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血战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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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长洛发兵贵州时,阮志顺就给了他死命令,无论如何要夺回贵州。柯长洛已无退路,只有放手一博。
宋军虽然轻易便能将云梯炸毁,但他还是令人不断地打造云梯攻城,主要目的是牵制宋军兵力。
其真正的杀手是垒土上城,这一招非常有效,贵州城不⾼,即便城上宋军用箭矢手雷极力阻止,按越军目前的速度,顶多一天便能垒平城头。
一个个手雷接连炸响,声震云霄,城下硝烟弥漫,背着沙袋奔来的越军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硝烟中有雨点般的箭矢在飞腾,噗噗的⼊穿甲⼊⾁声带出一片片凄厉的惨叫,双方拼命之后,宋军的伤亡也在不断的增加着,鲜⾎再次染红了城头。
老天爷仿佛也不愿看这惨烈的一幕,天空蒙上了层层的乌云,接着一道道闪电划破乌沉沉的天空,那大巨的轰隆声甚至把战争的厮杀都掩盖住了。
眼看一场暴雨即将来临,许威冲到刘武⾝边吼道:“将军,大事不好,这大雨一但来临,对咱们守城极为不利,将军,城下开阔,适合骑兵冲杀,就请将军许我两千人马,末将出城杀他几个来回。”
许威连珠炮似的,他是真的着实急了,天若降大雨,手雷引信一往往就用不了,还有弓箭也基本失去杀伤力,因为弓弦是用动物胶筋制成,遇嘲就会变软。弹力减弱。失去了这两样武器,城上宋军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越军垒土了。
这些刘武又岂会不知道?他虎目一瞪答道:“你他娘老实在这儿守着,要出城也由老子来,这第一仗你想跟我抢,没门。”
“将军…”
“你不必多言,这下雨对咱们不利,对方的弓箭何尝用得了?正好咱们雨中溜回马。看老子杀他个…。。”
轰隆!头顶一声惊雷炸下,把刘武的下半截话给炸没了,郁天空随即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下,天地变得一片凄
,连城上城下的喊杀声都小了许多。
刘武手提马槊。冲下城头,那雄壮的⾝躯练地翻上战马,⾝后三千骑早已等待多时,战马在大雨中不停地长嘶着。
“开城门!”
随着刘武一声大吼,城门徐徐打开,大雨模糊了视线,以至于城外的越军一时竟没有发现城门开启。
“儿郞们,给我杀!杀他个片甲不留!”
“杀杀杀!”一声声怒吼,紧接着战马疾冲而出,惊雷震裂天空。蹄声踏破大地,刘武一马当先,飞冲出城,蒙蒙的雨幕让这三千骑兵仿佛从宇宙洪荒杀出来的天兵,飞快地向敌阵犁去。上万只铁蹄密集地敲打着大地,溅起⽔花无数,势若狂嘲。
因为大雨,双方的弓箭都失去了威力,但战马狂暴的冲力不会因会大雨而减弱,⾼扬的马头。笔直的马尾,雪亮的钢刀,野兽般的怒吼,组成一股无坚不摧的杀气,毅然决然地冲⼊越军阵中。
一双双铁蹄半空踏下,把挡路的越军踏碎撞飞,长长的马槊无须用力刺杀,凭借战马狂奔的冲力,就能把一个个越军犁得肚穿肠烂,死无全尸。
换去弓箭的阻击,没有柜马组阵,轻兵步在狂冲的骑兵面前,只能等待屠戮。
趾不产马,通过大理从吐蕃得到的也只是极少数,柯长洛军中
本没有骑兵,也缺少与骑兵作战的经验。
刘武虽是三千对两万,但骑兵集体冲锋时惊人的速度,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力,让越军望之胆裂,如何还敢战?
刘武三千人马在暴雨中卷起一片片的⽔花、⾎花,织如幕,锥形的骑兵阵形如巨舰劈波斩浪般犁过敌阵,飞滚的头颅、残缺的尸体、遗落的刀
、扭曲的断臂,沾糊的⾎⾁,惊悚的惨叫,滨死的哀嚎,让贵州城下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
柯长洛也不是无能之辈,刘武突然杀出,他的步兵仓促应战,被从中间犁过,虽然死伤惨重,但也为他赢来了一线宝贵的时间,趾没有战马,但盛产大象;
大象的速度虽然不及战马,但那庞大的⾝躯刀难⼊,势不可挡;奔跑起来声势赛过一部坦克,它那长长的鼻子轻轻地一撩就能将人卷起,摔得粉⾝碎骨:那大巨的象腿踩到⾝上,立即让人变成为⾁饼。初次遇上象兵的军队往往会吓得惊慌失措,抱头鼠窜。
这次柯长洛就带来了三百象兵,这些大象行军时可以用来运输粮草,作战时更可用来冲锋陷阵,眼看刘武三千骑兵凿穿他的步兵阵,柯长洛立即让三百象兵冲上去。
三百对三千,无论是阵形的规模,还是吓人的声势,三百象兵都胜过刘武的三千骑兵。
那些战象的头部绑有圆盾,两长牙寒气森森,⾝上背着个大木框,框中本是一人驭象,一人执弓放箭,一人执着长
刺杀敌人,现在因大雨弓箭不能用,于是换成两人执着长
。
三百大象奔跑起来,震得大地瑟瑟发抖,刘武的三千骑兵刚冲过步兵阵,就上这三百象兵,一时间就象是巨浪撞到了山崖。
冲在最前面的刘武若非久历战阵,驭马娴,恐怕已经被一
象牙挑飞,即便如此,也被那长长的象鼻带了一下,手中的马槊被卷飞,人也侧倒…
好个刘老虎,落地一刻脚尖一弹,硬是从新跃回了马背,他一边菗出刀,一边厉声大吼起来:“散开,散开,不要正面对冲…”
冲个庇!马蹄如雷,象腿如…无法形容,反正那大巨的声浪把刘武的狂吼撕得粉碎,本没有几人能听到他的声音,仓促之间全凭士卒的经验来应付眼前的危机了。
值得庆幸的是,刘武这支骑兵都是从西北的尸山⾎海中杀出来的,临阵经验极其丰富,应变能力极強,一见不妙,纷纷向两边散开。
只是前面一部分和刘武一样,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险象环生地冲进象阵,有的战马撞上大象,就象是撞到了山岩,战马悲鸣,轰隆倒地,随即被大巨的象腿踏过,马骨俱碎,⾎⾁飞溅如屏。
有的战马被象牙一挑,顿时翻着筋斗滚出数丈远,人马摔成一团,场面分外惨烈。
有些无士卒悍然不畏死,冲近大象狂砍劈,但最多能给大象造成一些⽪外伤,甚至连伤口都没留下,他们的武器又大都够不着象背上的敌人,反而要防着对方那特制的长
索命。
暴雨纷飞,杀声如嘲,蒙的视线中,一个个袍泽轰然倒地,死无全尸,把刘武看得目眦
裂,他在战象中左奔右突,如同风浪中的飘萍。
“死又何妨,我砍你娘的!我砍你娘的!”刘武整个人处于极度的狂暴状态,口中咆哮连连,每出一刀,皆是全力施为,即便如此,劈在大象⾝上仍是⽩费力气,本无法给大象造成致命的伤害。
“杀!”一条长长的象鼻卷来,刘武飞快地扑⾝马背,躲过之后突然暴起,大刀卷起纷飞的雨⽔回劈而出,正好砍在那象鼻上,大象的鼻子最为柔软敏感,被刘武这般狂刀力臂,象鼻顿时⾎如泉涌,大巨的疼痛让那只大象为之狂疯,再也不听象兵的驾驭,四处冲起来。
刘武回过神来,喜得仰天狂笑,见到这一幕的宋军士卒立即依样学样,专朝象鼻砍,所有人都杀红了眼,有的甚至舍⾝求义,从战马上跃出去砍象鼻,只求为同袍赢得一线生机。
被砍伤鼻子的战象越来越多,发了狂的大象本不管前面是什么,狂奔
撞,有时两三头撞在一起,把象背上的越军抛飞下来,落地者通常难留全尸。
动物之间的恐惧感会传染,随着发狂的战象不断增多,其他战象也变得暴躁不安起来,刘武他们侥幸冲过象阵,但损失也极为惨重,至少有三百同袍惨死在象阵中。
虽说冲锋陷阵生死由命,但这些袍泽几年来形影不离,一同转战万里,如今却落得个死无全尸,让刘武他们如何接受得了!
越军的步兵已经从新整好了阵形,刘武一收拢好人马,还是悍然不顾地冲上去!
“杀!”“杀!”暴雨未收,怒吼震天,雪亮的钢刀不断地拍打着马背,战马负痛之下,奋蹄长嘶,去势如电…
避开敌军的大象后,刘武他们再次杀⼊步兵阵中,越军没有拒马的大盾,那种小盾牌凑在一起,如何经得起战马大巨的冲击力。
骑兵最多牺牲十来骑,就⾜以把对方的阵形冲开一个缺口,后面的骑兵便被沿着这个缺口狂冲而⼊,马蹄踩踏,长刀劈砍,最是那些使狼牙的,当头砸下去,必是头骨尽裂,脑浆四溅。
⾎腥的杀戮再次开始了,只有敌人的鲜⾎,才能浇冷中熊熊的怒火,暴雨惊雷,⽔雾蒙蒙,从城上望下去,看不清远处的情形,但那浓浓的⾎腥味、凛凛的杀气却不是雨幕能阻隔得了的。
“报仇!报仇!给死去的兄弟报仇!杀!”“报仇…”
城下尽是暴的咆哮声,让城上的宋军听得⾎脉暴涨,心腔沸腾,许威再也坐不住了,他让苏庆良守城,自己带着余下的两千骑兵狂冲而出,在滂沱的大雨中,如另一股狂暴的洪流冲向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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