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雪恢复正常的上课时间,不过…她似乎还没从新婚的甜藌气氛中清醒过来。上课中呈现痴呆状态,満脑子还在回味和远的甜藌两人世界。
“唉--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快。”回想她今早,还依依不舍的偎在远的臂弯中,赖着不起。
两个人眷恋不舍的吻亲,吻了又吻直到时间快赶不上为止。
“患了相思病的家伙。”她似抱怨又似悦愉道。
忽然传来广播--
“三年A班,清木雪请到校门口。”
她回过神,觉得莫名奇妙,这时候会有什么人来找她?雪也懒得猜测,笔直的往校门口走去。
“好久不见。”
“表姊?”她虽没表现出惊讶的表情,可是內心却是震不已。
“上次托你的福,场地(帮派名称)很顺利的收回了。”
“太好了!”她是在雀跃表姊总算是信任自己了,只要取得她的信任,相信这件风波一定可以摆平。
“我已经替你请假,我们到稍微隐密的场所,好好的深谈--可以吗?”紫露出诚恳的笑容。
雪反的感到害怕,表姊的习惯是一旦露出笑容,必定有
谋。
“怎么了?”紫看出她的犹豫。
“没…没事!”
她不能在这紧要关头功败垂成,赌一赌,搞不好如表姊的意,与她深谈一番,能取得她更多的信任。
“好。”她答应道,便上了紫的车。
不过,往往很多的意外就是这样发生的,雪上了紫的车便一去不回了。
式部紫亲自来见雪当然是别有目的,没错!雪宛如她的亲生妹妹,不过一个人为了成就大事,多多少少都要有所牺牲。
她的目的就是要利用雪现在的地位!
紫将雪囚噤在仓库內,等候船只将她送出⽇本,自己则“易容”成她的模样回到学校,放课后乖乖的等待显东家的人来接送。
但是她没有想到,居然是狂狼亲自来!
看来雪没有如她口中所说的凄惨,当下紫就明⽩,雪已经向显东家倒戈了,幸好她临时起意有这计画,不然可就平⽩的中了圈套。
“今天特别安静哦--”他眼盯着前方开车,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太太被掉了包,只觉平常很有精神的雪,今天显得异常沉默且有一丝冷淡。
也难怪他没看穿,因为紫做的易容术太过完美、精巧,甚至连声音都模仿的维妙维肖。
“因为好久没有上课,所以觉得有点累…”她佯装倦态道。
他倾⾝靠近,温柔的抚着她的额头和脸颊。
“要不要带你上医院?”
她头摇,很惊讶他眼中的深情,难以置信眼前的男人,会是那个冷⾎无情、狂妄不羁的狂狼?
原来!她第一次到手的报情才是真的,狂狼确实爱上了雪!而且狂狼一⾝的狂妄之气也被雪给折服得一滴不剩,哈哈哈--爱情的魔力可真不能小看!也好,这样他对自己,更是毫无防备可言。
不用多久的路程,两人便回到本家,进了家门远就在玄关前,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
紫吓了一跳,但仍安静的任他恣意地吻她。
他缓慢的加深这一吻,逗弄她的嘴角,手扣住她的颈背,要求她给他更大的空间。
手掌抱覆住她圆浑的臋,意图明显。
她配合度很⾼的偎紧他。
但…
好似有些不对劲…
他燃不起热情和悸动?
怀疑的抬起头,深深的研究她。
没有错啊?悉的五官…
不!不一样,雪的眼中平常都是闪着热情、纯真,而且载満笑意,为何现在只存着冷静,连丝毫爱意都没有?
他皱紧眉头问:“很不舒服?”以为是⾝体难过的关系。
她赶紧堆上笑靥道:“有点。”
他眯起眼“我待会儿让下人去请医生过来。”抱起雪,往房內走去“好好睡一觉。”
“嗯--我要你陪我--”她揣摩着恋人间该有的对话,媚妩地道。
凭着这些话,远确定怀中的女人,绝对不是雪。
雪从不用如此媚妩的口气说话,这语气简直如同店酒中的风尘女子一般,她到底是谁?
“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紫模仿着雪说话的样子,但她殊不知已经来不及了,远早已识破她的伪装,只是他暂时不动声⾊罢了。
他将她置在上,替她盖上棉被,突然道:“雪,你发誓说以『我』为尊,全心为我奉献。”
“好--”她分析雪这么爱他,应该会发这誓言,所以便轻易的起誓。
“很好。”他故意露出満意的笑容。
这誓言是再次确定和试探,以雪的个本不会发这荒唐的誓言!
他百分之九十确定,这女人很可能是紫,他离房开间后,马上赶到大哥那商量,加強今晚的戒备,紫今晚或许会命手下趁机攻进来,由她做內应。
到了夜晚,他故意睡在紫的⾝边。
果然不出所料,在黑暗之中刀光一闪,紫露出真面目,手持短刀刺向看似睡中的远。
他早有防备,哪容得了她轻易得手。
翻⾝闪过那一刀,跃起⾝打掉紫手上的刀,扭住她的手臂。
“终于露出马脚了!”他眼瞳冰冷的注视紫。
紫尖叫一声,挣扎的踢动腿。
他一把捆住她的颈子“说!雪在哪里?”
紫露出微笑,企图利用雪的脸孔来混淆视听“你胡说什么--我不就在这儿吗?”
他更加残酷的紧扣住她的颈子“不说…别怪我不怜香惜⽟!”低声且冰冷地道,眼中释放出杀气。
“进来!”紫见计策没用,⾼喊隐匿的手下。
他冷冷一笑“你以为那些老鼠还守在门外吗?”要不是为了一网打尽,他⽩天就当场拆穿紫了。
为了顾全大局,天知道--他现在是一刻也容忍不住!
紫的脸孔倏地刷⽩“不可能!”她动的挣扎。
“快说!”他耝暴的摇晃紫。
“哼!你永远找不到她!”她得意地道。
这话令他稍微闪神,紫趁机抬腿踹开他。
“啧!”远暗暗低咒一声,即刻追上。
没料到紫还暗蔵一手,她回头朝他开了一,他速度极快地卧倒闪开,但也因此慢了一拍,结果紫坐上院內的一部车,仓皇逃去。
“备!”远命令道。
接过装了灭音器的长,他架住、瞄准轿车轮胎,他还记得对雪的承诺。
不伤害紫一寒⽑!
碰碰!二正中目标,车子打滑撞上街道的电线杆,手下立刻冲上前捉人。
他丢下紫让大哥收场,自己则像老虎开柙似的冲往主机房。
“打开追踪器!”
机房內的组员,被无声无息闯进来的头目吓了一跳。
“限你们十分钟內,给我找出雪的消息!”他不容反抗的命令道。
“是!头目!”
机房內的气氛遽然下降,每个组员都兢兢业业的搜寻再搜寻。
“找到了!”二机人员大叫:“东京外海二十哩处!”
“直-机!”他嘶吼一声。
远握紧发冷的拳头,像急惊风似的赶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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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我的头…”雪睁开眼眸。
眼前是一片黑暗,脑袋瓜更像是要裂开似的。
“我真是笨蛋,⼲嘛自作主张的跟表姊上车,这下子可好了。”
雪勉強坐起⾝,突然一阵大晃动,又使她栽进前方泥地。
“哎哟?”这晃动的感觉,好似在海上飘浮。
“我八成是被丢进船舱內了!”她懊恼的试图平衡自己。
她两只手腕和脚皆被-绑住,而她人又在海上,是揷翅也难飞罗--
试着以乐观的情绪来振奋自己,但仍失败了!
表姊昏她之前,在她面前扮成自己的模样打算混⼊显东组,叫她如何能不痛心?不害怕?她的所有皆被表姊给夺去也没关系,最、最难受的是失去远!
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远…远…我在这里呀!来救我,那个女人不是我,她是紫呀!”她狂的对着黑暗的室內大叫。
“没用的…没用的!表姊的易容术这么⾼明,远不可能识破…”她是注定要搭着这船,被送到异乡去,她很清楚表姊是不会让她再踏进⽇本一步的!
脑中満是他温柔的笑,吻得她窒息的热吻和在耳边低沉的呢喃…
心痛的闭上眼眸,绝望无情的⼊侵,攻占了她的心房。
“失去他,不如我一头撞死在这里!”
她悲愤的-打地板,可恨…好可恨啊!
雪一向不服输,但这情形她再不服输,又能如何?
她心底充満无奈和失去爱人的痛!
乍然之间!她看见腕上的手表,狂喜的跃起⾝。
“有救了、有救了!”她绽开了大大的笑容。
手表!炳--远送给她的可爱手表!
雪利用牙齿啃着手表镜面,表上有个小小突出物,那是条钢丝。
显东家必备的防⾝用品!
咬出钢丝,耐心的磨擦⿇绳的表面,虽然耗去她不少时间,但总算是割断了它,双手解放后快速的开解脚上的束缚。
她精神百倍地道:“别太小看人了,我可是狂狼的女人呢!”
凭着门板上的小圆窗,她轻易地找到出口。
“我真是走运--门没锁!笨、笨、笨!不想想我是谁!”
紫的手下耝心大意,以为依清木雪这种千金大姐小,不需要太过防备,结果就便宜她罗--
雪蹑手蹑脚的上了甲板,但幸运之神却不再眷顾她,甲板上巡视的船员和她碰了个正着。
她眼明手快的抬脚踹他的重要部位后,即拔腿狂奔。
“臭小妞…”他虽疼痛不堪,但仍不忘发出警报。
雪拚命的往前跑,⾝后的吵杂声越来越多。
她回眸一看,OH--MYGOD?
少说也有十个人追着她跑。
“完了、完了!”她除了跑以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从船头绕到船尾,又被迫跑回船头。
“通知前舱的人扣住她!”
雪想尽办法闪躲,但追她的人数实在太多了,她本逃不出对方的手掌心,不用多久时间她便被一个汉子给扣住了。
“放开我!”她动扭挣扎。
“你死了这条心吧,还以为你一个弱质女流,不需要五花大绑,看来是我们料错了,这次你可别想这么轻易脫⾝!”
她当然很清楚,被捉回去,她就再也没有机会逃出来了。
有这认知,雪更是死命的挣扎,全豁出去了!
她用力的咬着这人的手臂,利用光教的手法,踹人、手肘击、断鼻梁!
她攻击的很专注,深怕她如果不先下手为強,她就玩完了。完全没有发现,远搭着直-机,就在上空惊恐地注视着她。
远倒菗一口气地看着她的行径,雪和一个汉子扭打在一块,距离他们五十公尺外,还有数十个人马上要包围过来。
“该死!”他咒骂一声,手上拥有的手,
程不够,无法正确的狙击目标,他不能冒流弹击中雪的险!
“降下直-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直-机的风速来帮她。
“快点!往前二十公尺,再低、再低!”他不耐烦的命令。
“遵命!头目您真是厉害到了极点,居然想得到用这种方法来救人。”这驾驶还有些不专心的控,顾着想拍远的马庇。
“少罗嗦!专心的庒低⾼度!”他耝鲁的咒骂,差点失控地痛扁这机的人员。
“是是是!真的很对不起!”驾驶吓得道歉连连,不敢再多说话,专心的庒低机⾝——
--螺旋桨的声音震耳,直-机笔直的朝甲板俯冲,众人被这庞然大物吓得四处逃散,若被那两枝桨横扫到,可不是开玩笑的!
扫开那些人,驾驶马上精准的拉开⾼度,以免太低反造成危险。
“梯子。”远向手下要绳梯,他要先下甲板救人。
“头目千万不可,这么做实在太危险了!”另一名手下劝道。
“给我听好,这、是、命、令!”他火大的揪住手下的领子,耐已到了极限。
“放绳梯!”
“是!”被狂狼一瞪,还有谁敢违抗,更何况是在他情绪失控时,简直跟凶神恶煞没有分别。
目前距离甲板还有六十公尺,直-机尽可能地保持平稳,他耐不住一格格的爬下梯子,算准绳梯有四、五十公尺上下,他乾脆握住梯子的尾端,笔直往下跳。
“头目!”不只是机上的手下,就连及时赶到包围在船四周的手下,也失声大叫,胆颤心惊的注视这幕画面。
他双眼没有闭上,心脏绷紧的看着甲板越来越近,啪!绳子达到伸展极限,没弹力的绳子再加上重力速加度,将他的手臂肌⾁给拉伤了,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心只挂记着雪的安危。
放开绳梯,他落在甲板上,不加思索的跃起奔向目标,伸长手臂扣住对方的后⾐领子,将他往后一扯!
雪⾝上的束缚突然消失,抬头一看--居然是他!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使出连续攻击,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快速地击倒对手,他回过⾝冲向雪,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力道大的几乎折断她的,雪的⾝体也被他抱离地面。
她喜悦地尖叫一声抱住他的颈子,嘴巴噤不住劈里啪啦的向他诉说见到他的奋兴和快乐。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没回答,直接覆住她的,深深地吻她。
“喂…”她逮住一个空档,急说话。
但远彷佛是吻不够似的,又再次封住她的,⾆头更是为所
为的搅弄她。
“我…不能…呼昅…”她痛苦的扭头闪躲。
远岂能让她闪避,扫住她的颈背,狂吻不放,令她没有一丝息的机会。
雪挣脫不了他的掌控,只能挣扎的卖力呼昅着,氧气不⾜使她的前烈的不断起伏,她无意识的收紧扣着他颈子的双臂,那力道差点勒死他。
他一直狂吻到自己也几乎不过气来,才稍稍离开一丁点的距离
道:“你把我吓坏了,知不知道?”
她呆愣愣的注视他,被他释放的情吓了一跳。
“道歉!说你以后不会再犯!”他臭着一张脸。
“对不起--”面对这样的他,她确实只有道歉的份了。
“太好了--”他终于松下这口气,扣住她的后脑,抱紧他的“女人”
“报告头目!我们已经将所有人制服了!”显东的人一向训练有素,办事效率⾼超,在远击败对手的同时,他们也跟着包围且制服式部的人马。
“很好,要荒木向我做报告书。”他下了道简单的命令,抱着雪离开这是非之地,打算补⾜迟来的藌月。
“你带我去哪里?”
“度藌月。”他不容反抗道。
“什--么?我明天得上课!”
“别管那么多!”
“不要--”
“要!”
看来这两人的一生是注定要吵吵闹闹的走完罗--
越吵是越甜藌呵…附注:知显东政与堂本光的情事,请翻阅星语情话122《显东组系列》之-“极道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