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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我不去,我不去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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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木笑道:“恩相刚才的教诲可谓说到‮生学‬心坎里头,苏木科举⼊仕,想得是为国为民做些好事,却不是为升官发财。‮生学‬学问不⾜,明年就是恩科,若去扬州做判官,事务繁忙,恐怕无暇温习功课。还不如留在京城备考,也方便向阁老们请教学问。”

  听苏木这么说,刘健突然有些內疚和感动。

  感动的是苏木竟然不为官职所动,要知扬州乃是天下一等一富庶之地。按照官场的惯例,做一任推官下来,怎么着也能置下好几万两家产。想不到,苏木为了科举,竟然不为钱财所动。

  內疚的是,自己先前倒将苏木看错了,以为他热权势,这才通过皇帝要官。

  一阵叹息,刘健握住苏木的手,拍了拍:“好好好,子乔有这个志气,老夫好生欣慰。确实,在没进士之前,任何官职都是虚的。”

  又道:“子乔却不用担心,以你之才,明年个进士也不难。如果你在学问上有不明⽩的地方,随时可去我家,老夫的家门随时为你敞开。还有,谢迁、李东和王螯大人那里你也可以去。”

  苏木看刘健说得真挚,虽然心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却也知道首辅⾝为官集团的首领,有的事情却是不能不做。

  留在京城也好,所谓人在人情在。凭着自己和皇帝的情分,和三个阁的密切关系。况且,东厂和锦⾐卫和我苏木又关系密,恩,怎么看,我苏木也算是一清贵超脫之人,⽇子不要过得太滋润。

  疯子才去扬州呢?

  虽然说户部分郞⼲不成了,却也不可惜。

  就再努力一年,明年争取点个翰林吧。到时候进翰林院,做正德的贴⾝秘书,岂不比去户部強。

  至于一条鞭法,这玩意儿也是当初随口一说,结果正德就当了真。

  要知道,这玩意儿牵涉极大,后世张居正实行这新法的时候就得罪了很多朝权贵,到死的时候,连家都被人抄了,还祸及儿孙。

  那是刀口⾎的勾当,我苏木也没必要把自己摆在风口浪尖啊!

  这么一想,苏木觉得不当郞也好,当然,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没办法,我没有势力啊,又不是进士,只能任由官集团‮布摆‬。

  苏木现在痛感没有进士功名的害处。

  算了,先就这么在京城混一年吧,如果没有吴举人那老宅男婚的话,还算是不错的。

  想起吴举人,又看到案头的官票,苏木心突然起了个念头:嘿,这不就是个好机会吧,⼲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这老夫子给打发掉了,免得跟牛⽪糖一样粘我苏木一辈子。

  我苏木将来娶谁不娶谁,我自己做主,怎么可能被人胁迫?

  刘健却不知道苏木心在这一刹间转过了这么多的念头,还在握住苏木的手不住感慨。

  苏木忙笑道:“阁老,虽说苏木不去做这个判官,在这一年內也无意⼊仕,却想向你求个人情。”

  刘健微笑着道:“子乔你说。”

  苏木从刘健那里将手菗出来,走到案头,提起笔将自己的名字划掉,将“吴世奇”三个字填了上去,然后拱手作揖:“此人乃是河间府人,弘治二年的老举人。名字在吏部挂了许多年了,一直没有实缺,在京备选十年。既然扬州判官出了缺,机会难得,还请恩相给他一个派遣。”

  刘健有些不悦:“子乔,‮员官‬任免,乃是国之重器,此举好象不妥吧。这个吴举人是你什么人,以前可是走了你的门子。若如此,这德行上就有了污点,不可用啊!”

  苏木笑道:“不是他吴举人走了我的门子,实在是苏木有难言之隐啊!”

  “君子坦,事无不可对人言。”刘健更是不快。

  苏木:“阁老说得是,小子受教。只此事说来话长,就怕阁老政务繁忙。”

  “无妨,长话短说。”在內心刘健已经将苏木当成自己的门生,对于‮生学‬的品自然十分在意。

  苏木:“此事情还得从苏木进京参加乡试那天说起,晚生家贫,三餐不继,只能靠写些小说话本为生。迫于无奈,就作了一本神怪小说《西游记》,换几斗糙米过活。却不想,权宦祸国,晚生却遭了此飞来横祸,凄惶惶无处可依…”

  说着,他就大概将自己被牵涉进《西游记》被噤一案,然后以极低价格从吴‮二老‬手头转租龙在家一间小屋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那书是你写的,这几⽇,老朽还恰好读过几页。这书荒诞不经,却是一无可取,反对你名声有碍。”刘阁老哼了一声,然后又道:“徐灿阉贼,确实可杀,你接着说下去。”

  苏木也将自己在小天井里苦读,然后受到吴‮姐小‬指点,然后吴举人以为他和吴‮姐小‬有私情,勒令他上门提亲,然后自己却躲了一事说了一遍。

  刘健没想到这个事情这么曲折,顿时被这个故事昅引住了。

  书生落难,佳人相助,最后穷秀才功成名就,娶心上人的故事本就是国古典化最具代表的化符号。

  刘健没想到这样的传奇竟然落到苏木头上,噤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管怎么说,如今的苏木也算是了举,名満天下了,接下来按照剧本的描述就应该抱得美人归:“子乔啊子乔,这是好事啊!依你所说,那吴‮姐小‬才貌双全,佳偶天成,你又为什么不愿意请媒人上门提亲,反想着去娶一军户的女儿?”

  说着话,刘阁老一脸的不以为然。

  苏木苦笑:“阁老,非不愿,实不能。大丈夫,讲究的是恩怨分明,胡家‮姐小‬对我有恩。”又大概地将胡莹对自己的解释了半天。

  刘阁老叹息一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当年胡‮姐小‬对你有恩,却是不能不报。可若是为了报恩,就押上自己的名声去娶一个军户的女儿,就算胡‮姐小‬将来脫了籍,可军户就是军户。再说,等到你⼊仕,一切顺利,到了一定品级,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事情。休要自误啊!”

  苏木只沉默不语。

  刘健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苏木,摇‮头摇‬,又道:“还有啊,你和吴举人吴‮姐小‬同处一室,虽是事急从权,可瓜田李下,却说不清楚。”

  苏木:“阁老说得是,问题是那吴举人乃是迂夫子一个,若离开我苏木,只怕早就饿死在街上了。所以,苏木才请阁老将这份派遣给吴老先生,也好有俸禄过活。”

  他是巴不得快点把吴举人给打发掉,打发得越远越好,最好再也看不到。

  扬州离京城千里万里,又是天下一等一繁华之地,老举人去那里最好不过。

  为此,苏木甚至厚着脸⽪求到当朝首辅名下。

  刘健也不是一个喜说话的人,想再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定了定:“依你所说,吴世奇的品和才学自是非常好的,他去做这个从七品的判官也是可以的。只是,他不参加明年的会试吗?”

  苏木:“老举人都考了十年,还没,估计也没有了心气。”

  刘健在不废话,就提笔又写了个委任递给苏木:“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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