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照片感谢神蒜蒜同学的五钻~
⾝后跟着那么多的人不仅没有让我觉得全安,相反的更加没有全安感。
特别是晚上觉睡的时候,他们一群人也都层层叠叠的守在客厅和卧室的门外,只要我咳嗽或者翻⾝一下的动静被他们中的谁给听到他们都会立即没有任何通知的冲进来。
每每总是从并不安稳的睡眠中被吵醒。
有些时候甚至赌气的认为,他们是不是因为自己需要守夜所以故意也不让我好好觉睡。
后来看着他们第二天呵欠连天却也不得不跑出去给我端来早餐的模样又暗骂自己不识好歹。
这样的⽇子中我开始迫切的期待陈洺回来,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围了一堆人的台上想念陈洺。
十分的想念他。
以前看情深深雨蒙蒙的时候,有一集中,书桓离开后,陆依萍的⽇记中写着,书桓走的第一天,想他,想他,想他。
当时觉得美好又矫情,讪笑着以为自己早已经看透这时间的爱恨情仇,本不相信,除了琼瑶的电视剧和小说中,世界上
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纯粹热烈的感情。
但是现在,那几句,想他,想他,想他,已经基本能概括我每天所有的思绪。
对陈洺的感情其实严格说起来的话,就连我自己都不能分辨,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似乎是无限的依赖,但是在他⾝边却又总是有种自力更生的感觉。
不过有一点我十分清楚的知道,陈洺出现后,我感情世界中再没有平静如⽔一说。
只要有关他的一切出现在我面前,那无论我当时多么的镇定或者看上去镇定,其实內心都已经波涛汹涌。
陈洺走后的第7天,一场暴雨过后,终于进⼊盛夏时期。
温度⾼的让人咋⾆。
我们在树林中还不怎么觉得,倒是平房区那些整天去浇⽔的人,有些都晒的蜕⽪了。
没法子,只能将浇⽔的时间改到太落山之后。
但是仍旧闷热,不过他们想到了好的招,那就是浇⽔之后,大家都跳进河里洗个凉,河⽔到了夜间都冰凉凉的,⾝上绕一天的暑气也就解了七八分。
瘸子,花姐的死亡没有改变其他任何人的生活。
花姐的孩子从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也曾经多嘴的跟⾝边人问过,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我不敢去想是不是因为没了爸妈,没有可以付出劳动的人所以他被无情的赶了出去,只当是他因为失去爸妈而伤心拿过,整⽇躲在屋子里不愿意出来。
帮不上忙的时候也就只能尽可能的用一些谎言来欺骗自己了。
人的改变,心态的改变,总是发生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往往你一回过神才会突然愕然,发现自己和曾经的自己竟然相差如此的大。
但最终也只不过是无奈一笑,头摇叹气。
我想,这个时候的自己,应该就已经在被无形的改变。
被自己的懦弱和无能…不得已的改变。
几天让人难忍的酷热过去之后,又开始狂疯的下雨。
这次的雨滴滴答答的几乎连续不停的下了小半个月。
这期间我总是回想起之前找回陈洺,和子君徐一文在班车里待着的那些⽇子。
所以在雨势刚停的那天我就和大⽩一起去了子君的坟前。
在我強烈的要求下,那群人总算是没有再跟到子君的坟前。
或许是跟了那么久,他们自己也觉得无聊,留下一句,自己小心点,就各自聊天去了。
和大⽩一起在丛林的泥巴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子君坟前的时候,看着略显狼狈的新坟,心里又止不住的开始苦涩起来。
没有什么东西能给子君,吃的东西我们没办法拿来上坟用,纸钱也没有。
还是大⽩从车里拿来的一袋饼⼲,拆开,摆放在了子君的坟头。
然后她开口说话的声音就哽咽了:“子君…你将就吃点…一有机会,姐就给你拿好吃的来。”
我站在一边,别开了眼。
结果这么一扫,突然发现,花姐的坟前竟然有一丝烧过东西的痕迹。
原本还没有怎么在意,想着可能是什么跟她好的人来偷偷烧了点什么东西给她。
但是在跟大⽩离开之前,我还是忍不住跑过去瞧了两眼。
就这么一瞧,赫然发现,那烧的东西,竟然是一些照片
基本上都烧没了,也看不出是照片。
唯一能让我分辨出来的是一张还没有烧⼲净的被一片树叶庒住没有被烧到的一张照片角。
蹲下⾝子,捡起了那张还剩余一小半的树叶。
盯着看了半天后才勉強看出,照片上似乎是一个年轻洋气的女人。
女人头部的位置刚好被火烧花了。
只能看到那女人做着许多网红惯用的招牌街拍动作,穿着一套嫰⻩⾊的裙短套装,银⽩⾊的夹拖,手中提的是我见都没见过的名牌包包。
大⽩也凑过来看了两眼。
对着那女人的大长腿感叹了两句后问道:“这谁啊”
又将照片翻看了一圈,我头摇道:“不知道,不过为什么会烧在花姐的坟前”
大⽩站起⾝子开口:“可能是她以前啥亲戚的照片吧,这里谁拿到了那些照片,就顺手烧给她了呗。”
想了想,觉得大⽩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便起⾝跟她一起离开了。
我经常被陈姨喊去喝茶。
顺便陪她聊聊天。
她似乎很喜跟人聊天。
说话却又总是慢呑呑的,带着点教育人的味道,所以大多的时候我就像是课堂上的孩子,正襟危坐端着茶杯自己边喝茶边配合她。
这样一来,陈姨竟然越发的喜我,叫我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只不过在陈洺离开第二十三天的时候,陈缘来找了陈姨一次。
当时我在卫生间里,将她和陈姨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大概的意思差不多就是,为什么陈洺还没有回来,她的⽗亲既然不在这里就没有留下的必要,她需要立刻继续出发上路到达下一个地点。
陈姨很少回答她的话。
偶尔才会象征的安抚两句。
最后就⼲脆只重复着说:“一切等陈洺回来再说吧,他不回来,我一个老太太是本没有任何办法的。”
在陈缘离开后,我听到陈姨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个下午少有的没有跟我说太多的话。
我们俩端着茶杯一人一张椅子发呆了整晚。
其实,陈姨应该也过的辛苦的。
毕竟无论如何,她在这里⾝为一个领袖,自⾝却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没有威严,没有威慑力,没有靠山,却必须导领这人心不齐的地方。
虽然这里地方不大,人数也不算太多。
但是真要综合起来,也是个大工程。
她一个人劳,应该也是筋疲力倦。
跟在陈姨⾝旁的总是有两个不算起眼,但是气息明显跟其他的人要不同的人。
他们并不是实时的跟在陈姨的⾝旁,但是只要陈姨离开这个屋子他们定然就会在周围,只要陈姨在屋子里,他们定然就会在屋子周围。
我观察过很多次。
他们两个人,看着都是十分的強壮,却也是相当的低调,甚至有人经过他们⾝旁,他们都会悄无声息的让开老远。
如果没错的话,陈姨能在这里坚持到现在,应该也跟那两个左右护法分不开关系。
这世界上,或许大多数的人心我们摸不透,因为飘摇不定。
但是也总有那么一群人的心,心甘情愿的死死的拴在某个人的⾝上,并不仅仅是指亲情或者爱情,而是别的其他方面。
就好比说陈缘⾝旁的光头。
陈洺⾝边曾经的大海。
这些人总是无条件,或者说是毫无二心的跟随帮助着某个人,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并且绝对的尽心尽力。
终于,在即将一个月的时候,盛夏也过去的差不多,夜间甚至已经开始需要裹上薄被子,陈洺才终于迟迟的归来。
他出发的时候带的人就不怎么多。
回来的时候却带了比走的时候更多更多的人。
这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惊讶万分。
陈洺跟陈姨私下谈论了许久后,陈姨再次出来的时候就安排编排那些多出来的人⼊住。
看样子那群人是准备长期驻扎了。
少有的,当天甚至连一直紧锁的大仓库的门哦度被打开了。
我无意间往里扫了两眼,发现里面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架子,架子里面満当当的全都是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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