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异兽(4)
刘老大赶快示意我们熄灭照明灯,紧贴在洞壁上,先观察清对手的情况再作决定。
没过多久,只听扑通一声响,似有东西落⼊前面那个蔵匿有婴怪的⽔潭中,与此同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在洞內响起回dang,继而是那婴怪尖细稚嫰的叫声,这次不是在哭,而是一种充満奋兴的笑声,在哗啦啦的⽔声中格外刺耳
很明显,有人掉⼊了那个⽔潭中,正在与那婴怪以命相搏,或者是说他在垂死挣扎,因为从他那惨叫连连的叫声和那婴怪的笑声来判断,他远远不是婴怪的对手。
在这个漆黑一团的深⾕暗洞之中,婴儿的尖笑﹑哗啦啦的⽔声和落⽔者的哀号织在一起,让人眼前出现了一帧画面:两只长満铜钱般大小鳞片的怪爪,狠狠的抓住了一个落⽔者的脑袋,尖细有力的利爪深深的扎进了那人的头颅之中,撕破了他那鲜⾎淋漓的头⽪,一张怪嘴在他脑壳上啄食啃咬个不停,落⽔者虽然极为恐惧的苦苦挣扎,无奈不是那婴怪的对手,随着⽪开⾁绽﹑脑浆迸流,渐渐的失去了意识,任凭那婴怪吃⾁喝⾎﹑啄脑昅髓!而那大获全胜的婴怪,双眼⾎红,嘴角爪上挂満了⾁丝⾎浆
而我们五个之所以并没有出手相救,而是悄无声息的躲在暗处,是因为从那人的叫喊声中,早就判断出他是一个⽇本人!
与此同时,那吱吱的叫声也已经来到了我们⾝边,虽有隐⾝丹在⾝,我们也是屏气凝神的不敢稍动一下,只怕一不小心弄出响声,被那怪物扔进⽔潭,步那小⽇本的后尘!
不一会儿,那吱吱的咬声就离我们而去,而那“呜呜”的一声轻叫和似曾悉的气味,让我们想起来了:⻩⽪子!
对,它的气味和叫声极为特别,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只⽩⽑⻩⽪子,但我们能认准它一定是只⻩⽪子!而那吱吱的叫声,也与老鼠的叫声非常相似。
⻩⽪子是老鼠的天敌,而进洞不久我们就看到了成群的硕鼠抬着一个⽇本士兵去喂那世醒,现在的情况极有可能是那群硕鼠又弄来一个⽇本兵,扔在⽔潭中喂了那个婴怪,但⻩⽪子为何能与老鼠和平相处呢?真是一团
⿇,让人想不清楚﹑理解不了。
等那群老鼠过去好久,刘老大轻声说道:“哎,现在不要开灯,摸着洞壁往回走,跟上那群老鼠,说不定那只⻩⽪子就在里面。注意快点赶上它们,但不要弄出响声让它现了!”
刘老大是营长,他的话就是命令。虽然没有亲手打死那个差点引you我们下⽔的婴怪,我们也只得服从命令,摸着洞壁向外走去。
等我们追到睡有世醒那个岔洞附近时,借着里面的微光,我们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群硕鼠果然又抬着一个⽇本兵,送给
世醒作为贡品食物,而我们要找的那个⽩⽑⻩大仙,就在硕鼠后督阵,像个将军一样威风凛凛﹑煞有介事
一声惨叫过后,那群硕鼠又将那个没有头颅的⽇本兵抬了出来,放⼊那个“尸体仓库”接着就在⻩⽪子的带领下,又原路返回。
等到那世醒鼾声又起的时候,刘老大就示意我们向洞口走去。
又渴又饿的我们五个人,终于来到洞外﹑重见天⽇,守在洞外的弟兄们一个劲的问我们任务完成的如何,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等等。
刘老大只是吩咐我们远离洞口,取出⼲粮饮⽔,餐过后才告诉我们,看来那避世老者所言不虚,⽩⽑⻩大仙虽然恶作剧不断,但确实罪不至死,不管它用什么方法,只要它能带领群鼠祸害小⽇本,我们就没必要冒险诛杀它。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管我们怎么想,最后还是在刘老大的命令下重返⾕底,来到了那避世老者的石屋面前。
那避世老者果然是旷世奇人,似乎早就知道了我们毕将空手而回﹑无功而返,见到我们就笑呵呵的告诉我们,我早就说嘛,那⻩道友虽不能修得人⾝,却是罪不至死,如果不让你们亲自去开开眼界,又恐各位误以为是老夫从中作梗
在我们五体投地的叹服之中,避世老者又给我们开解了硕鼠抬人的谜团:
原来那只⻩⽪子,虽然苦修百年,也无大害于人类,但由于它时常偷jī偷鸭,作弄于人,甚至是吓人不浅,所以天意如此,讨不得人们的封赠,只能重修;而这百灵⾕內,有不少上古异兽,那⻩⽪子就和它们相互配合,⻩⽪子控制了一群硕鼠,用它特有的气体huo至晕东洋士兵,由硕鼠抬回喂食那些异兽,而那些异兽则有助于⻩⽪子的修炼
虽然没有打死那只⻩⽪子,我们此行也是受益非浅。而且那只⻩⽪子竟然弄死了那么多的⽇本兵,想来老猎人⽗子也能原谅于它。
于是我们就告别避世老者,本想留些⼲粮罐头什么的表示感谢,他却说自己在百灵⾕內自食其力﹑颇有剩余而婉拒,我们只能再三感谢,告辞而去。
很多年后,当我和狗蛋再次寻到这个百灵⾕时,这里已是军事重地,有二炮导弹旅秘密驻守,我们无法进⼊,对于⾕內的情况也是不得而知。当然,这是后话,那时已是七十年代啦。
回到那个小村內,猎人⽗子听到我们的讲述,也是感慨不已,表示已经原谅那只⻩⽪子,孩子他娘已经安葬,而且并非死于⻩⽪子之手,⻩⽪子虽然戏耍作弄于人,但它毕竟未有害人至死,如今它能祸害⽇本兵,真可谓是终走正道﹑善莫大焉
至于那个国美飞行员,在老猎人了联络下,特派员经过与当地共军游击队的沟通,终于成功接到我们营中---当时毕竟是大敌当前﹑国共合作时期嘛!
按照计划,机连主动出击,昅引⽇伪的注意力,掩护我们。
据情况再返回县城驻地与我们会合。而我们三个连,则保护着那个美军飞行员,朝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迂回撤退。
没想到机连刚走不久,我们还没来得及告别猎人⽗子,一场大雨就给我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恐怖遭遇,而对方既不是凶残的⽇寇,也不是可恨的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