没有几道疤痕?小东西,别问这么多,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让你知道你到底有多美、多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抚着她,炙热的同时袭向那在烛光下不住颤抖的樱,极尽可能地‮逗挑‬、亲咬着。

  楚蝶⾐哪噤得起欧雍容的蓄意‮逗挑‬?她浑⾝轻颤不已“容哥哥,容哥哥!”

  “还没呢,我的小蝶儿!”欧雍容偏过头堵上那微张的樱桃小嘴,大手再次不规矩地在她⾝上游走着,试探她对自己的接受程度。

  楚蝶⾐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快要不过气来,只能无助地瞪着眼睛,随着欧雍容的‮逗挑‬而‮奋兴‬、颤抖,终至瘫在他的怀中。

  欧雍容爱怜地将她搂进怀里,绵绵密密地吻着她的眉、她的眼,他想‮醒唤‬她沉醉的灵魂“我的小蝶儿,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楚蝶⾐的美眸中写満了惘“你、你是容哥哥,我的容哥哥。”

  “对!我要你记得,我是你的容哥哥,是你的丈夫。不论我是谁,不管我的⾝分是什么,我就是你的丈夫,嗯?”他拨开她额头上微微濡的发丝,轻声说道:“现在我要爱你了,你可能会有一点痛,但是我会尽量小心,尽量不弄疼你。”

  就在楚蝶⾐恍惚之际,欧雍容已然坚定又温柔地占有了她。

  楚蝶⾐闭上眼睛,让本能去主宰一切。

  欧雍容轻啄着她的脸,缓缓地将楚蝶⾐从试凄的地狱推向极乐的天堂,他带领着她飞越彩虹,跨越云端,让她从里到外,完全地蜕变,变成一个美丽成,只属于他一人的小王后、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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