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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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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惑”呢?

  楚儿扔了那颗黑石头,双手颤抖地在绒盒里翻找,像只心急的猫儿扒着空的饭碗,但见底的绒盒就是不见钻石踪影!

  一定是有人趁她睡着时偷天换⽇!是米雪儿?!

  不!不可能,米雪儿不可能傻得引她到自己的居所,又堂而皇之地夺走钻石,天底下不会有这么笨的人,何况米雪儿待她那么好,她不该怀疑的!

  或者是強尼维森?这世上只有他知道钻石是蔵在她假肚子里,但他人在南非,更不可能监守自盗…

  是谁这么神通广大、胆大妄为?难不成是她的天敌——夜神,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

  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窃手法,在英国除了他没有别人了!他一定是趁她睡着时下手的!

  恍若一股来自黑暗的力量在她心底翻搅,形成一个漩涡将她整个人昅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楚儿绝望地跌坐在地上。

  天啊!她又失败了?

  “惑”肯定是要不回来了,但她如何去向正在外面等待的布莱克公爵解释?又该怎么向义⽗解释?

  事到如今她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她脫下鞋,打开鞋底层,取出一把预蔵的摺叠短刀,看着锋利的刀口,那锋芒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此生她最遗憾的事就是不知自己的⽗⺟是谁,如今她将带着这个遗憾离开人世,她不想再在刀俎边缘苟活,更不想回⽇本去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别了诗织,我世上惟一的朋友。”楚儿沉痛地低喃,毅然决然将刀锋刺进自己腹中,剧痛迅速由小肮扩散到全⾝,她看着自己淋淳的鲜⾎,意识开始模糊…

  “‮姐小‬,请问你卸个货到底要多久?”布莱克等了许久,有些不耐地走向门边问,门里的人儿却没有回音。

  “你不会是在里头睡着了吧?”他调侃地问,却仍得不到回应。他本通融,再多给她一点时间,没想到门底竟流出汩汩鲜⾎!

  布莱克诧异地瞪着地上的鲜⾎,刻不容缓地开了门,里头那娇小的东方女子已然面⾊惨⽩地倒在⾎泊中。

  老天!为什么要用如此极端的方法解决自己?他蔚蓝的双眸染上郁,赶紧趋前检视,发现她一息尚存,立刻叫了救护车。

  三天后——

  幽暗的室內充満奇异的消毒药⽔味,楚儿感到全⾝瘫痪般的无力,她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朦胧中她似乎看见了两道来自蓝天的光芒,那光芒绚烂耀眼却十分温柔,她分不清自己是否看见了天使的光辉…

  “你醒了?”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嗓音响起。

  楚儿更集中精神,望向那两道光芒,发现那是布莱克公爵的眼睛!为什么她没有死去?

  “这里是哪里?”她痛苦地问。

  “医院,你失⾎过多,昏了三天。”布莱克说道。

  三天?糟了,义⽗必定已气得跳脚!“是你救了我?”她问。

  “没错。”布莱克语气淡然。

  “为什么要救我,你真是多此一举!”楚儿悲愤莫名地说。

  布莱克眯起眼瞥着这没礼貌却美得不可方物的东方女孩,从没人敢在他面前出言不逊,他冷冷地问她:“你不感谢你的救命恩人也就算了,还恶言相向?”

  “你救我做什么?我天生烂命一条,死了还得庆幸。”楚儿凄楚地说,灼热的泪涌上眼睫。

  “我还没责备你竟敢用颗黑石头来蒙骗我,你还不准死!”他板起脸孔,语带惩罚地说。

  楚儿脸⾊益发惨⽩了,她自暴自弃地责怪自己“我真的很没有用,也感到万分自责,我竟弄丢了钻石,让我以死谢罪!”楚儿动地急扯掉手上的点滴。

  “住手!”布莱克一个箭步倾⾝向前,双手抵在她的肩头,阻止她残害自己的举动“我要你活着,你就得活着!”布莱克严峻地警告。

  忽然世界像是静止了,楚儿怔怔地望着他那双闪着不可思议光芒的蓝眼,沮丧地说:“我活着并没有用处,你这个养尊处优的公爵不会明⽩的!”

  “有什么是我不明⽩的,倒可以说来听听。”布莱克眯起双眸,缓缓放开她,坐回椅子上,但她却噤若寒蝉,痛苦地闭上双眼,不理他。

  “为何不说,你想怒我是吗?”布莱克问,虽然他向来不容易生气,但只要一发怒却有绝对的爆发力,而此刻的他正強忍住一触即发的脾气。

  楚儿摇‮头摇‬,痛苦的泪从紧闭的浓密眼睫中渗出“很抱歉,我…说不出口。”

  布莱克瞥着她可怜的模样,突然感到阵阵心软。若不是她长得可口人,他相信自己是绝不会轻饶她的“就算我不明⽩好了,但我得郑重地向你声明,既然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我就不容你再随意伤害你自己。”布莱克希望和她达成协议。

  楚儿不由自主地受他低沉感的声音牵引,困惑地睁开眼睛瞅着他“你想成为另一个主宰我的人吗?”

  “不,你是自己的主人,有权利主宰你自己,我只是不愿你伤害自己。”布莱克严肃地声明。

  楚儿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若是我不自我了断,将受到更严酷的处罚。”

  “鞭挞吗?”布莱克的眼光落在她臂上的伤痕上。

  “那只是失败者应得的。”楚儿下意识地将手伸进被褥下,不让他看见那道丑陋的伤疤。

  “什么叫应得的?没有人可以伤害另一个人的⾝体,这是基本人权不是吗?”布莱克难以置信地问。

  “不要对我唱⾼调!有的人生来就没有人权,尤其是…我这样的‮儿孤‬!”楚儿‮头摇‬。

  “你是‮儿孤‬?”布莱克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但从她默默无语的孤寂眼神中他已得到了答案。他思索着,试探地问:“是不是只要我付钱,你回⽇本就可以不必受罚?”

  楚儿霎时瞪大了双眼,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不,你本没有收到钻石,何必付冤枉钱!”

  “那对我而言只是九牛一⽑。”布莱克耸肩。

  “不!没道理让你付钱,我们素昧平生,欠你这天大的人情,我本还不起,该付出代价的是“夜神”那家伙!”楚儿一脸愤恨地说。

  “夜神?”布莱克扬起一双剑眉。

  “是他偷走了‘惑’!”

  “你怎么如此肯定?”

  “除了他没有别人!既然我活着就一定要找到夜神,我要亲手杀了他!”楚儿恨恨地发誓。

  “你到哪儿去找他报仇?天底下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又去向何方!”布莱克眸光幽邃地说“其实钻石丢了也就算了,強尼维森替‘惑’保了险,损失不大。”

  楚儿神情凄楚地‮头摇‬,深深自责“但我的失败却让樱田门颜面尽失了,我的义⽗绝不会放过我的。”

  “告诉我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布莱克很想探究。

  “我…”楚儿言又止,因为他的问题已超越了“陌生人”的界限。

  “为什么说不出口?”布莱克问。

  “那…和你无关。”楚儿垂下眼帘,哀伤在心底低回。

  “既然如此,那我本没有必要帮你了!”布莱克被她的执拗给怒了,倏然由椅子上起⾝,拎起外套,转⾝离去。

  他竟说要帮她?!楚儿诧异不已地抬起眼睫,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就像一个落⽔的人,看着惟一可支撑自己的浮板正随浪嘲而远去,一种即将被海涛淹灭的绝望感冲击着她的內心深处!她冲动地起⾝想唤住他,但伤口却狠狠地被扯疼了。她跌回上,气若游丝地息“别走…”

  布莱克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真的愿意帮我吗?”楚儿颤抖地问。

  “放眼看去,也没人可以帮你了,不是吗?”布莱克转过⾝,慑人的眸直视她苍⽩的小脸。

  楚儿无助地点头“我…必须受的惩罚是…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一个⾜以当我爷爷的人。”

  布莱克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他语调低沉却调侃地说:“像你这样的绝⾊佳人,嫁给一个老头简直是暴殄天物!”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布莱克走回她⾝边,居⾼临下地瞥着她。

  “樱田门楚儿。”楚儿别开眼,回避他恼人的眼神,却无法阻止自己‮狂疯‬的心跳。

  “楚儿…”布莱克念着她的名字,低醇的声音像柔软的风吹进她的心坎。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布莱克问。

  “暂时…收留我,别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踪。”楚儿抛开自尊地请求。

  “没问题。”布莱克毫不考虑地答应。

  “请你举行一场空前盛大的宴会,那些上流社会人士⾝上的珠宝应该可以引出“夜神”…只要我杀了他就会离开!”楚儿说着,眼神始终不敢和布莱克有接触,心虚又局促。

  “办个盛大的宴会不是问题,但就算‘夜神’出现,你痛宰了他,那颗一百克拉的‘惑’恐怕早被分割了,对你没什么好处。”布莱克紧瞅着她低垂的眼睫说。

  “到底帮是不帮?”楚儿飘忽的眸望向布莱克爱笑不笑的脸。

  “帮你引出‘夜神’对我有什么好处?”布莱克轻扯角,眼眉间蕴蔵着嘲弄,那漫不经心的模样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感魅力。

  楚儿诧异地瞥着他那双惑人的蓝眸,強烈地感受到那里头所放着奇异的电流。她的双颊蓦然‮热燥‬,思绪纷“我知道办那样一个宴会,必定要花费许多的财力和物力,但你绝不会吃亏的,你可以得到我的…初夜!”

  “这确实是个人的提议。”布莱克角逸出一抹玩世不恭的佞笑。

  “没有道理不答应。”

  “谢了。”楚儿心底转着说不出的苦涩,望向窗外阗暗的夜幕,任心情坠落在羞聇的地狱中。为了复仇,她别无选择,连命都可抛弃,出卖灵魂又算什么呢!

  布莱克深深地凝视她好一会儿,随即离去,而他的脚步声竟像一阵夜风般轻巧,几近无声。

  ⽇本,樱田门——

  “这下楚儿死定了,那么大一颗钻石都给弄丢了!”

  “义⽗饶不了她的,听说要把她嫁给松下常鹤那老富翁。”

  “义⽗可得到一大笔聘礼,算来收养她也不吃亏。”

  “说得也是,义⽗向来善于精打细算。”

  湖边的凉亭內,优子、明子及几个闲来无事的同门姐妹们,正喝着茶“闲话家常”此时神情落寞的诗织正好由外头归来,路过凉亭听到她们的言谈,心情更加低落。

  “嗨!诗织,楚儿嫁到松下家,你要不要当伴娘啊?”优子走出凉亭,逮住诗织,大咧咧地嘲讽。

  诗织心底难过,不想理会,却又气得忍不住说:“楚儿如今下落不明,你们还有心在这里搬弄是非,真是一点姐妹的情谊都没有!”

  “你敢教训我们?”明子领着众姐妹上前来,摆出一副老大的姿态。

  “我不敢…才怪!”诗织机灵地逃脫出她们的阵仗,朝她们做鬼脸,飞奔而去。

  待回到自己房前的长廊时她才松了口气,但心底仍惦着楚儿。

  方才她趁人不注意,溜出门到同学美杏子家,美杏子是个可信赖的人,她把一支卫星‮机手‬寄放在美杏子的住处。通常她和楚儿若是出任务久久不能见面,都会相互把‮人私‬音讯留在这支‮机手‬中,但这次她并没有得到楚儿的留言!楚儿究竟去了哪儿?为何不和她联络?

  诗织心神不宁地想着,没留意到总管龙浩一脸冷峻地伫立在她的门前。

  “你去了哪里?”当他酷酷的声音响起,诗织才猛然回神。

  “我…出去溜达。”她怔愕地说,深怕他那双炯然如星的黑眸洞悉出她在说谎。

  “是吗?”这句话似乎透露着某种的不信任,令诗织蓦然心惊,她不安地瞅着龙浩有些冷却十⾜帅气的面容,而他更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且沉声对她说:“没事最好不要跑,切记。”

  这是一句警告吗?

  诗织不得而知,因为龙浩说完就走了,她怔怔地看着他冷傲的背影远去,一颗心居然莫名地狂跳个不停。

  虽然同是被樱田门收养的‮儿孤‬,但龙浩最得义⽗信赖,⾝为总管的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难道他是特地来告诉她的?不不,怎么可能!

  而凉亭里明子和一群人,因诗织的“不敬”态度,而更加张牙舞爪了起来。

  “这死丫头,下次最好别再让我们逮着了!”

  “别这样,难道你们忘了义⽗向来要大家相亲相爱吗?我倒有个爱护小妹的法子。”优子蓦然心生一计,要大伙把耳朵贴上来。

  大堂中——

  自从楚儿护送钻石遭窃的消息传回⽇本后,樱田门酽就对她彻底失望,决心要把这败家女驱逐出樱田门!但可恶的是这丫头竟毫无音讯,像是畏罪潜逃了,不只辜负他的期望,也使他彻底心寒,这十几年来对她的培养全付诸流⽔了。

  正当樱田门酽在大堂里怒不可遏地踱步,他的一群义女进来了。

  “义⽗,您别气坏了⾝子啊!”年纪较长的优子安慰着,但樱田门酽正在气头上,不只不领情,还迁怒地斥责。“收养你们有什么用,不如养只狗还会看门。”

  “我们绝不会像楚儿那样一次又一次地辜负您的。”优子示意要众姐妹跪下,自己也跪了下来“我们姐妹几个是想来向义⽗献计的。”

  樱田门酽尖刻的老脸霎时沉“什么计谋?”

  “义⽗该趁此时大大的‘清理门户’,楚儿既然敢畏罪脫逃,那平时和她最要好的人耳濡目染,有朝一⽇也会和她一样。”优子信誓旦旦地说。

  “你指的是诗织?”樱田门酽语气森然地问。

  “她这几天都不怎么安分,老是往外跑,不知在忙些什么,说不定楚儿私下和她有联络呢?”优子挑拨。

  樱田门酽霎时脸⾊铁青。“我会调查清楚的。”

  “如果她真的瞒着您和楚儿有联络,那真是罪该万死,不如就先把她嫁给松下,以消您心头之气。”优子温柔体贴地说。

  樱田门酽心底诧异,老脸更为沉了,他沉默地一挥手,示意她们全退下。

  义女们很快地离去,静寂的大堂內‮烧焚‬着‮热炽‬的青焰,那是樱田门酽可怕的怒火,看来他已然相信优子的说词,但没有人知道他将如何处置楚儿和诗织!

  半个月后——

  楚儿已出院且借住在布莱克公爵的城堡中,⾝体上的伤痕恢复得很快,但她变得十分沉默,忧郁总是锁在眼眉间。

  她终⽇待在客房中,无语地望着窗外雾蒙蒙的天空,心情也灰涩不已。

  她真想和诗织取得联系,但她深知自己没有回⽇本,义⽗一定会紧盯着诗织,她不能连累诗织!

  其实她不是故意不和义⽗联络,她有她的理由——她必须先解决自己和夜神的恩怨,再以死谢罪,否则她会痛恨自己、无法原谅自己!

  “在想什么?”忽然⾝后响起一道感低醇的嗓音,楚儿惊悸地回头,看见英俊魔魅的布莱克公爵竟出现在自己⾝后。

  她困惑地瞅着他,通常她的警觉很⾼,但她却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为什么?是心思太所致吗?

  “你想吓人吗?”楚儿没好气地瞅着他。

  “吓到你了?”布莱克笑着,双手背在⾝后,优雅地欠⾝,他的神情像在道歉却也像在嘲笑。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楚儿瞥着他嘲弄的线。

  “我哪里奇怪?”布莱克有趣地问。但楚儿却无法回答。

  他总是给她一种奇异的感觉。他⾼⾼在上,生活优渥,十⾜的英俊,任何优美的形容词加诸在他⾝上都不为过,可是她却觉得那只是他的外貌,他的內心其实像个难解的谜,没人弄得清他心里的盘算。

  “当我没说过。”楚儿‮头摇‬,问道:“你安排好宴会了吗?”

  “安排好了,就在下个周末,你想邀请女王吗?”布莱克问。

  楚儿看着他那双慵懒的蓝眸,分辨不出他是在说笑还是说真的。

  “你真幽默。”她语带嘲讽地说。

  他轻易地嗅出她话中的火药味“我们究竟是战友还是敌人?你好像在…防卫着我?”布莱克有趣地问。楚儿离开窗边,不想回应,更不想看他俊美无俦的脸,但他竟伸出手搂住她的纤,将她掳向自己。

  “回答我。”布莱克命令,直视她闪烁如星的黑眸。

  楚儿瞪大眼瞥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他过分亲昵的举动,令她全⾝僵直、心跳怦然。

  “或许不是战友也不是敌人,而是…伴?”布莱克的口吻就像撒旦的‮逗挑‬,惑人的眼神像魔鬼般感。

  “你…好轻佻!”楚儿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膛像铜墙铁壁,丝毫不为所动,她惊诧地瞥着他,发现他眼神充満嘲弄。

  “你忘了自己的承诺吗?”他提醒她。

  “我没忘!但不是现在。”楚儿心慌意地说。

  布莱克缓缓地摇‮头摇‬,倾⾝在她耳畔说:“时间、地点由我决定。”

  他像夜魔般的低柔语气撩拨着她的心神,她感到自己的‮腿双‬在颤抖,脑子纷纷。布莱克轻易地发现她的处子情结,但他可不想放过她,他更加搂紧了她,在她香滑的颈子上烙上一吻,辗转游移到她可爱的下巴,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她别开红通通的小脸。

  “为什么?”布莱克困惑地问。

  “我只答应给你我的⾝体,并没有答应让你吻我。”楚儿垂下眼帘,颤抖地说。

  “你心底有别人?”布莱克眼中掠过一丝诧异及些许…不悦。

  “你无权过问。”楚儿不想说明,只将小脸垂得更低。

  从未被女人拒绝过的布莱克公爵,感觉就像突然被冷风刮过脸庞似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踢到铁板。

  坦⽩说他对她已算是仁至义尽,包容度也超出寻常的范围。就算她美得不可方物,恍若是颗稀世珍宝,但他向来要什么都是唾手可得,不差她一个!

  “我绝不会強人所难。”布莱克无所谓地低语,放开她,转⾝离去,而他的“⼲脆”不期然地竟刺伤了楚儿的心!

  为何要有受伤的感觉?是她自己拒绝的不是吗?楚儿自问,却难以说明自己內心的矜持,其实她心底并没有任何人,甚至连谈一场真正恋爱的经验都没有,也许她是害怕,害怕他看出自己对他的…喜爱…

  她虽未曾表⽩,但心底对他却是充満感的。她弄丢了“惑”他不但一句责怪都没有,更救了她一命,还好心地收留了她、愿意帮她。

  然而她怎敢轻易地释放自己的感情,因为她深知自己不配谈爱,而他也只不过是把这一切当成易。

  楚儿抬起眼睫看着布莱克拔的背影,复杂的心思全写在眼中,而蓦然中她惊觉到他的脚步好轻,几乎没有丝毫声响。

  疑惑中她居然想起先前的梦——那陌生男子的吻和他的吻好像…但她立即甩甩头,打断自己毫无据的联想,嘲笑起自己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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