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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抢钱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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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柳丝曳⽔,来往的舟楫开一片片余波方平又起,琴于窗前凝眸许久,眼神中带着一抹看尽千帆皆不是的落寞。

  这时另有一个十五六岁的丽人走到琴⾝边,她挽着明媚的坠马髻,⾝姿曼妙如舂的杨柳枝,明眸皓齿,耳坠双明珠,浑⾝充満了⽔乡女子那种清丽柔婉之态。

  她那淡淡的远山眉也微微蹙着,绣口轻启说道:“琴姊姊,妹妹这可愁死了,眼看这花魁大赛将至,妹妹却连首新词也没找到,唉!那⽇南郡王府的小王爷,答应请小山先生帮我写词的,可如今好些天过去了,连人影也没瞧见,只怕是事有不第了,唉!”

  琴见她愁眉不展,便轻声安慰道:“鸣佩莫要着急,离花魁大赛尚有一月之久,想来凭那小王爷的家势,向小山先生讨首佳作当是不难的。”

  那叫鸣佩的丽人脸上的愁容并不因琴的安慰而减少,温润滴的香微微一抿说道:“琴姊姊怕是不知,那小山先生为人颇为孤⾼傲世,连苏大学士都不放在眼里呢;

  妹妹听说有一回苏大学士求见,小山先生竟谢绝道:今⽇政事堂中半吾家旧客,亦未暇见也。

  照此看来,那小王爷虽満口答应,却也未见能求得小山先生一词哩!”

  小山先生便是大名鼎鼎的晏几道,如今在开封府做推官;鸣佩提及苏东坡时,琴一双长睫不觉垂将下来,随即微微一眨,一切又都消失在那秋⽔凝烟的眸光里;

  鸣佩未注意到这些,犹自叹道:“说来再没人比那李湘弦更命好了,杨学士一曲雁丘词,轻易便将她捧成花魁,咱们与杨学士是同乡,却偏偏没遇着这般好事,毕竟是苦命人。”

  鸣佩幽肠百结,琴芳心为之一软,她一直不曾提及自己认识杨逸,此翻进京只是难却鸣佩之情,跟随左右授她琴技,也没打算去杨家拜访,韩碧儿虽然待她甚厚,情之切切,但琴念及自己的⾝份,终是觉得有些不适宜。

  想起在杨家时,得到杨逸的几张字帖,那些诗词无一不是上佳之作,实在不行便拿出一首让鸣佩来唱吧!

  她柔声安慰鸣佩道:“妹妹但请安心练琴,若是南郡王府那位小王爷无法求得小山先生佳作,姊姊到时再尽量帮你想想办法。”

  鸣佩听罢顿时⾼兴地抱住她,欣然说道:“真的嘛?姊姊可是愿去找苏大学士索词?”

  琴在她小蛮上轻轻一扭,嗔道:“莫胡说,我与苏学士早已断绝音信。”

  “那姊姊找谁要新词去?”鸣佩又不噤担心起来,如花娇靥像遇上风雨吹打,马上又黯淡下来,琴清灯古刹枯守五年了,她在京里还能认识何人?

  琴未及作答,一个⾝着青⾊背子的丫环走了进来,向俩人一福说道:“姑娘,客人来了!”

  琴连忙代鸣佩道:“妹妹小心些个,如今妹妹在京中未有基,这些军伍之人一但耍起横来,怕是不好应付。”

  “姊姊,我不想去啊!这些人耝鄙不文,讨厌之极,奈何却是马步军指挥使,妹妹想在东京立⾜,总个是开罪不起。”

  “那妹妹带着画眉进去,这些人若是有过分举动,你赶忙让画眉出来叫我。”

  “嗯,妹妹晓得了,姊姊先歇着,妹妹去了!”

  杨逸內着一袭儒袍,束锦⾰,外罩一件紫⾊轻裘,样子飘逸洒脫,就像一个进京赶考的富家公子。

  由包毅领路,两人打马前往旧曹门街,街上人流如织,熙熙攘攘,路过汴河边的开封府时,杨逸突然想起个人来,于是笑道:“包毅,你与开封府的包龙图有何关系?”

  包毅挠挠头,讪讪地答道:“我倒是想有关系,但真的没关系!”

  “你这厮不会也是钦慕包龙图清名,才改姓包的吧?老实代,你原来姓什么?”杨逸义正词严的开审道。

  姓包的人本不多,仁宗年间,开封府出了个包青天,美名传宇內,王韶熙河开边时,几个归降的羌人头领羡慕包拯清名,争着抢着让神宗皇帝赐他们姓包,‘包’一时成了个大热门的姓氏。

  见杨逸満是狐疑地打量着自己,包毅为之气绝:“大人,我可不是羌人,我家祖宗十八代都姓包,比包龙图还包!”

  “哈哈哈…”两人说说笑笑,来到旧曹门街的一栋大宅子前,大门上写着“宜露坊”三个字,大门掩映在柳荫翠⾊里,一枝梨花从粉墙內探出,片片摇曳如雪;

  俩人刚在门前下马,便有门子上来施礼,把马牵去,包毅介绍道:“大人,这家宜露坊的主人叫苏鸣佩,年方十六,长得娇滴滴⽔灵灵的,正月时才从钱塘进京开坊,我们得知后,便特意选了这家请大人吃酒。”

  “不错,风宜清夜露宜秋,走!”

  杨逸说着带头往里走,院內花木掩映,青栏翠帷,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处处散发着清雅宜人的韵味,恍若那些⾼人雅士的居所。

  东京城里象这种馆有多家,这算是最⾼级的馆了,若大的院落通常只有一到两个名,其他便是丫环、杂役、厨子、门房、护院之类的,专为坊主服务,最多还有几个姿⾊不错的丫环承担演乐、伴舞;

  坊主一个人,要养活一大帮子人,而且通常是卖艺不卖⾝,这就需要她们有极佳的才艺,和倾城的美貌才行。

  杨逸进到院內,李一忠、谢东升,还有余兴、陆振两人都一同出来,这些人都是出⾝班直侍卫,个个是一米八以上的昂然汉子,历经⾎火洗礼之后,⾝上都有一股鹰顾狼视的杀伐之气。

  一见杨逸,李一忠几人齐齐行了个严整的军礼;

  杨逸瞧着乐了:“我说哥几个!用得着这般模样吗?咱们这是来吃酒呢?还是准备去抢钱抢娘们呐?哈哈哈…”几人轰然大笑,李一忠典着脸道:“大人不是说过,⾝为军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有军人的样子嘛?呵呵,话说回来,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咱们这就杀到辽国去,把越国公主给大人抢回来…”

  “找死!”杨逸大脚踢出,李一忠早有防备,溜得比兔子还快。

  和这些热⾎汉子在一起,杨逸心情大畅,行为也变得旷放不羁起来,殊不知,却被一双盈盈的眸子狠狠地鄙视了一翻。

  鸣佩和丫环画眉在厅內,看到李一忠等人进来的,是个俊逸儒雅的年轻书生,芳心暗喜,主客如此风流清雅,几个耝壮的武夫怕也得有所收敛,自己倒不用担心这些人用強了。

  可听这俊雅的书生开口就是抢钱抢女人,鸣佩姑娘实在无法接受这种转变,唉!真个是金⽟其外,败絮其中!鸣佩狠狠鄙视杨逸的同时,对自⾝的处境也暗暗担心起来。

  她才进京不久,这宜露坊开张才一个月,在京里还没有什么有权有势的恩客青睐,⾝如浮萍一般,若是这些耝鄙军汉真个用強,自己可怎生是好?

  大宋以文御武,武人的地位很低,二品的武将在四品文官面还得低一头,甚至连七、八品的文官也敢傲然鄙视;

  整个社会风气也如此,百姓私下里将军人称作贼配军,以至有好铁不打丁,好男不当兵之说;

  那些女儿家,宁愿嫁个破落书生,也不原嫁个将军;鸣佩这种才⾊倾城的名,看不起李一忠这些武人,再正常不过。

  杨逸几人朗笑着进⼊厅內,厅中挂着一些名家字画,临窗的小几上有苍松盘栽,小巧的屏风上画着湖景秋山图,把室內装点得很典雅别致。

  厅內共罢了六张小几,杨逸六人各据一几,盘坐于后;

  李一忠对厅中侍候的丫环喊道:“我们大人到了,赶紧上酒上菜,让鸣佩姑娘快些前来侍候我们大人。”

  “婢子这就去。”一个丫环蹲⾝一福,快步出厅而去。

  很快酒菜便端上来,银盘⽟盏,胜似王侯之家,菜⾊精致,山稀海珍⾊香俱全;

  李一忠随即举杯道:“大人,您大战环州,突袭锡斡井,把西夏打得落花流⽔,可惜啊!我等未能追随大人⾝边,实乃平生之大憾,今⽇没什么可说的,我等先敬大人三杯,大人请!”

  杨逸举杯一饮而尽,哈哈笑道:“咱们今⽇不谈这个,你们如今军职也都不低了,安心守好京畿,想上‮场战‬,将来有机会我自会替你们周旋,来,今⽇咱们兄弟喝个痛快。”

  众人畅饮了三杯,门外传来一串细碎的鸣佩之声,厅中琴乐随即响起,缥缥缈缈,如洛神涉⽔的清响。

  小门处步⼊一个清丽出尘的女子,穿着大袖对襟罗⾐,小蛮上束着曳地长裙,头上梳着坠马髻,一支碧⽟步摇横揷髻间,粉颈细长如⽟;

  湖绿⾊的围子仿佛裹不住那贲起的双峰,露出一抹⽩嫰如雪的酥啂,中间一道人的‮壑沟‬;

  她踏着乐曲的节拍步⼊厅来,便如弱柳扶风,⽔绿天青的大袖随着⽟臂舒展开来,便如湖面上⽔雾葱笼的轻云。

  一对眸子含烟带露,顾盼生姿,只见她跳着轻柔的舞步,引颈而清歌:

  吴山青,

  越山青,

  两岸青山相送

  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

  妾泪盈,

  罗带同心结未成,

  江边嘲已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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