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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为了你,我什么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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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大门外,黑盔铁甲的骑兵分作九列,严阵肃立。

  璟叡一⾝重甲佩剑,盔上一簇⽩缨,端坐在一匹通⾝如墨的披甲战马之上,坚毅沉稳、英气人,⽇光投到他面上,柔和了他冷峻的线条。、

  他⾝后的舅⽗们,⾼坐在马背上,⾝形笔如剑,精神奕奕,昂首,这是韩将军的胜利,也是霍家军扬名之际。

  无边无际的黑铁⾊嘲⽔,在光下闪烁着金属寒光,一面大大的黑⾊滚金边帅旗⾼⾼擎起,猎猎飘扬于风中。

  璟叡一马当先,提缰先行,⾝后九列铁骑依序而行,步伐划一,蹄声响彻京城里外。

  文武百官领着百姓夹道

  舂风得意马蹄急,但璟叡口涨得的,不为这场风光,不为紧接而来的荣耀,为的是他急着告诉小鱼,他来了,来寻她了,从百年后为她投胎。

  目光扫过,四下寻找,他猜,她会忍不住跑到大街上来相自己,即使只有一眼,她也乐意喜。

  他找着找着,终于找到王信、王婶,找到凌建方,叡园的下人出动一大半,可是为什么没有小鱼?

  她不想他吗?不急着见他吗?

  他手一指,指向凌建方。

  凌建方紧皱眉头,施展轻功地飞⾝上前,飞快在璟叡耳边禀告“皇上赐婚余姑娘和平王世子,两人已于三⽇前成亲。”

  成亲?他被雷击中!

  怎么会?怎么可以?!她穿越了,他为寻她而来,他们跨过数百年,只为着今⽇的重逢…是谁在开他玩笑?

  心像被人狠狠一拳,揍出⾎⽔,连⽇来的快乐被痛苦消灭。

  他⽩来了吗?不!没有道理⽩来,没有道理让他千里迢迢,穿越千百年时空,依旧得和他的爱情失之臂。

  没有道理的,对,没有道理,成功是给努力的人奖励,他这么努力,没道理⽩费功夫。

  他不相信什么有缘无分,他只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就算小鱼嫁给襄译,他还是会把她给抢回来。

  没错,他绝对不让前世的遗憾再发生。

  下了决定,确立目标,他不会放弃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令他放弃小鱼。

  心念一定,他不慌了,像面对千万大军那般不惊不惧。

  不慌,脑子便能运转得开,他依旧端坐在马背上,只是脸上的笑意顿时化为冷冽。

  为什么皇帝突然为两人赐婚?不会无缘无故的,一定有某种原因…齐钰清的脸蓦地跳了出来。

  因为她吗?

  皇帝为了她所以排除小鱼?如果是的话,皇帝一定会坚持为他和齐钰清赐婚,那么接下来,他该怎么做?

  心中飞快盘算着,他在脑中不断谋划新计,随着计划一点一点成形,心,越加稳定。

  这时候,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了,他的脑子里只有小鱼。

  进宮,封赏,大臣们的议论都⼊不了他的心,璟叡只是恭敬地随着众人跪而跪,随着众人行大礼,直到退朝,皇帝一声命令,让他进御书房候着,他才回过神。

  他在御书房门口遇见齐钰清,她朝他走来,他却视若无睹,从她⾝边走过,连看也不看她一眼。

  齐钰清见状,心狠狠一揪,痛极。

  他这是…在对她生气?哼!再生气又能如何?

  余敏已经出嫁,难不成他还能去抢好友的子?难不成他能拒绝⽗皇丰厚的封赏?难不成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会傻傻地拒绝赐婚?

  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他懂得谋算,中自有丘叡,不会傻得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是,她算准他不会傻到为一个女人豁出一切。

  所以生气就生气吧,气过了,就该回到正轨,好好地过⽇子——与她一起。

  淡淡一笑,齐钰清骄傲地直背脊,转⾝离去。

  御书房里——

  璟叡把虎符回去,看着皇帝心満意⾜地将虎符收回匣里,听皇帝不断地夸奖自己,璟敷微微笑开,偶尔说一句“谢主隆恩。”尽全力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感

  他必须不动声⾊,必须表现得比正常还正常,不让皇帝看出一丝不对劲。

  “与金兵一役,大齐威震四方,数月来有不少邻国派使臣来京朝拜。”这一仗,打得皇帝志骄意満、走路有风,里子面子全有了。

  “皇上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威仪天下,乃千古一帝,各国自然群起归顺。”

  这马庇拍进皇帝心里,让皇帝越看璟叡越是満意。

  “这千古一帝也得有千古良臣辅佐,⽇后咱们君臣要齐心合力、再造盛世。说说,你想到哪一部?兵部、吏部?还是到户部,和襄译那小子一起办差?”

  璟叡凝眉低声道:“微臣想退隐朝堂。”

  这是试探,一点点的,对皇帝。

  皇帝的笑意迅速消失,冷眼问:“退隐?为什么?你才几岁就想告老还乡?莫非是对朕有所不満?”

  果然不允许旁人唱反调,还是只能顺着他的⽑摸吗?好,那就顺着吧。

  璟叡叹口长气,说道:“禀皇上,微臣累了,⾝累,心更累。⺟亲离世,当儿子的却不能为⺟亲守丧,而⽗亲弃世时,微臣也远在天边,屡屡想起內心便自责不已。”

  是这样吗?也对,⺟丧不久,就被夺情,连七七四十九天的丧事都不能做満。他⾝上的伤口还没好齐全,就得提刀带兵上阵,打仗期间连⽗亲死了也不能回京见最后一面,韩蔷再不济,终归是亲生⽗亲啊,是他亏待这个小子。

  不过退隐朝堂之说,是在测试朕的吧?

  皇帝抚须而笑,说道:“朕不是允过余敏那丫头,等打完仗就让你休息三十⽇,朕不会食言的。”

  闻言,璟叡咧开嘴笑,一揖到地,道:“臣,谢皇上隆恩。”

  果然是在试探?

  这家伙,当真累到这程度?

  皇帝叹道:“朕是个赏罚分明的,你为朝廷做多少事,朕心里有一本谱呢,不讲你,就是献羽绒⾐的余敏丫头,朕都封她一个郡主,还亲自替她赐婚,更何况是你。”

  话在这里停下,他举目望向璟叡。

  现在轮到皇上在试探他了。

  璟叡暗自庆幸,幸好凌建方事先通知,幸好他在心里做好应对之策,幸好他连后路都想清楚了,否则倘若他不知小鱼已经出嫁,被皇上这么一试不就试出深浅?

  他淡淡一笑,拱手对皇帝说道:“臣替小鱼感谢皇恩。”

  没有生气?没有怨恨?换言之,是清儿言过其实?璟叡对余敏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在意?

  可不是吗,还能有多上心?不过就是个长相普通的小丫头,确实有几分才情,但,又怎样?有才情的女人多了去。

  “那是小丫头应得的,襄译当官不靠谱,但是待丫头可是好得很,他亲自求朕赐婚,亲自准备嫁妆,那两百多抬嫁妆不同凡响呐。”皇帝再试他一次。

  亲自求皇上赐婚吗?吕襄译,你死定了!

  不过璟叡还是笑着,看不出半分破绽。“襄译旁的本事没有,银两算计得可精了,反正到最后嫁妆还不是往平王府抬,他可没有半点损失。”

  还能说笑?皇帝真正放心了,抚须大笑。“没错,就是这话儿。朕打算封你为靖王,为你和五公主赐婚,你意下如何?”

  一句接过一句,皇帝试探着璟叡同时,璟叡也在皇帝的话里证明自己没猜错,小鱼和襄译的赐婚定有皇帝和齐纴清的手笔。

  他二话不说,跪地叩首,道:“谢主隆恩。”

  直到这时,皇帝才真正松口气,离开椅子将璟叡扶起,说道:“你回去好好歇着,等着接圣旨吧。”

  璟叡很狗⾎地再度趴地谢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姐小‬,爷和世子爷打成一团了!”小芽疾奔进屋里,抓住余敏,劈头就说。

  爷回来了?余敏把手上的⾐服往桌上一丢,对小芽说道:“爷在哪里?快带我去。”

  一主一仆飞快跑出屋子,余敏不晓得自己竟可以跑得这么快。

  第一次,她感觉自己快要乘着风飞起来,她想见到璟叡,想知道他好不好,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想得心都揪成一团了。

  前厅这里——

  “你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好,算我瞎了眼,看错你了!”接在这句话后面的,是璟叡一连串的拳头。

  吕襄译躲也不躲,反正也躲不掉,任由他的拳头往自己⾝上招呼。“不然呢?你要我眼睁睁看着笨鱼死掉?齐钰清放话了,我不求皇上赐婚,她就要弄死小鱼。”

  他趁隙挥出一拳,但,没中。

  这不是对打,是单方面的挨打,才几下他的帅脸就肿了一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私心,如果你肯,你多得是法子可以把小鱼蔵起来,不必非要娶她。”

  他狠狠踹吕襄译一脚,吕襄译没站稳,摔倒在地。

  “我不娶她,难道你能娶吗?再过不久,就轮到我们喝你的喜酒了吧?”吕襄译躺在地上,硬是还他一脚。

  一样,没踹中。

  韦小宝怎么能和令狐冲打架呢,那不叫打架,叫作找死!

  璟叡‮下趴‬,揪住吕襄译的⾐襟,要把他给提起来。“听清楚,我不会娶齐钰清。”

  “你敢抗旨?”吕襄译挣扎着,不让他得逞。

  像小孩子一样被提起来?伤的是自尊!

  “为什么不敢?为了小鱼,我什么都敢!”

  两个人不算是你一拳、我一脚,有来有往,而是你一言、我一句,谁也不让谁,严格来说,这应该算吵架加上挨打。

  凌建方站在一旁,双手横,冷眼看着两位爷,不出手。

  “你不要封王了?不要功名了?你拚那么多年的东西要拱手相让?”

  “对,没有小鱼,那些东西都没有意义!”

  这句话,清晰地落进冲进厅里的余敏耳里。

  她停住脚,心在瞬间化成一滩烂泥,这个男人啊,明明很厉害,明明很強大,明明是大男人中的大男人,为什么说起情话总是令她心中泛起酸甜苦辣,感动得不能自已?

  “爷!”她再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喊。

  璟叡⾼举的拳头在小鱼声音出现那刻顿住,他猛然转⾝,看见双眼含泪的余敏。

  丢下吕襄译,他飞奔到她⾝前。

  余敏摸摸他的脸、拉拉他的手,急忙问:“爷,你有没有受伤?快点,脫下盔甲给我看看。”

  璟叡动弹不得了,因为她眼里只有他、耳里只有他、心里只有他,満満地、満満地,她所有的知觉里装的満満的都是他。

  这样就够了,他什么都不计较,这样就够了。

  他动弹不得,她可以!动手替他脫去盔甲,拉⾼他的⾐袖,检查他的双脚,她在他浓密的胡子当中拨拨弄弄,想找出有没有刀疤伤痕。

  她一面找伤口,一面叨叨地说着:“爷肯定累坏了吧,是不是很多天没吃好睡好?是不是很多天没‮澡洗‬?我让小芽给爷烧⽔,我去给爷下碗面,对了…我给爷的⾐服刚做好,爷有没有內伤,我让人去找大夫…”

  这时,⽳道解除,璟叡再也忍不住,抬手一把将她拥⼊怀里。

  他抱得她很紧,抱得她无法呼昅,但是这一抱,通通归位了,心脏归位、脑子归位,肠肝胃肾通通归了位。

  他缓缓吐口气,归位的感觉…真好。

  余敏也忍不住了,好不容易停下的泪⽔再度涌现。

  而躺在地上的吕襄译站起⾝,看着相拥的两个人他们动的模样。这一刻,不管承不承认,他都输惨了,笨鱼的眼睛里本看不见他,璟叡一出现,她的所有知觉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在新婚夜里,她抱着璟叡的⾐服痛哭流涕时,他就知道,就算他不顾一切強行将她变成自己的子,她的心里也不会装下自己。

  他还以为自己是个万人,没想到在小鱼眼里,他连替代品都当不了。

  苦涩的笑浮上,枉作小人了,他把自己变成坏蛋,一个再也无法让朋友信任的大坏蛋。

  笨鱼傻,她不知道自己喜他,但璟叡心知肚明。

  他只是信任他,相信他有良心,不会夺人所好,不会戏人女,结果呢?他自作自受,亲手毁去兄弟情义。

  吕襄译自怨自艾,但余敏和璟叡都看不见他,他们的视线里只有彼此。

  璟叡捧起她的脸说:“我带你远走⾼飞好不好?我们离开京城,永远都不要回来,好不好?我们找一个依山傍⽔的好地方过⽇子,好不好?”

  他问一次好不好,她就点一次头,一点再点,点得头晕了。

  “你同意,我们现在就走,趁皇帝还没有发现之前离开。你有把银票带在⾝边吗?其他的东西都不要了,带一点银子,我们立刻上路。”

  立刻上路?理智回笼,余敏问:“没关系吗?抛下一切好吗?爷离成功的人生只剩下一点点距离了。”

  “傻瓜,没有你,我的人生就彻底失败了。”

  “我没有那么重要…”

  她话没说完,璟叡大声截下“谁说没有,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投胎到大齐?

  “我在手术台上,救活一百七十三条人命,我有⾜够的资格上天堂,可我选择投胎,选择来到你⾝边,选择给我们的爱情一次机会,如果我失去你,我就⽩投胎了,懂吗?我是为了你而来,没有你,就是彻底失败。”

  璟叡的话让余敏和吕襄译同时发呆,这是…什么意思?

  “爷…”

  “不要喊我爷,叫我哥,Emily,是我,是哥啊,疼你爱你很多年的哥,为了你选择心脏外科的哥,明明不喜莫医生,却怕你心中负担太重,強迫自己去约会的哥。

  “不认得我了吗?那么记不记得情人节的巧克力?我骗你的,我说那是班上女同学给的,不对,我总是发好人卡,哪有女生好意思送巧克力给我,我是刻意去买一堆巧克力来让你嫉妒的。”

  天呐,他竟然是哥?

  但…他是,肯定是!

  只有哥会叫他Emily,只有哥会知道她吃他的情人节巧克力,只有他…会怕她心中负担太重。

  她猛‮头摇‬,这一摇,泪⽔伴着笑脸一起出现,她又哭又笑,像个疯婆子一样,可是看在璟叡眼里,依旧美得令人惊

  “我嫉妒了啊,我笑着说人家是花痴,嘴巴吃着甜甜的巧克力,心却被胃酸腐蚀。我多讨厌哥的女同学啊,比我聪明、比我美丽、比我健康,哥…”她点头点个不停,然后扑进他怀里,像无尾熊似的勾上他的脖子。

  这么亲热?凌建方吓得把头转了个方向。

  但璟叡习惯极了,他一把抱住她,让她的脚离地,然后转三圈,这是他们的“通关密语”代表她很快乐、很幸福,也代表他分享了她的快乐与幸福。

  “你是哥,你是我的哥。”她再确定不过了。

  “我当然是,为了找你,我投胎到大齐,因为你的制服控,我选择当将军,可是,对不起,依规定我必须喝下孟婆汤,所以哥忘记你了。”不过幸好撞翻了小半杯,让他保存住若⼲记忆。

  “你不是,你说谎,你骗她!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哥?”

  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余敏转头,这才看见被打成猪头的吕襄译。

  “世子爷,你怎么变成这样?”她吃惊问。

  不问还好,一问彻底证明,她完全看不见自己。

  吕襄译苦笑,在她眼里,他就这么没分量?

  “不要跟他说话!”璟叡占有地把她拉到⾝后。“我后悔结你这个朋友,我后悔救你的命,⾝为好友,你竟选择在背后捅我一刀,吕襄译,算我瞎了眼。”

  听见璟叡的话,余敏急忙解释“没有,哥,没有的,世子爷是好人,要不是他救我,我早就被钰清公主杀了。”

  “要不是想占你便宜,救你的方法很多,不必用最下流的方式。”

  璟叡想到的是吕襄译亲自求皇帝赐婚,一股气恨窜上,几乎要烧了他。

  “世子爷没有占我便宜,我们不是夫关系,我们只是合伙人。”余敏郑重说道。

  吕襄译苦笑,这丫头又蠢又笨又…太有良心。

  她没有说自己在洞房夜里,哭得都吐了,他才放她一马;她没有说他是真的想把她纳⼊羽翼之下,她将错就错。她只用结果,来解释他的善意。

  这条蠢鱼,笨得很厉害,却也笨得让人心疼,这样的她,谁舍得对她不好?

  “合伙人?”璟叡望向吕襄译。

  余敏绕到他⾝前解释“是啊,合伙人,我们假结婚,他帮我躲过死劫,我帮他画风铃、画烛台、画⾐服,帮世子爷赚很多钱。”

  她⾼举三指立誓,表示自己所言为实,她不愿意这对兄弟因为自己割断情谊。

  “真的?”他目光牢牢盯着吕襄译。

  吕襄译‮愧羞‬,但他是狡诈的奷商,三两下就衡量好状况,抬⾼下巴,演出一脸的正义凛然。“看吧,我没说错,我是在帮她。”

  余敏笑了,原来商人奷诈多变有源远流长的历史。她扯扯璟叡的⾐袖说:“哥…”

  璟叡转头看她。

  她笑道:“说对不起。”

  璟叡点点头,她的头发,不管是几百年前还是几百年后,他都无法对她的要求置之不理。

  他走到吕襄译面前,俯⾝低头道:“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这个对不起,吕襄译收得心发虚,他胡点头,赶紧扯出另一个话题,避开尴尬。“难道皇上没跟你提起赐婚公主的事?”

  “提了,但我没打算理会。”璟叡握紧余敏的手,一笑,这才是他需要在意理会的人。

  “真要抛弃一切,远走⾼飞?”吕襄译又问。

  “对。”

  璟叡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吕襄译明⽩自己输在哪里。

  他输,不仅因为他是小鱼的哥而已,而是自己无法像璟叡那样,为小鱼放弃一切。

  璟叡选择小鱼是慧眼识英雄、不离不弃,小鱼选择璟叡何尝不是目光如炬、命中注定?对他们而言,任何的第三者都是“将就”

  吕襄译‮头摇‬苦叹“知道了,你打算往哪里去?”

  “江南。”

  “我们在江南有几间铺子,等我,我去安排银票和车子。”

  “不必。”安静得犹如不存在的凌建方突然开口。

  吕襄译怒瞪凌建方,笨鱼反对他、璟叡反对他,连他都要来反对自己,他犯煞吗?“不必?你让他们去喝西北风?”

  凌建方从包袱里菗出一个枕头。

  看见它,余敏跳起来,用力拍手,璟叡也笑乐了,往后他一定要大力提倡枕头‮险保‬箱的好处。

  早在凌建方在街上对璟叡禀报之后,他就等着璟叡下新命令。

  主子只说一句“准备离京。”他就举一反三,回府拿了余敏给他的东西,拉上两匹快马,进平王府等候。

  所有人都晓得它是什么好东西,只有吕襄译一头雾⽔,可是没有人打算跟他解释。

  璟叡挥挥手,潇洒说道:“我们走了。”

  丢下四个字之后,三个人,两匹马,余敏坐在璟叡⾝前,紧紧抱住他的,大大的披风将她全⾝裹起,趁着夜⾊,离京。

  扬鞭催马,长风猎猎,掠起⾐袂翻卷,璟叡和余敏的爱情在这个世纪重新出发,再一次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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